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貪婪的時候我恐懼,在所有人恐懼的時候我貪婪!”這句出自美國著名的股資大師巴菲特口中的話,或多或少有幾分道理。
趙單陽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才能夠在股市大崩盤之前成功脫身。恒星係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該貪婪的時候貪婪,該恐懼的時候恐懼。
“就是他。”徐烈平靜地說了三個字。
張秋和肖娟相互交換了個眼色,穩重地點下了頭。徐烈從恒星控股中把資金調撥到恒星連鎖的賬上後,由張秋出麵與趙單陽交涉,餘下的事,他便不用操心了。
奇想的搜索引擎還沒推出,恒星遠揚和恒星在線合作開發的第二代搜索引擎卻有了新的突破。根據徐烈所提供的線索,不同於雅虎的第一代搜索引擎單純提取網頁關鍵字詞,王青平和謝雲研究的是如何從全麵分析頁麵,以及從頁麵內分析它的鏈接結構進行分析和大規模資料挖掘的技術。
王青平和謝雲在技術方麵還是有一把刷子的,更何況當時的互聯網技術並不複雜,隻是很多地方都沒有人能夠預先想到而已。
徐烈把大概的方向點明後,由他們兩人做技術方麵的工作,一切都變得水到渠成。但事情並不是都能完全像預想的一樣發展。
出現問題的不是在互聯網上,而是在網吧連鎖行業……
在西安的一條簡陋的小吃街上,富田久讓座在一家極平常的小吃店的角落裏,布簾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雖說臨江在處理他**的問題上還是非常謹慎的,沒有讓媒體進行報道,也算是給足了軟銀的麵子。
可徐烈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恒星在線在他事發的第二天聯合恒星邊鎖在首頁上打出了日本人**被抓的大紅標題。沒有明言,卻有影射。
當然,在恒星連鎖員工的言辭渲染之下,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大概是怎麽一回事了。這讓富田久讓一下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隻好易容——呃,他不會——小心翼翼地把人約到這裏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個長得非常英挺,國字臉,年齡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揭開布簾,走到了富田久讓的桌旁,一聲不響地坐下後,拿起桌上的汾酒自斟自飲起來。
“李桑,”富田久讓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鄰桌的人聽見,“上次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中年人仍舊用小店裏的蛤蚧酒杯喝著杏花村。這酒不是正宗的,正宗的在這裏也喝不到,不過倒也能稍稍解除他胃裏的酒蟲。
十餘杯酒下肚後,中年人才抬起眼,目光像利箭一般射在富田身上,讓他立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中年人疏懶地伸了伸臂膀,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們給的價格還是低了一些,我們還要考慮……”
“李桑!”富田久讓陰沉著臉道:“我們的價格比高盛、大摩都要高出百分之十……”
“那是在之前,”中年人平靜地道:“大摩已經現在的價格比你們修正後的價格高出了百分之二十,我看富田先生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說完,中年人站起身準備走出小店,被富田久讓一把攔住了。
“咱們再商量……”富田久讓有些牙疼,大摩的意外插手讓本來隻有高盛和軟銀兩家的相持的情況一下變得十分複雜。
孫正義也不是沒有想過合作的可能,不過高盛和大摩都口硬得很,說什麽也非得獨自拿下不可。
“我想咱們不必商量了吧?”中年人笑道:“或者我先回公司,再等富田先生的好消息?”
富田咬牙道:“無論大摩提供多少的資金,我們軟銀都將比他高出百分之十以上。這樣,李桑可以滿意了吧?”
