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命貴妻 夜舒
因為即將來到的鬥石大會,S省呈現了一片到處都呈現出一幅生機勃勃的感覺,畢竟,S省原來的翡翠業其實不怎麽樣,隻是因為冰瞳翡翠有限公司坐落在S省,才讓眾多的消費群體來到了S省,更不用說是受到《寶曈》影響的那些人。
如今沈青曈已經能夠在春姿的手下過幾招了,雖然還是打不過,但是已經好很多了,段景樓也是經常陪著她對打。
日子似乎平靜了下來,這段時間公司裏麵的事情有蘇瑾處理,翡翠公司的事情春姿也會幫忙,根本就不用擔心,至於賽車俱樂部那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裝修,所以段景樓和沈青曈一點兒都不是很擔心。
轉眼半個多月就過去了,為了想要去會會那古武家族,大家似乎都很努力的在練習自己的武功,而就在這個時候,別墅中竟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春姿打開了門之後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夜舒時,她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表情來麵對自己這個曾經的姐妹,在夜舒懇求的目光下,卻隻能夠讓夜舒帶著完好無損的龍鱗進了房間。
聞人青夜和沈青曈他們都在大廳裏麵,等到看到一身血的夜舒帶著龍鱗進來的時候,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隻有聞人青夜是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夜舒一樣。
咬著下唇,夜舒努力的忍耐著身上的疼痛,走到了聞人青夜的麵前,撲通一聲跪在了聞人青夜麵前。
“殿下……我……”
剛想要說什麽,聞人青夜卻一個冷眼看過來,讓她想說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裏麵,竟是在這樣的目光之下無所遁形。
聞人青夜就這麽看著這個天真的侍女終於為她的選擇付出了代價,卻並不覺得有什麽可以憐惜的,自從夜舒做出那樣的選擇,就已經是背叛他了。
沈青曈和段景樓看著滿身是血的夜舒,再看看絲毫沒有一絲傷害的龍鱗,突然發現龍鱗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複當**舒帶著他離開時的乖巧,而是就這樣冷眼旁觀的看著夜舒滿身是血的跪在地上,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這樣的人十分排斥,沈青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有了動作,一雙手直接握住了龍鱗的胳膊,直接在龍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腳上的勁道已經踹在了龍鱗的腿上,看著龍鱗腦門上一下子出現了冷汗,跪在了地上。
耳邊有些淩厲的掌風襲來,沈青曈馬上躲開,而一旁的段景樓看到夜舒對著沈青曈動手的時候,就直接出了手,一掌打在了夜舒身上,讓夜舒吐了一口血之後躺在了地板上。
夜舒武功本來就不如春姿,段景樓現在已經能夠打敗春姿了,對付受了傷的夜舒更是不在話下。
春姿就這麽看著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夜舒,這一次動都沒有動,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對夜舒了,夜舒竟然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傷害她們已經認定的朋友……
“沒事吧?”段景樓關心的拉住沈青曈的手,天知道她剛剛看到了夜舒朝著沈青曈打過去的時候差點沒擔心死了。
“沒事。”沈青曈搖搖頭,安撫的摸一下段景樓的手,接著在轉過頭來看向躺在地上的夜舒和龍鱗,接著緩慢的接近了龍鱗,在看到龍鱗臉上那詭異的顏色之後有些不可置信,再看夜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同情。
夜舒努力的想要到龍鱗這邊來,好不容易爬了過來,卻是被龍鱗厭惡的揮開了手,春姿看到這樣的一幕一愣,卻是忍不住移開了目光不再看。
段景樓此時也發現了龍鱗的不對勁兒,不過倒是沒有想到那麽多,聞人青夜就那麽坐在沙發上,似乎眼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
“夜舒,真沒想到你竟然對一個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原本沈青曈看到夜舒離開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什麽感覺的,或者應該說,夜舒或許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夜舒的離開她沒有猜到,可是現在呢?如果那個渾身都充滿了警惕,像是一個小豹子一樣的男孩兒真正的‘醒’過來,發現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反應……
夜舒聽到了沈青曈的話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眼神不敢看沈青曈,可是卻倔強的不再開口。
沈青曈沒想到夜舒竟然如此的頑固不化,於是對著春姿說道。
“春姿,現在你把龍鱗弄暈,要時效比較長的。”她能夠讓一個人暈倒,但是畢竟是外力行為,很容易就醒過來了,而春姿就不一樣了。
春姿聽完了沈青曈的話,看到了夜舒立刻想要有動作,自己手中的銀針直接就朝著夜舒發射了出去,一下子打在了夜舒的麻穴上,讓夜舒動彈不得。
接著便拿出了銀針,打算龍鱗昏迷一下,可是當看到了少年那種精氣神都仿佛消失了的臉之後,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手上沒有停下動作,幾根銀針之後,那臉上一臉瘋狂的龍鱗已經暈倒在了地上,安然睡著的模樣,竟然是比剛剛的模樣容易看許多,隻是那有些蒼白的臉卻讓春姿覺得哪裏不對。
花沁從一開始看到夜舒進來,就呆在角落一動不動,對她來說,這個跟弟弟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孩兒,容易讓她的思維混亂,而夜舒的行為,也讓她對這個跟弟弟長相相似的龍鱗有些排斥,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們四個人會分開,哪怕是最終在決定進入墳墓的時候,她們四個也曾經約好生死不離。
可是世界上最美的謊話,就是生死不離了吧……因為生死不離之後,就是江湖不見了。
她們曾經一起麵對了那麽多的事情,最後一起到陵墓中願意用死亡來陪伴殿下,甚至現在重新因為殿下而活過來,這樣的生死不離之後,夜舒,還是要跟她們說一句江湖不見,甚至,就在剛剛,還對沈青曈動了手……
“花沁,把他帶到你房間照顧一下。”不是心軟,也不是同情,隻是對於夜舒的行為真的看不下去,就算是那男孩兒是夜舒離開的目的,但是男孩兒是無辜的,還沒有十五歲的孩子,現在遭受了那樣的事情,讓沈青曈覺得夜舒怎麽能夠變得這麽可怕呢……
花沁雖然不明白沈姐姐為什麽突然讓她照顧龍鱗,但是還是聽話的過去,將龍鱗從地上抱了起來,卻是覺得這男孩兒又是消瘦了許多,而再看到夜舒的時候,卻從夜舒的眼中看到了幾絲的怨恨和埋怨,讓她一下子愣住了。
從來沒想到,她一直信任的姐妹夜舒,竟然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就好像,就好像下一秒鍾就要過來跟她拚命一樣……
春姿看到花沁呆愣的模樣,自然是發現了夜舒的目光的,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夜舒,再想想當**舒離開的時候看她們的目光,春姿突然明白,為什麽殿下從來都不派夜舒出去做一些事情了。
她雖然待在家裏的時間很多,可是跟翠鳥那些人都混的比較熟,而且大部分時間也學會了如何利用網絡賺錢,甚至還能夠接觸更多的人。
江卿更是不同,從殿下將處理古玩的這個事情交給江卿的時候,春姿就明白的,江卿在殿下心中被信任的程度,能夠代替殿下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是能夠十分的被信任了。
