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 即將打開的大門(6000+)
“住口!”不論是傅昀還是黑袍老者甚至是自以為很了解馬娉婷的溫邑,看見馬娉婷居然張嘴想要吞下那顆翠珠,異口同聲焦急的阻止。
馬娉婷卻是聽若未聞,用右手捂住嘴巴,瞬間把珠粒子塞入口中徑自吞咽。
“等等,馬娉婷,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阻止不及的情況下,傅昀腦袋迅猛轉動,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把馬娉婷安撫下來,“你有什麽想法,你說出來,咱們可以一起商量,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假設就這麽輕易地死去,豈不是太冤枉?”
聽到這句話,馬娉婷吞咽的動作頓了頓,眼睛瞥向傅昀的,仿佛在詢問,“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麽?”
傅昀會意,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牙一咬,心一橫,“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的,現在在這裏我能夠答應你的事情,我可以不拒絕;但你也別太過分,否則,即使你不在了,破開你的喉嚨和肚子,珠子我們照樣拿得到手。”最後,傅昀似乎是覺得自己退步得有些過度,狠狠加上一句威脅。
馬娉婷眼中漸漸回複了神采,雖然唇色和臉蛋因為肩上傷口的流血不止而顯得越發蒼白,可是,她卻能夠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抱著那隻小白團子站起身來,和傅昀還有黑袍老者麵對麵,開口道:“我希望,傅上將能夠放了這群無辜的狼,它們已經傷的傷、死的死,留一些生德吧。”
“這個嘛……”因為馬娉婷的要求,緩緩掃視了身旁累累狼屍和幾個受傷的黑衣軍人一眼,“我倒是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必須做到我要求的一點,那就是讓這群狼乖乖的退回去,不要再試圖挑釁偷襲這樣。如果你做得到,我就放了它們,”帶著刁難意味地說著,傅昀扯著嘴角看向馬娉婷,卻突然意識到什麽,“你……你不是吞了那顆珠子。怎麽……怎麽還能開口說話?”
馬娉婷輕哼一聲,看向傅昀。舉起右手,那顆青翠欲滴的珠子正在她掌心待得好好的,原來,在剛剛馬娉婷從小白團子脖頸上拿下珠子塞進嘴中的那一刻,根本就是個假動作,就連後來的鼓嘴、不停吞咽都是馬娉婷刻意裝出來的,目的就是博得傅昀的一個暫時的表態和服軟。
看清這個關節的傅昀驚怒,“馬娉婷,你又在騙我?”
輕聲笑了笑。馬娉婷淡淡出聲,“攻人城者,智取為上,我現在在傅上將你的隊伍裏,孤身一人,當然要想些其他的辦法讓上將你答應我的條件。”
“你這是作弊。以為我還會像剛剛應承的那樣縱容你麽?”傅昀適時地表現出自己依然很強勢,他才是領導者的範兒。
“兵不厭詐,上將你可別忘了,這珠子還在我手上,如果你此刻反悔,那麽我也可以毫不猶豫給你看一場真正的‘吞珠’!相反,如果上將你能答應我。放生了這剩下的狼隻,我便也答應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不會推三阻四。”緩緩摩挲著手中溫潤的珠翠,馬娉婷聲音清淺,可是其中認真可見一斑。
不知是被馬娉婷後麵誘人的條件所吸引,還是不想再挑戰自己心髒對於馬娉婷的容忍力,傅昀僵著臉,看了馬娉婷半晌,終於開口道:“很好,既然你說到了這個地步,我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前提條件你可別忘了,我是讓你叫這群狼乖乖地退散,否則,一樣照殺不誤。”
短短幾秒鍾就像是幾個世紀那樣滿漫長,在終於聽見傅昀那聲“好”的時候,馬娉婷心中一塊石頭猛地落下,受傷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瞬間癱坐在地上。
溫邑很主動地走到馬娉婷身邊,撩開她的衣領,露出被黑袍老者那個箭頭拐杖洞穿的肩頭,迅速的消毒止血,末了,緩緩丟下一句,“你,還真是個固執的人!”
