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零章 文化搭台 經濟唱戲
兩天的工作,陶毅升沒少給王子君匯報,通過陶毅升的匯報,王子君掌握了青年再就業招聘會的各種資料。
“喂,您好,請問哪位?”正在辦公室裏和人談話的王子君拿起響動的手機,輕聲的問道。
手機那邊,卻沒有聲音,看著上麵顯示的江市的區號,王子君的心裏就是一凝,就在他再次問話的時候,那邊終於傳來了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讓王子君的心卻是不由自主的一顫。
“這麽快就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王子君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裏,柔美中隱隱約約帶著一絲酸澀的哀怨。
以往那個天真活潑的身影,再次撥動了王子君的心弦,他覺得心裏有點苦,但是他不能把這份真性情流露出來,他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其實也很喜歡她。雖然林穎兒對自己的心思給過他無數美好的憧憬。但是,以他目前的處境,他不能給這個善良的姑娘任何幻想,那會害了她!
對於林穎兒,王子君內心裏一直存著一份感激和虧欠。在王子君眼裏,林穎兒有著良好的家教和素養,玉潔冰清,蘭心蕙質,卻渴望著把她的全部身心交托給自己,盡管她開始並沒有明確地對他表示過什麽,但是,王子君能感覺得到,這個從小無憂無慮、養尊處優的姑娘看上了他。尤其是她跑那麽遠到蘆北縣去找他的時候,這姑娘不再掩飾她射向自己的火辣辣的目光,不再把她脈脈的溫情刻意地隱藏了。
盡管王子君無數次告誡過自己:無論在年齡上,還是在情感經曆上,他和林穎兒都有著太大的鴻溝,但是他還是無法抗拒來自一個優秀的女孩子的熾烈的情感的感染,在他矛盾的心目中,林穎兒像隻快樂的鳥兒,把他的生活都弄得明亮起來了。他願意把她當成小妹妹嗬護她,但是,他無法把她和愛人的概念徹底的割裂開來,她偶爾也會出現在他瑰麗色彩的夢境中,朦朧地籠罩在一席浪漫的婚紗下,王子君擁著她,細膩、溫柔地撫摸著那溫潤如玉的肌膚,深情的親吻著她。
聽說自從自己結婚之後,這個愛說愛笑的小姑娘很長一段時間憂鬱地躲在家裏,王子君在爺爺家裏出出進進,幾乎不曾見過她。其實王子君絕對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男人,他隻是不能任由自己的情感縱橫馳騁,讓林穎兒念念不忘地想著自己,那會害了她!
“是穎兒啊,你這個丫頭,又搞什麽怪哪?”王子君迅速將自己的心態調整了一下,開始裝傻充愣。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說話,有的隻是林穎兒深深的呼吸聲,在這無聲的艾怨之中,王子君隻好以沉默以對,他不能讓自己、以及林穎兒再度卷入情感的漩渦之中。
“子君哥,你在山垣市那邊還好嗎?”重新恢複平靜的聲音,再次傳了回來。可是聽著這猶如平靜水麵一般的聲音,王子君的心中依舊很是不好受。
林穎兒這是故意做給子君看的,想到林穎兒故作平靜的樣子,王子君心裏就有些不舒服。有一句叫愛之深,責之切,林穎兒電話之中的話語壓製成這樣,那她現在的心,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心傷,既然已經傷了,那就傷個徹底吧,傷的越狠,傷的越痛,也許就能夠忘得越快。
有點無力的顫抖了一下手掌,王子君緊緊的抓住了電話,他滿是笑容的朝著那邊道:“山省的空氣不錯,你什麽時候有空了來山省玩兩天吧。”
“好,我一定會去的。”林穎兒的聲音,帶出了一絲的歡悅,而隨著著一絲絲的歡悅而來的,又是一陣的沉默。
王子君沒有掛斷電話,也沒有說話,他隻是這樣靜靜地等著,等著林穎兒接著的話語。
“子君哥,你還記得江家琪麽?”沉吟了一會之後,林穎兒的聲音再次從電話之中傳了過來。
江家琪?王子君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心中頓時映出了林穎兒來蘆北縣之時,那個家就在蘆北縣的女孩子。聽到林穎兒提到江家琪,王子君的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好似自己又過了一關一般。
“怎麽會忘了呢?她怎麽了?”王子君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這個壞家夥,對美女從來都是念念不忘,我告訴你啊,我也是大美女的哦!”林穎兒帶著一絲絲責怪的聲音,刹那間從電話之中再次傳了過來,聽著這聲音,王子君好似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和林穎兒關係密切的時候。
心中不覺有了一絲舒爽的王子君哈哈大笑道:“林穎兒,你可不要誣我清白,我可是一個老實人。”