還有花沁,四個人中間看似花沁似乎最不靠譜,但是實際上殿下是寵愛著花沁的,要不然也不會同意花沁離開他的身邊,讓花沁做戲子這種低下的工作。
殿下無形中在縱容著她們,無論是她對網絡的好奇和對這個世界的探究,還是江卿的玩鬧和對這個世界聰明的理解,甚至,還有花沁那微微踏出的一小步,也是殿下對她們最好的縱容。
可是她們這些人中,就隻有夜舒,是一直停留在原地的,不想要接受這個世界,不想要真正的了解這個已經存在的世界,每天的思維都停留在她的藥上,而且對周圍的人也隻是一種尊重,這種尊重,是來源於他們是殿下朋友的那種尊重。
此時此刻,春姿才明白,原來,殿下其實是一直給著她們機會的,就算是殿下平常都在家裏呆著天夜公子,可是殿下依舊是將她們看的清清楚楚。
夜舒的曾經和夜舒的現在,不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罷了,怨不得人。
受不了夜舒的那種目光,花沁抱著龍鱗就朝著她的房間走去,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孩兒時她也是這樣把他帶進她的房間,現在不過過了不久的時間,她又做了同樣的的動作。
夜舒就這麽眼睜睜的盯著花沁將龍鱗帶走,卻根本沒有辦法,此時的她本來就已經身受重傷了,跟不用說春姿的銀針還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根本就動不了……
懇求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那裏當隱形人的江卿身上,夜舒清楚的知道,當初她離開的時候,是得罪了春姿的,要不然春姿現在也不能夠這麽對她,所以也就把所有的期望放在了江卿身上。
自從夜舒走了之後,江卿便把古玩的事情處理之後,每天呆在了家裏,其他的事情有她手下的那些人給她處理,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伴在殿下身邊了。
麵對夜舒懇求的目光,江卿連看都沒看一眼,江卿隻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女子,可是卻是心中明鏡的女子,她當年是被聞人青夜所救,才能夠活到現在,所以聞人青夜就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就算是春姿背叛了聞人青夜,她也絕對會留在聞人青夜的身邊,哪怕是替聞人青夜去死,她也絕對在所不惜。
對於夜舒,她們雖然以前是姐妹,可是當夜舒背叛了殿下之後,她們就不再是姐妹了,甚至,夜舒在江卿的心中,已經變成了敵人,就是剛剛夜舒的動作,讓江卿確定了這件事情。
要知道,夜舒能夠對相處那麽久的沈姐姐動手,那麽下一個動手的,是不是就是殿下呢?這樣的賭,江卿絲毫不敢,所以隻能夠將夜舒當做敵人來對待了。
段景樓和沈青曈看著這四個侍女如今重新相聚的模樣,花沁也從房間裏出來了,四個人雖然還是像當初一樣,站在那裏就讓人覺得能夠形成一個包圍圈,可是這次的包圍圈,卻將夜舒趕在了外麵,甚至夜舒滿身是血,她們竟然也沒有人有絲毫動作。
“江卿、你幫我跟殿下求求情好不好?”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夜舒深吸一口氣,覺得就在剛剛,她把臉麵都放在地上給人踩著,可是這樣想的她,卻沒想到,就算是給人踩,也是她自己送上去的。
呆在聞人青夜身邊那麽久,四個人都很了解聞人青夜這個人,隻要聞人青夜不說話,她們都不會對一件事情產生憐憫,現在也是一樣,就算是夜舒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也無法讓春姿,江卿和花沁產生任何的同情和憐憫。
聞人青夜從夜舒出現之後就是一副淡然額模樣,似乎對夜舒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反正,已經是被趕出去的人了,又怎麽值得他的一絲一毫目光?
“花沁、花沁、你救救我好不好?”將目標轉向花沁,夜舒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她是用怎麽樣的衍射你看著花沁的,此時臉上的神色是眼中含淚惹人憐惜。
目光複雜的花沁終究是覺得不同的,夜舒變了,竟然變成了這樣的模樣,她雖然是四個人中間最天真的,可是也是眼裏最容不得沙子的,所以當夜舒第一次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花沁,她在花沁心中的地位已經完全消失了。
看出花沁的掙紮,春姿則是諷刺一笑,從放夜舒進來之後,她已經後悔了,特別是看到了夜舒如今想做的事情之後,更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心軟。
沒有被花沁理會的夜舒垂下了頭,似乎是失望透頂的模樣,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頹然的氣息,而春姿則是冷笑,沒想到夜舒竟然有一天將這些東西用在了她們的身上。
十歲那年,四個人一起學習的偽裝,也是一起出的任務,四個人對對方的了解,簡直是要比對自己的了解還要多,春姿毫不客氣的可以說,看到夜舒的動作,她就能夠猜出夜舒心中的想法了,更不用說是如此‘礙眼’的演技了。
沈青曈不知道春姿心中的想法,隻是覺得,似乎出去了一趟,夜舒變了很多,沒有了原本呆在別墅中的那種淡然和坦然,現在的夜舒,就好像全身上下充滿了秘密一般,而那些秘密,卻是不需要她們知曉的,而這次,夜舒回來,恐怕也是另有原因。
身上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感覺,夜舒努力的往聞人青夜那邊爬過去,一路上留下了很多的血跡,而就是這樣緩慢的爬過去之後,眾人才明白夜舒的想法。
“殿下、奴婢錯了,殿下不要趕奴婢走好不好?奴婢、奴婢真的知錯了……”
微微低著的頭顱,夜舒沒有人看到的臉上滿是陰霾,她曾經想過離開這個人她就自由了,可是等她自由了之後,卻發現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同,再熬了一段的時間之後,再遇上了這次的事情,她才會選擇這樣狼狽的回來,就算是被春姿她們看笑話也在所不惜。
其實,從在這個世界中醒過來之後,春姿花沁等人就再也沒有用奴婢自稱過了,因為聞人青夜的默認,幾個人都是用的我,雖然用了自己的稱呼,但是卻依舊沒想過要離開殿下,而這個我,卻給夜舒帶來了一種虛妄的想法,現在為那個想法付出了代價的夜舒,再一次用奴婢兩個字想要喚醒聞人青夜對她的同情,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江卿這次算是被氣到了,因為,在她眼裏,離開就是離開,背叛就是背叛,離開之後的重逢是沒有喜悅的,就像是背叛之後的複合,是充滿猜忌的一般。江卿呆著的古玩圈,正是看透人生悲喜和各種人的地方,讓江卿一早就看出來,這個世界的人其實也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和樂,甚至有些衣冠禽獸更加的變態,所以更是讓江卿堅定的留在聞人青夜的身邊。
“夜舒,你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如今你能夠進入這個別墅,都已經是春姿的爛好心,現在,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麽麽?”
對於這個世界的醜惡總是見到很多的江卿完全能夠猜到夜舒這次回來的想法,所以,她一點兒都不打算讓眼前的夜舒回來,一個背叛的了人,怎麽能夠被人重新接受呢?
夜舒低著頭,所有人都看不到她的神色,卻能夠看到在她聽到了那咎由自取之後顫抖的身軀,而她這樣沉默不言,也讓眾人都不想要說什麽。
“江卿……我隻是想要活下去……”
許久之後,夜舒才說出這麽一句話,可是就是這一句話,讓江卿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緩緩走了過來,微微彎下了身子,看向了夜舒,聲音中略帶這嘲諷。
“活下來?你有臉說活下來麽?殿下帶我們離開那個地方,你就覺得你自己自由了麽?夜舒,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蠢的可以呢?我們啊,早就已經是死去的人了,這幅行屍走肉一樣的身體也是殿下給的,你想活著?你怎麽活著?”
