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二章 江山美人我都要
“我的身子正不正,你還不知道麽?”王子君嗬嗬一笑,身子朝著後座輕輕一躺道。
“壞蛋”,看著王子君那一絲庸懶的摸樣,張露佳給了王子君一個大大的白眼,嬌嗔道。不過在這一刻,她心中所有的擔憂,都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
夕陽西下,傍晚的幹休所顯得特別安逸,就連樹上歸巢的鳥兒都怕驚擾了這裏的主人似的。張露佳出示了通行證之後,汽車無聲無息的駛向了張老爺子的小院門前。
推開熟悉的門,在一棵足足占了小院麵積三分之一的銀杏樹下,張老爺子正坐在那裏喝茶,旁邊臥著一隻溫順的小貓。王子君想想,這喝茶跟養貓對於退休在家的老人來說太重要了,一是書,二是貓。如果光有茶葉呢,就缺了人間情懷;如果隻有貓呢,又少了一種精神境界。
看到張露佳進來,臉上露出來一絲憐愛的笑容。不過一看後麵跟著的王子君,臉隨即就黑了。
“爺爺”,張露佳從小跟著老爺子長大,老爺子瞬間的神情變化落入眼中,知道老爺子對發生在兩人之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
張老爺子並沒有看張露佳,而是將威嚴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王子君,那是一種在戰場上才會鍛造出來的惡煞煞,不,與其說是目光,不如說是一種氣勢。
王子君沉默著一聲不吭,小院裏的空間顯得太狹窄了,氣氛也有些緊張,王子君的腦子在飛速運轉,心中暗道該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反正事情已經做下了,回避也不是辦法,幹脆把頭抬起來,直直的對視著老爺子的目光。
張露佳從小在老爺子身邊長大,從來沒見過爺爺這般的表現,從老爺子的氣勢之中,她感到了一絲本能的懼意。而隨著這恐懼之意而生的,就是對王子君的擔心。
張老爺子死死地盯著王子君,卻是一句話、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盯著王子君,王子君也盯著他,良久,張老爺子開口道:說,我老頭子哪一點對不起你?
王子君看著老爺子發寒的臉,毫不猶豫的說道:“爺爺待我如親孫子。”
張老爺子聽了王子君的話,憤怒地詰問道:“知道還這麽做?這不是更可惡嗎!”
一旁的張露佳聽爺爺這麽說,一下子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爺爺,是我自願的,這事不怪他。”
張老爺子拿錐子一樣銳利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寶貝孫女,低沉而又肯定的說,這麽說,這件事情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事出有因了?張老爺子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不,爺爺,不怪露佳。我和她之間,可能不道德,卻是真感情。”王子君的聲音不高,卻充滿了堅定。
“哦,你和露佳是真感情,那是不是說你就可以跟小北離婚,把這個傻丫頭給娶了?”張老爺子不依不饒。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王子君索性放開了膽量,實話實說道:“爺爺,我不能,我是不能和小北離婚的,但也不能沒有露佳
。”
“你想腳踩兩隻船哪?小子。”張老爺子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之色,越是這樣,張露佳的心裏越是沒底兒。
“爺爺,你別這麽逼他,是我自願的……”
王子君的表情非常正常,也很鎮定,言辭鑿鑿的說道:“張爺爺,我是腳踩兩隻船,但是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讓露佳幸福的。”
“你保證嗎?”
“我保證!”
張老爺子原本暴怒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了,仿佛洞悉、知曉了一切,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小凳子道:“好,你敢作敢當也是一種態度,算你過關,坐吧。”
“謝謝爺爺。”王子君一邊向老爺子道謝,一邊拉著張露佳的手緩緩的坐了下來。
“你小子還嫌水不夠渾麽,怎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山垣市,跟佳佳一起出現在我這裏呢?”
王子君笑了笑道:“爺爺,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是一個男人,我不能讓露佳自己麵對您和張叔叔,所以我來了。我承認,我做不到不愛江山愛美人,但是至少,絕對不會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打氣撐腰!”
張老爺子的臉色明顯舒緩了許多,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是還是破例給王子君倒了一杯茶道:“男子漢大丈夫,有幾個女人算不了什麽,關鍵是不能在這個問題上中了別人的招兒。你說,如果因為這支暗箭毀了自己的前程,值麽?”
