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暗流洶湧(6000+)

(123456789)(123456789)夜色深濃,這些天,上京的夜色比以往要黑沉的多,似乎星星和月亮都黯淡了不少,燈火闌珊的傅家內宅裏的西北角,沒有一絲光亮,傅哲瀚站在自己房間裏的落地窗邊,定定的望著漆黑天幕中的星月。123456789123456789

房間中十分安靜,似乎連微塵在空氣中浮動的聲音都能夠被捕捉到,如同一座遠望天宇的雕像,傅哲瀚一動都不動。

一聲輕輕的“吱呀”聲,純木製的房門突然從外間被推開,門外刺眼的白光隨著門被完全推開,在傅哲瀚昏暗無燈的房間地板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明亮光痕,傅哲瀚還來不及說些什麽,一個嬌柔的聲音伴隨著纖細高挑的人影迅速地就闖進門來。

“……我可是傅家孫小姐,傅家是我家,在這大宅裏,我想進哪裏就進哪裏,你們這些個沒眼色的兵蠻子,要是誰敢攔著我,我就要爺爺一個一個都把你們趕出傅家!”嬌柔的聲音帶著蠻橫和尖刻,隨著高跟鞋“噠噠噠噠”的踩地聲,說話的女人便走進了傅哲瀚的屋子裏。

“呀!表哥,你怎麽連燈都不開,外麵天很黑了,這樣子在房間裏你看得清楚麽?”和剛剛叫罵守在傅哲瀚門口的幾個軍人的完全不同的口音,然後便是“啪”的一聲,牆壁的燈瞬間大亮,整個房間裏的黑暗被完全排除。

把眼光從落地窗外的星幕上收回,傅哲瀚緩緩轉過身,看向門口,見到來人,微微扯出一個溫暖的笑容,“珊珊。你怎麽有時間來看哥哥,我還以為剛剛得償所願,和閻譽訂婚的你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落家門。”

有些調笑又有些寵愛,傅哲瀚表現出一個哥哥應有的風度,笑著麵對走近身旁的傅珊珊。

傅珊珊今天穿著一身紫色的羽毛開衫,配著淺紅的直板布褲。頭發盤在腦後,踩著一雙9厘米的大高跟,和以往在傅家人麵前表現出的乖乖女形象很有些出入,傅哲瀚看見她這身打扮的第一秒是有些恍惚的,但是又像是想到些其他的什麽,瞬間便把驚訝都吞回了肚子裏。

帶著幾許以前從沒有過的風情。傅珊珊緩緩走到傅哲瀚身邊,一如既往地拽住他的胳膊。嬌笑道:“表哥,你笑話珊珊!可是珊珊真的覺得好幸福,這幾天啊,我再閻家大宅裏,見過了譽哥哥的父母,他們都很滿意珊珊這個兒媳婦呢!”

說著。傅珊珊突然伸出左手,一隻潔白的近乎透明的鐲子就在傅珊珊手腕上晃**晃**,然後。便又聽傅珊珊開口道,“這個翡翠鐲子,可是當年譽哥哥的父親和母親訂婚時交換的信物,這次我去拜訪閻伯父和閻伯母的時候,我見著閻伯母帶著這隻鐲子好漂亮,我當時就隻是讚賞了一句,伯母居然毫不猶豫地直接從她手上褪下來了,送給了我。

這我才和譽哥哥訂婚就這麽能得閻伯父和閻伯母的心,我想以後等我和譽哥哥結婚的以後,和公公婆婆的關係一定會相處的很好。表哥,你說是不是?”

