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 “瘋子”溫邑(6000+)
俞家大宅的冷凍倉庫裏,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正靜靜的站在裏麵,他背對著門口站著,看不見表情,雙手輕插在褲袋裏,身姿筆挺。如果不是發絲的墨色,他幾乎要和這個冰冷的白色世界融為一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庫的鐵門倏忽一下被人推開來,一個全身黑色的男人緩緩邁步到白衣男人身邊,直視著朝冰庫內的某個方向微微彎了彎腰,然後緩緩拍了拍白衣男人的肩膀,半是恭敬半是安慰道:“少爺,記得娉婷小姐說過,逝者已矣,文舒女士和馬文濤先生已經去了,你不要太過於自責。這件事情其實不能怪少爺你的,我相信,娉婷小姐一定懂得少爺的為難之處。”
許是黑衣男人的安慰和勸解讓一直靜立於冰庫中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帝鴻懿軒心中微微波動,他緩緩轉過身來,臉部精致的線條和刀鑿斧劈般深刻的五官似乎寫滿了惆悵和憂鬱,低聲開口道:“冀,我知道丫頭一定不會怪我,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更加責備我自己。
在她的爺爺奶奶自絕與我們麵前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去阻止悲劇的發生,讓丫頭瞬間失去了她最愛的親人,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即使當時我無法表現在臉上,可是我心中卻對自己充滿了不諒解,在我麵前逝去的是我最愛的人的至親,我卻毫無辦法去拯救,我恨透了那樣的無力的自己。
這麽多年來,幾乎所有事情我都能夠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裏,可是這幾天來接連發生的很多事情,都讓我看清楚了,自己並不是全能的,這世上有太多我無法掌控的事情。
麵對文舒女士和馬文濤先生,我很愧疚。能為他們做的,也隻有把他們的身體冰封起來,同我母親一樣。保持不腐不朽。這樣,丫頭回來後,看見栩栩如生的爺爺奶奶,起碼能有個念想。”
冀靜靜的聽著帝鴻懿軒的說話,他知道,他的少爺這幾天承受的實在是太多了,可能少爺現在並不是有意想向誰道歉,隻是想找個對象傾訴心底的煩憂,娉婷小姐被傅家帶走,少爺心中一定很不平靜。再加上,加上現在他們從法古國帶來的兵士們都深陷在傅家兩天前投擲下的那些裝有劇毒氣體的彈藥入侵腦部神經的痛苦中,少爺的壓力一定很大。
“少爺,我想。以娉婷小姐的聰明,她一定能自保無虞,”冀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再說了,傅家一同帶走的還有貝銘。我想,貝銘也一定會拚死保護娉婷小姐的。雖然,一直以來,我們幾人對於少爺對待娉婷小姐的溫柔方式和深刻情感有太多不理解的地方。但是少爺請相信,隻要是你想要的,你想要保護的,我、螟、馳、翼、貝銘都會不問任何原因的去保護少爺所心憂的一切。”
聽見冀的信誓旦旦,帝鴻懿軒微微扯起一個笑容,“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們都是力挺我的。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丫頭我雖然心憂。可畢竟對於傅家而言,她還有這巨大的利用價值,輕易傅昀時不會動她;現在。我更擔心的是我那些兵士們所中的神經毒素。”
說到這裏,帝鴻懿軒笑容漸隱,表情微凝,沉重道:“根據溫然的說法,那種毒素已經在她以前專研過的毒製品裏加入了太多她無法檢測出來的東西,現在你們幾個之中對醫學最了解的貝銘又不在身邊,我真的很擔心,被這樣的神經毒素多折磨一天,兵士們的求生欲望就會越發減退。
這兩天來,有些因為疼痛折磨而瘋狂的人也不是沒有,意誌力稍微薄弱一點的,就抵抗不住那種毒素的侵襲,更何況又是侵入人體最脆弱的腦部,我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他們都是跟著我一手打拚出來的弟兄,雖然不及冀你們幾個更近身,可是他們的忠心,我卻是能看清的。”
“少爺,”冀見帝鴻懿軒這樣無力與煩惱,他心中也是很不好受,一向,帝鴻懿軒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如今,他失策的模樣,是他幾乎不曾見過的,握了握拳,他道,“溫然女士現在正在努力研究解毒劑,她也是溫家人,我們應該能夠相信她,畢竟,這毒素再怎樣改變,也是從她最初研究發端的。”
帝鴻懿軒微微閉目,長歎一聲,“最好的結果就是溫然能夠在一周內研製出解毒劑,可是我們卻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靠人不如靠己,三天,我給自己的最大等待期限是三天,假若三天後,溫然還不能研製出有效的成果,那我也顧不了許多,勢必要再去傅闖上一闖。兵士們相信我,跟著我不遠萬裏來到他鄉,我不能夠讓他們就這樣輕易地失去生命!