王子君胸有成竹道:“爺爺,臨來之前,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隻是,這事還需要您多多幫忙啊!”
“哦,你小子一向花花腸子比較多,跟爺爺說說,你打算怎麽處理它?”
王子君當下也不隱瞞,把自己的計劃如實告知。張老爺子的臉上舒緩了許多,不無感慨的說道:“都說長江後浪推長浪,一掌拍暈在沙灘上。這話一點不假。比起你老子,你鬼得太多了!”
“爺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們欺人太甚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伴隨著這敲門聲,就聽有人喊道:“爺爺,您在家麽,我是天心啊!”
張露佳一聽弟弟來了,趕緊過去開門。就見風塵仆仆的張天心心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哎喲我的親姐啊,你可千萬躲結實了,這會兒咱家裏老爹正跟老媽吵架呢,對了,你跟王……”張天心看見姐姐,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一回頭看見王子君,大吃一驚道:“王哥,你怎麽在這兒……”
“快坐下,你都多大了,還沒個沉穩勁兒!”張老爺子不無愛憐的看了孫子一眼,批評道。
張天心渾然不在意爺爺的說教,拿過來一張椅子坐下來。看看姐姐像隻溫順的小貓咪的,目不轉睛的看著王子君,心裏就明白了。
“天心,我是來向老爺子承認錯誤的。”
張天心看著王子君,又看著一臉幸福模樣的姐姐,心中暗道,你他娘的王子君也太霸道了,怎麽侵占到姐姐身上來了?你跟我姐好了不說,居然還堂而皇之的跑來向爺爺道歉,你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一時間心裏湧起千般滋味,真是酸甜苦辣,一應俱全了
。就在此時,卻聽爺爺訓斥道:“天心哪,你都多大的人了?到現在還找人打架!我跟你說小子,你爹管不了你,爺爺有的是收拾你的辦法,實在不行,把你送到小李那裏訓你一個月去!”
“爺爺,好爺爺,千萬別把你孫子往那裏送,他們可是特種兵啊。您這一送,您孫子就不能活蹦亂跳的回來了!”張天心一聽老爺子的話,臉都綠了,他可是見識過爺爺的老部下的練兵手段,簡直是魔鬼訓練哪。
張天心一臉委屈的看著老爺子,又看著坐在老爺子身旁若無其事的王子君,心裏一陣哀嚎,暗道這到底是誰辦錯了事啊。這倆人弄出來這麽大的動靜,老爺子居然讓他們喝茶,自己好心好意的跑來報信,反倒被爺爺訓起來沒完沒了了!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嘛!
心中雖然哀嚎不已,但是張天心還是在爺爺的威壓下老老實實道:“路上碰到了那個姓羅的王八蛋,這家夥滿嘴噴糞,我一時沒忍住,上去跟他打了一架。”
“吃虧了吧?”張老爺子看著張天心臉上的傷,眼裏流露出一絲溫情。
“爺爺,沒事兒,就憑您孫子這身子骨,那他還能得了便宜?哼,這火候我是把握得太好了,就差那麽一點兒,他的餅子臉就開花了!”
張天心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當時的場麵絕不會這麽簡單。想到這裏,王子君意氣風發道:“沒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再砸一次就行了!”
王子君的話一說完,張天心就愣愣的看著他,心想這家夥八成因為被舉報給氣懵了,平日裏溫文爾雅,怎麽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股痞子勁呢?
雖然有些質疑,但是心裏還是覺得挺好解氣。爽快的答應道:“這姓羅的家夥太賤,一條爛命不值錢,要不然,我非砸死這個王八蛋!”
王子君喝了口茶站起來道:“張爺爺,露佳,你們先在家裏說說話,我去見一見羅昌豪。”
張露佳隨即就站起來道:“我跟你去。”
“丫頭,你就別再添亂了,這個時候你跟子君出入成雙,豈不是黃泥掉進褲子裏嗎!”