傅哲瀚見傅珊珊說著笑著一臉幸福的樣子,連以往他若有若無地從她身上感受到的那抹陰鬱都幾乎不可聞了,臉上也露出了被關禁閉的這些天來第一個鬆軟的微笑,“珊珊,還好你是哥哥我說,要是讓閻家的大人或者閻譽聽見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指不定他們會怎麽笑話你;女孩子,心思還是內斂點好,不要這麽大喇喇地把什麽都放在嘴邊,這樣也免得閻家人對你看輕。”

傅珊珊“切”了一聲,“看輕?”很不以為然地,她施施然開口道,“表哥,我拜托你,不要這麽正統。123456789123456789現在,整個上京,權勢最大的是我們的爺爺,閻家即使是世家排名中的第一,那也隻是錢財上的,其他的關係人脈還得看爺爺的。

況且,爺爺現在可是在尋找著讓我們傅家可以超越閻家財富的路徑,到了那個時候,傅家在上京可就是一家獨大,即使我嫁進閻家,也得是他們閻家人哄著我,讓著我,誰要是敢看輕我傅珊珊,那我就要爺爺讓那個人知道得罪傅家人的下場。”

“珊珊……”傅哲瀚語含不讚同,對她搖了搖頭,“你呀,也就隻有在閻譽麵前才會真正的小鳥依人,可是閻家並不是傅家,也不是閻譽一個人的閻家,你總要學會和閻家的其他人相處,即使閻家畏懼傅家三分,你也不能說就為所欲為。”

“哎呀,表哥,你到底是我哥哥還是閻家人的哥哥,我才是你的妹妹耶,你該站我這邊的!”傅珊珊嘟著嘴瞪了傅哲瀚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又換上一副溫柔的臉孔,“對了,我今天來看哥哥你,本來也不是來和你說閻家的事情的,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傅珊珊神神秘秘的話讓傅哲瀚皺了皺眉,“能有什麽好消息?除非是爺爺要放我出去,不過如果真是這樣,剛剛你進來的時候也不用大罵門口守著我的軍人了。”

“這個好消息應該算是整個傅家的好消息,可對我來說卻更有著特別的意義,”傅珊珊笑彎了嘴,“就是上回那個在爺爺壽辰上闖進咱們傅家內宅的小偷,後來逃掉了的那個,前一天被爺爺抓住了呢。這個人我們都認識,就是咱們班的同學,最不要臉的和我搶奪譽哥哥的那個賤/人馬娉婷!”

“你說什麽!你說馬娉婷被爺爺抓了?!”傅哲瀚眼睛微瞪,心中陡然一跳,猛然看向傅珊珊。

傅珊珊卻好似對傅哲瀚的反應早已了然,臉上並沒有浮現出什麽波瀾,“是啊,我騙你幹什麽?果然,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旮旯窩裏怎麽可能飛出一隻金鳳凰?她自己手腳不幹淨,被爺爺抓到不是挺好的麽,這世上就少了一個妄想削掉腳還硬要塞進水晶玻璃鞋裏的灰姑娘,她就合該是一輩子乞丐。”

傅哲瀚聽見傅珊珊這麽不客氣的罵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股不舒服就從心底湧起,“珊珊,謹言慎行!你知不知道,當你辱罵別人的時候就是在辱罵你自己,你折辱他人的人格就是在往你自己的身上潑髒水!”傅哲瀚聽不得有人說馬娉婷的壞話,即使是他一直疼愛的小妹妹傅珊珊也一樣。

傅哲瀚對馬娉婷的出聲維護。讓傅珊珊十分不解與憤怒,她突然尖聲道:“傅哲瀚!我就是覺得可喜可賀!爺爺這個舉動也算是幫我出了一口惡氣,珊珊心裏高興,想找人分享,所以才來找你。我一直以為在家裏隻有你傅哲瀚最關心珊珊,一直都會認真聽珊珊說些開心不開心的。

但是表哥。你怎麽可以罵珊珊。本來,馬娉婷就是個不配在上京圈子裏生活的平頭百姓。她自己要當賊,不僅僅偷盜屬於我的感情,還妄想偷出我傅家的機密,難道,她做的出來,還不許珊珊罵得出口麽!”