中年人轉過身,露出一張無比燦爛的笑臉:“當然。”
……
湖南衛視和鳳凰衛視的廣告都是在元旦後才投放,這段時間恒星連鎖倒一直忙於旗艦店的調整。
由於看好網吧行業,不少的投資者蜂湧而入,但在省內,恒星連鎖還未能遇上對手,加上之前對加盟商的大力扶持,各地的人流集中地段幾乎全都集中在了恒星連鎖的手上。
而徐烈在這時,以五千萬資金以恒星控股的名義把恒星連鎖旗艦店的近三十家店麵全盤買下,再以低於市價一半的價格租給恒星連鎖。
這樣一是減低了恒星連鎖的運營成本,二是考慮到即將起飛的房地產行業,對於位置極佳的旗艦店店麵,具有很大的升值潛力。
為了來年在中南和西南的誇張,徐烈以借款的方式從恒星控股劃撥了三億的資金進入恒星連鎖,足夠支持它的進一步發展。而現在屬於恒星控股名下的資金也遞減到五千萬左右。
和田文言通過電話後,以恒星連鎖牽頭,加上趙磊趙剛於山蘇建業畢開勝等一幹人,資金一下膨脹到兩千萬左右,趙單陽在和杜琳、張秋深談過後,欣然接受了基金經理的大旗。
而在這一切都完成後,數棟位於宋州、沐陽、臨江等省內各大工業城市開發區的四層建築同時開建,王令明之前為徐烈安排的土地,就快要派上用場了。
等忙碌了一天之後,徐烈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了放在書桌上的一張金色的請柬,那是自來於上海的全球財富論壇的邀請函。
同時收到邀請函的還有身在上海的謝靜、恒星連鎖的張秋和張岑,以及苻迪,時間是一九九年的九月二十八至二十九日,議題是“未來五十年的中國”。
徐烈看著請柬,笑了起來。或許恒星係是受邀請人數最多的關聯企業了。
把請柬放在一邊,徐烈瀏覽著一天的日程安排,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走到恒星研究院的那層樓裏,見符迪正戴著眼鏡在研究著什麽,沒注意徐烈走了進來。
“在看什麽?”徐烈笑道。
“哦?你來了。”苻迪的話回答得有點不冷不熱的。由於和張秋發生了那樣的事,再加上苻櫻的關係,他和徐烈顯得有些隔閡了。
徐烈苦笑搖了搖頭,苻迪內心的想法並不能夠瞞過徐烈,他隻是還找不到開解的方法罷了。
“櫻子最近怎麽樣?”徐烈說完了後,想打自己一巴掌,這純粹是沒話找話,而且是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那種。
苻迪冷冷地打量了徐烈一眼,什麽也沒說,但目光裏的意思再明顯也不過了,還因為張岑生日舞會上的事埋怨著他。
“我去接她吧。”徐烈嘀咕了一句,下了樓。
苻迪愕然望著徐烈走出去的身影,默然低下了頭。
樓下的空氣很不錯,畢竟工業區裏還有大量的企業沒有入駐,一年兩年後會是什麽樣就不清楚了,在以前,徐烈還是很少會到這裏來的。
開著凱迪拉克STS到二專門口的時候,離下午放學還有一段時間,今天徐烈把張岑給推了——呃,是共進晚餐的邀請給推了。
二專的門口還是比較狹窄的,隻能容下四五輛車的停車位,徐烈停下車後,走到旁邊的小吃店買了一包煙,靠在車旁等候著。
旁邊還有一輛紅色的桑塔納轎車,裏麵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樣子也是來接人的。他正張頭往徐烈這邊望,眼裏有些豔羨之色。
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徐烈身下已經扔下了五六顆煙頭,門衛老李一直給他扔眼色,像是想說什麽。
徐烈笑著把剩下的大半包煙走過去丟了給他後,走回到身旁。
等他再轉過身來,大門打開,如湧潮一般的學生們從裏麵走了出來,苻櫻也在其中。徐烈舉起手剛想打招呼,旁邊那輛桑塔納的車門突然打開,小夥子從裏麵走出去,手裏捧著一束玫瑰花遞到苻櫻的手中,柔聲道:“放學了?”
“嗯!”苻櫻接過花,低下頭,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徐烈臉色已然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