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利劍出鞘

“慢點喝,小心燙!”耶律休哥輕聲提醒道。

蕭和瑉用陌生的眼光看了一眼耶律休哥,隨即繼續低下頭繼續默默的喝粥。

耶律休哥看著蕭和瑉現在癡癡傻傻的樣子,心中止不住的難受。她從前是那麽美好的女子,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而這些,全部都是因為他。他才是所有罪孽的根源!

蕭和瑉將最後一口粥咽入口中,然後癡癡的看著耶律休哥,想要說些什麽,卻始終什麽也沒說口。

“你早些休息!我晚些再過來陪你!”耶律休哥柔聲說道。

蕭和瑉輕輕的躺下,然後蓋好被子。

耶律休哥轉身正準備離開,不料卻被蕭和瑉拉住了衣袖。

他轉過頭,看見她一臉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心中不忍,輕輕的彎下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怎麽了?不舒服麽?”

蕭和瑉輕輕的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用小得隻有蚊子能夠聽到的消息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走?我怕!”

耶律休哥唇角扯出一絲笑容,然後溫柔的對她說道:“好,我不走,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說完,耶律休哥喚來府裏的丫鬟,將吃剩的碗筷全都收拾好。然後他坐到床邊,溫柔的看著蕭和瑉。

因為害怕他走,所以蕭和瑉時不時會睜開眼睛看看他還在不在。那天真無邪的樣子讓耶律休哥看著覺得特別美好。就像他們小時候一樣。

他記得在他們家搬到上京城之後,他便時常翻圍牆去蕭家和蕭和瑉見麵,還美曰其名那叫情趣。大概從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種看似無關緊要的情趣,最後卻會成為傷害她的致命毒藥。

若是他早知道他和她最終會是這種結局的話。早在一開始,他就絕對不會去招惹她。

在他十歲的那一年,他認識了自己父親同僚的女兒,並對那個年僅七歲的女孩一見鍾情。後來他時常瞞著父親偷偷的帶那個女孩出去玩。一來二去,兩個人便混熟了。

當時,他便發誓,今生今世隻會娶這個女孩為妻。若不是他當時的熱烈追求。她其實根本就是不會喜歡上他的。她是那麽驕傲高貴的公主。縱使他韓家在遼國也是有一定實力的。可韓家到底也是漢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遼國的皇族相對抗。沒錯,那個女孩出生皇族,她的母親便是太宗皇帝的長女耶律呂不古。所以其身份尊貴可想而知。

大概女孩的心思都比較單純。認定了一個人,便想要從一而終。所以後來蕭和瑉對他的感情日益深厚,甚至日夜盼望著他上門提親早日將她迎娶過門。

隻可惜一直到最後,她都沒能等到那一刻。

或許是鬼迷了心竅。或許是被關了迷魂湯。他不知怎的,竟然對自己的弟媳產生了說不清楚的感情。並因此一再的忽略了一直陪著自己的蕭和瑉。甚至最後還狠心拋棄了她。

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混蛋。既然照顧不了人家一輩子,那當年幹嘛還要去招惹別人?若沒有他的出現,以她的家事,恐怕早就過上了比現在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生活。若不是因為被他拋棄之後的賭氣。她又怎麽會答應嫁給混世魔王耶律喜隱?若她沒有嫁給耶律喜隱,她又如何會落得現在這個田地?

他的內心沉浸在那漫天的悔恨和悲傷中。他多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多時間能夠重來一次,讓他早些趕到宋王府。讓他早些找到她,讓她不用受那麽多的侮辱和苦楚。

可是。時間真的可以重來麽?

蕭和瑉沒有撐多久,便緩緩睡了去。他站起身來,輕輕的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從自己的腰間解下當年她送給他的香囊,放在她的床頭,希望這樣她能夠睡得更好一些。

隨後,他交代了管家和侍女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之後,便騎著自己的赤紅馬出了將軍府。

噠噠的馬蹄聲在上京城的街道上響起。路上的行人全都避讓開來,生怕一個馬失前蹄,傷到了自己。

而這陣馬蹄聲,最終在天牢裏停了下來。

耶律休哥翻身下馬,提著劍便朝著天牢的大門走來。

“將軍,皇上有吩咐,沒有聖旨的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裏!”守門的侍衛攔住了耶律休哥的去路。

此時耶律休哥的腦子裏隻有為和瑉報仇,他根本再也聽不進去任何別的話。於是他提起劍,徑直便抵在了守門侍衛的脖子上。其他的守城士兵見狀根本就不敢向前。

“讓不讓我進去?”耶律休哥凶神惡煞的問道。

那守城士兵哪裏曉得耶律休哥居然來真的,於是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兩腿哆哆嗦嗦的說道:“讓......讓......”

說完,他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扔給身邊其他的守城士兵說道:“開......開門!”

另外一個守城士兵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鑰匙,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厚厚的天牢大門給打開了。

耶律休哥見門已打開,也不想過多的為難這些守城士兵,於是用力將自己劍下的這個守城士兵一推,推向了其他的士兵麵前,自己便飛快的進了天牢的大門。

天牢裏不僅黑暗而且潮濕,耶律休哥皺起眉頭,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尋找。沒錯,他在找那些沒有逃出去的宋軍俘虜。是那些宋人欺負了蕭和瑉,所以他想要為她報仇,他要殺光所有的宋軍俘虜。

終於,他在一個集體牢房裏看到了被關押的十多個宋軍俘虜。他的眼睛瞬間便紅了。他仿佛看到了蕭和瑉被那些!所有和那些宋軍俘虜有關係的人,他都要殺掉他們。他們毀掉了他心中那個純真的姑娘,他便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耶律休哥一揮劍便斬斷了鎖住那牢門的鐵鏈。他的劍乃是上古的玄鐵所製,削鐵如泥。

他緩緩的走了進去,然後轉身,將鐵鏈栓好。

“你是誰啊?幹嘛到我們這裏來......”一個宋軍俘虜開口問道。

耶律休哥冷著臉看了那人一眼,還不待那人說下一個字,他的劍便已出現在劃在了那人的喉嚨上。

大片大片的鮮血從那人的脖子處留下,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嚇得呆住了。

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血痕。

耶律休哥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劍上的鮮血,然後對鋒利的劍插入劍鞘中。

“砰!砰!砰!”那些宋軍士兵的身體一具接一具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