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四章 平地起妖風
王子君的話語中充滿了鼓勵,而這種鼓勵聽在段聞棟的耳中,卻是讓他越加覺得愧疚不已。自己工作不力,王〖書〗記那邊也會有壓力,更何況王〖書〗記這個政法委〖書〗記幹的時間也不長,一旦被人戴上了識人不明的帽子,那對王子君的影響也不小。 壹?書?庫
“王〖書〗記,我一定努力,爭取將那些違法犯罪分子一網打盡。”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段聞棟的心中,確實沒有多少的底氣。
王子君能夠聽得出段聞棟話語之中的不足,他沒有在接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道:“聞棟局長,西嶺省的趙〖書〗記前些時候來了電話,說他們那裏發現了一個拐賣人口團夥的線索,正進行大案督辦,據他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這些拐賣人口的團夥屬於跨省作案,需要和咱們兩省聯合協作破案。”
“為了進一步打擊犯罪,我希望您忙東宏市公安局和西嶺的專案組團結協作,務必要將那個犯罪團夥一網打盡。”
雖然和王〖書〗記的高度有差距,但是在這個時候王〖書〗記給他談兩地警方合作的事情,那絕對不是沒有目的的。不過一時間,段聞棟又想不到王〖書〗記究竟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放下電話,段聞棟的心中想的依舊是王〖書〗記剛才所說的話語在,在猶豫了一些時候之後,他就準備給自己一個在西嶺省工作的戰友打電話,聽一聽他知道不知道這回事。
不過很可惜。在他撥通對方電話的時候那邊竟然是無法接通。這讓他段聞棟有些鬱悶。
就在他準備仔細研究一下如何調整刑警支隊那邊工作的時候。他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在接到電話十分鍾之後,他就來到了一個普通的賓館之中。
賓館內,一個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就將他抱住道:“老段,這些年沒有見,你小子可是顯老啦。”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段聞棟驚喜不已。他緊緊地握著那人的手道:“老程,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卻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來了這裏。”
“嗬嗬嗬,老段啊。我這是給你一個驚喜,為了保證這次將那拐賣婦女兒童的團夥一網打盡,我們市公安局專門調集了三個大隊過來。領導來時交代,讓我們有事情和你們商量。以你們的意見為主。”
看著自己老戰友的笑容,段聞棟就覺得心底的鬱悶之氣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而他的心中對王〖書〗記的安排,更是感激不已。
……
作為省委副〖書〗記,姚中則在南江省是第三號人物,可謂是位高權重。作為一省主抓人事的副〖書〗記,不知道多少人在想方設法的接近姚中則。
在外人的眼中,姚中則沒有什麽太大的愛好,一張看不出息怒的臉,讓不少幹部一看就覺得心驚不已。
姚中則喜好不多。而去茶館喝一杯茶,是他不多喜好之中的一種。不過卻很少有人在這個時候投其所好,因為姚中則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在他喝茶的時候打攪他。
但是問題往往也不是絕對的,比如今天在姚中則喝茶的時候,就有一個人走進了茶室,並笑吟吟的坐在了姚中則的對麵。
對於這個突然進來的人,姚中則並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的招呼那人道:“言輝,這邊坐,一壺上好的龍井我一個人喝不了。咱們正好共享。”
褚言輝在姚中則的手拿向茶壺的時候,快一步將茶壺的把手拿住道:“姚叔,我雖然茶藝比你差不少,但也不能讓您老人家給我倒茶。”…,
“言輝啊言輝,你這孩子別的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太客氣啦,咱們又不是外人。你見外啦!”姚中則嘴中雖然說褚言輝太客氣,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透漏了他對褚言輝這種表現很是滿意。
褚言輝瀟灑的將兩個杯子倒滿,這才笑著道:“在咱們南江,要說把茶喝好的去處,我覺得隻有姚叔你這裏。別的地方雖然有好茶,但是沒那個意境。”
“行了,你小子就不用給我灌湯了。我老頭子喜歡喝茶,主要是想事情,可沒有你說的那麽深不可測。”姚中則短期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在姚中則麵前,褚言輝依舊很放得開,他笑著道:“姚叔,這這個人最大的好處您知道是什麽嗎?”