剛剛,傅昀和馬娉婷的對峙中,黑袍老者一反常態的安靜站在傅昀身旁,緊緊拄著穿透馬娉婷肩頭的拐杖,沒說一句話,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等到傷口的疼痛消退了一點,馬娉婷立刻站起身,走到剛剛為她治療肩傷,尚未遠離的溫邑身旁,出聲要求道:“放了那些狼,我知道,你能控製它們,就一定能夠放過它們。”
“可是,你隻是讓傅昀上將答應了你,可沒說讓我答應你的要求,怎麽,你覺得有什麽東西能夠拿來和我交換,讓我放過這群狼?”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的,溫邑手指纏綿地撫摸著自己斜飛的鳳眸,並沒有那麽輕易就讓馬娉婷達成想願。
馬娉婷定定地看了溫邑一會兒,然後伸手朝他勾了勾,在他挑眉彎腰的那一刻,馬娉婷一手拽下他的衣領,湊到他耳邊,“交換條件……如果最後你輸了,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了馬娉婷的話,溫邑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幾乎都快直不起腰,末了,才笑著出聲,“馬娉婷,從某個側麵來說,你還真是個開心果,不過我認為你這個條件不太能**得了我,但怎麽說呢?畢竟一起走了這麽遠的路,算是交情價,我幫你這個忙,因為實在太期待,你還會讓我有怎樣舒暢的心情。”說著,溫邑,便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緩緩灑向那些倒地無力站起的狼隻。
好像不到一分鍾,原本還癱軟在地、任人宰割的狼隻便再次雄壯地四腳著地,眼神更加凶猛地瞪向傅昀一行人。
傅昀則是輕哼了聲,瞥向馬娉婷,那個蔑視的眼神好像再說:看,和他說的一樣,這些畜/生都是不懂得感恩,不死不休的東西,有本事的,你馬娉婷就讓它們退開,要麽,它們一樣會繼續倒在黑衣軍人的槍口下。
馬娉婷見狀暗道不好,狠狠一咬唇,從懷中拽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小白團子。看著它那雙金色的透亮大眼睛,認真道:“小東西,我知道你有辦法讓這群狼聽你的話,現在你趕快讓它們離開這裏吧,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押著我來到這裏的這些人,是不會對你的同伴有任何憐憫的。這是最後的機會,離開吧!”
“嗚嗚……”小白團子兩隻尖尖粉色的耳朵動了動。低叫兩聲,似乎終於確定了什麽,從馬娉婷懷中一躍而下,幾步躍到狼群麵前,“嗚嗚”叫著,好像在勸說;站在最前麵得幾頭狼在小白團子急切而又軟嫩的聲音中低低嗚吼著,仿佛不甘心,自己的同伴就這麽被眼前的人類給殺害,可是那當前幾頭狼想要前進的時候。小白團子卻狠狠地咬了它們。
終於,在這樣反複幾次之後,剩下的狼群緩緩向後退去,退到樹叢之間後,便迅速的轉身,奔跑著離開。如同瞬來的潮水一般,迅速的褪去。
注視著狼群最終消失在實現中,馬娉婷看見眼前七歪八倒的樹木和空****的一小圈平地,才赫然發覺剛剛的人狼之戰有多激烈;要不是溫邑用藥劑控製了狼群,隻怕,傅昀就會使用更為摧毀性的手段了,不過還好。還有一些活了下來,希望活下來的這群狼能夠找到一片新的棲息地,不再被人所打攪。
剛剛想要撐起自己綿軟的身子,一坨小小熟悉的白肉團卻又閃電般出現在眼前,迅捷的跳入自己懷中。詫異地看著懷裏去而複返的小白團子,馬娉婷低聲暗罵道:“你這個傻東西,怎麽又回來了,很危險知不知道!”
而那小白團子卻完全體會不到馬娉婷對它的擔憂,在馬娉婷懷裏磨磨蹭蹭找到一個好地方,便閉上亮晶晶的眼睛,呼嚕呼嚕打起小酣來。覷著它全身心完全放鬆的狀態,馬娉婷啞然失笑,現在的情況,她可以理解為,這小東西是賴上自己了麽?