“老實人,你敢說那一天你老實了?”帶著一絲輕輕地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雖然林穎兒什麽都沒有說,但是王子君的老臉卻是一紅,他明白林穎兒是什麽意思。
“這個……這個我忘了……”有點無言以對的王子君,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是不是有點不過癮呢?”帶著一絲小**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這聲音就好似惡魔的話語,讓人不覺之間,都陷入了沉醉之中。
“嗯,也許吧。”王大書記本能的回應了一句,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這話說得也太沒水平了,隻是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林穎兒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你這個壞蛋!”不過就在王大書記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著句話的時候,卻聽那邊又小聲的道:“你要想也可以啦。”
聽著這話的王子君,差點沒有將電話給摔下去,這什麽跟什麽啊,就在他準備擺一擺大哥的威風,將自己那一點點的小疏忽給壓下去的時候,電話之中林穎兒接著說道:“子君哥,江家琪家裏出了點事,她哥哥騎著摩托車被一個醉酒的家夥給撞了,可是人家家裏有人,居然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把責任弄到江家琪這邊來了!”
林穎兒在說出了打電話的目的之後,王子君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江家琪的家在蘆北縣,這點事情對於王子君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很好解決的。
“我知道了。”王子君對著電話那邊沉聲的說道。
“知道了?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別跟我爸爸一種口氣說話好不好?”躺著也中槍的林澤遠書記,要是知道自己被女兒這麽給說了一通,相信怎麽也不會饒了王子君。
王子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將手中的電話放低點道:“這件事情你放心,該是誰的責任,誰也跑不了,我會讓人調查一下的。”
聽到王子君這樣說,林穎兒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和那坐在自己辦公室的同事聊了幾句,等那人識趣的離開之後,王子君就撥通了肖子東的電話。
肖子東對於王子君的號碼很是用心,一接通就熱情的稱呼了王子君一聲王書記,現在的肖子東在蘆北縣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雖然縣長是二把手,但是因為有鄭東方的支持,在縣裏麵的話語權絲毫不比書記低多少。
王子君也沒有和肖子東客氣,聊了一通蘆北縣的現狀之後,就將林穎兒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他,當然,在這話語之中,王子君要求肖子東要徹底的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後再說,不要因為這件事情是自己說的,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往自己這邊靠。
“老領導,我的老書記喲,您的辦事風格,我還不知道?您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會讓人認真的核實一下,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肖子東做了一通保證之後,就誠懇的邀請王子君來蘆北縣玩兩天,說全縣人民都希望老領導回去看看呢。
和肖子東的電話,無疑是很高興的,放下電話收拾了心情的王子君正端起一杯新泡的茶準備休息休息的時候,陶毅升敲門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更是帶著一絲嚴峻。
“王書記,我有個事情給您匯報一下。”站在王子君的身前,陶毅升沉聲的說道。
王子君在招呼陶毅升坐下之後,扔給他一支煙,靜靜的等待陶毅升說話。
“王書記,神騰建設安裝有限公司咱們恐怕是指望不上了,辦公室給他們聯係了三次,我本人也親自去了一趟,他們都推脫自己公司太忙,對咱們邀請該公司參加咱們的再就業招聘會委婉的拒絕了。”陶毅升盡管說得十分委婉,但是王子君還是能聽得出來,這個喜怒從不形之於色的陶主任,對這件事大為惱火。
和陶毅升相比,王子君倒顯得十分平靜,他覺得企業拒絕是人家的權力。他沉吟了一會才道:“陶主任,他們為什麽拒絕?”