大廳裏站著的段景樓和沈青曈自然是知道春姿等人當初是如何‘複活’的,雖然不清楚聞人青夜適宜用了怎麽樣的一個辦法,但是這四個原本應該在陵墓中生生世世的侍女,現在跟著聞人青夜到了這裏,她們算是活著麽?
有人說,身體活著才是活著,而有些人確認為精神活著,就算是身體死亡了,那依舊是活著,而夜舒,想要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多到,那根本就不是她要的起的。
“不!不是!我是活著的!活著的!我能夠思考!我能夠做很多的事情!我不是行屍走肉!”一下抬起頭來,夜舒那有些髒亂的臉上帶著瘋狂,好像是對江卿說的,又好像是對自己說的一般。
行屍走肉這個詞,是江卿在電腦上看到的,那些失去了靈魂的身體就那麽不受控製的遊行在天地間,而她們雖然是擁有思考的,可是卻不能不承認,她們依舊是跟正常的人不一樣。
正常的人類有那溫熱的體溫,受傷之後是那格外鮮紅的血跡,會怕冷會怕熱,能夠感覺到各種各樣的東西,可是她們你和?
江卿的目光直視夜舒,仿佛要打破她的幻想一般,殘酷的將所有的事實說出來。
“夜舒,你是活著的?你今天來到這裏,用藥讓身上不停的流出血,真是用心良苦。你以為我不知道麽?我從到了古玩街第一天,我就受傷了,這個,看到了沒?我手臂上這條痕跡特別深,將近兩厘米深,半個胳膊都受傷了,可是你知道發生了什麽麽?”江卿說著,將胳膊上的衣服拉起來,讓夜舒看,結果沈青曈和段景樓看到了江卿的胳膊之後,都是一愣,因為,那上麵十分幹淨光潔,別說是很深的傷疤,就連很平常的小疤痕都沒有。
夜舒前所未有的慌亂,那雙跟江卿對視的眼眸不由自主的想要移動開來,身上黏膩的感覺讓她自己十分惡心,但是還是不想要說什麽,隻能夠倔強的看著江卿。
這一次,江卿算是真的明白了,女人傻起來簡直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而且夜舒這明顯的是在侮辱她的智商,於是冷哼一聲說道。
“我們根本不是人,所以受傷之後,根本就不可能有鮮紅的血跡!更不用說像是你現在這樣渾身都是血了,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們受傷之後,傷口非但不會有紅色的血跡,裏麵是會露出黑色的血,可是卻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夠愈合,我之前受傷,一晚上傷口就完全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江卿的話不但讓沈青曈和段景樓驚訝了,讓聞人青夜也是少有側目,因為,他沒有想到,江卿,這個一直呆在他身邊最聽話最懂事的孩子,竟然在外麵受傷了,甚至連告訴他都沒有。
沈宴已經醒了過來,能夠感覺到江卿的內心,很明顯,江卿的受傷是之前第一次處理古玩的時候,被黑道上的人給盯上了,所以才會受傷,以至於後來江卿直接收服了那邊的那些人,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上了她的人給虐待致死。
對於江卿這樣的行為,沈宴是覺得沒問題的,畢竟,人若犯我,我必還之,若是江卿是個不還手的,恐怕早就別人弄死了。
隻有段景樓和沈青曈,則是對於春姿等人奇怪的體質嚇到了……因為這種竟然能夠快速愈合的身體,雖然不是一個活人,但是卻已經格外的逆天了,如果按照這樣的說法,那麽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殺死春姿她們,同理,能夠讓她們複活的聞人青夜,也一定能夠知道怎麽讓春姿她們死去。
聞人青夜的目光中略帶疑問,盯著懷中的沈宴,沈宴撇撇嘴,不打算說話,很明顯,這件事情跟沈宴有很大的關係,不然,這些人怎麽會在已經死亡的狀態裏麵還能夠身體快速愈合呢?
這讓聞人青夜想起了當年的沈宴,沈宴也是這樣,就算是失去了心髒,卻依舊像是一個‘人’一樣活著,這麽久以來,他根本不敢問,沈宴當年是怎麽死的,現在,聞人青夜卻是很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跟聞人青夜離得太近,不小心就聽到了聞人青夜的想法,沈宴臉上的笑容一僵,卻是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說。
“我看你,是受了內傷吧?除了所謂的‘外傷’之外,你受了內傷,無法支撐現在的這幅身體了吧?所以才回來?”江卿繼續說著,把夜舒想要掩飾的事實就這樣清清楚楚的放在眾人的麵前。
她們確實是使用內力來讓這具身體活動的,就算是她們一直故意忘記這個事實,但是這個事實卻是無法否認的。
內力會不會用完?有些人總會問這麽一句話,而且很多人都以為,內力這種東西,在練習之後存儲之後,就會越來越多,可是極少的人才會知道,所謂內力,那東西很明顯的是越來越少的。
就像是很早的時候,跟人打鬥之後需要恢複內力一樣,內力這種東西,其實是用過之後就會少一些的,哪怕平時沒什麽感覺,關鍵時候卻是能夠明顯感覺出來的。
跟沈青曈在一起這些日子,她們接觸到的東西,那些翡翠啊,就是能夠讓她們的內力保持不斷循環的原因,春姿花沁江卿她們每次離開,其實聞人青夜總會給她們準備最新的翡翠掛飾,無論是玉佩還是項鏈,或許是耳墜,這些東西無形之中就讓她們身上的內力無限的循環了。
可是夜舒呢?夜舒在家裏的時候就完全沒有什麽感覺,等到她離開了之後,卻發現體內的內力越來越少,少到控製身體也有些艱難的時候,才想要回來,回來的原因,自然是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夠繼續讓這具身體‘活’下去了。
夜舒沒想到她心中所有的想法,都被江卿給猜到了。
確實是如此,自從離開了別墅之後,她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能力越來越差,甚至偶爾還會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她找了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沒有發現到底是為什麽,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為了變強,她隻能夠低著頭回來認錯,想要知道為什麽身體會快速衰落的原因。
看著夜舒沒有再說話,江卿繼續說道,從夜舒的表現,江卿就已經才到了事情的經過。
“這無法控製這具身體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恐怕是想要殿下幫你解決龍鱗的事情吧?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麽你今日這麽一個模樣,不是被龍鱗的敵人弄得,就是被龍鱗的親人弄得,所以,夜舒,我勸你最好想清楚,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作的事情付出代價,你也一樣,既然已經決定了離開,就不要假惺惺的跪在這裏等待我們的救贖,從你離開那一刻,我們已經不是姐妹了,而你,也沒有子給再叫一聲殿下了。”
春姿和花沁都是恍然大悟,看向夜舒的目光也格外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諷刺,花沁是出過國的人,自然知道江卿說這話的意思,她身上的玉佩都是殿下親自挑選的,所以她一直認真的佩戴著,原來,這玉佩竟然是救命用的。
春姿雖然經常在家裏,但是接觸的翡翠卻是很多的,所以對於這件事情雖然沒有江卿那麽敏感,但是也知道,她們是因為殿下活著,所以也隻能夠為殿下活著。
“你不懂,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夜舒突然尖聲怒吼,對著江卿的臉瘋狂不已,已經看不出當年那個淡然的女孩兒模樣了。
“你懂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江卿!你跟春姿就是殿下的狗!憑什麽敢這麽說我!小霖當初說要娶我,可是轉過頭就要說娶你們!憑什麽要這麽對我?殿下也是平常信任你們兩個,你們從來不知道我的感覺!我喜歡的,我愛的,我在乎的人,都被你們搶走了!你說啊!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這樣瘋狂的質問,讓江卿愣了一下,接著突然對眼前的夜舒有些無奈了,那聲音中都帶著一絲的疲憊。
“被我們搶走?小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個孩子,不到九歲,我們都是他的姐姐,姐弟之間開玩笑而已,夜舒,你不該認真。還有,你說殿下不信任你,你呢?又何曾信任過殿下?小霖的死,就連花沁都覺得為了小霖也要努力的保護殿下,可是你呢?你的哀怨,你的憤怒,你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麽?”