不經意地抬眼,瞟了一圈在場眾人看著她既驚奇又探究還多了幾分畏懼的眼神,馬娉婷歎息般摸了把小白團子的頭,但,她好像連自保都像是踩在鋼絲條上,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終於撐著自己站了起來,馬娉婷睨向傅昀複雜的眼神,淡淡道:“傅上將,你給的前提,我把握住了,所以,很感謝你也能遵守承諾,在剛剛那群狼離開的時候沒有動用武力;所以,作為回報,這顆珠子,我給你。”說著,馬娉婷攤開掌心,把那顆碧色的珠翠放到傅昀眼前。
挑著眉,傅昀試探性地伸手去拿那顆珠子,馬娉婷並沒有開玩笑似的退縮,而是讓傅昀實實在在地接過去。
“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能指揮你懷裏的東西去操控那群狼,但是看在你主動交出這顆珠子的份兒上,我這個上將也大度一點,不和你計較了,隻要那群狼,別再回來騷擾,我就不會讓人去追殺了,算是馬娉婷你現在特別聽話的獎賞。”說完,傅昀便麵露喜色的捧著那粒珠翠,仔細琢磨去了。
馬娉婷則是狠狠吞了口口水,還好,她主動把這顆珠子拿給傅昀,否則,他竟然還想派人去追擊狼群,對於這些,他以前見都沒有見過的、也從來沒傷害過他、隻是為了自衛而反擊的動物,真的需要這樣斬草除根麽?
把歎息藏在心底,見傅昀已經完全沉醉在等到翠珠的喜悅之中,馬娉婷抱著懷裏的小白團子,緩緩踱步到一刻被彈藥攔腰截斷的大樹旁,靠在依舊挺立的樹幹上,微微垂下眼瞼,想要休息一小會兒。
緩緩的,不知是肩上的傷勢有些重還是剛剛經曆的一切讓她覺得有些精疲力竭,一陣倦意襲來,馬娉婷陷入沉眠。
她又做夢了,夢裏,她騎在一隻巨大而潔白的巨獸身上,騰飛在半空,頭頂是漫漫星輝,可當她往下俯視,卻是無邊黑暗,然後不知怎的,她突然從那隻巨獸身上掉了下去;在那片彌漫的黑暗之中,越墜越深、越墜越深,無論她怎樣掙紮都沒有用,隻能一直一直掉落,直到再也沒有意識。
馬娉婷因突然拍到肩上的那隻手頓然驚醒的,睜開眼睛,順著那隻手看去,衛一那張猙獰的臉映入眼簾。再次把馬娉婷嚇了一大跳,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衛一把馬娉婷懼怕自己的模樣看在眼裏,嘴裏那句剛剛想要脫口的,“你怎麽了?滿頭大汗,哪裏不舒服”的話語頓時卡在喉頭,忍住心中升騰起的酸痛。別過臉去,他沉聲道:“要出發了。上將讓我看著你,走吧。”
“對不起!”在衛一轉身之際,馬娉婷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不是害怕你,隻是剛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所以……請你不要介意。”
隻是這樣一句話,卻讓衛一陰霾的心情頓時放晴,側過身子,還是小心的別了別臉。“是什麽樣的夢?”才說出口,衛一又覺得似乎有些逾矩,解釋道,“如果是可怕的夢,說出來,你就不會再害怕。”
“謝謝你。衛一。”馬娉婷看向衛一那有些不安的臉,淡淡笑了,“雖然看起來那樣鐵血冰冷,但其實,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溫柔的人?從來沒人這樣說過他。衛一聞言緩緩轉頭看向馬娉婷,真誠的笑容,幹淨的眼睛。沒有一絲說謊的意思,心中似乎有什麽破殼而出,可是一向習慣於壓抑與沉默的性格讓衛一沒有說話。