“還真是有點不知道?”姚中則和褚言輝打交道的次數不少,對於這個位置和自己差的不知道有多遠的年輕人,姚中則從來都沒有小視過。
“我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說實話!”褚言輝說話之間,又幫著姚中則將茶杯中的水添滿道:“姚叔,我聽說明明在外邊的公司又做了一單大生意,這老弟我當時覺得就行,用不了幾年,他就得讓我們這些當哥哥的望塵莫及嘍。”
姚中則沒有說什麽,他臉上的笑容雖然依舊,但是已經淡了不少。
“姚叔,有些事情我本來不該給你說,但是不跟您說,我又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現在啊,連我有時候晚上都不敢出去啦,市裏麵的治安,讓人有點擔心啊!”褚言輝說到這裏,頓了頓道:“我有一個朋友,昨天駕車外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人在車上砸了一磚頭,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恐怕這一磚頭就砸到他頭上嘍。”
姚中則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沉聲的道:“東宏市的治安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市公安局是幹什麽吃的?”
褚言輝並沒有回答姚中則的問題,而是笑著道:“姚叔,從全省的角度出發,政法也是您這個副〖書〗記分管的工作啊!”
姚中則看著褚言輝的笑容。慢慢的點了點頭。褚言輝接下來並沒有再說其他的事情。而是慢的和姚中則喝茶聊天,渾然一副忘我的摸樣。
半個小時之後,褚言輝走了,但是姚中則並沒有如以往那般離去,而是將茶壺裏麵的茶全部倒掉,給自己重新弄了一壺。他靜靜地喝著茶杯裏麵的茶,心思不斷的跳躍著。
“有些人,太翹尾巴啦!”看著慢慢暗淡下來的天色,姚中則淡淡的說道,此時的他。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將自己的話說給別人聽。
“姚〖書〗記,陶秘書長打來電話,說是有事情需要向您匯報。”秘書輕手輕腳的走進來。低聲的說道。
姚中則沒有說話,而是再將茶杯裏的水喝完,這才對秘書道:“走吧,咱們一起回省委。”
姚中則出來,並沒有坐他那兩輛掛著三號牌照的奧迪,而是開的省委一輛普通的藍鳥。在上了車之後,他就默默地躺在沙發上,默默的思索著自己計劃的步驟。
“抓小偷,快抓小偷。”一聲淒厲的喊聲,從開著的車窗外傳了進來。隨著這喊聲,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手抓著一個皮包,快步的跑著,而在他的身後,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在快步的追著。
竟然遇到小偷,姚中則的眼睛頓時變得有些冷,他朝著司機到:“小李,你去幫忙將那個小偷抓起來。”
作為姚中則的司機,對於姚〖書〗記的指示自然不會有半點的遲疑,他將車子在邊上一停。就快步的朝著那小偷迎了上去。而那奔跑的小偷看到小李,猛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有半尺多長的匕首。…,
“誰趕過來,我捅了他。”小偷一邊叫囂,一邊大聲的道。而那些從後麵追來的人在看到小偷的匕首之後,一個個頓時遲疑了起來。更有人已經開始往後退。
小李也遲疑了一下,就在他準備向前的時候。一輛摩托車猶如瘋了一般的朝著小李撞了過來,瘋狂的速度讓小李本能的一閃,這才算是躲了過去。
不過就在他躲過去的時候,那小偷已經快步的登上了車子,一陣摩托車的呼嘯之中,小偷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人慢慢的散去,唯有那丟失了包的女人,在一邊哭泣,她的包裏麵有十萬塊錢,據說是給她生病的母親動手術用的。