王子君看著眼裏**起一層霧氣的張露佳,伸手幫她擦拭了一下:“你哭什麽啊,你在家裏做飯就行了。等著我,很快就回來了。”
“那好吧。你盡快回來。”張露佳眼巴巴的看著王子君,輕聲的叮囑道。
“嗯,放心吧,我知道。”王子君淡淡一笑,輕聲的說道。
看著兩人默契的樣子,張天心的心裏猛的一動。什麽才是幸福呢?老姐和王子君這樣過,倒也不失一種方式。最起碼看姐姐的精氣神,比以往可是強多了。
“天心,你約一下羅昌豪,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王子君在張露佳進了廚房,這才對張天心說道。
“天心,你去約羅昌豪,就說有事情跟他談。”
“成,不過王哥,那小子手下有幾個硬茬兒,咱是不是要幾個幫手呢?”張天心有點擔心的問道
。
“不用,咱們是去砸人,又不是去打架的。這家夥,不適用群毆,適合單挑!”王子君嘿嘿一笑,輕聲的說道。
看著滿是自信的王子君,張天心真的有點暈了,心說我的王哥啊,咱們去砸人,這和打架有什麽區別呢。但是對於這位不是姐夫,卻是事實上的姐夫了。長期以來的交往,讓他習慣了對王子君言聽計從,當下爽快的答應道:“那好,我約他,這小子剛才還罵罵咧咧說,如果有種晚上可以再去找他!”
張天心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辦理羅了,不過他們這一次出去,並沒有坐王子君帶來的那輛桑塔納,而是坐上了張天心的新路虎。這輛帶著軍牌的車一開出大院,張天心就狂加油門:“王哥,我這輛車怎麽樣,嘿嘿,這可是我花了不少錢才弄來的。”
王子君在後排的沙發上一躺道:“還不錯。”
“那是,外國佬造的車,就是比國產的帶勁,他娘的並不是我張天心不愛國,而是咱國產的吉普太不給力了,開著費油不說,還好拋錨。”張天心轟動著油門,路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衝出了山垣市區。
在路上,王子君一直很少說話,都是蔡辰斌陪著張天心閑聊。張天心從出市的時候,就準備問一問王子君要怎麽對付羅昌豪,但是都忍住了,此時眼看快要到地方了,他終於忍不住道:“王哥,您準備怎麽砸那個王八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王子君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淡淡的說道。
張天心的車子,在下了公路之後,就在一個小樹林旁邊停了下來。而就在他們停車的時候,四五輛車也從遠處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麵的是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子呼嘯而來,在看到張天心的車之後,那幾輛車明顯是改過的車燈,刷的一下亮了!
“哈哈哈哈,張天心,我的前任小舅子,雖然你姐現在跟我離了,但是老子還是念及舊情,承認你是我小舅子。我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這點情分上,找我這個姐夫怎麽事啊?”羅昌豪的頭,從寶馬車裏探了出來,幸災樂禍的朝張天心喊道。
張天心拳頭一握,嘴裏罵道:“孫子,老子今天來,是想把你給廢了!來吧,有膽量的跟我單挑吧!”
“單挑,我好怕啊,不過小舅子你既然這麽提出來了,姐夫我不能拂了你的麵子不是嗎,這樣,我讓你選擇一下,省得別人說我羅昌豪欺負小孩,你小子是一個人單挑我們一幫呢,還是讓我們一幫人單挑你一個呢?”
跟著羅昌豪一塊兒來的眾位混混們,全都被主子這句腦筋急轉彎般的打趣給逗樂了。
“羅哥,你這小舅子能照實裏打嗎?”
“還是一個個來,要是都上的話,萬一咱們打紅了眼,手裏就沒個準頭兒了!到時候,萬一羅哥的小舅子給打得傷筋動骨了,羅哥就對羅嫂無法交待了!”
