第八卷第1３6節 籌備（2）
趙晟的突然出現帶給海蓮娜極大的驚喜：“我的上帝啊！”她猛的撲了過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真的是你嗎？哈哈！這一次文迪可真的要後悔了！”
他知道文迪是溫特斯的昵稱：“為什麽這麽說？
“你知道嗎？我們這一次準備在聖巴巴拉市舉行一次……哦，你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來，和我進來說！米婭，給我們倒兩杯咖啡來，一杯黑咖啡，一杯拿鐵。傑米，你的口味沒有變化吧？”
走進海蓮娜的辦公室，迎麵的牆上放著一張當年《偶像秀》製作完成之後他和所有工作人員的合影，趙晟緩步走到照片近前，仰起頭看著照片，海蓮娜，溫特斯，AJ，來自紐約的提姆?傑拉德，來自英國的艾倫?希爾，還有來自加拿大的藍迪?傑克遜，羅傑等人笑意盈盈的看著照相機的鏡頭，很顯然，是在為節目順利完成又取得巨大成功而喜悅著。啊，都是幾年前的故事了呢！
“是不是覺得時間過的很快？”海蓮娜端著兩杯咖啡走近，遞給他一杯。
“是啊，確實是很快。已經快5年了。對了，你現在怎麽樣？”
“我很好的。你也知道，所有經過第一屆《偶像秀》製作的人員不論是從待遇上還是在能力上，都比同時期的很多人有了極大的提高，我，文迪，AJ都成為了各自領域中的好手。有時候我們在聚會的時候也會說起你，即使是羅傑也承認，在和你合作地那次節目中，是我們學到最多知識的一次！”
趙晟謙虛的一笑，找到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那麽，你們現在的工作呢？”
“算是很好了。你也知道，我在第一次《偶像秀》舉行的時候，隻是一個剛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小女孩兒，文迪也是。但是現在，我們都成了各大電視台爭相簽約的對象。人生有時候總是這樣充滿了機遇，隻要你抓住了一次。就會有完全不同的道路在等待著你。”海倫和他久別重逢，話說的有點多：“啊，想起來了，你問我文迪？他現在是製作部地副主管，具體負責節目的審批和初步考察，他認為可以有市場，有觀眾，有收視率的節目就會親自安排具體地製作。唔，權利大得不得了呢！”
“我也想到了。他去聖巴巴拉了？”
“是的。在那裏舉行的一年一度的加州小姐的選舉。杜克先生指明要他擔任現場指揮和製作。對了，傑米，你最近怎麽樣？”
“很好啊。首先說，我結婚了。哦，這個你知道……然後是我的女兒出世了，這個你也知道……海蓮娜撲哧一笑：“說點我不知道的吧？我聽說你的第二個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已經出生了，還是個女孩
“哈！你可能是最快樂地爸爸了吧？我聽你說過你喜歡女孩兒的，是不是？”
“是地。不過連續兩個孩子的出生讓我的工作也進入了半停頓狀態，簡妮不大願意還繼續呆在家裏，正在準備聯係劇本參加演出。嗯。還有就是我現在正在構思一個新劇本。準備和NBC方麵合作，但是杜克先生不在。他到紐約去了？”
“是的。據說是有人提議他成為下一屆電視台總台的執行官的人選，可能不久的將來。這裏就要換一個領導人了。”
“這樣的事情和你們沒有很大關係吧？哦哦”
“怎麽了？”
“如果杜克先生真要離開這裏的話，似乎我唯一的選擇就是換一家電視台合作了？真糟糕！”
“也沒有你說地那麽嚴重了，這件事隻是在員工中流傳，還沒有一個正式地定論，而且最主要的是，傑米你要知道，如果你可以和杜克先生合作地話，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會正式影響到他最後能不能進入董事會地很關鍵的因素的。”
趙晟不無遺憾的搖搖頭：“也許你是對的，但是對我來說，我還是不願意就這樣進行一次短期的合作。如果這次的合作成功了，瓊斯先生真的可以到紐約去任職，你認為我是不是需要和新出現的電視台經理進行談判？到時候，就不是我可以掌握主動的了！嗯，如果這樣說來的話，我真的不能和你們合作了。”
海蓮娜看他衣服煞有介事的樣子甚是好笑：“傑米，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在洛杉磯能夠為你的劇本提供拍攝的人員和設備的公司有很多，但是最有實力的還是NBC，你……”
“放心吧。我即使是真的要挑選另外一家公司的話，也會選擇NBC作為我的合作夥伴的。//隻是不再需要你們的幫助進行拍攝而已。”
“那麽，和我說說你的電影？說真的傑米，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無意冒犯，但是在當年我和很多人都沒有認識到，你居然真的可以在影視這條路上走得這麽遠，現在你不但已經是很好的演員，還是很不錯的製片人和導演，更不用提你的編劇了！對了，《加勒比海盜》的第三集你準備什麽時候上映？”