“王書記,該公司負責人稱其業務太忙,沒時間參加咱們的招聘會,而且該公司的電焊工人也足夠用,目前沒有職位空缺。”陶毅升看著王子君平靜的臉,心裏就開始犯嘀咕了,在他想來,和自己一樣對這次招聘會下了不少功夫的王子君書記,肯定會為這家公司的態度非常生氣,說不定會以勢壓人,給這個神騰公司一個教訓呢,沒想到王書記居然波瀾不驚。
看來,這就是王書記比我強的地方!看著王子君,陶毅升心中暗自猜測道。
“那你把咱們的目的說清楚了嗎?”王子君輕輕地敲動著手指,接著問道。
“王書記,不論是我還是我們中心的工作人員,都給他們說得一清二楚,隻是,任憑我們怎麽磨破嘴,跑斷腿,他們就是不肯吐口,好像根本就不買賬似的。”陶毅升沉吟了瞬間,聲音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不買賬,王子君陷入了沉吟之中。在他看來,少了張屠戶,難道就要吃帶毛的豬肉?他們神騰公司不參加,咱們可以找來其他公司嘛。但是看陶毅升的摸樣,好像非要拉著這神騰公司給自己壯一壯門麵不可!
對於下屬的意見,有時候可以否決,但是大多數時候,最好的辦法還是適當的引導。現在陶毅升的這個想法雖然有點霸道,但是王子君卻覺得還是可以努力努力的。
“他們是不是真的很忙?”心裏有了打算之後,王子君再次沉聲的朝著陶毅升道。
“忙也是他們的施工人員忙,聽說他們正在承建拜祖台的鋼架工程,不過那拜祖台也差不多快要完工了,咱們又不是讓他們的工人來。”陶毅升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來這裏找王子君的目的說了出來:“王書記,您說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們的級別太低,所以想要領導親自去談一談?”
陶毅升這家夥是在轉著圈子給自己說話呢,王子君哪裏不明白他的目的?但是明白歸明白,王子君並不準備拒絕,他笑了笑道:“我覺得也有這種可能,要不這樣,你給他們經理約一個時間,咱們兩個去拜訪拜訪,雖然他們不一定在咱們這裏招聘人,但是多一個壯聲勢的總歸要好上不少。”
聽到王子君讚成了自己的意見,陶毅升不由的大鬆了一口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已經開始越來越重視這位王子君書記的意見了。
“王書記您說的是,那咱們就再給他一個麵子。”陶毅升很會說話,刹那間,就將王子君話語裏的意思給曲解了一下,看著笑嗬嗬的陶毅升,王子君淡淡地笑了。
隨著這幾天的接觸,陶毅升開始積極的向王書記靠攏,這些天,他跑王子君辦公室的時間比起其他副書記加起來都要多。而兩個人說起話來,拘束也少了不少。
“對了,王書記,聽說再過兩天,就是祖帝的祭拜典禮了,省委各個部門現在都忙得跟個陀螺兒似的,省委辦公廳的老孫以前多麽逍遙自在的一個人,現在連請他吃頓飯的時間都騰不出來了!”陶毅升在談妥了這件事情之後,也不願意就這麽離開,就和王子君閑聊了起來。
對於這種談話,王子君並不抗拒,畢竟適當的交流,也是增進關係、促進感情的一種手段呢。他扔給陶毅升一根煙,輕輕的點上道:“這次祖帝的祭拜大典,那是咱們聶書記來到山省之後舉行的一項聲勢浩大的活動,想要以此為契機,文化搭台,經濟唱戲,加大招商引資的力度,將咱們山省向外推介出去,省委辦公廳豈敢怠慢!”