春姿也是看著一直很沉默的江卿一次說這麽多的話,卻是字字誅心,她沒有想到,當年不過是開玩笑的話,夜舒竟然是認真了,還有夜舒對殿下的怨恨,這也是無法控製的事情。
“怨我?你怨我?如果小霖不是為了你們兩個,他怎麽會去死?別以為我不知道,小霖當初是為了保護你們!才會選擇去死的!你們這些人都是殺死小霖的凶手!”夜舒已經瘋狂了,對於曾經的姐妹,現在卻隻剩下了懷疑猜忌,以及那掩飾不了的嫉妒。
沈青曈一早就很清楚,嫉妒能夠讓一個女人瘋狂,可是看著夜舒如此模樣,卻是有些不值,或許她不太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夜舒現在的狀況,卻是讓人覺得無奈。
花沁一直聽著江卿和夜舒說話,在聽到夜舒這樣的埋怨之後,終於崩潰了!直接走過去彎下身子,朝著夜舒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接著,就看到了夜舒的頭歪到了一邊,可以看出她用了多大的力。
“夠了!夜舒,你不是想知道麽!是我!都是我!是我讓弟弟穿了殿下的衣服,是我怕死,是我讓小霖代替我去死的!你滿意了麽?你知道這個結果之後是不是想殺了我?是我這個親姐姐把小霖給推出去的!殺小霖的人,是我!”花沁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板上,那張漂亮的小臉此時滿是悲戚,曾經很想要忘卻的事情一再的被人提起,讓花沁有些崩潰。
當年殿下確實是被刺殺,接著她們帶著殿下躲到了一個假山裏麵,為了引開過來的刺客,花沁就出主意她們中間選擇一個人出去引走刺客,當時幾個人都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搶著去,最後做出決定的是花沁,她已經打算為了保護殿下死去,可是誰知道碰上了自己的弟弟花霖,為了保護她,花霖打暈了她,才偷偷穿了殿下的衣服出去,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再見到弟弟的時候,就隻剩下了弟弟的屍體……
江卿和春姿也是第一次聽到花沁這樣的自責,當年的事情若是說最了解的人,便是春姿和江卿了,當時夜舒照顧受傷的殿下,她們三個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在做出決定之後,花沁就打算穿上殿下的衣服吸引敵人,可誰知道最後大家看到的屍體,卻是穿著殿下衣服的花霖,而花沁則是被人打暈了之後藏在了一個地方。
所以,這件事情中,最自責的,最害怕的,也是最恐懼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花沁,當看到了跟花霖有著同樣一張臉的的龍鱗之後,花沁害怕,想念,卻是不敢接近,也明白春姿的意思,她,終究是回不去的。
花霖,那個總是會撒嬌的叫她姐姐的孩子,也真的不在了。
夜舒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結果,呆愣愣的坐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竟然一時之間沒有人再說話。
沈青曈此時已經不明白夜舒究竟想要幹什麽了,既然喜歡龍鱗,為什麽還要對龍鱗做出那樣的事情呢?如果是當做替身,也不該是如此啊……
至於夜舒可能把敵人引過來這件事情,沈青曈完全不放在心上,因為這別墅已經被翠鳥他們改動過了,就算是機關槍,也是沒辦法打進來的,所以沈青曈倒是不怎麽擔心。
聞人青夜是知道花霖的事情的,也正是因為花霖的事情,聞人青夜才會把四個人留在身邊,如果花霖那次沒有死的話,那麽現在花霖恐怕也是跟在他身邊了。
就在眾人僵持的時候,隻聽門外是啪啪的響聲,春姿深吸一口氣,過去開門,從貓眼看到的就是瘋狗那得瑟的模樣,有些不明白瘋狗拿著鑰匙為什麽不開門,但是卻依舊是開了門,等到打開了門之後,這才愣住了。
因為,回來的並不隻是瘋狗一個人,瘋狗手上壓這一個陌生的男人,春姿能夠感覺到那男人身上的殺氣,至於後麵的青虎和翠鳥,也都壓著兩個男人,讓了身子,讓兩個人進去。
瘋狗壓著男人進來,看到了地上渾身是血的夜舒之後嚇了一跳,但是看到段景樓他們都沒反應之後,也不好意思大驚小怪,於是笑眯眯的對著段景樓和沈青曈說到。
“外麵抓了三個蒼蠅,不過手法倒是可以,也不知道盯上誰了,我就給帶回來了,咱等會兒問問。”
說著壓著那個男人的手加了力氣,甚至能夠聽到那那人手腕上骨頭碎裂的聲音,而那個男人卻是將目光落在了夜舒的身上,夜舒在抬頭之後,看到了男人也是一驚,馬上又是低下了頭。
隻是幾秒鍾的功夫,卻是有好幾個人看出來夜舒絕對是見過這個男人的,至於翠鳥,進來之後,就問道。
“有繩子沒啊,讓我先把人給捆上,老這麽壓著也太難受了。”
這話問的眾人一愣,因為這別墅裏,還真沒繩子,繩子都放在隔壁的別墅了,如果去拿還要一段路程。
“沒事,不用繩子了。”春姿搖搖頭,從身上拿出了銀針,對著翠鳥手中那人就是一刺,然後說道。
“放開吧,他動不了。”
於是在翠鳥放開了那男人之後,男人依舊保持同樣一個姿勢停留在原地,而男人臉上的驚訝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
“我這兒,還有我這兒呢!”翠鳥一看翠鳥都坐下了,馬上喊道。
春姿將另外兩個人也定在了原地之後,這才問道。
“你們在哪裏發現他們的?”
“忒,別提了,這三個沒腦子的,我們看到他們的時候,還在外麵觀察呢,所以就被我們分分鍾給繳械了,喏,這玩意都是老子晚剩下的了。”瘋狗不甚在意的說著,接著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槍,那槍看起來樣式十分新穎,卻不被瘋狗喜歡。
“不過這些人怎麽跑咱們別墅外麵了?誰惹上的?”
夜舒極其努力的想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隻是很明顯,她這個時候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夜舒,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你倒真是好算計!”江卿惡狠狠的對著夜舒說道,雖然她不覺得這些人會給殿下帶來什麽傷害,可是就是夜舒這個行為,就足夠的讓江卿厭惡到底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都明白了這人是過來找誰的了,就算是那麽遲鈍的瘋狗,也立刻想到了當初被夜舒帶走的龍鱗,難道真的是來找龍鱗的麽?那麽龍鱗現在到哪裏去了?怎麽隻見到夜舒啊?