“傅珊珊!”一聲怒吼帶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陡然回**在傅哲瀚明亮的房間內。臉被打地側到一邊,傅珊珊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伸手緩緩覆上自己的左臉。123456789傅珊珊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前一臉不可置信看著雙手的傅哲瀚,突然笑了出來,“傅哲瀚!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和我搶譽哥哥的賤/人打我!”話到最後,傅珊珊的嗓音已然尖銳。123456789

眼神充滿憤恨,捂住被打得紅腫臉,傅珊珊瞪向傅哲瀚,淚水止不住的救下臉頰,可是語氣中卻充滿前所未有的凶狠,“傅哲瀚,你會後悔的!你不能出這個門,我能!我現在就去跟爺爺說,我要讓爺爺加倍折磨馬娉婷那個小/賤/人,我要把你為了她對我的凶、對我的狠,加倍返還在她身上!”

話罷,不等傅哲瀚反應,傅珊珊捂著臉,哭著跑出了傅哲瀚的房間,在傅珊珊後腳踏出房門的那一刹那,厚重的木門便瞬間被關緊,沉重的落鎖聲讓疾步趕到門邊的傅哲瀚心中一突,明知道按照傅珊珊的個性,她不會再留在門邊,傅哲瀚卻還是抱守著一絲微弱的希望,拚命拍打著木門,大叫道:“珊珊,珊珊,對不起,哥哥錯了,你不要生氣,珊珊,回來,哥哥還有事情和你說!”

叫了半晌,門外卻絲毫動靜也沒有,傅哲瀚轉身以背抵門,頹然癱坐在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侵入他的心裏,馬娉婷那張如花的笑顏清晰的浮現在眼前,他痛苦地抱住腦袋,無奈自語,“傻瓜,明明已經逃掉了,明明有一小段時間的準備,為什麽不離開上京,為什麽不離開華國,為什麽還傻傻的呆著不跑,為什麽要被爺爺抓回來?”

叨念完後,傅哲瀚心中湧現出濃重的擔憂與不平靜,自從爺爺的壽辰上,他幫助馬娉婷逃跑以來,就被傅昀看守了起來;不論他在哪裏,身邊總是跟著兩個爺爺的近身軍人,想要逃離他們的視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馬娉婷被爺爺抓住的消息,怎麽可能還能平靜地呆在房間裏做個木頭人,他要救馬娉婷,他一定要救馬娉婷!

而此刻,被傅哲瀚認為已經走遠的傅珊珊卻在離傅哲瀚房間不遠處的走道裏遠遠看著傅哲瀚的房門口輕輕笑著。

摸著自己的臉,傅珊珊哼了一聲,“傅哲瀚,看來你是真的對馬娉婷很上心,閻家的消息的確靈通,那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毅力去救回那個小/賤/人!真希望,你能夠盡可能的反抗爺爺、觸怒爺爺,最好是從次以後再也不能出現在傅家,沒了你這顆絆腳石,整個傅家就是我傅珊珊一個人的了,也隻能是我傅珊珊一個人的。

傅哲瀚,表哥,不要怪我這個做表妹的心太狠,要怪就怪你生在傅家,你是傅家的孫少爺,是傅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閻家,不需要一個軟弱的孫媳婦兒,不需要一個隻能作為棋子的傅珊珊,為了譽哥哥,為了我的愛情,表哥,珊珊隻有對不起你了;你一直都那麽疼愛珊珊的不是麽?既然你剛剛打了珊珊一巴掌。那麽就拿你的一切來向珊珊道歉吧!”