丫頭的爺爺奶奶已經為了傅昀的私欲和我的顧忌犧牲了,我不能再看著本來和這些事情無關的人,受盡折磨而死去。軍人的光榮是犧牲在戰場上,槍口下,而不是因為敵人卑鄙的手法白白喪生。”
“少爺,如果有個萬一,三天後,我同你一起去傅家。”冀沒有多言其他話,隻是用最直白的語言和行動表達了他對帝鴻懿軒的無盡忠誠和無悔追隨。
帝鴻懿軒聞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雖不再多說,可那眼神中已經有了千言萬語,“走吧!該出去了!去看看解毒劑現在研究到哪一步了吧。”手起手落,帝鴻懿軒向冰庫深處深深鞠了一躬便率先朝冰庫鐵門邁步而去,冀點了點頭,立即跟上帝鴻懿軒的腳步。
帝鴻懿軒和冀離開了,整個冷庫裏再次恢複了寂靜和冰冷,一絲絲的寒氣在這方天地中緩緩遊**,冷庫中央,兩塊巨大的鼓起的長方形冰磚中,文舒和馬文濤保持著他們離開這個世界時候的樣子,靜靜沉眠。
馬娉婷從長久的沉睡中慢慢蘇醒過來,睜開眼睛,頭頂白花花明晃晃的一片聚集耀眼的白色燈光差點閃花她的眼睛。腦袋因為久睡而有些昏沉,一時間,她有些記不起自己這是在哪裏。盧家和俞家的房間裏的等都是暖暖的色調,不會有這樣刺眼的效果。
想要伸手按一按腦袋,雙手上陡然傳來的束縛卻讓她心中一驚,顧不得脖子上的傷口,馬娉婷努力抬起頭,隻見自己躺在一張很大的白色單人**,兩隻纖細胳膊的手腕部分卻被自床邊延伸而出的閃爍著冰冷銀光的手銬給各自靠在床的一邊。
剛剛還還像是漿糊一般的腦袋因為眼前的場景而一片清明,馬娉婷瞬間就記起她和貝銘一起被傅昀抓來了傅家,然後為了向貝銘傳達那個刀疤臉無意中透漏給自己的消息,逼著他給刀疤臉治療手臂。之後,她就暈了過去。
現在,一覺醒來,她就。她就被銬在這冰冷的單人**,那貝銘呢?刀疤臉呢?她不是應該和他們在一起的麽?有些著急的,明知道既然有人把自己銬了起來,就不會容許自己掙脫,可是馬娉婷仍然狠狠掙紮了兩下,手腕拚命想要從銬住自己的銀色手銬中脫離出來。
可是。試了又試,無論如何她都掙紮不開,脖子上再次微微愈合的傷口,讓她無法長時間劇烈動作。一番掙紮之後,馬娉婷喘著粗氣再次躺倒在白色單人**,頭上那明晃晃的一圈大燈又透眼而來,刺激得她難受極了。
“呦呦呦,不掙紮了?小丫頭還挺不服輸的,居然要和鋼鐵較勁,你難道都不知道傅家的手銬是全華國一等一的難開麽?”就在馬娉婷閉目喘息之際,一句清雅散漫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瞬間就激得她睜開眼睛。朝聲源處看去。
微微雜亂的眉毛十分不羈,勾人眼睛的丹鳳眸子透漏著幾分亦男亦女的風情,鼻梁是令人羨慕的高挺。薄薄的紅唇似乎訴說著他的薄情,明明是高大筆挺的男人,長得卻比女人還要妖嬈許多,來人穿著一身醫用的白色大褂,笑得一臉漫不經心,向馬娉婷床邊走來。
“我是不知道,傅家的手銬做得怎麽樣,我隻知道,傅昀的卑鄙和小人是全華國一等一的差人品!”馬娉婷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還有,你到底是誰?闖進一個淑女獨自帶著的房間,可不是一個大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美豔的男人陡然大笑起來,“傅昀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我覺得都沒說對,可是都太單薄了,真正看見你,和你說上兩句,我總算是了解到你是個多麽有趣的妙人兒!”