其實瘋狗等人跟春姿比較的熟悉,因為長時間呆在一起,而且有時候又要商量各種事情,而跟夜舒也就沒什麽話說,所以到現在這個時候,瘋狗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跟夜舒說話了。
“你帶著龍鱗過來,就是要躲這三個人麽?”沈青曈問,她其實很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能夠改變那麽快,明明之前那麽安靜讓人放心的夜舒,怎麽就變成了如今這個瘋狂的模樣呢?
夜舒沒有答話,也不知道是不知該怎麽說,還是不想說,可是就是這樣的沉默,讓沈青曈覺得,或許,她應該相信,需要了解一個人的時間,是要逐漸加長的。
“不如我們審問這三個人怎麽樣?”既然夜舒不肯說,那麽就一定有人說,翠鳥非常的興致勃勃,當年翠鳥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審人了。
對於這麽一個想法,瘋狗表示十分讚同,而在夜舒沉默的情況下,也似乎隻能夠這麽做了。
“春姿啊,你過來幫我忙,現在幫我找到他們的痛穴,我覺得我們等會兒可能需要。”翠鳥已經來到了一個男人的麵前,他剛剛已經看到了,男人的虎口上有明顯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拿槍很多年的人了,而且這男人看起來年齡稍微大了,但是身體卻依舊保持著巔峰狀態,那麽一定是受過了非常專業的訓練的,所以審問這種硬骨頭,是翠鳥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男人看著一臉趣味的翠鳥,努力的想要動身子,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辦法移動一下,隻覺得春姿不知道在他身上做了什麽,反正點穴什麽的他是不相信的。
“喂,現在我問,你答,如果不想回答也可以,不過我就要采取特殊的方法了。”翠鳥對著男人笑,可是這笑容在男人的眼中卻是格外的恐怖。
此時大家似乎都忘記了躺在地上的夜舒,或者說是故意忘記,畢竟,一個已經做出背叛行為的人,是不容易被人再次接受的。
“說,你是誰派來的,?是不是要龍鱗啊?”翠鳥看到了夜舒那麽狼狽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找龍鱗的那些人對夜舒做了什麽,而且這看這個樣子,應該不是跟龍鱗有關係的親人,或許還可能是敵人。
男人無視了翠鳥的問題,表示絕對不會合作,可是就是這樣,讓翠鳥更加的覺得有趣,於是招呼旁邊的春姿。
“來來來,春姿,你快讓他清醒一下,這樣他也好回答我們的問題啊~”
春姿上前,手中的銀針緩慢的接近了男人,緊接著,先是一個輕微的刺痛,幾秒鍾之後,身體卻是像針紮一般的疼痛,讓男人一下子就蜷縮了起來,甚至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嘴邊立刻就有鮮紅的血跡溢出。
“你最好不要咬舌頭,每分鍾你都會感覺到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痛,如果你繼續下去,不出十分鍾,你一定會疼的咬掉你的舌頭的。”春姿好心的提醒著,她的臉上還帶著好看的笑容,除了那個男人,旁邊的兩個男人也是驚恐的看著春姿。
疼的自己把舌頭給咬掉!這是多麽的疼呢?大家都不去想這個問題,畢竟,春姿的銀針,也不會用在大家的身上,一般隻會用在敵人的身上,所以對於這樣一個會銀針的春姿,眾人都是喜歡的。
醫生用銀針治病,極其厲害,而春姿的銀針,卻是用來殺人的。
男人依舊在堅定著自己的信念,就算是渾身的疼痛已經讓他咬牙切齒了,卻依舊是堅持著。
此時花沁已經端來了茶水,是她剛剛才泡好的上好龍井,將茶杯放在了桌上之後,才說道。
“瘋狗哥哥喝茶,翠鳥哥哥也喝茶,還有青虎哥哥也喝茶,出去那麽久,累了吧~”
對於稱呼上,花沁隻要是比她大的,都會叫哥哥,所以家裏能夠聽到的,也就是花沁貼心的稱呼了。
或許花沁就是這樣,總是會讓人感覺到心中暖暖的,翠鳥看到花沁可愛的笑容,馬上就覺得剛剛的不爽少了很多,走過去揉揉小丫頭的頭發,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東西,這才說道。
“不辛苦,喏,送你的,喜歡麽?”
花沁接過了翠鳥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個圓圓的珠子,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這個呢,晚上的時候放在床邊,關上燈,你就能夠看到夜空哦~”哄著花沁,翠鳥或許是一個人了太久,所以對於花沁啊寒寒啊或者是寒箬啊,都是十分寵愛的,他在外麵的時候遇到這個,就想起來送給花沁了,因為幾個人中間,也就花沁晚上一個人會害怕的睡不著覺。
“謝謝翠鳥哥哥~”立刻露出驚喜的笑容,花沁馬上撲到了翠鳥身上,已經早就沒有了以前的矜持,對於翠鳥的寵愛,她已經變成了一個翠鳥的小妹妹。
瘋狗站在一旁看著,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羨慕嫉妒恨了,於是拿起了那上好的龍井就往嘴裏灌了一口,簡直就是牛嚼牡丹一樣,而他想要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證明自己存在感的時候,卻發現這輩子是江卿弄來的文物,還值不少錢,於是隻能夠把杯子小心的放在了桌上。
他認為,這些可都是江卿喜歡的,他要是弄壞了,先不說賠不賠的問題,要是江卿不理他了怎麽辦?沒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瘋狗已經跟江卿達成了共識,每天一起過招簡直不能再幸福了。
段景樓好笑的看著瘋狗的動作,覺得其實家裏人多起來也挺好的,這樣大家住在一起,也是一種很快樂的事情啊……
“現在給你個機會,說不說?”端著杯子,翠鳥吹一下那冒著熱氣的茶水,接著輕輕斂了一口,這才對著那個還在疼的男人說道。
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臉上的汗液不停的往下落著,可以知道他是有多麽的痛苦,可是就是這樣,男人依舊是堅持著不說話。
瘋狗覺得簡直是不識好歹,於是站在了另外一個人麵前,聲音凶狠的問道。
“說,到底是不是來找龍鱗的?不說的話,哼哼……”
配合著他那有些猙獰的笑容,他麵前的那個男人其實心中已經有些害怕了,看到了同伴在地上疼的滿是冷汗,他已經知道了這所謂的痛穴有多麽的可怕,更不用說他們剛剛是被春姿定在了這裏,心中的恐懼早就開始蔓延了。
就在這個人思量著要不要說話的時候,瘋狗已經沒了耐性,直接看向春姿。
“春姿啊,這邊的人也要麻煩你了,都是不長眼的人,不過這次別點痛穴了,笑穴就好。”曾經試過笑穴的瘋狗深有體會,覺得比起痛穴來,笑穴其實也是非常痛苦的,甚至說更加的痛苦。
春姿倒是沒想那麽多,過來下針,下完針之後,就聽到了男人開始不停的狂笑起來,覺得這男人笑點一定很高。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都沒想到,才不過五分鍾的時間,渾身疼痛的男人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那滿嘴的血看起來極其嚇人,讓另外一個還沒有被翠鳥和瘋狗逼問的人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翠鳥看到這樣,皺皺眉頭看,有些惡心,但是看向了三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受過懲罰的男人,意思很明顯。