“王書記您說的是,我聽說咱們也有任務呢。”陶毅升輕輕地吸了一口煙,笑嗬嗬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自然是有任務,你不看現在歐陽書記一天天也是忙得腳不著地麽?”王子君在又和陶毅升閑聊了幾句之後,就對陶毅升道:“去跟神騰公司方麵聯係一下,咱們找個時間好好的拜訪一下他們。”
陶毅升對於這方麵的聯係,可謂是上心至極,在王子君交代的第二天,他就來到王子君的辦公室請王書記到神騰公司去一趟,對於陶毅升這家夥有點逼宮嫌疑的手段,王子君笑了笑,就讓蔡辰斌備車,兩人帶著一個再就業服務中心的工作人員,就朝著神騰公司而去。
神騰公司作為一個安裝公司,他們的主要廠址設在山垣市之外,但是在山垣市的市中心,卻有一層樓的辦公區域,王子君和陶毅升這次來的就是這個辦公區域。
對於這神騰公司,陶毅升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在多層的辦公樓之間,相當熟練的將王子君帶到了神騰公司的辦公區域。地處四樓的神騰公司辦公區域裝修的非常不錯,寬敞明亮的接待前台,頗有一些大公司的風範。
穿著一身職業裝,顯得越加婀娜動人的女接待員,用很是流利的普通話歡迎王子君等人的到來,一聽到陶毅升說已經和他們總經理秦雲漢有約,就趕忙打了電話。
一會功夫,一個二十多歲,但是顯得很是精明強幹的年輕人,就從裏麵的辦公區域走了過來,很是熱情的來到了王子君等人的麵前。不過陶毅升在看到這年輕人之時,臉色卻就是一變,還未等那年輕人說話,就沉聲的說道:“王助理,你們秦總不在麽?”
陶毅升的意思很是明白,那就是我們副書記都來了,你們總經理竟然不來迎接,真是好大的架子。
“陶主任,很是抱歉,我們秦總經理出去了一個小時了,因為臨時有事情返回不了,還請您多多包涵。”王助理不知道是不是聽清楚了陶毅升話語之中的意思,客氣地對陶毅升解釋道。
陶毅升的臉色一變,剛要說話,王子君卻一擺手道:“王助理,你們秦總說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對於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王助理打過不少交道了,盡管這小夥子在表麵上對政府的這些工作人員十分恭敬,但是在內心深處,卻對這些公務人員頗有成見。這些人大多都是在辦公室裏一坐,一杯茶,一根煙,一張報紙看半天,並沒有什麽真本事的,因此,內心裏就很鄙視他們。一說出秦總不在之後,他就等著被這位陶主任責怪呢,卻沒想到,站在陶主任旁邊的年輕人居然替自己說話了。
這個年輕人怎麽能攔他們領導說話呢?看來,這個不長眼色的家夥在單位也沒什麽好日子過了!對於官場裏的等級森嚴也有些了解的王助理,給王子君的冒失來了個論斷之後,就輕聲的說道:“我剛剛打了電話,應該是半個小時之內吧。”
“那咱們就等等吧。”王子君一擺手,又朝著王助理道:“王助理,麻煩你幫我們安排一個地方等等你們秦總,我覺得你們這麽大的一公司,不會連一間會客廳都沒有吧?”
王助理這時候才感到有些不一樣,那官場十足的陶主任此時麵對這年輕人,絲毫沒有打官腔的意思,看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倒好像這個年輕人是他的上級一般。
上級,怎麽可能,自己在企業裏能坐到這個位置,就已經博得個少年英才的稱號了,在人才濟濟的機關,要想混出頭可不是你有本事就行的。
輕輕搖搖頭的王助理,沒有再猜測王子君的身份,而是引領著王子君等人到了一間會客室,早就等在那裏的女工作人員快速的給泡上了幾杯茶,就走出去了。
“陶主任,各位領導,我手裏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失陪一下,等我們秦總來了,我就請他過來見兩位領導。”王助理再說了幾句客氣話之後,就笑嗬嗬的朝著王子君等人說道。
聽說這位王助理也不陪自己和王書記,陶毅升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這不是讓自己在領導麵前丟人麽,自己辛辛苦苦的將王書記請過來給你們說話,你們這些人卻將王書記給晾起來了,這件事情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
心中念頭閃動,陶毅升就準備說話,王子君朝著陶毅升擺了擺手,示意讓人家走。
王助理對於眼前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的疑惑不由得更多了幾分,在剛才的一係列動作之中,都顯示了這位年輕人是領導,難道他真的是領導不成麽?