這是個老問題嘍，趙晟淡淡的一笑：“這件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要聽派拉蒙的安排，最主要的是，他們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檔期，以求達到最好的效果！至於我，就負責收錢就可以了。”告別海蓮娜，和她約定下下一次聚會的時間，趙晟離開了NBC的總部大樓，這一次的行程沒有收到任何效果，杜克的有可能調離打亂了他地計劃！照這樣看起來的話。自己還是準備和其他的電視台合作吧！
走到半路上，他把汽車停好，從手機中找出安德魯的電話，打了過去，令他意外的是，電話居然關機了。怎麽搞的嘛！再撥打ABC的馬裏奧的電話，這一次打通了，不過卻是電話留言：“喂，我是馬裏奧?修。現在不能接聽你的電話，有事請留言。”
無奈地掛斷電話，他開車向家中駛去。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艾瑪的歡笑聲：“哈哈哈哈！媽媽居然又輸了！快點給錢！”
聽見大門的響動，艾瑪扔下色子跑了過來：“爸爸，我和媽媽還有愛莎在做遊戲，媽媽又輸了！”
“是啊，我早就說過，她是世界上最笨地媽媽。”他敷衍的揉揉孩子的頭發，坐到了沙發上。
詹妮弗敏銳的發現了丈夫的鬱悶，放下遊戲走了過來：“傑米。怎麽了？你不舒服？”
“我沒什麽。隻是……工作上的事情，暫時還沒有頭緒。”
“能不能和我說說？是電視劇的拍攝嗎？能不能和我說說？”
“其實也沒有什麽了。”他把今天一天的經曆和妻子說了一遍：“我本來是想在盡可能短地時間內把這件事確定下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行了。”
“就是為了這個？”詹妮弗地表情很奇怪，好像是想笑，又不好意思。
“怎麽了？”
“傑米……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不過你最大的問題就是經常在腦筋一熱的情況下作出決定！你真的認為隻憑你的一部劇本就可以獲得電視台的投資和幫助嗎？電視劇的製作和電影的製作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來地，你可能已經是因為從來沒有進行電視劇地創作，把這兩種不同形式的作品混為一談了。這裏麵地差別很大呢！”
“怎麽個大法？和我說說？”
“好吧，大約是這樣的。影片地製作是從構思開始，一般的來說，有一個好的構思。並且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同。這種專業人士一般是指各大電影公司的劇本審批甚至是創意人員，他們都是很了不起的專家。從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故事就能找出其中的閃光點！”
“喂，我現在不想聽你誇獎這些人的能力。我比你更加清楚。你就繼續闡明你的觀點好了！”“好吧，在有了一個大約的構思之外，根據故事的走向，就會編寫出大綱，然後，交給正式的簽約編劇，這大約是在公司簽約的編劇，這些人各人有各人的側重點，有的善於描寫愛情，有的善於搞笑，有的善於描寫驚險刺激的鏡頭語匯，有的則負責在一些特定的故事結構中負責資料的收集和整理，例如，像《兵臨城下》這樣的影片，就要有人負責收集二戰期間斯大林格勒城市的地圖，建築的特色，蘇軍和德軍使用的主要武器，最起碼也要得到圖片，為道具人員的操作進行準確而真實的曆史資料。”
“嗯哼！”趙晟還真不知道這裏麵有這麽多門道，一時間也來了精神：“然後呢？”
“每一個人都需要在自己擅長的部分增加新的內涵，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隻能在別人的基礎上增加你知道的東西，絕對不可以篡改別人，更不可以刪除別人的構思！這是非常非常要被注意的一條規定！要知道，你擅長的，別人也許不是很熟悉，同樣的道理也發生在別人的身上，這樣的話，每一個人負責的部分都是各自的精華所在，隻有最後的整理編輯和原創者本人以及導演經過協商之後，認為某句台詞或者某個場景是沒有必要的，或者說是和劇情發生衝突的，才會被去調。/”