姚中則在小李滿是慚愧的上車之後,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讓秘書打電話。而電話撥出去十分鍾,當地〖派〗出所的車子才緩緩來遲的行來。
重新坐著駛向省委的車子,姚中則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究竟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還是一個意外呢?不過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一個機會。
不過和他這件事情比起來,省長禇運峰在當天召開的企業家座談會上,被一個企業家反映了東宏市社會治安存在問題,他們的工廠近幾天受到了三次勒索,更有一些不法分子偷偷的破壞工廠的設備,讓他們損失很大。
禇運峰當時就想所有在場的企業家表示,省政法機關一定會加強社會治安治理,還群眾一個安安穩穩的社會環境。
在禇運峰回到省政府之後,他就將東宏市的相關領導叫過去批評了一頓。雖然他沒有怎麽批評竇明堂,但是對市長趙銘伍卻是絲毫不客氣,直接點名如果不降東宏市的社會治安治理好,那麽他這個市長就不用當了。
趙銘伍被批評的暈頭轉向,回過頭來,他就將怒氣發送到了市公安局主持工作的段聞棟身上,嚴格要求段聞棟對近段出現的犯罪活動進行嚴厲打擊,不將那些犯罪分子繩之以法,就拿段聞棟試問。
趙市長的話語之中之所以留著餘地,完全都是因為段聞棟是王子君推薦上來的,要不然的話,恐怕更難聽的話語他都能夠說得出來。不過就是這樣,這些話傳出去,也讓一些人歡呼雀躍不已。
好似是為了挽回自己失去的顏麵,市公安局局常務副局長親自主持了一場名為治安整頓的集中行動,全市上千〖民〗警進行分工合作,務必要將市內存在的犯罪分子給一網打盡。
在行動開始的時候,段聞棟對參戰的〖民〗警進行了嚴格的要求,要他們以高度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投入工作,務必要將這次政治活動落實到實處。
活動開始的時候,場麵很是熱烈,不少報紙和電視節目,也對這次活動進行了報道,作為帶頭單位的市刑警支隊支隊長裘做升還做了典型發言。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一場大的治理將要開始的時候,那些在發言席上作了表態的人,一個個卻懶懶散散的開展著工作。雖然很多公安都撒了下去。但是兩天過去卻沒有任何的成果。
一切好似都在依舊,東宏市的社會治安依舊沒有得到什麽轉變,相反還有一些地方產生了反彈。在這種情況下,主持市局工作的段聞棟雖然罵了不少人,但是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一個接著一個的案件,不斷地堆積到段聞棟的辦公桌上,這些案件小的有打架鬥毆,大的到持刀搶劫,甚至還發生了有晚下班女職員遭到強奸的現象。…,
各種各樣的報紙和媒體,都開始對東宏市公安局的無作為開始口誅筆伐,更有人開始將槍口對準段聞棟,稱它不熟悉公安工作,瞎指揮,正是他沒有能力領導市公安局,這才讓全市犯罪行為反彈的重要原因。
隨著段聞棟成為替罪羊之後,更有人開始借助網絡等媒體,開始有目標的進行映射。而他們映射的對象,就是王子君。在上麵說什麽的都有,但主要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王子君為了一己之私,把稱職的公安局長何延強弄走了,讓段聞棟上了位,這才造成了現在這種景象。
各種各樣的爆料,隨之而來,甚至已經有人說就是因為何延強抓住了王子君的老司機在東宏市找小姐,王指示讓何延強放人,何延強沒有放,這才有了何延強被弄到黨校學習的事情。而隨著這個帖子的出現,緊接著就有人開始開罵,說王公報私仇。
更有人用知情人的口氣跟帖,很是編寫了一些吸引人球的內幕。雖然一些知道情況的人對這些東西隻是笑了笑就不理會。但是更多不知情人的議論,一下子將王子君和段聞棟頂到了風口浪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