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退無可退(四)文 / 殷無射專欄
43、退無可退(四)?
考完試回來看到有筒子提建議的,嗬嗬。我再來羅嗦兩句啊,首先希望所有讀者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們真的很有素質很有素質了,我看到過許多文底下掐得那叫一個亂!我文下的讀者,老【大雁文學最快更新,無廣告彈窗】實說,是讓我有一點小驚豔的,沒有意氣用事一章章刷負的,提的BUG與缺陷也都很合情理,看得出每一個人都有認真看才會發表看法。(PS:今天就補一章成不?今天的、明天的放後天考完信號補成不……我高估自己了)?
我既然決定把文發**上,還決定入V掙黑心錢,就做好了被指責挑刺的準備,何況你們還真沒有很嚴苛的讀者,最次也給了0分。看到有人幫我說話,我心裏真的非常感動。謝謝幫我的各位,請不用擔心,我是一個成年人,寫作也不是主職,並不會太在意。我說過了,任何評論不會刪,隻要是建議我一定會好好看,雖然不一定來得及回複。據說設定很坑爹,那什麽,我有好好與其他作者討論過,也想過把第二卷刪掉,但是綜合意見與我個人看法,覺得沒有第二卷會非常可惜,第二卷細綱接近完成,這個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直接進入第三卷,才會真的很突兀。設定啥的,你們忍忍吧,那是個大殺器!?
還有拜托各位一件小小的事,所有人的評論一定是他們發自內心辛苦打下的,2分評和0分評我都喜歡,隻要是評,就會幫助我進步一點點。雖然這文V了不能改,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非常想按你們的意思把BUG修掉。每個評都很好,咱就別自家兄弟互相指責了,如果有0分評,兄弟們不用幫我分擔壓力,讓小的上,掐我木關係,互掐就算了,你們圍觀就OK。我被人說文不好,還會有兩秒難過(得瑟一下),同樣其他讀者看到別人說自己,也一定會難過。?
咱寫文的皮糙肉厚,不怕,小讀者們就互親互愛點吧(老實說你們真的很可愛,給花的是天呆萌,給0的是小傲嬌,我看到你們在文下聊得H,其實心裏默默地很爽啊~擦,人不知不覺就變態了)?
好吧,我又羅嗦了,那什麽,最後感謝下墨雛,g13585886966,君笑醉三位的雷。墨墨啊,老熟人還給扔雷……你這誠心逼我表白是不??
給爪機黨的正文(這下看得到了嗎?):?
他有一點茫然,找了個座位坐下,剛剛跑動太劇烈,他需要緩一緩。?
也需要靜靜想一想,到底是怎麽了。?
“你怎麽一個人?”一個人停在他身前,殷朝暮轉頭,入眼的是有過一麵之緣的蘇學。?
“會長……”?
蘇學臉上有點小驚訝,“怎麽現在才來,顧疏找了你很久。還有,他不是應該跟你一起嗎,我才出去一下,回來人都不見了。”?
殷朝暮心裏難受,咧咧嘴:“他啊……他走了吧。”?
蘇學也是苦笑,“怎麽回事兒啊,兩個人跑什麽跑,竟然把我一個人忘這兒了。”?
“會長……他棄權了,你知不知道?”?
蘇學這下是真正震驚了,猛地扭過頭來:“不是吧,搞什麽啊?這家夥不可能幹這種事的,他還需要……呃,總之好好的,怎麽突然來這手?”?
殷朝暮微笑得都快麻木了:“是嗎?大概是……我惹到他了吧。他那種性格,會發脾氣也是應該的。”?
蘇學看了看他,倒是平靜下來,搖搖頭根本不信:“不會。顧疏不是衝動的人,不管再怎樣生氣,也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如果真的棄權,那一定是有別的考慮,絕不會為這種幼稚的原因。”?
殷朝暮怔怔看著他,全然無法思考。?
幼稚啊……就是了,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了,顧疏怎麽可能為他這個不靠譜的原因棄權……?
就算是十九歲的顧疏,也不會這麽幼稚。?
蘇學又喃喃道:“不過有某人在,又要另當別論了。”?
“什麽?”?
蘇學咳嗽兩聲,一手安撫地拍拍他的肩:“別擔心了,他不可能對你生氣的,嘿嘿,嘿嘿嘿嘿~放心吧,那家夥都魔怔了,簡直就是智商削弱一大截兒。放心放心!”?
殷朝暮雖然心情不好,也清楚顧疏對自己確實存在少年人的好感,但要說魔怔,還是誇張了。?
“會長,你誇張了。他……”說到這,殷朝暮猛然反應過來:“額,會長你知道?”?
蘇學笑眯眯一攤手:“知道啊。”?
殷朝暮局促不安地直了直背:“兩個男人……不覺得奇怪?”?
“覺得啊,不隻是奇怪,剛聽之安說的時候,簡直覺得顧疏他根本是瘋了。”?