“這是不是就是說明，劇本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是的。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劇本就算完成了。揭下來你需要的就是一個合格的經紀人。哦，對不起，說錯了，在這種情況下出爐的劇本大約是不需要經紀人再做工作----很多時候。它都是已經獲得批準，並且有了投資的保障地時候才會這樣做的。我說的經紀人是為那些沒有什麽名氣，或者說還沒有找到投資方，然後獲得投資意向的作品準備的。知道馬特?戴蒙和本?阿弗萊克創作的《心靈捕手》嗎？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部影片的劇本甚至是在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投資部製作人地案頭上走了一個遍，最後才獲得投資的。”
“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是你知道的，挑選角色，導演，製片人，各種影片拍攝所需要地工作人員的進程了。然後就是拍攝。排期上映，這些你都知道的。”
詹妮弗辛辛苦苦說了大半天，看他居然沒有什麽反應。甚至連感謝的話都不知道說一句，她有點不願意了：“喂，我和你說的，你能聽懂嗎？”
“啊，對不起，我走神了。謝謝你的講解。那麽，電視劇呢？”還不等詹妮弗作出回答，他像突然恢複了記憶似的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當年在和大衛的一次聊天地時候。他和我說過這方麵的知識地。似乎是先讓一些小型的製作公司按照劇本的要求先製作一個短短的實驗片，名字叫……”
“是的。謝謝你……”他繼續說了下去：“然後，電視台如果認可了的話，就會安排繼續拍攝下去，反之就會再一次來過，對不對？”
“基本上是這樣，但是一般情況下，得到電視台投資拍攝的這種短片，就都會得到第一季的資金，很多時候，PILOT的存在隻是為了證明該公司具有拍攝的實力而已。在第一季製作完成之後。電視台會安排播出，然後按照收視率地情況來確定是不是還繼續預定下一季地製作。好就繼續。壞則立刻被腰斬，即使是第一季中有很多線索和懸念還沒有給揭示完畢。也不在乎。”
“如果是這樣的話，第一季如果還吸引一部分觀眾呢？我是說，這樣匆忙地下馬，就不去考慮觀眾的欣賞意願了嗎？”
詹妮弗笑開了：“相信我，傑米，這一部分觀眾地喜好絕對不會影響到電視台高層的決定的。當然，如果真的有很多你說的這樣的觀眾的喜歡，他們也絕不會停播，《老友記》，《24》，《欲望都市》的例子還不夠多嗎？”
“嗯，一切還是得靠收視率決定呢。”
“當然是要靠收視率來決定。”坐在一邊的妻子撇撇嘴：“即使是你的《越獄》，不也是因為收視率的問題而被停播了嗎？在這方麵，是沒有任何人情可講的呢！”
妻子的一句話倒給他提了醒：“哈哈！我想到了！”
“什麽？”
“沒什麽，主要是關於演員的。當年在拍攝《越獄》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羅納德他們，如果這一次的成績不很理想的話，我會再給他們安排一個劇集參演，我想，《西區故事》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你準備邀請他在劇集中演出？”
“不僅僅是他，最主要的還有唐?布萊德利，你知道嗎？我當年真的很喜歡看他主演的係列電影的。”
“爸爸……是什麽電影啊？”坐在地毯上的艾瑪抬起頭問道。
“唔，等過一段時間我再和你解釋。”敷衍了女兒一句，看妻子也是滿臉的迷糊，他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待說完之後，又調皮的在妻子的耳垂上嘬了一下：“誒？好癢？”
她揉揉耳垂：“原來是他啊！我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嗬嗬……隻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這樣的係列影片。”
“是的，他算我是少有的喜歡的恐怖片係列的演員了。唔，應該想辦法和他聯係一下。”
和唐?布萊德利聯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是英國人，家住在英國的曼徹斯特，隻有在得到片約的時候才回到美國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在英國自己地家中，或者旅行，或者到所在城市的劇院中去參加社團的演出----演出一些莎翁的舞台劇。
還好，現在的資訊很發達，想找到一個人不是很困難，在新線公司的幫助下，他得到了唐的電話和傳真機號碼，他先把劇本發了過去，然後。就是等待了。
等他忙完了這一切，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愛莎也告辭離開。家中隻剩下四口人，趙晟百無聊賴的在客廳中轉了一會兒：“簡，你說我是不是很奇怪？在很多人聚集到家裏的時候，我會覺得煩躁，沒有人來地時候，又會覺得冷清？”