“哈哈,那就一個個來……”
口哨聲,汽車的鳴笛聲在小樹林裏響成了一片,羅昌豪看著張天心,一副貓玩老鼠的樣子,看著從路虎車裏探出頭的張天心,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那些跟著他混的家夥住嘴,這才接著道:“小舅子,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這兩年你小子挺順啊,姐夫真是羨慕嫉妒恨哪。不過你姐也挺了不起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居然把王子君給勾搭上了!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
“天心,讓他到咱們車上來,我有事情跟他談
。”王子君朝著正要回罵過去的張天心擺了擺手,示意他辦正事要緊。
“好咧。”張天心答應一聲,剛要開口,又扭過頭來到:“王哥,那羅昌豪別看現在他這麽叫囂,但是他俺不敢來咱們的車。”
“他要是不來,你就給他說羅玲花這三個字。”王子君滿是自信的說道。
羅玲花,這是什麽意思呢?心中有些猶豫,但是張天心還是按照王子君的話說了出來。當他剛剛邀請羅昌豪來自己的車裏說事情的時候,被羅昌豪一陣的譏諷,他的那些小混混,更是一個個開口幫助自己的老大幫腔,一會時間,就將張天心狠狠地譏諷了一頓。
“羅玲花。”張天心就覺得自己的臉皮有點蹦,但是他還是大聲的喊出了這三個字。
“什麽羅玲花,這小子不是傻了吧。”坐在羅昌豪車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個體態妖嬈的女子,晃著自己那對**在外的前胸,嬌笑著朝羅昌豪說道。
可是,剛才還在她身上不安分的羅昌豪,此時好似一個剛剛要上馬,卻又發現自己居然有氣無力的騎士一般。不但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就是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而且他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了起來。
“昌豪哥,等一會揍完這小子,咱們不如去海景吃西餐,人家想你了嘛。”那女人並沒有發現羅昌豪的異樣,身子朝著羅昌豪湊了湊,想要用自己的身體點燃男人的欲火,進而讓男人的理智變成零。
“吃你媽。”羅昌豪的手掌啪的一下子扇在了女人的臉上,他一把推開女人的身體,快速的從寶馬車上走了下來,臉上更是帶著驚駭的道:“你……你怎麽知道羅玲花的?”
“我怎麽知道的,你用得著管嗎,但是要你要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的話,就乖乖的給老子上車。”張天心一看羅昌豪成了軟蛋,頓時心中一喜,態度頓時更加的強硬了起來。
“好。”羅昌豪什麽也沒有說,衝一群囂張的下屬揮了揮手,朝張天心的車跑了過去。
“是你。”在看清楚了坐在車內的王子君的瞬間,羅昌豪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絲絲的懼意。
“是我。”王子君朝著羅昌豪笑了笑,然後示意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羅昌豪看著臉色平靜的王子君,在沉吟了瞬間之後,他還是在王子君的身邊坐了下來。
王子君沒有開口,依舊緩緩的看著手中的一份複印材料,車內的燈光雖然有些暗淡,但是羅昌豪依舊能夠看到那份資料裏一些模糊但是讓他卻感到熟悉的照片。
“沒有想到啊,羅大少,你竟然還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王子君翻到了最後一頁,就直接將手中的複印材料扔到了羅昌豪的手中。
羅昌豪就好似瘋了一般的翻動著手中的那份複印材料,嘴中更是不敢相信的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這東西應該毀了才是,你怎麽會有的?”
“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強奸幼女致人死亡,虧你幹得出來,你以為通過威逼利誘讓受害者的家人不告就行了,我告訴你,有的事情隻要是你坐了,那絕對就瞞不了人。”王子君神色變得很是陰冷,一股壓力更是從王子君的身上直衝而出。
羅昌豪看著王子君,又看著手中的資料,眼中的凶芒就是一閃。
“別說你的人攔不住我,就是攔得住我又能夠怎麽樣?十分之後,如果我的人不見我回去,那你就等著亡命天涯吧
。”王子君朝著羅昌豪輕輕一笑,臉上滿是自信的說道。
“我……我,王市長,你想讓我幹什麽都行,我就是爛命一條,和您根本就不能比,你以後隻要又吩咐,我一定萬死不辭。還請您看在……,哦,還請您放過我這一次吧。”羅昌豪心中的抵抗,在王子君兩句話之間,頓時崩潰了開來,他一把拉住王子君的手掌,臉上充滿了哀求。