“你現在可以選擇說或者不說。”
如果說原本翠鳥的聲音是來自地獄的召喚的話,那麽現在翠鳥的聲音就是他救贖了,隻聽翠鳥的話音剛落,按個男人就馬上開了口。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不想要被那麽對待,也不想自己咬掉自己的舌頭,所以男人馬上就妥協了。
瘋狗有些無趣,沒想到男人這麽快就投降了,於是回到了沙發那邊,悠閑的坐在了沙發上,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了。
“行,現在說吧,你們是不是追龍鱗的,還有,你們是什麽人?”翠鳥繼續悠閑的喝著茶,地上的男人已經疼的暈了過去,不過這並沒有讓人有多注意。
“是,我們是來追殺龍鱗的,我是趙家的趙亮,我身邊的兩個是趙龍和趙翔,我們是上古趙家的人。”
趙亮說著,把自己的身份也說了出來,因為很明顯的,剛剛那個女孩兒用的是最古老的針灸點穴法,那麽一定是古武家族出來的人,所以如果亮出身份,那麽可能還有機會活著離開。
“上古趙家?”瘋狗聽到這話,重複一遍,讓眾人都是看向了他。
沈青曈這個時候才想起了很多東西,比如,那些家族的分層,從普通家族,古武家族,到上古家族以及太古家族這四個階段,雖然隻是一個概稱,可是實際上這些家族裏麵的人卻很多的,而龍,就是上古家族的族長的姓氏,而上古家族的分層階級也十分明顯……
“為什麽要來殺龍鱗?”翠鳥繼續問道,對於什麽上古家族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就想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追到這裏。
趙亮聽到問話,馬上就做出了回答。
“龍鱗是龍家這一代的嫡孫,我們接到他離家出走的事情,就出來暗殺他,可惜一直沒有的手,後來看到龍鱗跟一個女孩兒在一起,就是她,然後我們繼續就下手了,才追到了這裏。”有些時候,為了活著,人能夠放棄很多東西,尊嚴,權利,或許,能夠放棄的東西都會被放棄,趙亮知道他這樣背叛家族一定會受到懲罰,可是他寧願受到懲罰,因為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如果現在不妥協,那就隻能夠等死了。
聽到了趙亮的話之後,大家才算是對龍鱗的身份,有了真真正正的猜想,原來所謂的龍組不清楚在不在,但是龍氏家族卻是在的,而且還是什麽上古家族,這更加是讓沈青曈他們對龍鱗疑惑了。
得到這些消息之後,翠鳥覺得審問可以暫時結束了,因為無論是上古趙家還是上古龍家,都跟他們沒什麽關係,所以直接照著那趙亮的脖子上砍了一手刀,那趙亮就暈了。
還在狂笑的那個人,也被翠鳥砍倒在地,三個人躺在了地上之後,翠鳥才有些抱歉的看向江卿。
“看來又要麻煩你了。”
沒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這三個人已經知道了春姿的銀針,那麽就絕對不能夠讓這三個人活下去,所以這話江卿自然是明白。
隻見江卿朝著那三個人走過去,非常自然的毀屍滅跡,將那化屍粉倒在了那三人身上,地上很快就隻留下了三潭血水。
夜舒就這麽看著江卿還不猶豫的動作,後之後覺得才想到,她們四個人中間,武功最差的是她,醫術最好的是她,可是她明明沒給江卿這化屍粉,江卿是哪裏來的?
難道是偷了她的配方麽?
江卿察覺到夜舒那懷疑中帶著控訴的目光,呲笑一聲,這才走過去,聲音中帶著一種藐視。
“怎麽?現在是不是又要說我偷了你的配方?你以為這化屍粉是什麽秘密的方子麽?你以為我們四個人就你一個人學了醫術麽?我,春姿,花沁,都是學過醫術的,隻是你學的是如何救人,而我們三個,學的是如何殺人,所以,夜舒,你現在還是這麽蠢。”
聽到了這個消息,夜舒整個人一震,忍不住看向了春姿和花沁,雖然沒有得到兩個人的目光,卻是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卿說的是真的,原來,她在四個人中引以為傲的醫術,其實根本就什麽都不算!這讓夜舒再一次被打急了。
沒想到夜舒竟然變成了這樣心胸狹窄的人,春姿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所有憐憫,自然不會把夜舒當做是親姐妹了,跟江卿一起把地上給收拾幹淨。
房間裏有一些血腥的味道,可是大家都不是太反感這種味道,或許,這種血腥的味道,早就應該熟悉了。
花沁拿出一個香囊,把香囊給打開,打開了之後,一種奇怪的清香瞬間將原本的血腥味道掩蓋了,讓沈青曈對這樣的香味也有些疑惑。
“花沁啊,這個是什麽味道?這麽清香?”血腥味明明那麽重,可是這樣淡淡的清香竟然就能夠遮擋,這樣的香味很受沈青曈喜歡。
“這個啊~”搖搖手中的香囊,花沁臉上依舊是可愛的笑容。
“這個就叫做百花包,用的是一些藥草開的花製作而成的,沈姐姐若是喜歡,我給沈姐姐做一個好了~”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沈青曈點點頭,覺得這個味道果然是好聞,帶在身上也有好處。
被眾人無視的夜舒還坐在地上,這樣的情況讓她無地自容,明明,明明她才是應該受到眾人尊重的那個,為什麽春姿她們還是殿下的奴婢,卻能夠跟這些人玩的這麽好呢?還有花沁,為什麽他們都要喜歡花沁呢!明明,明明花沁長得還不如她……
心裏叫做嫉妒的惡魔隻要逃出了牢籠,就會在心裏不停的肆意衝擊,夜舒沒有發現,她的表情已經充滿了嫉妒,或許,她早就忘記了一些東西,想要得到什麽,必須要付出什麽。
夜舒每次都把眾人當做是客人或者是別的人,自然不會跟他們交心,所以關係也不怎麽好。唯一一個比較好的人就是白寒箬,但是白寒箬對沈青曈的在乎,讓她感到嫉妒,覺得明明她才是白寒箬的師傅,可是為什麽白寒箬卻更加在乎沈青曈呢?
而夜舒沒想到的,是沈青曈在得到別人真心的時候,也是付出了真心的,虛情假意,終究是假的,做不得真。
沈青曈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躺在花沁房間裏麵的龍鱗,這才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於是忍不住的有些對夜舒責怪道。
“夜舒,之前你要離開,青夜也讓你離開了,龍鱗是花沁救回來的,但是你卻對龍鱗下藥,甚至還帶走龍鱗,現在龍鱗變成這個樣子,你就滿意了麽?”
如果不是今天夜舒回來了,沈青曈根本不敢想等到下次見到龍鱗的時候,會是衣服怎麽樣的模樣,她還記得那如同豹子一般警惕的眼神,那麽耀眼,那麽明亮,不像是現在,就像是整個人都消沉了一樣。
“不!他是我的!他隻能夠是我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誰讓他想離開我……我不是故意的……”夜舒自然是明白沈青曈說的是什麽意思,立刻搖著頭反駁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麽小霖要離開她呢?為什麽呢?
其他人不知道為什麽夜舒竟然變成了這樣,當初帶著龍鱗離開的時候,那可是甜蜜的很,可是現在這個失魂落魄,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眾人紛紛看向了沈青曈,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而沈青曈則是看著夜舒覺得,夜舒簡直跟瘋了一樣。
“所以呢?就是因為他想要離開你,你就對他做這麽恐怖的事情麽?夜舒,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他才多大!不到十四歲!你竟然就讓他吸毒!他會死的,你知道麽!吸毒過量會死的!”