最終,王助理也沒有問,而是轉身離開了會客室,不過他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般處理事情,而是在去了幾個科室之後,就轉身來到了一間寬闊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正站在窗戶口吸煙,從他的窗前俯視下方的萬物,很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在王助理輕輕地敲門進來之後,那人也沒有回頭,而王助理更是恭敬地站在那人身後,連大氣也不喘一口。
“走了沒有?”中年人在沉吟了瞬間之後,沉聲的問道。
“還沒有走,秦總,看他們的模樣,像是在鐵了心的等您呢。”王助理輕輕地向前湊了一步,沉聲的說道。
那人依舊沒有扭頭,把煙從自己的嘴邊拿開之後,這才扭頭道:“既然他們願意等,那就讓他們等著就是了。”
“是”,王助理答應一聲,就準備離開,不過那秦總卻招了招手道:“小王啊,你要記住,這些政府部門,咱們有一些是需要供著的,但是有些則是不需要理會的,就像今天來的,咱們就無需貼上個熱臉,他們不過就是想要我們給他們的那個交流會長點麵子,最好還能提供一些讚助,咱們從這個交流會上卻撈不到任何好處。你說,這不是白白浪費咱們的時間麽?”
“總經理您說的是,無利不起早,商家就是以盈利為終極目的的。”王助理對於秦總的讚揚,那是發自肺腑的,在他的眼中,秦總高瞻遠矚,白手起家,對於很多事情,都看得透透的。
朝著王助理點了點頭,秦總接著道:“既然人家要等,就讓他們等著,但是在別的方麵,也不能失禮,要是他們再問的時候,就說山垣市的領導檢查拜祖台的鋼架建設,我一時間走不開。”
王助理點了點頭,走出了秦總的辦公室,隨著那厚實的門緩緩的合上,整個辦公室又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等待總是讓人著急的,現在的陶毅升就很是著急,不過他的著急,還不敢太顯現出來,但是每一分鍾的過去,都讓他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要是他一個人等待,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現在,等待的不隻是他自己,還有他的頂頭上司,還有作為團省委副書記的王子君。
王書記對待自己是不錯,但是要是讓王書記等的太久的話,那王書記發起火來,自己會不會被殃及池魚呢,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小同誌,你們秦總回來了沒有?”在一個女工作人員來到會客室倒水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的陶毅升沉聲的問道。
那女工人員很是有禮貌,但是答案卻是再次擊碎了陶毅升的希望,沒有回來,還是沒有回來。在女工作人員走出會客室之後,陶毅升終於忍不住朝著王子君道:“王書記,既然他們總經理還沒有回來,不如我們先回去,等以後約好時間,我們再過來。”
陶毅升的心思,王子君看得出來他朝著陶毅升點了點頭道:“陶主任,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就再等等,也不在乎多等那麽一些時間不是。”
王子君既然已經拿定主意,陶毅升自然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不過此時在心中,他可是將那位秦總經理恨上了百遍。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王子君依舊在靜靜的喝茶,偶爾還和陶毅升說上兩句關於再就業服務中心的事情,可是陶毅升此時卻是怎麽也靜不下來。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之中,那王助理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王助理,陶毅升就覺得好似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的道:“王助理,是不是秦總回來了?”