張天心看著跪倒在車上的羅昌豪,心中充滿了鄙夷,心說當年自己的老爹究竟是吃了什麽藥,居然把姐姐嫁給了這種窩囊廢,還好,現在算是改正了過來。
“放你也不是不行,畢竟咱們也沒有太大的冤仇,雖然我很是想為那屈死的女孩報仇,但是他的家屬不出麵我也不願意當這個惡人。”王子君朝著羅昌豪一笑,接著道:“不過我這裏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我幫忙,我幫忙,王市長,不論您讓我幹什麽都行,是不是您想要當書記,我這就給我爸說一聲,讓他在常委會上支持您。”羅昌豪聽到王子君不告他,頓時喜悅不已,他激動之下,說話的語調更是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這個倒不用,你過兩天隻要這麽做就行了。”王子君說話之間,就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在說完之後,他嘿嘿一笑道:“男女關係,從來都不怎麽能夠整倒人,再說就算是我倒了,不當這個市長,我還能幹別的,做個公司的大老板,也是一件很輕鬆地事情,你說是不是。”
“是,王市長您說的是,憑您能夠管道一個市的本事,賺點錢根本就是一件小事情。”羅昌豪帶著點諂媚的說道。
王子君舒服的超後一躺道:“當官不自由,我要是成為大老板說不定活的更加的滋潤,不過小羅啊,你小子要是給我出了岔子,那就隻能和這美麗的人生告別了,而你老爹,也將一起和我下海,我覺的羅書記遊泳的技術一定不錯,說不定也能夠成為大老板,還說不定再找個美麗的小秘書,給你生個弟弟來繼承你們家的香火呢?”
羅昌豪的臉都綠了,他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情,可以說現在他連一點和王子君抗衡的心理都沒有了,看著淡然的王子君,他苦笑一聲道:“王市長,王姓羅的給您保證,這件事情,我一定給您辦好。”
“我相信你。”王子君說完之後,就把那複印件扔給了羅昌豪道:“那去吧,沒事多複習複習。”
看著那複印件,羅昌豪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不過瞬間,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那份複印件放在了王子君的手上道:“王市長,還是您放著吧,您放著我放心。”
“你還是那去吧,這東西有點髒了,我那裏一下子印了上百份,什麽時候想看,那一份就行。”王子君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示意羅昌豪可以離開了。
羅昌豪差不多要哭了,他看著王子君,臉上充滿了哀怨之色,那摸樣就好似一個怨婦一般。這東西對於他來說,那可是**,而這位卻一下子給他弄了這麽多**,這不是要他的命麽?
“那……那我就收下了,王市長,您還有什麽要吩咐的沒有?”羅昌豪帶著肉疼的將那份材料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輕聲的朝著王子君請示道。
“不用了,你走吧。”王子君朝著羅昌豪一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好的,我這就走。”羅昌豪一麵下車,一麵又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道:“王市長,您以後什麽吩咐盡管開口,我一定給您辦得妥妥貼貼
。”
王子君看著要走的羅昌豪,陡然道:“羅昌豪,你過來一下,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王市長,您盡管吩咐。”羅昌豪低著頭,攻擊的說道。
“天心,還是你給羅昌豪說吧。”王子君朝著張天心一點頭,淡淡的道。
早就準備好的張天心,在王子君說話之際,就將從老爺子那裏哪來的托盤狠狠地揚起,啪的一聲,直接砸在了羅昌豪的頭頂上。
“啊”一聲慘叫的從羅昌豪的口中吐了出來,隨著這慘叫聲,羅昌豪兩手抱著頭,一滴滴的血,從他的頭流了下來。
跟著羅昌豪來的人,此時看到羅昌豪竟然被打了,一個個都從車上走了下來。
“幹什麽,你們敢打昌豪哥,老子跟你們沒完。”
“別讓他們走了,揍死他們。”
……就在這各種各樣的吵吵聲響起的時候,羅昌豪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看著坐在車上依舊很是淡然的王子君,咬了咬牙道:“王市長,您這是什麽意思?”
“沒嘛意思,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要揍你一頓,怎麽,有意見麽?”王子君拿出一根煙點上,悠然的說道。
有意見麽?羅昌豪有點想哭的感覺,他有意見麽,他能夠有意見麽?
