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滾出去!滾出去!”

李婆娘把榻上能抓來砸人的東西全部砸向嶽秀姌,與她的驚慌相比,榻上的男人卻完全沒有半點懼色,反而赤著上半身,饒有興味的眯縫眼睛打量嶽秀姌。

“嗬嗬,我說你怎麽非要把幸兒妹妹嫁給別人做妾室呢,原來如此。”嶽秀姌勾唇冷笑,鄙夷的瞟向靠坐的男人,“狗管家,你是不是忘了規矩?見到我,你不該跪下磕頭嗎?”

靠在榻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嶽家的大管家,於旺。

於管家哼笑一聲,從榻上坐起身,眼神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囂張的笑起來,“大小姐……哦不,你已經和嶽家斷絕血親。一個沒權沒勢的農婦,不配受我的大禮。”

“哦,不配受你的大禮嗎?”嶽秀姌笑眯眯的走向榻邊,忽然抓住裹著被子的李婆娘,對著外麵大喊:“幸兒妹妹,快去我家喊人,這裏有人要殺我和你娘……你快去我家叫人啊!快去,快去!”

院子裏的李幸兒嚇了一跳,聽到嶽秀姌喊她去澹家叫人,答應一聲立即跑了出去。

“臭丫頭,你敢陰我!”於管家大怒,下來便抓住嶽秀姌的胳膊,揚手便扇了過去。

嶽秀姌心裏暗驚,但她不躲不閃硬生生挨了巴掌,削瘦的臉頰立即紅腫起來。

“啊!”李婆娘見嶽秀姌被打,嚇得尖叫一聲,跪在地上向男人磕頭求饒:“老爺饒命啊!饒命啊!”

“李婆娘,他不過是嶽家的一條狗,你跪他做什麽。起來!給我起來!”嶽秀姌無奈被於管家抓著,用腳狠勁的踢李婆娘。可李

婆娘被嚇得不輕,她雖然彪悍,但也隻敢窩裏橫,敢在村裏鬧騰。真正見到有錢的財主,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嶽秀姌氣得咬牙,罵道:“真是個沒骨氣的老娘們!有能耐偷人,沒能耐抗事。”

“大小姐,你是金窩裏生,銀窩裏養的。你見了多少世麵,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娘們見過什麽。哼,不過是供人玩樂的東西罷了。”於管家抬腳對準李婆娘肥圓的肚子狠踩下去,痛得李婆娘滾在地上大哭大叫。

嶽秀姌冷眼瞧著,有點同情,可更多的是解恨。看這下李婆娘還敢不敢再偷漢子,把繼女賣給這種人當妾室。

忽然,一隻手捏住嶽秀姌的下巴,她杏眼圓瞪,恨恨的警告:“拿開你的手,不然我絕對讓你斷手斷腳,後悔碰我!”

於管家奸笑,另一手摟住嶽秀姌的小纖腰直接貼到身前,臉漸漸低下來,停在咫尺之間,色眯眯的盯著櫻粉的唇,“用不了多久,你會比她還要渴望男人。跟著窮秀才過日子要吃沒吃、要喝沒喝。大小姐,雖然夫人苛待你們姐妹二人,但至少比窮人家要好。”

“還有呢?”嶽秀姌饒有興味的盯著漸漸逼近的臉,真惡心!

於管家悶聲笑,頗為得意,“姌兒,你若真的要錢,我可以給你。隻要你把我服侍舒服了,要什麽有什麽。”

“服侍你啊。”嶽秀姌恍然,作思考狀,“可以考慮考慮。”

於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愣一瞬,忽然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快飛出來了。他的耳朵聽到了什麽?嶽家大小姐竟然願意陪他睡覺?哈哈,天邊下紅雨了,

西邊出太陽了,他要翻身做主子啦。

“嗷!”

於管家一聲痛苦的哀嚎,瞬時放開嶽秀姌,雙手捂向他的寶貝。痛的他不得不躬起身子蹲在地上。

嶽秀姌哼笑,“旺旺?狗管家?姑奶奶服侍你的手法不錯吧。要不要再來一下?我的技術很好嗒!”

“臭丫頭,你個不要臉的!”於管家已經四十多歲,剛剛緊貼嬌柔的身軀已有些感覺,這下……什麽感覺都沒有。不,唯一的感覺就是痛。太痛啦!痛得老命都快沒了。

嶽秀姌後退一步,瞥了眼李婆娘,斥喝道:“還愣著幹啥,快去穿衣裳。再拿些麻繩來。”

李婆娘終於想起自己身上還光光的,隻穿了件肚兜和褻褲。連忙拾起地上的衣裙,不管髒不髒都往身上穿。

嶽秀姌拿起豎在屋門旁的木閂子,時刻準備反擊於管家。

“澹家娘子,麻繩。”李婆娘找來粗麻繩遞給嶽秀姌,立即逃到角落裏,不敢上前幫忙。

嶽秀姌不屑的哼聲,走過去把於管家的雙手雙腿綁起來,又順便狠踹一腳解解氣。

“娘子!”

澹時寒闖進來。

“澹家娘子,你沒事吧?”

“嫂子,你沒事吧?”

胡楊拿著大刀跟著闖進來,後麵還有氣喘籲籲的李幸兒和澹歆芝。

嶽秀姌不悅的瞧著澹時寒和胡楊,“你們屬烏龜的,爬著來的呀?”

“啊?啥意思啊?”

被罵的兩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明白嶽秀姌這話中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