一抹陰深的笑容浮現在傅珊珊的嘴邊,然後便是她瞬間扭轉的身影,踩著9厘米的高跟鞋,伴隨著“咚咚咚”的聲音,傅珊珊消失在走道的盡頭。

“研究的怎麽樣了?”傅家的地下研究所裏,溫邑的研究室中。全白的室內安放著三把白色的獨腳椅,傅昀和閻家那位久不離去的黑袍老者分坐椅內,雙雙看向緩步從玻璃研究室內走出的,被口罩罩住了一張妖孽臉龐的溫邑問道。

“呼!”解下一邊口罩,扔在玻璃桌上,溫邑一屁股坐進空著的那張白色獨腳椅子裏。不顧身邊兩張緊繃老臉的,他輕鬆的在座椅上轉了一圈。然後再傅昀忍無可忍的臉色下,淡淡說了句,“不怎麽樣!事實證明,傅上將帶回來的這位名叫馬娉婷的女孩的血液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怎麽可能!”傅昀幾乎是一瞬間就猛地從獨腳椅上蹦跳起來,兩個鼻孔中不斷噴出粗氣,“她親口說的。她是開啟寶藏的關鍵,她傳承了占星一族的聖女血脈,要是按你這麽說。她的能力豈不是和血脈傳承完全無關!這不可能!”

“傅上將,我勸您,還是稍安勿躁。”溫邑的聲音慵懶中透漏出幾分漫不經心,“其實最重要的不是那個女孩的血液,最重要的是她到底能不能夠打開你想要的那份寶藏,那你完全可以把圖紙拚接完全後,先行帶著這個女孩去試探試探,是真是假,到時候,她一出手,你便知道了。”

聽見溫邑的話,傅昀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關鍵是,他在俞家大宅聽見馬娉婷的那番話,說古蜀國的占星一脈以聖女為尊,而聖女又具有看透過去和預測未來的能力,那時候,傅昀就動了心思,傳聞中得到占星寶藏便能改天換地,活得無窮的力量,可是那畢竟是傳聞,祖祖輩輩這麽多年,誰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而占星一族古來邊有預測未來的能力,這個是被考究曆史的人曾經幾度認為是有可能的事情,畢竟世界上有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既然這馬娉婷承認她獲得了占星聖女的傳承,興許這預測未來的能力就能從她身上找到答案。

如果,能夠發現這個秘密,然後由他傅昀接管這種能力,那麽何愁傅家不興,再這個基礎上再去尋求古蜀國的寶藏,那麽就是錦上添花,妙不可言的事情了。可是溫邑這一趟取血研究卻是什麽東西都沒研究出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他又讓馬娉婷那個小丫頭片子給欺騙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傅昀就眼痛頭痛心口痛,整個人也憤憤的有些顫抖,恨不得馬娉婷現在就在他眼前,任他折磨,好讓他一出心頭的惡氣。

溫邑見傅昀如此模樣,隻是魅惑地勾起唇角,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波光。

“傅上將莫急,我想溫邑博士應該還有一些有趣的發現沒有告訴我們罷?”就在傅昀怒氣衝衝之際,一直坐在邊上默然不語的黑袍老者桀桀出聲。

這話一出,傅昀立刻轉頭看向溫邑,然後瞥了黑袍老者一眼,有些煩悶道:“什麽有趣的發現,剛剛他不是說沒什麽特別的麽?”

“不特別不代表普通,溫邑博士顯然很懂得說話的藝術。”黑袍老者如同破鑼的嗓音嘶啞不已,刮得人耳膜生疼,可是傅昀和溫邑顯然定力都十分了得,臉上完全沒有出現半絲不舒服的神情。

“哈哈哈哈!”黑袍老者的話讓溫邑一陣狂笑,向後微微躺倒,溫邑依舊絲毫不在乎傅昀眼中閃現的疑慮和黑袍老者的敏銳,自在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自己還有什麽藝術天分,如果老人家真要我說的話,我不過是發現了馬娉婷這小姑娘的血液有能令我手下的那些變異人種平複狂躁,乖乖聽話的效果。”

“你說什麽!”傅昀聞言驚訝地心髒都跳了幾條,不可置信地看向溫邑,他問道,“你不是說,那些變異種脾性狂暴,根本難以大規模馴服與圈養,怎麽可能被那小丫頭的一兩滴血液所折服?”