想到那件事情傳揚出去的後果,想到王子君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他的心中一陣的恐懼。在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口子之後,這才道:“沒意見,我怎麽幹對王市長您有意見。您看我不順眼,我該砸。”
羅昌豪走了,在那身材妖媚的女子不知道從來找來的白布包在頭上之後,帶著他的那幫人灰溜溜的走了。隨著他們車子轟鳴而去,小樹莉莉娜頓時變得安寧了起來。
“哈哈哈,王哥,爽啊,這一托盤,砸的他娘的真是爽,要是知道真的能夠砸得這麽爽,我說什麽也要講老爺子那銅托板拿來。”張天心得意的比劃著手,嘴中興奮不已的說道。
“去你的吧。”王子君朝著張天心一擺手道:“你小子要是弄來銅托板的話,那不就要了這小子的命麽,我還等著他辦事呢?”
“嘿嘿,我也就是說說,那小子爛命一條,可是不值老子給他賠命。”張天心說話之間,朝著王子君輕輕一笑道:“子君哥,問你一件事情,您手中既然有那混賬的證據,為什麽不早點除了他,給那屈死的人伸張正義,難得您已經算到要用他麽?”
“這個倒是沒有,隻不過我雖然追查了羅昌豪的不少事情,但是都沒有什麽必殺的東西,而這個事情,我手中隻有複印件。”王子君說到這裏有點苦澀的道:“我讓律師看過了,光憑這些複印機,很難將這件事情給判了。”
張天心在跟著歎一口氣之後,陡然雙眼睜大的道:“您說您手中也隻是有複印件,就憑著這些複印件,您把羅昌豪那小子哄得團團轉,而且還讓我白白砸了一托板?”
“應該是這樣。”王子君朝後躺著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羅昌豪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給氣死
。”張天心一邊大笑,一邊大聲的說道。在知道這個結果之後,他覺得無比的節氣,比那一托盤狠狠地再在羅昌豪的頭上還覺得解氣。
就在兩人大笑的時候,一邊的蔡辰斌卻陡然道:“王市長,張哥,我剛才在捉摸一件事情,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了。”
看著老神在在的蔡辰斌,張天心一把抱住他的肩膀上道:“老弟,捉摸透什麽了,要是女人的話就不要說了,今天哥哥高興,帶你去開開葷。”
蔡辰斌明白張天心開葷的意思,他的心中頓時就有些意動,張天心要是請客,絕對貨色不錯。但是看著坐在旁邊的王市長,他還是讓自己變得堅定一點道:“張哥,按現在也是領導幹部了,絕對不會接受你的腐蝕。”
“領導幹部,我呸,不就是一個小鄉長麽,怎麽還抖起來了不是。”張天心和蔡辰斌的交情不錯,說起話來也有些隨意。
蔡辰斌剛要辯解,就聽張天心道:“好了兄弟,你小子有賊心沒有賊膽,我就不拉你下地獄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姐還等著咱們回去吃飯呢?”
“王市長,張哥,你們還記得給羅昌豪紮頭的那塊白布麽?”蔡辰斌正色的問道。不過他臉上的肉卻是不斷的在抖動,很顯然他憋得很是辛苦。
“看到了,怎麽了?”張天心想到那給羅昌豪紮在頭上,好似瞬間邊紅的白布,倒也沒有覺得怎麽樣。
“據我看那塊布的材料和形狀,那絕對是一個女人的……”蔡辰斌說到這裏,頓時停頓了下來。
“到底是什麽,快點從實招來,不然的話,小心哥哥大刑伺候。”已經被蔡辰斌的話語撩撥起起來的張天心,抓住張天心的手就急切的問道。
“**。”蔡辰斌看著張天心的臉,一字一句的道。
“你說什麽?”張天心說話之間看,整個人就趴在了車子的方向盤上大笑了起來,而王子君雖然很想保持自己的風度,但還是沒有忍住,他經過蔡辰斌這一提醒,才想到在張天心一托盤砸在了羅昌豪的頭上之後,他的那些屬下就開始找東西,隻不過夏天本來就穿的少,在亂撞之中,什麽東西也沒有找到。
而就在有個家夥要把自己的褂子脫下來的時候,那個從寶馬車上下來的女人就拿了塊布捂在了羅昌豪的頭上。
“哈哈哈哈……”王子君一邊笑,但是也覺得很是正常,好似在前世還有人用**當手絹用呢,更何況現在隻是包紮傷口。
“老蔡啊;老蔡,我還真是沒有發現你小子還有這手,你小子用內秀和人才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崇拜。”張天心又拍了一把蔡辰斌,接著道:“你小子這是典型的悶騷啊!”