話罷,男人摸了摸嘴角,細長的手指和單薄的紅唇形成一種媚人的**,一種不應該出現在男人身上的**。
“真是妖孽!”馬娉婷心中暗罵。然後眼睛一閉,拒絕看他。
可是男人的話,讓馬娉婷心中卻是再次驚動,“你這麽可愛的小女生,我還真是有些舍不得拿你來做我的試驗品!真是可惜了,誰叫你身上這麽多秘密?古蜀國占星一族寶藏的鑰匙,嘖嘖嘖,我還真是不忍心下手。”
瞬間睜開眼睛,馬娉婷再次朝男人看去,驚疑不定道:“你……你什麽意思?你要研究我?”電光火石間,馬娉婷像是意識到什麽,一句既是疑問又是肯定的話語脫口而出“你……你就是傅昀口中那個研究瘋子,溫家的溫邑?!”
“研究瘋子?”溫邑笑道,容顏中的嫵媚讓馬娉婷很是別扭,“傅上將這麽說還真是過獎了。不過,有時候,我可是會比瘋子更瘋狂的,興許,你這小丫頭就有幸可以看見我的那一麵,能成為我的研究品,是你的榮幸。”
得到當事人的確認,馬娉婷不自禁的輕“嘶”一聲。在馬娉婷的腦海中,長年從事這種醫學研究的人不是白發蒼蒼的老博士,起碼也得是上了中年的大伯;而且,上次和傅哲瀚一起潛入這個地下研究所的時候看見的那些變異生物依然讓馬娉婷給溫邑貼上了“變態”、“神經病”這樣的標簽,而眼前溫邑翩翩嬌柔美男子的臉孔卻讓她無論如何也對不上號。
聽見溫邑後兩句話,馬娉婷隻想呸呸呸,她才不想要這個榮幸!咬了咬唇,馬娉婷決定和溫邑來一場友好對話,“喂!我說溫邑博士,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生,一眼就能看透的,怕黑怕死怕痛。和其他人沒什麽兩樣,你就不要浪費你寶貴的研究時間了,你還是去研究你那些惡心的變異種族吧!”
馬娉婷最後一句話讓溫邑那張媚笑的臉陡然變得冰冷而陰森,靠近馬娉婷床邊,溫邑以一種低沉嘶啞的嗓音問道:“哦?原來小丫頭你還知道我研究變異人種的事情,怪不得傅上將那麽看重你,一定要把你用銬子銬起來,這麽會跑會看,真是讓人不放心,如果我也把你變得和那些人頭獸身的東西一樣。你是不是就會安分一點點?”
“你……”馬娉婷被溫邑的恐嚇嚇了一跳,可是轉瞬,她鼓起勇氣對抗道,“你敢!你剛剛也說了。我是開啟傅昀一直在尋找的那份寶藏的鑰匙,如果你要把我變成和那些惡心的非人類一樣,我……我寧可現在就自絕,就算是不要這條命,我也不會讓自己成為你手中的試驗品和犧牲品!”
“還真是個烈性子!”對於馬娉婷的激動反應,溫邑似乎並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怒氣。也沒有對她的威脅表達出深深的懼意,隻是淡淡道,“沒關係,你現在這麽嘴硬。是因為你不了解我的手段,等你好好地嚐試過在我手下的銷魂滋味,就會和那些不人不鬼的家夥一樣,自願讓我研究你。
要知道,他們當初有的可比你的反應更大,可現在呢?還不是隻能被關在玻璃牢籠裏,任我作為!小丫頭,掉進我手裏。你就別想著逃跑了。我是不會給你這種僥幸的。
不要想著用傅昀來壓我,他最多不過是我研究經費的提供者,當初我剛剛逃回華國的時候。也許是很需要他的幫助,可是現在,我到任何一個國家去,他們的領導人和地下勢力隻會迫不及待得歡迎我。”
“你說謊,你的這種研究有為天地人倫,違背了國際人道主意公約,有良知的人都會唾棄你的!”
馬娉婷的反駁讓溫邑嗤笑一聲,“小丫頭啊小丫頭,不管你多麽機靈,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思維,那我就好心告訴你,人倫、人道主義都是狗/屁!隻要我的研究成果能夠幫助一個勢力或者一個國家擁有一支武力強健、毒素洶湧還沒有痛覺、不怕死的暴力部隊,即使這部隊中的都不是完整的‘人’,也隻有求著我去研究的。
這個道理就和‘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是異曲同工的,你要明白人類都是黑心貪婪的,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被開發了大腦、解放了雙手,現在統治地球的根本不會是你們這群雙足立地的沒用東西。
除了對這個世界的索取和破壞,除了勾心鬥角、追名逐利,人類還會些什麽?都是肮髒汙穢的東西,活著就是在汙染空氣!”
“嗬嗬!嗬嗬嗬嗬!”馬娉婷聽見溫邑的一番言論,隻覺得荒謬可笑,“我說溫邑大博士,你是不是把你自個兒給忘了,你說你厭惡人類,你說人類沒有存活下去的權利,那你為什麽還活著?你為什麽不自己殺了自己,從你自己開始,減少一個汙染這個世界的人!”
