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隻是留在濱海的沙灘上,或者呆在玉園裏,那恒星係的狂歡聯誼就一點特點就都沒有了。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張秋便招呼著所有人都把東西收拾一下,上了“張岑號”。
濱海除了擁有全中國最長最美麗的細白沙灘外,在距離濱海約三十六海裏的地方還有一座中國最大地質年齡最年輕的火山島。全島總麵積二點四平方公裏,有兩千多戶人家,總人口一萬六千多人,最有名的建築便是十九世紀六十年代法國傳教士建立的天主教堂。
一登上張岑號,所有人都讚不絕口。影片中看到的,和親眼觸摸到的感受肯定是不一樣的。除了頂層寬闊的平台外,中間那一層還有一間不小的獨立酒吧,裏麵除了外麵都會有的各式酒類外,還有各種不同的小食品,甚至還有一些半成品的海鮮,隻需要去隔壁的小廚房裏加工一下,就可以享受到濱海都出色的美味。
最下麵一層才是住房隔間,一共有六間獨立的套房,每一間都有單獨的衛生間和浴缸。底艙是分貨物艙、機械艙和淡水艙,裏麵的儲存足夠獨立航行一個月不用靠岸補給。
“還滿意嗎?”徐烈一手攬著張岑,一手按在純白色的欄杆上,欣賞著海麵上正緩緩落下夕陽。
在張岑的生日舞會後,徐烈就“失蹤”了,張岑也沒有心思來濱海,直到今天才真正地見到了“濱海之花”的真麵目。
作為濱海之花的主人,張岑當然心花怒放,在整個中國擁有這樣豪華遊艇的富豪也是鳳毛麟角,更何況是偏於西南的一個小省了。
“有你陪著我就行了。”張岑難得露出一張歡喜的笑容。
“嗯!”徐烈輕輕地把張岑穩在自己的身上,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
等太陽終於整個都落入到海麵下了,船也靠了岸。在利用礁石做成的碼頭上,寧洲島上寧洲鎮的鎮長早就帶著許多人在下麵迎著。
張秋握著鎮長寧想的手,笑道:“您可不要太客氣了……”
“我看是張總太客氣了。”寧想年紀不過二十七八歲,長著黝黑的臉,手臂也黑得如同從碳爐裏撈出來的一樣,再加上那獨特的口音,顯然是在寧洲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張秋、張岑,還有趙磊、趙剛、於山都算是在省內比較有名的年輕一代的商人了,這些人的能量合起來,連濱海市的市長都不敢小覷,何況是寧洲鎮的鎮長了。反倒是低調——自少對於像寧想這一級的人來說——的徐烈顯得不那麽顯眼了。
隻是消息之前都沒走露出去,倒不知寧想是從哪收到的風。
與寧想寒暄了幾句後,被他硬是拉到了鎮上一家小酒館裏——寧洲可沒什麽像樣的地方,其它等級不夠的人自然都走了。
飯局過後,才是最精彩的開始,徐烈早就安排了旅行社的人在整個沙灘上布置了一個篝火晚會。一進入沙灘,被海風吹動的火苗就如同耀眼的激光,把夜空照耀著像白晝一般。
“還喝呢?”徐烈一把奪下張岑手裏的酒杯,說道。
白天都喝了不少的紅酒,現在又再喝上一些冰鎮的啤酒後,即使酒量不小的張岑都有些發暈了。她一張俏麗的臉蛋上紅雲久久都散不去,看上去就像抹了胭脂一樣。
“我高興……”張岑坐在沙灘上,把身子靠在徐烈的肩膀上,喃喃道:“你知道嗎?我從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你了……”
徐烈心一跳,微笑道:“那你那時還損我……”
“是不常說打是親,罵是愛嗎?”張岑別過臉,望著徐烈的眼睛。
徐烈心下**漾,看著懷裏嬌豔欲滴的美人兒,再也忍不住親吻了下去。嘴唇像有導航係統一般,精準的掃**著張岑的香蕊。濃洌的體香透過靈動的舌尖在兩人嘴中相互傳遞著,時間仿佛是停止了似的。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
徐烈輕撫著張岑柔軟的背脊,笑道:“要不要回船上,那裏的房間可都空著。”來之前,公司早就訂下了島上唯一的一間二星級酒店的房間,還提供了好幾十頂帳篷,有不願回房間的,也可以留在沙灘上。
“去你的。”張岑紅著臉用力地把徐烈推倒在地上,轉身就走。
走出幾步後,她才回過頭來,莞爾一笑,說道:“改天吧。”
徐烈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苦笑著搖了搖頭。別看張岑這副模樣,冷豔絕頂,抑或看似**,其實內心裏的河堤,就像是一把穩固的鐵鎖,很難輕易打破。
“烈少,”於山見徐烈一個人走過來,雖然沒看見剛才的情景,也不禁笑了起來:“怎麽沒有美人相伴呀?”