蔡辰斌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發現,竟然被張天心說成了這樣,他在哈哈大笑之中,就和張天心打起了嘴仗,一陣陣的笑聲,在開動的路虎車內不斷地傳來。
……陳源河在一上班,就被通知到葉華亭的辦公室之中開會,作為一個處室的主導者,陳源河雖然和葉華亭說不上陌生,但是這般的到領導的辦公室開會,卻還是第一次。
在來到葉華亭辦公室外的時候,葉華亭的秘書薛自立正站在門口,看到他走過來,就輕聲的道:“陳主任,現在段書記正在葉書記的辦公室談這話,您先到我辦公室之中等等吧。”
“那就打擾老弟你了
。”陳源河雖然再說打攪,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依舊冷冰冰的。
薛自立來到紀委辦公室的時間也不短了,不過他在葉華亭來山省之前,一直都是一般人員,而當葉華亭看上他讓他給自己當秘書之後,薛自立才算是一步登天,成為了省紀委之中一個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存在。
秘書是領導的影子,這是官場上大多數人都遵循的規則,在幫著陳源河倒了一杯水之後,薛自立嗬嗬一笑道:“陳主任,說不定過些時候我就要恭喜你了。”
“哦,我有什麽值得恭喜的,應該是我恭喜你老弟才對。”雖然性格有點孤僻,但是陳源河也不是不知道走關係的人,他知道薛自立地位重要,所以現在能夠拉點交情,那就是一點。
“看你陳主任說的,難得您還不相信我,您看吧,過幾天你就知道兄弟我沒有騙你了。”薛自立嘿嘿一笑,但是並沒有將事情點明。
陳源河知道秘書們說話,那都是說一半留一半,剩下的意思隻能靠自己的聰明才智自己悟去了!此時薛自立不願意多說,他也沒有追著問,這樣不但達不到預定的目的,還很有可能會達到相反的結果。
“薛老弟,能不能給透個信,咱們領導召見我究竟是什麽事情,也好讓我準備準備。葉書記剛剛來,咱們還沒有接觸太深,要是一句話說的不適當,要是讓葉書記不高興我這前途可就渺渺了。”陳源河端起水喝了一口,輕聲的朝著薛自立道。
薛自立朝著門外小心的看了看,發現自己對門房間沒有開的跡象,這才輕聲的說道:“陳主任,這要是別人,我就不說了,但是誰讓咱們兄弟關係好呢,我告訴你吧,這次是為了王子君的事情。”
“王子君他怎麽了?”陳源河心中一沉,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完,但是從葉華亭的秘書口中吐出來,那就絕對不會是一件小事情。
“我聽說了,是不是那封舉報信的事情?”陳源河心中雖然對王子君有些擔憂,但是他的臉上,卻是絲毫聲色不動的說道。
薛自立嘿嘿一笑道:“可不是,我跟您說,這件事情可是葉書記來了之後抓得第一個大案,而且還是一個正廳級的幹部,你也知道,咱們葉書記來山省,那可以說是鍍金的,而這個案子隻要是抓好了,葉書記也絕對不會虧待辦案的兄弟。”
“就憑一張照片就給一個正廳級幹部立案,是不是有點……”陳源河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嘿嘿,誰說立案調查,這是在保護年輕幹部,還人一清白。”薛自立嘴中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臉上卻是給了陳源河一個你懂的神情。
陳源河確實懂,而且他也有點明白以往對他說話總是打哈哈的薛自立為什麽會這樣對自己推心置腹。有道是秘書是領導的影子,是二號首長,這位薛秘書,這次的話,恐怕不止是他自己的意思。
想到葉華亭那冷峻的臉,陳源河對王子君的但以後不由得就多了兩分,如果是簡單的調查也就罷了,現在是葉華亭衝著他來呢,而一旦有什麽把柄被葉華亭給抓住的話,那對於王子君來說,就是滅頂的災難。
可是在這個時候,自己又能做什麽呢?
就在陳源河心中忐忑的時候,葉華亭辦公室那閉著的門,緩緩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