“小丫頭嘴巴倒是尖利,”溫邑扯唇笑道,整個人顯得有些癲狂,“不過你倒是說對了,我就是這肮髒汙穢的人類中的一份子,我也是不該存在的,可是那要等到我把其他汙染這個世界的人都消滅之後,”說到這裏,溫邑陡然看向馬娉婷,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線,“而你,就是我達成這一切的捷徑,最後的可能,就在你身上!哈哈哈哈哈哈!”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馬娉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麽意識到人是不能夠看外表的,這個溫邑,明明美得仙兒似的,可是心腸卻黑暗偏執扭曲的比世界上最深的海底隧道還要可怖。
一陣狂笑過後,溫邑又恢複了那一臉的美豔動人,似笑非笑地看了馬娉婷一眼,他從左邊口袋裏掏出一支中號的玻璃瓶,繞過床邊,抓住馬娉婷被銬住的左手,像是在吃她豆腐似的細細摩挲幾下。
就在馬娉婷雞皮疙瘩爭相露出皮膚表麵,掙紮著想擺脫他的手掌的時候,溫邑漫不經心的神色陡然一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小小刀片,瞬間劃破了馬娉婷的手腕動脈。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溫邑打開中號玻璃瓶的瓶蓋,堵住了那個剛好和瓶口吻合的傷口,等到血液裝到了八分滿的時候,溫邑猛然收手,蓋緊瓶蓋,然後從袖口抽出一道白紗,把馬娉婷的傷口緊緊係了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前前後後不過一分鍾,馬娉婷隻感覺鑽心的一痛,然後便是血液流逝的無力,這些天的接連失血已經讓她大傷元氣了,剛剛溫邑的割脈取血,更是讓她的身體情況雪上加霜,等溫邑動作完結後,馬娉婷腦袋已然有些缺氧。
可是,手臂上陡然的一痛,隨之緩緩注射進入身體之內的**,卻讓她神智再次清明起來,麵無血色的看向溫邑,馬娉婷蒼白的嘴唇微微張合,“你這個瘋子,你給我注射的什麽東西?難道你想讓我和俞家那些躺倒在傅昀扔下的毒藥彈中的無辜的人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麽?你的心腸,簡直比你所做不恥的惡毒的人還要毒上一百倍,你有什麽資格罵別人惡毒,最惡劣的是你!”
聽見馬娉婷的指控,溫邑輕哼一聲,諷刺道:“小丫頭,你未免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了,那些毒氣彈,可是費了我不少的心血,每一顆都是價值千金,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花費那麽巨額的資產?真是笑話!對付你,我根本用不著那麽大動幹戈;
要不是傅昀那個老頭子肯答應我繼續給我找大活人來解剖研究,我才不會把那僅有的一組毒氣彈分出幾顆給他,全都賣出去,賣出高價,才能給我更多研究的成本。用在你身上,我可連本兒都收不回來。”
“你……你居然把那些東西賣出去!”馬娉婷厲聲道,“你知不知道,那些事毒,會害死人的!”
“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我當然知道它的效果有多麽強大,wy?dx,光是我溫邑這個活招牌,求著買的勢力可不知道有多少,華國境內的那都算是小意思,小丫頭,我的能耐,可不是你能懂的。乖乖的和我合作,你還能免受皮肉之苦,如果你給我甩臉子,撒脾氣,那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麽溫柔的對你了!”
“瘋子!”馬娉婷再次叫到,然後搖了搖頭,“不,你已經不是瘋子了,你比瘋子更可怕,魔鬼!你就是個魔鬼!你製造出那麽多傷天害理的東西,就不怕天罰麽?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應該去贖罪,去給那些本來不應該受到這種毒素侵害的人解除他們的痛苦;如果你繼續執迷下去,遲早會有後悔的一天!”
溫邑聽見馬娉婷如此不配合,臉色陰沉下來,可是聽她一番話,卻覺得又可憐又可悲,“小丫頭,我還不用你來拯救,你以為我為什麽製造出那些毒氣彈,當然是借其他人的手一波一波消滅人類,既然目的是消滅,我又怎麽會去研製什麽解毒劑?”
說到這裏,溫邑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倒是有一種快速解除他們痛苦的方法,”就在馬娉婷眼中燃起期望看向他的時候,溫邑笑道,“那就是一人給他們一刀,這樣不就很完美了麽!哈哈哈哈哈!”
這麽說,沒有解毒劑麽?馬娉婷意識到這一點後,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似的,腦中一片混亂,不論溫邑再叫囂著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