“這也沒什麽……”詹妮弗款步走近他：“在我看來，這才是正常的你呢！”
“嗯？為什麽這麽說？”
“你自己也沒有注意過嗎？你有時候是很孤獨的。甚至是對我，你似乎也有很多地秘密。而有秘密的人，總是希望可以一個人呆著。我想，這也是你成為一個合格的編劇的最主要的原因吧？”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他沒有想到妻子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回頭打量了她幾眼，一時間眼神亮了起來：“你恢複得很不錯嘛？”
即使已經是多年的夫妻，但是聽到丈夫誇獎，女人還是覺得驚喜：“是嗎？你也這樣覺得？”
“當然是真地！對了……”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詹妮弗覺得很奇怪：“怎麽了？”
“我……很，嗯，很喜歡上一次我們在一起時候地過程，真的很……舒服。你覺得呢？”
“…………”詹妮弗腦子中一轉念就已經知道了他說的是什麽。輕輕地笑起來：“傑米，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現代人！你簡直是生活在中世紀的家夥！嗬嗬……”
“喂。你覺得很好笑嗎？”
“當然不是的。”她走近了他，趴在他的肩頭低聲說了幾句話：“如果你真的願意嚐試。而且有勇氣嚐試的話，相信我，傑米，你能享受到的比原來會多很多呢！”
“！”吞咽唾沫地聲音清晰可聞，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似乎在代表著主人地熱切期盼：“真的？”
“當然是真地……哎，我可憐的傑米，難道你不知道，如果……我願意地話，你可以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快樂嗎？”
“你認為……”他再一次打量了妻子幾眼：“今天晚上我們到船上……真見鬼！船給馬修借去了，也許，我們可以拋下艾瑪和提妮，自己出去旅行一次？”
“你想到哪裏？”
“哪裏都好了！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可以！”
“我想，我們也不必走得很遠，如果孩子有什麽……”
“傑米……讓我們暫時忘記孩子們吧！在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相信我，我會讓你連你是不是有孩子都會忘記的！”
趙晟艱辛的咽了一口唾沫，聲音也變得有點嘶啞起來：“你……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唐的電話是在淩晨時分打到他的手機上的：“您好，我是唐?布萊德利。”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純正的英國口音，趙晟的睡意一下子就減退了：“唐?布萊德利先生？您也許還能記得我，在幾年前我們曾經一起去過拉斯維加斯，為了一次演出，嗯，我叫傑瑞米?波貝克。”
“是的，我記得您，波貝克先生。這一次……您給我發來的劇本和留言我看見也聽見了。有什麽是我可以為您做的嗎？”
他從**爬了起來，小聲的走出臥室：“是這樣的，布萊德利先生，您也看見了我發給您的劇本，我很希望我們可以在揭下來我要製作的劇集中再一次合作。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到這邊來，我們也能進一步的就合作的事情進行探討，當然，我也可以到您那裏去。”
電話另一邊沉默了很短暫的一會兒：“對於您的邀請，波貝克先生，我不能說自己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我現在正在曼城準備進行《威尼斯商人》的排演，可能還要花費一些時間，在日程的安排上？”
“布萊德利先生，我們的這一次的劇集大約要到今年的8月左右才會正式拍攝，距離現在還有很長的時間，您認為您的舞台劇會進行到這個時候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到洛杉磯去……您是在洛杉磯嗎？”
“是的，我是在洛杉磯。”
“那好吧，我會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裏抽出一天，到洛杉磯和您當麵商討演出的細節，可以嗎？”
“當然可以，哦，順便說一聲，我的太太也很喜歡您的電影作品的。”
“我隻希望我的出現不會給您的太太造成驚嚇。”布萊德利開了一句玩笑，又訂下了下一次見麵的時間，這才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