殷朝暮皺皺眉,蘇學示好地笑了笑:“可在初賽見了你,覺得還不算太離譜。現在也沒辦法啦,兄弟麽,他一臉傻樣兒天天惡心人,我雞皮疙瘩都起了兩胳膊,不過……沒辦法吧,現在誰都不能說,一說他就翻臉。”?
“是嗎?”?
蘇學說得極為肯定:“必須是啊,不會錯,你找到他,好好談一談,什麽事都過去了。”?
殷朝暮想想,確實是這樣,不管怎麽說,他都應該去找到顧疏把事攤開來說一說,這麽一想輕鬆許多。?
“謝謝會長,我先回學校了。”?
蘇學拉住他,“急什麽,不差這幾分鍾,你等我給之安打個電話,咱們一起回去。”?
“好。”?
蘇學去打電話了,殷朝暮一個人慢慢走到窗口,靜靜等著。聽著蘇學口中的顧疏,他心底有種難言的新奇感,從沒想過曾經那個他以為隻有一種情緒的人,也會有這樣青澀又執迷的感情,雖然這種感情跟自己有關是讓他稍稍別扭了下。?
這樣才像個孩子,似乎這麽久以來,顧疏的表現一直在向前世的沉穩冷靜靠攏,惟有感情這一塊兒,嫩的令他微笑。說什麽“隻要你一句話,不要說三遍,三十遍我都願意彈下去”,這種話年輕時候的他也曾說過,也曾相信過。等後來熬到三十歲,才知道這種感情雖然幼稚到回頭看一遍就笑一遍,卻分外令人懷念。?
他不想破壞顧疏的這一份將來的懷念。?
“走吧,之安說他去咱學校旁邊的酒吧了,你直接到那邊找吧。對了,你知道酒吧在哪兒麽?”?
一絲福至心靈的感覺劃過,殷朝暮遲疑地開口:“是……先愛先醉嗎?”?
這回輪到蘇學詫異了:“誒,你竟然知道?那可不是個幹淨的地方,你這種大少爺還會去那種地方?”?
“去過一次,我們走吧。”?
蘇學一臉“我知你”的惡心表情,拖長了音兒點頭:“哦哦~曉得曉得,早點回去盡釋前嫌嘛,我知道我知道。”?
殷朝暮淡定扭頭。這位蘇會長剛開始聽陸維口中描述,簡直就是溫柔的老好人!後來初賽一見之下,被貼上慘遭顧疏奪權的悲苦上司標簽,現在真正接觸下來……好吧,果然人以群分,能跟顧小人混在一起的,除了韓之安那型的,也隻能是韓之安那型。?
不,蘇學比韓之安還要惡劣。因為他一路上都千方百計拐彎抹角明示暗示,張口是“顧疏怎麽怎麽樣”,閉口是“他啊怎麽怎麽樣”,殷朝暮被迫聽了一路,最後到了學校蘇學依依不舍地跟他互換了手機號。?
然後他想了想,還是給陸維打了個電話說自己還要耽誤一點時間。那邊陸維估計是在醫院,顯得非常忙碌,殷朝暮本來還想和他說說顧疏擅自棄權的事,轉念一想那兩人估計也顧不上這個,說不到三句就掛斷了。?
先愛先醉還是一樣燈火昏沉、低靡浮亂,殷朝暮有過一次經驗,出示了上次經理給他的名片,不一會兒那負責人就過來前台,見到他很是高興。?
殷朝暮站得直挺,這種地方鋪了各種柔軟的包角,方便客人隨時隨地靠上去,可他雖然內心喜歡這種自由場所,潛意識卻並不允許他擺出懶散不成體統的姿勢【大雁文學最快更新,無廣告彈窗】。所以負責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少年微微仰頭站得筆直的身影。脊背非常直,他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和當下小年輕們不一樣,有一種經過沉澱的蓄力。年輕的學生們大多鬆散,不會有幾個人在這種地方還時刻注意形象,隻能是骨子裏養成的習慣。?
一個人的站姿,能說明很多問題。至少這個人,他的背很直,很難壓得跨。?
“您好,是改變主意了嗎?我們的調酒師首席時刻虛位以待。?
這就是誇張了,但老板會說話,殷朝暮也不戳破。何況他還有些訝異這位負責人的眼光之毒辣,時隔這麽多天,竟仍能一眼認出他是誰。?
“讓您失望了,我今天來是想找一個人,不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來過一位姓顧的先生?”?
這種內有乾坤的昏暗酒吧裏,靠一個人的力量找人實在不容易,幸好那張名片他一直放在錢夾裏,並沒有丟掉。?
“姓顧?倒是有……不過應該不是您要找的吧……”?
殷朝暮:“為什麽這麽說?”?
負責人斜眼看了看他,問:“不知道您找的那位是不是和您差不多年紀?”?