如果不是當年曾經見過吸毒的人,沈青曈也不會一眼看到了龍鱗那過分蒼白的臉,和消瘦的身軀,以及那脖子上的針孔,這明顯的,就是吸毒過量的症狀,還有剛剛龍鱗的表現,焦躁不安,狂躁的模樣一看已經是吸毒有段時間了。
沈青曈的話讓眾人皆是驚訝萬分,看向地上坐著的夜舒,滿是不可置信。花沁更是覺得可怕,她來到這裏那麽久,自然是知道什麽叫做吸毒的!那吸毒簡直就是要人命的,一次就會上癮,比她們那裏的迷途花還要致命,那個跟弟弟十分相像的少年,竟然被夜舒逼著吸毒了麽?
“沒有……沒有,不是我!都怪他……誰讓他想離開我的……我是被逼的……被他逼的!有那個東西,他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夜舒瘋狂的說道,眾人看著這樣的夜舒隻覺得她已經瘋掉了,為了留一個人在身邊,就做出這麽可怕和瘋狂的事情,難道真的不是瘋掉了麽?
吸毒,這麽一個讓人一輩子都會覺得很可怕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師身上,而且那孩子離開的時候還非常聽夜舒的話,這樣想來簡直是恐怖啊……
“你!你竟然這麽做!你給他下噬魂散我沒有阻止,你離開我也沒有阻止,可是你竟然這樣害人?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所以才要離開!你又對他下了噬魂散之後逼他吸毒對不對?”春姿的臉上滿是心痛,對於噬魂散這種東西,她是最了解的了。
噬魂散能夠讓一個人變成一張白紙,可是就算是變成了一張白紙,也是有時間限製的,不停的吃噬魂散,才能夠保持這個人的現狀,隻要固定的時間忘記吃了,那麽這個人就能夠恢複記憶。
也有一些天生比較堅定的人,在中了噬魂散之後,依舊能夠快速的恢複記憶,而龍鱗,可能恰好就是這樣的人,還有,如果總是對一個人使用噬魂散,那麽這個人的身體就會快速衰落下去,一直到死亡。
這個時候,翠鳥和瘋狗等人才明白,原來是吃了這種叫做噬魂散的藥,才會失去記憶,而後來龍鱗恢複了記憶,所以夜舒又一次對龍鱗下藥,甚至為了龍鱗不恢複記憶,讓龍鱗吸毒,這是多麽一個瘋狂的女人啊……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鄙夷,恐懼,厭惡,這種感覺是夜舒從來沒有過的,跟在殿下身邊,眾人看向她的目光永遠都是畏懼,而她就可以高高的仰著頭,任由眾人膜拜,怎麽會是像現在一樣被人鄙視呢……
聞人青夜這個時候,卻有了動作,將懷中的沈宴遞給了段景樓,讓段景樓抱住之後,則是走向了在地上的夜舒,一步一步的走著,讓眾人覺得,隻是幾步路卻有一種永遠都走不完的感覺。
夜舒就這麽抬著頭,看著聞人青夜站在了她的頭頂,臉上是一種淒涼的笑容。
“殿下……我不後悔……”
眼淚順著眼眶流下,這是夜舒在眾人麵前第一次哭,是如此狼狽的時候,而聞人青夜依舊是冷著臉不說話,俯視著這個已經陪伴他十幾年的侍女。
“你錯了。”
三個字,就已經給夜舒的結局畫下了完美的句號,錯了,錯在不該背叛他,錯在不該離開他的身邊,也錯在不該有太多的妄想。
貪心妄念,本來就是他們這些人不能夠有的東西,既然犯了戒,就要為自己所作的事情負責,這是聞人青夜的宗旨。
夜舒聽到了聞人青夜的話之後卻是笑,笑的瘋狂,看著聞人青夜的手緩慢的放在她的頭頂的時候,卻是微微閉上了眼睛。
“若有來生,夜舒還願伺候殿下,絕無二心……”
聞人青夜的手一抖,卻是沒有停下,內力匯集在手心,將夜舒身上的內力逐漸的抽幹,隻見夜舒的腳就如同被風吹走一般,風化在了空氣中,隨著那腳的消失,眾人就這麽這夜舒的身體逐漸的風化在了空氣中,最後什麽都沒留下,而夜舒風化前的那一抹安定的笑容,卻也告訴大家,她早已猜到了這麽一個結局。
春姿扭過頭,那眼中卻是有了淚花,江卿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容,手心卻出了一手的汗,花沁則早就淚流滿麵,都是已經相伴多年的姐妹,更不必說同生共死過,現在看到夜舒羅了這麽一個結局,三人皆是心中悲戚,但卻明白,一切,都不過是夜舒自己找的罷了……
聞人青夜的手還停在空中,那地上已經沒有了夜舒的痕跡,他的臉上依舊麵無表情,許久之後拿回了手,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在段景樓懷中的沈宴突然睜開眼睛,看向聞人青夜的背影,突然間覺得,這個人,簡直太過寂寞了……
陌生的時代,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一切,沈宴曾經想過讓聞人青夜就這樣活著,可是現在卻突然發現,他錯得有多徹底,這樣活著,恐怕才是真正的悲哀吧?
就如同他當年一樣,失去了心髒,卻依舊活著,身體沒有了溫度,卻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怎麽欺騙自己,他都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
為了讓聞人青夜複活,他確實做了很多事情,甚至還包括自己,可是最後得來的一切,他現在看起來,卻是那麽的寂寞。
反應過來的聞人青夜走過來將沈宴抱回懷中,看到了沈宴那漆黑的眼眸之後,原本心中的那一抹淒涼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這時光的變遷讓他失去了什麽或者獲得了什麽,至少,現在有這麽一個人,依舊是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屋內是掩飾不了的悲傷,翠鳥和瘋狗等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夜舒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說不震驚那是騙人的,但是更多的,卻是覺得理應如此。
他們之前就是這麽看著這些侍女在聞人青夜的手中複活,現在在聞人青夜的手中消失,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夜舒不是真的怨恨聞人青夜,她隻不過是被太多的東西迷花了眼睛。就像是每個人心裏都關著那頭叫做嫉妒的野獸一樣,因為害怕嫉妒四溢,所以才會將那嫉妒關起來,而夜舒的野獸,則是瘋狂的跑出來了而已……
晚上的時候,大家默契的沒有提任何關於夜舒的事情,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花沁等人雖然紅著眼睛,卻也知道,這不過是夜舒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人。
吃過飯之後,大家再一次商量公司的事情,可是這個時候,花沁的門卻突然被踢開了,原來,本來要睡上八個小時的龍鱗,竟然隻有五個多小時就醒過來了。
隻見龍鱗瘋子一樣衝了出來,看到了他的臉色之後,沈青曈就知道,這恐怕是毒癮犯了,翠鳥和瘋狗馬上就抓住了龍鱗的兩隻手臂,將龍鱗控製了起來。
“給我……給我……快給我……難受死了……好姐姐……你給我白麵……”龍鱗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崩潰了,可是就是這樣快要崩潰的聲音,讓眾人一下子想到了下午已經消失的夜舒,看到龍鱗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中皆是有些歎息。
“我現在先用銀針給他鎮定一下,花沁,你快去熬安神茶,等會兒給他灌下去。”春姿說著,拿著銀針就往龍鱗身上紮了好幾針,這才讓龍鱗平靜了下來,花沁也趕快去熬安神茶了。
段景樓看著這樣的龍鱗皺一下眉頭,因為他之前在會所裏麵是見過有人吸毒的,現在看到原本挺可愛的小孩兒被折騰成這樣,隻覺得不知道該不該感歎龍鱗運氣太差。
“春姿,你之前說夜舒給龍鱗下了噬魂散,那麽現在夜舒不繼續下藥的話,龍鱗是不是會恢複記憶?”沈青曈突然想到這件事情,因為當時聽到夜舒給龍鱗吸毒是因為龍鱗恢複了記憶,那麽是不是噬魂散實際上也會失去作用呢?