“這個,我也很不清楚,”溫邑撫了撫自己的下頜,“不過這小姑娘倒是帶給我很大的驚喜,這樣,我就不必再費勁兒去研究怎麽繞過那些怪獸聽話了,上將,你要知道,我整天的看著他們,很累的,多久我都沒有看看地麵上的風景了。

既然馬娉婷的血就如同那些怪獸的鎮定劑,那麽我也想在陪著上將你去尋找寶藏的前兩天出去透透風,這壓抑久了,我的身體可吃不消,畢竟我也是個男人,上將你說是不是?”

“那你的研究呢?你走的這兩天,地下研究所這麽大個攤子,難道就停止運作了麽?”傅昀聽見溫邑竟然有想要出離傅家的念頭,第一反應就是不允許。

“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這跟在我身邊的研究員也是老手了,我離開兩天沒什麽關係,不然,要是上將肯舍身為我,那我也可以不出去找女/人/發/泄,雖然上將年紀大了,可是一定還沒有嚐試過和男人一起的**滋味兒吧!”

溫邑的**的話語讓傅昀整張臉瞬間變成鍋底黑色,重重一掌拍在身邊的的玻璃桌上,傅昀怒吼一聲:“溫邑!你別得寸進尺!我傅昀可沒有那種斷袖之癖!”

“嘖嘖嘖,那真是太可惜了啊!”像是覺得自己刺激傅昀刺激的還不夠似的,溫邑嘖嘖有聲,“上將,你還真是有些落伍,在國外,男人和男人一起可是很吃香的,特別是一些細皮嫩肉的男人,那滋味,簡直是一絕!上將難道就不想嚐試一下嶄新的快樂麽?我的技巧很好的,不會讓上將痛很久的!”

溫邑無/恥的話語充斥傅昀的耳膜,讓他一張老臉上青筋直暴,“滾!滾滾滾!溫邑,你給我哪裏涼快滾到哪裏去,隻要別再我麵前晃**就心,給我滾!”

“呦,上將這是準了我的假了?那我就先謝謝上將了!對了,上將可要好好照顧照顧馬娉婷那個小姑娘啊,如果因為失血過多,又沒能得到好好的調養,在尋找古蜀國占星寶藏的路上,她一下子別過氣去,沒有氣力打開寶藏大門,那上將到時候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雖然是人質,但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對她好一點,也許到時候她會心甘情願一些也說不定。”一堆關懷的話語從一向解剖人就像解剖一頭牛一樣無所謂的溫邑口中說出來,怎麽聽怎麽怪異,不過溫邑也沒讓傅昀多想,話說完,便把身上的白色大褂隨意一脫,信步走出了他呆了將近十年的實驗室。

被溫邑取血研究又注入了一罐子針劑的馬娉婷悠悠轉醒,不意外的感受到手腕上的束縛,習慣性地掙紮了幾下,發現還是無法掙脫後,頹然歎了一口氣,四周都是明晃晃的燈光,不論是睡著還是醒著都是一個模樣,讓她分不清楚外麵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微微扭動脖子,想要看一下昏迷之前給她注射針劑的那個變態醫生還在不在,馬娉婷卻意外地發現脖子上的傷口似乎沒有前一次清醒的時候那麽疼痛了。這一項發現也算是她所處的逆境中唯一值得快樂的事情了。

並沒有看見那個妖嬈得近乎邪惡的溫邑,馬娉婷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躺在潔白的單人**,室內隻有她一個人,安靜地讓她的心有些發涼,想到那些變異人種也許就在自己附近,馬娉婷心中湧現出一股懼意。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開輕微的響動,馬娉婷猛然害怕地緊緊閉上雙眼,眼睛閉上,聽覺被放射的格外敏感,隻聽“咚、咚、咚”的巨大響聲在門外一下接著一下響起。abcdefgabc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