“好好喝酒吧。”徐烈鬱悶地拍了拍於山的肩膀,坐在了他旁邊,拿起一旁冰桶裏的啤酒,一飲而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都跟被人打過一樣,徐烈睜開眼的時候,首先看見的是掛在海麵上大約一米以上的朝陽。
這大約也是徐烈第一回感覺到朝陽竟然會有這麽刺眼,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一隻尾指甲殼大小的沙蟹正緩慢地爬過他的脖子。
他一把將沙蟹抓下,扔在一旁,坐起身來,苦笑地看著橫七豎八躺在沙灘上的男男女女們。大部分都衣衫不整,哪裏還有辦公室裏那種矜持文靜的模樣。
十幾米開外搭好的帳篷裏住了些人,一部分是真的不想讓外人看見自己睡相的,比如張岑、杜琳,有的則是做壞事不想被人瞧見的。
比如像於山,也不知他從哪裏找來的小姑娘,正摟著半裸的躺在一頂帳篷裏,好死不死,那帳篷門還沒關好,徐烈一眼就瞅了個正著。
“起來了?”趙剛明顯也喝掛了,躺在徐烈的旁邊,褲子倒有一半是褪倒了膝蓋上,非常的狼狽。
頭痛,徐烈不理會趙剛,徑直朝遊艇走了過去。
這時,在朝陽的照射下,一艘快艇飛快地往沙灘上移動,等徐烈光著腳走到碼頭的時候,那艘快艇也停了下來。
“烈少,”戴斯琳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在快艇上揮著手,坐在她身邊的就是高盛中國的總經理查爾斯。
“你來晚了,”徐烈笑了笑,對查爾斯視而不見,沿著舷梯走上了遊艇。
“不過,還不算晚,”徐烈坐在遊艇的甲板上,笑道:“要不要上來看看?”
“當然,”在快艇上的夥計幫助下,戴斯琳和查爾斯跳下快艇走上了遊艇,“烈少,都怪機場的工作人員,我們到機場的時候,飛機已經飛走了,所以趕的第二趕機過來的。”
徐烈莞爾一笑,飛機到點自然要飛走,晚點能怪機場嗎?
“喝點什麽嗎?”徐烈轉身走到船艙裏拿出一瓶紅瓶,晃了晃,笑著把紅酒倒在了水晶酒杯裏。
“咱們又見麵了,徐董事長。”查爾斯和徐烈的關係還不明確,當然不能像戴斯琳那樣隨意的稱呼。
“哈哈,我現在不是什麽董事長了……”徐烈笑了笑,說道。
“我說的不是新恒星的董事長,而是恒星控股的董事長。”查爾斯眼睛不眨,直視著徐烈。
徐烈抿了一口酒,笑著把目光轉到了海麵上。
查爾斯微微一笑,以為已經抓住了脈,笑道:“恒星控股注冊資金不過一兩百萬,資產卻超過十億,而且投資的企業都是可持續發展的行業裏的頂尖企業。比如軟件業的恒星遠揚,互聯網行業的恒星在線,IT連鎖業的建業電腦,還有網吧連鎖業宋州恒星和新恒星,所以我這一次來,想和徐董談的不是參資入股新恒得的事,我們想入股恒星控股。”
徐烈微笑著不發一言,十億?恒星控股參股的所有企業加起來都不夠這個數,當然,這是拋開無形資產的情況下。
看樣子,這老小子上鉤了。
“我們經過總部的數學模型測算,以現在恒星控股的發展勢頭,那麽不久後,恒星控股將成為投資行業的前三名。”查爾斯微笑道:“所以,高盛計劃投入兩億美金,參股恒星控股,參股份額百分之十六。當然,這還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