“對不起,王書記、陶主任,我們秦總剛才打來了電話,說是山垣市的領導檢查拜祖台的建設情況,他一時間趕不過來,還請王書記和陶主任見諒。”王助理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輕聲細語的說道。
來不了了,這不是玩弄人嘛!心中升起一陣怒意的陶毅升,眼中頓時瞪大了幾分,就在他準備說話之際,卻聽王子君道:“陶主任,既然秦總工作忙,那咱們就走吧。”
王助理對於陶毅升的反應,心中早就有預料,也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但是王子君的態度,卻是他沒有想到的。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了這位年輕的幹部就是陶主任的上司,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好說話。
“王助理,真是麻煩你們了。”就在王助理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王子君朝著那王助理笑了笑,並朝著那王助理伸出了手掌。
本能的和王子君握了握手,王助理就目送著王子君等人離開了自己的公司,雖然這種事情他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今天這年輕領導的反應,卻是越加的出乎他的意料。
搖了搖頭,王助理也不再想這些,他隻是一個打工者,大事情之上,自然有老板出麵。
“小王,都送走了。”在王助理再次走進那間辦公室之後,坐在老板椅之上的秦總沉聲的問道。
“是的,秦總,王書記和陶主任他們都走了。”王助理恭敬地站在秦總經理的身旁,沉聲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正悠悠的吸著煙的秦總經理,臉色慢慢的變得有點發沉,他將那顆才點了一半的煙輕輕地摁在煙灰缸之中,然後沉聲的道:“你說哪位年輕的王書記絲毫沒有生氣的走了?”
“是,哪位王書記看樣子是陶主任的領導,真是沒有想到,在政府之中竟然還有這樣年輕的領導。”王助理在這話說完之後,才陡然感到,這種話題,好似不是應該自己說的。
心中有點害怕的他,小心的朝著秦總看了過去,卻發現秦總的心思,並沒有在自己的身上,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年輕的領導,如此的氣度……”眉頭漸漸皺起來的秦總經理,臉色慢慢的變得凝重了起來,好一會才幽幽的說道:“也許,我應該見一見那位王書記。”
就在那位秦總自語的時候,陶毅升在車中大聲的道:“王書記,這神騰公司實在是太過份了,不見我們就明說,讓我們白等,這不是不將咱們團省委放在眼裏嘛!”
王子君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於神騰集團的想法,他的心中也有些了解。不想和自己等人合作的神騰公司,就是要用這種方法,讓自己等人知難而退。這種做法,王子君雖然心中也有些不舒服,卻也不願意因此而翻臉成仇,反手施展什麽報複手段。
“算了,不和咱們合作,是他們的損失,咱們山垣市又不是他們一家安裝工程公司,換一家就是了。”輕輕擺手的王子君,笑著向陶毅升說道。
就在往自己說話之際,一陣風從牆角卷起,幾個大小不一的塑料袋在這狂風之中,豁然卷起在半空之中。
狂風肆虐,無數的塵土雜物,被洶湧的大風陡然卷起,這突然而來的風,讓整個山垣市刹那間陷入了風暴的包圍之中。
王子君坐在自己和張露佳的屋內,看著這洶湧的大風,心中暗道這一次大風如此的洶湧,恐怕大風之後,還不知道將要有多少東西被破壞呢。
天災人禍,曆來都讓人很是厭惡。怪不得有好事者說,一切不以下雨為目的的沙塵暴,都是耍流氓呢。
“子君,吃飯了。”穿著一身家居服裝的張露佳,盡顯女性的嫵媚,她手中端著兩盤已經炒好的菜,笑吟吟的朝著王子君招呼道。
看著已經擺在了飯桌上的飯菜,王子君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也是想得太入神了,竟然連吃飯也要張露佳叫。從座位上站起,王子君在洗手間快速的洗了洗手,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屋外的風,依舊在肆虐,雖然是在樓上,但是那物品敲打著玻璃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從耳邊傳過來。聽著這不斷的敲打聲,看著眼前如花的麗人,王子君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絲絲的溫馨。
