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徐烈一把扯掉領結,狠狠地扔在辦公桌上。
“你先冷靜一下……”謝靜倒了一杯茶,遞給徐烈,“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件事隻有你和我說過,而在這段時間內我又沒有和別人提起,那是怎麽傳出去的?”
“那你的意思是?”徐烈對謝靜當然會無條件的信任。
“會不會是張岑猜到的?”謝靜推斷道:“如果……隻是一個假設,如果張岑知道當時建業與寧昌的幕後策劃人是你的話。那麽她會不會就能推出價格戰是你的拿手好戲,進而推出你必然會在寧昌電腦開張的節點進行價格阻擊?”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徐烈平靜下來,背靠著書櫃,說道:“不過張岑看上去似乎不像那麽聰明的人。”
“利用市政府的酒會……”謝靜笑道:“又利用你對她的好奇心,把你勾引到酒會上。再拿話試出你的真實意圖,這還不夠聰明嗎?”
徐烈苦笑道:“是有夠聰明的。”想起在酒會上,自己當時的反應,張岑十有**肯定了她的猜測。
“既然這一步現在走不通了,那下一步怎麽辦?”謝靜端起茶杯,舉到徐烈嘴邊:“茶能醒酒,多喝一些吧。”
徐烈眼睛穿過謝靜的手臂,看著她被禮服擠出來的深遂的**,笑道:“你喂我吧!”
謝靜俏臉微紅,把茶杯放在桌上,嗔道:“你要不喝就算了,還想讓人喂呢。”
徐烈笑著勾過皮椅,一把抓起謝靜的手,兩人同時倒在椅子上。
“鬧什麽啊。”謝靜手按著徐烈的胸口,想從椅子裏站起來。
徐烈一手放在她的細腰上,一手環抱著她,享受著她如蘭花般清洌的體香。
“放手啦,有人會看見的。”謝靜喘著粗氣,全身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徐烈輕撫著她的俏臀,咬著她羊脂般的耳垂,柔聲道:“這麽晚了,沒人會……”
“啊!”徐烈突然看見杜琳正站辦公室的大門外,滿臉通紅。
謝靜一下從徐烈懷裏跳起來,羞澀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杜琳匆匆從座位上抓起檔案夾,飛快地奪門而出:“我什麽都沒看見!”
被杜琳這一鬧,徐烈也沒了興致,便收拾東西,送謝靜回家。
坐在車上,徐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肖良,你結婚了嗎?”
肖良笑道:“我是九五年退役後結的婚,現在孩子都兩歲了。”
肖良是**年的兵,但他當兵較早,其實現在年齡和謝靜、杜琳差不多,倒沒想到他已經結婚生子了。
“去你家看看吧。”
肖良一愣,接著應了一聲。平日裏徐烈對他還是挺不錯的,也就沒往細想,答應後,就掉了個頭,往城北開去了。
穿過城北大橋,又過了商貿批發市場,再往前開了大概五百米,快要出宋州市區,算是城鄉結合部的地方,岔進了一條巷子。
肖良停下來,幫徐烈打開門,笑道:“小地方,烈少不要介意。”
徐烈隨意地打量著四周。這一片在九八年還是屬於耕地,直倒兩年後,宋州房地產起飛,鄉裏才把集體出讓給了開發商。到零八年的時候,這裏已經成了很有規模的商用住宅小區。住在這裏的人,也搬住了新開發的小區裏。現在這裏還是一片瓦房,肖良的家就是其中的一間。
“怎麽不搬進市區住?”恒星公司直屬員工的待遇還是挺高的,相比寧昌,要高出一倍有餘,即使是下麵的服務員也能拿到比市場上高二成的工資。
“習慣了。”肖良笑著扭開了木門上的鎖,把徐烈讓了進去。
進去後,天井住是滿地的盆栽和花木,正對著大門的是一處手壓的出井水。穿過天井,後麵才是一排的平房。
“回來了?”從房裏推門而出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衣的少婦。
“這位是公司的徐總。”肖良介紹道:“這是我妻子陳芳。”
陳芳雖然穿得十分簡單,但模樣還算得上清秀,隻是雙手有些粗糙,顯然平日裏也是操持著家裏家外的一把好手。
“徐總您好。”陳芳有些受寵若驚地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徐烈笑道:“大嫂,別客氣了。我坐坐就走。”
陳芳趕忙從裏屋搬出兩張木凳,等徐烈坐下後,她跟肖良坐在一旁相陪。
“這些花木都是大嫂養的?”徐烈嗅著從花草從散發出的清香,不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平時肖良上班,我一個人在家裏除了帶孩子沒別的事,就伺候這些花花草草,倒是讓徐總見笑了。”陳芳不知徐烈的話是什麽意思,小心地應對著。
“大嫂客氣了。”徐烈指著其中的一盆花問道:“這是紫月季吧?”
陳芳驚喜道:“徐總也懂花?很多人都以為是藍月季呢。”
徐烈笑道:“那是紫月季偏藍而造成的視覺差,其實真正的藍色月季是不存在的。”藍月季花,也就是幾年後情人節裏盛行的“藍色妖姬”,徐烈也是被騙了幾次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陳芳連連點頭附和著。
徐烈轉過頭來,問道:“這些花長得都還不錯,銷量怎麽樣?”
陳芳臉一紅,擺手道:“都是自己弄著玩的,談不上銷量。”
“嗯。”徐烈笑道:“那能不能賣一些給我呢?”
陳芳一怔,不明白徐烈的意思。
徐烈解釋道:“我想在公司和各處店麵添置一些花卉植物,一個是為了淨化空氣,一個是有美化環境的作用。大嫂不會不同意吧?”
陳芳喜道:“當然同意,當然同意。”
肖良也沒意見,既然徐烈都說明白了,他自然樂意在幫助公司的情況下,還能有一筆額外的收入。
隻是肖良納悶道:“烈少不會是專門過來買花的吧?”
徐烈搖了搖頭,笑道:“當然不是。”頓了頓,他問道:“這附近有沒有大約上千平米以上的空閑的自建房?或者廢棄的廠房也可以。”
肖良想了一會兒,說道:“倒是有兩間。一間是我堂叔蓋的自建房,本來是想讓我堂弟結婚用的,但我堂弟結婚後就住在了市裏,平時也不常回來。還有一間是原來村裏辦的木材加工廠倒閉後留下的廠房。”
徐烈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明天你再帶我去看看。”說完,他站起身道:“這兩天我會讓肖娟過來將花木都運回公司。你們先休息吧,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肖良家距離徐烈家可以算是城市的兩頭,徐烈見已經十一點了,就不讓他再送了,自己走出巷口坐出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