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穿幫露餡

如此,燕兒便在楊府住了下來。不過隻是短住,待楊業的壽辰過後,她還要和楊寧羽一起去大宋遊山玩水呢。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燕兒對楊家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她發現這個楊家,和曆史上的楊家將有著極其相似的地方。不過可惜她的曆史學的的確不怎麽樣,所以對於此楊家到底是不是電視裏麵常常播放的那個楊家,她還真的不是很確定。不過不管是不是,燕兒都希望現在這個楊家不要像電視裏的那個楊家那般悲慘。電視裏麵總說楊家將是被蕭綽害死的,那自己現在已經逃出了遼國,成了一個普通人,不當那什麽蕭太後,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楊家將的結局應該會比曆史上的要好一些吧,燕兒如是想。

“楊寧羽,你爹娘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麽?我看他們身上都有一種軍人的氣質呢!”燕兒試圖從楊寧羽的口裏打聽點消息出來,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是麽?那你看看本少爺身上有沒有軍人的氣質?”

自從混熟了以後,楊寧羽就收起了他的那張撲克臉,成天和燕兒嬉笑。這不,楊大少爺的自戀模式又開啟了。

“有,當然有,不過你有的是氣死人的本質!”燕兒說完便趕緊跑開,因為她知道楊寧羽的臉下一秒便會變得鐵青。所以還是先閃為妙。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楊寧羽的反映果然如燕兒所料中的一樣,想來堂堂楊家大少爺,居然被蕭軒這個臭小子如此戲弄,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於是楊府的後花園裏上演起了一出老鷹捉小雞的遊戲,燕兒在前跑,楊寧羽在後麵追,來來回回,跑得好不熱鬧。

“哎喲!”

因為跑得急,燕兒根本就沒看見拐角的位置有人走出來,而走出來的人正是楊寧羽的母親折[shé]賽花,於是兩個人撞了個正著。

“夫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燕兒一臉誠懇的給折[shé]賽花道歉。

“沒事沒事,年輕人嘛,打打鬧鬧也很正常。”折[shé]賽花拍了拍剛才被撞倒的時候粘上的灰塵說道。咦,等等,剛剛被撞的時候怎麽有點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像什麽來著?折[shé]賽花一時竟也想不起來。

她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蕭軒,瘦瘦小小的個子,白淨的皮膚,眉清目秀的麵龐,唇紅齒白的五官。想起來了,難怪她第一次見蕭軒的時候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鬧了半天原來他是個姑娘。相處了這些日子,居然今天才發現。糊塗,自己真是糊塗啊!

“娘,你到底怎麽了?”楊寧羽見折[shé]賽花看著蕭軒這個臭小子發呆,一時好奇,便問道。

折[shé]賽花這才回過神來,麵色凝重的對楊寧羽說道:“以後不許和蕭公子打鬧!”

“娘,為什麽?”楊寧羽對折[shé]賽花的話十分不解,於是繼續問道。

“照娘的話做就行了!蕭公子,請你隨我來!”折[shé]賽花說完便離開了後花園。

燕兒對折[shé]賽花的話也十分不解,莫不是因為自己剛剛撞了她,所以要把自己關進小黑屋嚴刑拷打?燕兒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楊寧羽,希望楊寧羽救救自己。

可楊寧羽隻回給她一個白眼球。靠,看來這小子是要落井下石了!算他狠!

燕兒雖極不情願,可終究是在別人家,隻能客隨主便,默默的跟在折賽花的後麵。

折[shé]賽花將她帶到一個房間,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燕兒頓時心裏一涼,完了完了,看來這楊夫人是真的要把她關進小黑屋了,嗚嗚嗚,誰能來救救她啊?

“來,過來坐!”折[shé]賽花緩緩走到桌邊,意味深長的看著燕兒說道。

因為不了解對方的意圖,所以燕兒心裏還是有些打鼓。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在折賽花的對麵坐下。

“姑娘,羽兒不懂事,冒犯姑娘了,這都是我這個做娘的教導無方,我替羽兒向你道歉,還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這話卻讓燕兒心下一驚,她看出來了?她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她會不會把她趕出去?她會不會一氣之下一掌拍死自己?

一時間,燕兒腦子裏湧現出無數個為什麽,情急之下竟也忘了該怎麽接話。

折賽花仿佛看出了燕兒心中所想,輕輕笑道:“姑娘,不要害怕,雖然你瞞得我們好苦,但我想你如此做定然也是有你的原因的,所以我也不想追究。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變回你本來的樣子。”

“這……”燕兒有些遲疑。

“姑娘,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折賽花伸手過來緊緊的握住燕兒的手,仿佛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不,夫人,我願意。”燕兒被折賽花的誠意所感動,加上楊家上下,看起來的確都不像壞人,就算恢複本來麵貌,應該也沒有大礙。

“姑娘果然是知書達理。”折賽花本來覺得其實燕兒一直女扮男裝也無傷大雅,可羽兒這孩子沒大沒小慣了,要是以後再把她當作男孩子一般打鬧,那難免又會冒犯到人家,雖說是無意,但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可不能壞了人家的名聲。

“夫人,我的真名叫蕭燕燕,以後您就叫我燕兒吧!”既然話都已經說穿了,那燕兒幹脆就實言相告。

“蕭燕燕?”折賽花仿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燕兒問道。

“是啊,怎麽了夫人?”燕兒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感覺有些太巧了,實不相瞞,我有位故人也姓蕭,正好也是遼國人,而你……”折賽花坦白對燕兒說出心中疑惑。

“夫人的故人應該也跟夫人差不多大年紀吧,可我認識的和夫人差不多年紀的人除了我父母,就再沒其他人了。”

“是啊,過去那麽多年了,他若有了孩子,定然也是跟你這般大小的年紀。”

說到這裏,折賽花心裏頓時有些傷感。說到底,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的,反而在時間的衝刷下會越來越深刻。都過去20年了,原本以為都忘記了,可當再一次聽到和他相關的字眼,她的心還是會莫名的跳動。

燕兒從折賽花的眼神裏看出了些東西,原來,夫人這般的鐵血娘子,也有動情的一麵。

“我想夫人的故人定然是個男子,而且夫人當年定然也很愛那個男子。”折賽花雖沒有明說,可燕兒從眼神裏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到底還是女人更懂女人一些。

“就算愛得再深,又有什麽用呢?他是契丹人,我是漢人,遼漢本就不可能相容。”說起往事折賽花的眼裏仿佛湧出了若隱若現的淚光。

“為什麽契丹人和漢人就不可以相容,我偏偏不信!雖然我也是個契丹人,但以後我一定要嫁一個漢人!”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燕兒心裏想的全部是韓德讓。因為他就是她心裏一直想嫁的那個漢人。可現在那個漢人已經娶了其他的女人為妻。離家出走的這些日子,她一直盡力讓自己不再回想那些過往,可如今聽見折賽花的往事,她竟然也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