“露佳姐,你們這一段看起來很忙啊!”王子君隨手夾了幾根青菜,然後笑著朝張露佳問道。
“可不是嘛,最近這一段時間,我們都快忙死了,自從你們那批青年幹部培訓班結業之後,在省領導的督促之下,開始了第二批青年幹部培訓班的準備工作,校裏麵的領導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硬說第一批是我帶出來的,有經驗,要讓我繼續帶這個培訓班。”張露佳柔媚的給王子君夾了幾根菜,然後滿是抱怨地說道。
這種埋怨如果是出自別人的口,王子君自然不會相信,但是張露佳說的話,王子君卻是絲毫不會懷疑。這個小女人,現在幾乎都已經將心思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了,對於仕途上的事情,可以說是越來越不關心。
她埋怨的這個事情,要是放在黨校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此要撕破臉皮呢。青年幹部培訓班第一期的效果,可以說讓很多青年幹部向往不已,為了一個青幹班的名額,很多人那都是擠破了腦袋的。
而張露佳現在的位置,那更是重中之重,而且還是一個培養人脈的最好地方,雖然她隻是一個輔導員,但是所有在黨校培養的幹部都要叫她一聲張老師,以後這些學員那都是要走向重要工作崗位的,有了這份情誼,不論是誰都會對張露佳謙讓三分。
黨校的領導為什麽要將這個位置讓給張露佳,這其實也太好解釋了,誰讓張露佳的老爹現在已經是省裏麵的副省長呢,雖然沒有進常委,但是在省裏麵的話語權缺失越來越大,對於這等的人物,省委黨校的領導,自然是大力的巴結。
“你呀,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據我所知,可是有不少人都在惦念著這個位置呢。”王子君笑了笑,輕聲的朝著張露佳說道。
張露佳輕輕地瞥了王子君一眼道:“你這家夥,是不是又有什麽新的目標了?我可是告訴你,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雖然小北妹妹不在,但是我這個當姐姐的,一定要幫助她看著你喲。”
“包括監守自盜麽?”王子君嘻嘻一笑,輕聲的朝著張露佳調笑道。
“你這個壞家夥。”張露佳笑罵一聲,就準備用手中的筷子打向王子君。不過在看到王子君那滿臉笑容之後,高高舉起的筷子,卻是最終沒有落下來。
兩個人的眼眸,在半空之中匯集在了一起,一時間,陡然忘了所有事情的兩個人,在這對視之中相互看者對方,一時間,卻好似癡了一般。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王子君看著張露佳,不由自主的說道。
“你這個壞蛋,說什麽呢?你要是真覺得我受委屈,那就……”張露佳輕輕地坐在王子君的身邊,一股淡淡的馨香,就從她的身上輕輕的傳來。透過那薄薄的睡衣,一絲絲柔軟不斷地襲擊王子君的心智。
“嘟嘟嘟”
就在兩人情到濃處之時,急促的電話鈴聲,卻在這時候很不合時宜的響了。張露佳本來不想理會,但是看到電話之中來點的名字,她還是不得不把電話接了過來。
“喂,媽,你吃飯了嗎?”在瞬間變換成了乖女兒之後,張露佳輕聲的問道。
“什麽,就您自己在家裏吃飯,我爸呢?”張露佳在電話那頭輕輕地回答了之後,聲音不覺大了起來道:他不是今天回家了麽?
“什麽,拜祖台被風刮塌了,這怎麽可能!”張露佳的話語之中,充滿了震驚,臉上更滿是不相信,不過隨著這震驚,她又接著埋怨道:“都什麽時候了,這老頭還跑出去,真是的。”
王子君在聽到張露佳叫了媽之後,就沒有再敢出聲,畢竟他這個女婿名不正言不順,雖然去張露佳的家中看過,而且張夫人對他也很是不錯,但是這隻是出自他乃是張家的世交的份上,至於他這個實際上已經是登堂入室的女婿身份,在張家卻是秘而不宣的。
不過張露佳的話,卻是讓王子君心驚不已。拜祖台,拜祭祖帝的台子,此時竟然倒塌了,這怎麽可能呢,這豆腐渣工程怎麽無處不在呢?
海內海外拜祖帝,這是聶賀軍來到山省之後提出的一個盛會,目的就是通過這次盛會宣傳山省,發展山省,做到文化搭台,經濟唱戲的目的。雖然在團省委,對於這項工作接觸的不是太多,但是從下發的各個文件之中,王子君依舊能夠感到整個山省將這件事情放在了何等重要的地位。
農曆祖帝的壽辰快要到了,一切的準備工作,都開始就緒了。聶賀軍對於這件事費盡了心機,不但把請帖發向了海內外,還親自跑到京城去協調,請了不少大人物參加這次聚會。
可以說,這是山省今年以來最大的一件事情,可是現在,那最為重要的拜祖台竟然被風給刮塌了,這種事情的責任,誰承擔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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