“是。”春姿點點頭,“噬魂散實際上隻能夠讓一個人短暫的失去記憶,想要讓這個人一直失去記憶,就要一直給他吃噬魂散,但是噬魂散對人體的傷害非常大,會讓人的身體快速衰落,而且隻要心誌堅定的人,就算是吃了噬魂散,也會在短時間內恢複記憶,我估計這龍鱗一定是心智堅強,所以夜舒帶他走了沒多久就恢複了記憶,夜舒為了不讓他離開,就再次給他喂了噬魂散,並且通過吸毒這種事情來降低他的神智,因為吸毒容易讓一個人的心智越來越脆弱,也就是大家說的那樣,神誌不清,這樣的話,他就永遠不可能恢複記憶了。”
眾人皆是對這樣的藥表示疑惑,疑惑之後更是慶幸,因為,隻要意誌堅定就能夠恢複記憶的話,那麽相信距離龍鱗恢複記憶也差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行了我們先給他喝點安神茶,接著再說吧。”沈青曈知道了龍鱗還會恢複記憶之後,倒是放心了不少,因為龍鱗的身份可能有問題,如果真的這樣‘失去記憶’,那麽誰知道會帶來什麽麻煩,沈青曈寧願龍鱗能夠恢複過來。
眾人忙亂的將龍鱗處理好,已經到晚上十點多了,紛紛去各自的房間睡覺之後,卻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有了一個驚嚇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打開門之後,春姿看到的就是兩個看起來很正經的男人,還有一個一臉高傲的女人。
“您好,未曾遞上拜帖就過來拜訪,多多打擾了,我是龍陵,龍鱗的哥哥,昨晚查到龍鱗被帶到了這裏,我們能夠去見見龍鱗麽?”
年齡大點兒的男人先說話,看起來已經有二十六七了,竟然是龍鱗的哥哥,春姿沒有讓開,隻是繼續盯著三個人。
“我們不是騙子,這位小姐,不然你你可以叫龍鱗出來,我是他三哥龍陽,絕對不是什麽騙子。”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說道,就怕春姿把他們當成騙子。
昨天下午趙家的事情他們已經調查出來了,關於趙家的人進入了這個別墅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這個話題,他們進行了深刻的討論,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直接上門拜訪,如果跟趙家那樣,萬一也被弄得再也出不來怎麽辦?
打量了三個人之後,春姿這才讓人進門,她發現三個人還都是比較不錯那種,至少練武十年以上了。
段景樓他們看到龍陵等人之後,明顯的是能夠感覺到龍陵身上那種根本毫不掩飾的殺意,看起來應該是殺了很多人。
“這些是龍鱗的家人,來找龍鱗的。”春姿對著段景樓說道,她覺得龍鱗是一個麻煩,最好趕快帶走,而且,她們難道留著龍鱗幫龍鱗戒毒麽?
三個人聽到了春姿的話之後,更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了,卻是那個了本來冷著臉的女人先開口跟段景樓打招呼。
“段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龍晶,龍鱗的姐姐。”說著對段景樓伸出了手,段景樓看著那白皙的手指,卻是沒動,而龍陵跟龍陽則是皺起了眉頭,不明白自己這個妹妹是要做什麽。
“段先生,您好,我是龍陵,這個是龍陽,我們都是龍鱗的哥哥,龍鱗這次瞞著我們離家出走,我們都很擔心,昨天調查到龍鱗在段先生這裏,真是麻煩段先生了,我們是想要接龍鱗回家。”
龍陵的禮貌讓段景樓還是有些好感的,於是點點頭。
“可以。”
龍晶似乎還想跟段景樓說話,卻被身旁的龍陽拉住了。
沈青曈從屋裏出來,看到站在那裏的三個陌生人,有些疑惑。
“這是龍鱗的家人,來接龍鱗的。”段景樓溫柔的解釋道,讓龍晶看得一愣,而沈青曈則是對著三個人點了點頭,不以為意。
“哦,龍鱗現在花沁在照顧,春姿呢?讓春姿帶他們去吧,我有事情跟你說。”沈青曈看看大廳裏,結果沒發現春姿,問道。
“春姿可能去熬安神茶了,你也知道龍鱗現在的狀況。”將沈青曈的發絲扶到耳後,段景樓回答道。
站在那裏的龍家兄弟隻覺得自己變成了巨大的電燈泡,有些不太好意思,而龍晶地目光卻是挑釁的放在沈青曈的身上。
察覺到了龍晶的目光,沈青曈疑惑道。
“這位小姐是?”
龍陵和龍陽本來就是來接人的,自然不會得罪沈青曈,於是馬上介紹道。
“這是家妹龍晶。”
“龍井?”故意將那晶聽成了井,沈青曈的驚訝中帶著小小的戲謔,不明白這麽一個女孩兒用那麽刺目的眼光看著自己幹嘛。
“我叫做龍晶!你不識字啊!這都能聽錯?耳朵有毛病麽!”龍晶本來就覺得段景樓無視了她,現在更是覺得得理不饒人,想到段景樓剛剛對沈青曈那麽好,就覺得生氣。
他們來之前自然是調查過段景樓的資料的,不過沒有調查沈青曈的,所以龍晶對於這麽一個白手起家,而且還那麽溫柔的男人一見鍾情了!
雖然那資料裏麵寫到段景樓有未婚妻,可是龍晶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比她漂亮,比她溫柔,比她厲害的女人麽?所以段景樓一定會為了她甩掉未婚妻的!
龍晶這麽想,龍家兄弟就不一定了,他們雖然都是兄弟姐妹那麽叫,可是很多都不是親的,就比如龍晶跟龍家這兩個兄弟龍陵和龍**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沈小姐,家妹脾氣有些不好,我這裏給你道歉了,還請沈小姐別放在心裏。”這次說話的是龍陽,本來他就不想跟龍晶一起出任務,現在龍晶說話根本不長腦子,他簡直是要用膠帶把龍晶嘴給纏上了!
沈青曈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龍晶,可是段景樓卻是心疼不已,他的曈曈在家裏還被人欺負,這女人還真是無理取鬧。
“這位龍晶小姐是吧?雖然曈曈不小心聽錯了你的名字,但是你也不該這樣口出惡言,難道你們龍家的家教就是如此麽?”
這一句話,把龍家給拖下水了,龍陵和龍陽簡直是想要把龍晶拖出去打一頓了,隻好賠著笑臉道歉。
“段先生,剛剛是龍晶的錯,我會讓她給沈小姐道歉的。”龍陵扭頭惡狠狠的瞪一眼龍晶,冷聲道,“快給沈小姐道歉!”
龍晶本來被人這樣說也不害怕,可是當著她喜歡的人的麵,立刻就委屈了,覺得一定要堅持自己的選擇,於是更是氣焰高了起來。
“憑什麽!我就不道歉!她這種女人還讓我跟她道歉?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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