“大約十九歲的樣子。”?
負責人笑笑,搓搓手:“那就肯定不是了,我們這裏今天一共來了四位姓顧的先生,兩位是年紀在四十歲以上,還有一位三十歲的……剩下一位嘛,多半也不是。”?
這樣嗎??
負責人又接著說了:“啊,我們這裏晚上有個小場子,能不能……咳,能不能麻煩您到時候給露兩手呢?報酬當然好說,隻是給幾個客人表演一下。您看……”見殷朝暮麵無表情,負責人頗為不好意思。他本來也不是非要殷朝暮來湊場,隻可惜之前他說的虛位以待確實不算假話,這些日子有人針對他們,先愛先醉很不好過,大批員工紛紛離職,而今晚又是個比較重要的聚會,他希望能有人來撐下場。?
殷朝暮這樣的,如果肯答應,那真是撐門麵的絕佳人選,當然他隻是這麽一問,畢竟拖無關的人進來,本身也有一定風險。?
何況他再見這個少年的時候,就知道多半是不成了。因為這少年一身華貴,不像是能接受這種要求的人。?
果然……?
“抱歉,恐怕不能答應您。”?
負責人簡直難以掩飾滿臉的失望,既然沒找到人,殷朝暮也不大想在這種頹靡淩亂的地方多待,打個招呼準備走人。那人忽然皺眉想了想,一拍腦門兒:“沒關係沒關係,不過我倒忘了,還有一位顧先生。提起這事我才想起來,這位顧先生是南哥的人,現在正一個人在包廂裏喝酒,不知道……是不是您那位朋友?”?
他說是這麽說,心裏卻不認為殷朝暮會認識這種人。畢竟眼前這位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可能會跟小混混扯上幹係。?
“是嗎?”殷朝暮停了身,“麻煩帶我過去看看吧。”?
“哦,好,這邊請。”?
兩人一路走到一個安靜的廊道內,相比起大廳舞池裏群魔亂舞,這裏安靜地就像另一個空間。他走了兩步,就被走廊裏清冷的氣氛刺激得心口微微泛疼。?
“就是這間了。您自己進去吧,顧先生似乎……情緒不高。”?
“好的,麻煩了。”殷朝暮抬頭看看包間頂掛著的名牌,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敲到第二遍,裏麵傳出顧疏冷淡的聲音。?
“進。”?
他轉動扶手,推開門,顧疏背著身站在落地的深色厚布窗簾前,一隻手端著高腳杯,正一點點吮著。殷朝暮停下腳步,不知所措。聽蘇學的口氣顧疏就差沒有醉死在這裏了,可真看到人,卻發現人家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兒。?
顧疏冷靜的很。?
你別幼稚了,他一直都冷靜的很。?
那邊顧疏聽到人進來卻一直沒出聲,皺皺眉正要開口,卻在轉過頭的一刹那將話吞了回去:“東西放下就……”?
殷朝暮控製住呼吸,緩緩、緩緩地露出一個微笑:“是我。”?
顧疏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手上酒杯一停,想想又補了一句:“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你回學校吧。”?
殷朝暮搖頭:“我有事要告訴你。”?
顧疏的神色平靜中帶著淡淡的自嘲:“是嗎?剛剛用行動拒絕我還不夠,所以追到這裏來再說一遍嗎?不用費心,我知道你不……”?
殷朝暮再次搖頭:“不是這個,我對你不是沒有動心。”他臉有些紅,但抬頭時已經恢複平靜:“我差一點,就喜歡你了。”?
顧疏愣了愣,飛快地抬頭看著他,手上的酒杯裏紅豔的**在微微震動,左手一點、一點握緊。?
“你說……你說什麽?”?
殷朝暮坦然一笑,有些釋然的感覺:“我說如果不是相遇的太晚,或許我會喜歡你。”想起阿禺說過的話,又添了一句:“不,或許會……愛上你也不一定。”?
可惜,相遇的太晚了,晚了一生。?
他們之間的賬,早在前世就已算不清。?
這不是兩個人的感情能解決的問題,他一直知道得很清楚。?
什麽仇也大不過這一條人命去,什麽好也抹不掉這一條人命去。?
顧疏左手猛地抓住窗欞,微微側過頭發絲蓋住了表情,殷朝暮隻看得到他喉頭猛地抖動了一下,接著是有些不穩又很溫柔滿足的聲音:“是嗎……你開玩笑的嗎?”?
他似乎有一瞬間說不出話,接著才慢慢鎮靜下來:“開玩笑也好……已經夠了。”?
“真的夠了。”?
顧疏扭過頭,殷朝暮被他眼裏蘊含的情緒驚住,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卻挪不動腳。?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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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小心翼翼的擁抱,不像他之前那樣難以抑製的熾烈緊擁,而是非常輕、非常輕的一個擁抱。?
殷朝暮閉上眼,靜靜感受這一刻的安寧與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