馬娉婷並沒有太在意衛一的沉默,撐著樹幹站起身來,走到衛一身前,瞧了眼已經走了一大截的大部隊,淡淡道:“走吧,要是掉隊太遠,傅昀大上將可又要不高興了,在打開最後那扇門前,我還想享受一些平靜的時光。”
“少爺,可以確定就是在這裏了。”就在傅昀一眾人已經向森林深處前行的時候,帝鴻懿軒一行也趕至西南邊陲的這片叢林外圍。
站在森林之前,看著眼前蓊蓊鬱鬱的一片綠色,帝鴻懿軒深深吸了口氣,讓那屬於叢林的氣息緩緩深入鼻端,覷了眼身側一向被成為智囊的翼手中所拿的閃爍著紅點的定位儀,清淡道:“既然確定了,就出發吧,也不知道丫頭這些天過的好不好,昨晚到現在我的心一直都不安定,千萬別是丫頭出了事才好。”
“還好盧芳不在,不然聽見你這麽說,依她那擔心馬娉婷的樣子,估計會發瘋。”帝鴻懿軒話音剛落,從直升機上下來,剛巧就聽見這句話,溫然想起前兩天她和貝銘拚死拚活地copy出解毒劑給病毒纏身的人服下後,盧芳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馬娉婷怎麽樣了。
不敢和她說實話,也不能完全騙過她,隻好折中的告訴她,馬娉婷在傅家,他們隻要帶著傅昀想要的東西去交換,就能把馬娉婷接回俞家。一開始,盧芳一定要跟著他們一起來,想當然的,俞越和閆坤是最先否定她的。
最後也是帝鴻懿軒拍板定案,說是誰能通過考驗,就帶著誰一起營救馬娉婷。
盧芳是有一些搏擊基礎,可奈何剛剛解毒的她身體太虛弱了,連槍都拿不穩,更何況是跟著帝鴻懿軒一行長途跋涉,無奈之下,隻好留在俞家等待消息。
俞越和閆坤則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搶著照顧盧芳,弄得都沒有她的位置了,索性她就跟著帝鴻懿軒一起來拯救馬娉婷,順便看看那所謂的千年寶藏到底是什麽珍稀物品。
“盧芳女士對丫頭的關心,我很感動,可更讓我稀奇的是,我本以為溫然女士你一定會留在俞家照顧盧芳女士的,畢竟,她才剛剛好轉,你,應該會擔心。”帝鴻懿軒聽見溫然的接話,淡淡回道。
帝鴻懿軒這句話讓溫然頓了頓,想起昨晚啟程之前盧芳私下托付她的話,“溫然,我知道這樣拜托你,有些自私,可是隻有你是我認識的唯一的女性朋友;我知道,婷婷現在情況一定不像你們說的那樣那麽輕鬆,我知道你們想讓我安心,但,我怎麽可能安定的下來。
所以,我請求你,請你幫我、一定幫我救婷婷回來,就算再成熟,在我心裏,她也還是個孩子,是一個理應獲得幸福的孩子,我真的希望能看見你們一起平平安安的歸來。請你一定答應我。”就是這番話,讓溫然無法拒絕,當你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魔咒,而盧芳的話,就是溫然的魔咒。
“哪裏有我擔心的空隙,俞越和閆坤兩個大男人已經夠讓她疲於應付了,我這次跟著來,就是等那兩個男人讓盧芳煩躁,這樣她才會想起來,誰對她才是最好的。”溫然瞥了帝鴻懿軒一眼,不經意道。
“原來如此,溫然女士手段高超,我真是佩服。”帝鴻懿軒勾了勾唇,“希望這一次,我們也能合作愉快。”
“能得言先生一句佩服,我真是不敢當,至於合作,我們應該都有著彼此的利益立場,在不衝突的情況下,當然。”溫然說出了很給自己留有餘地的一番話,因為溫邑的存在,讓她和帝鴻懿軒之間的合作產生些許不確定的因素,其實,她不能保證自己最後到底會做出一種怎樣的抉擇。
帝鴻懿軒聞言凝目,緩緩道:“那我真心地希望,溫然女士不要給我對你出手的機會,因為凡是想要傷害丫頭的人,都會是我的敵人,不論以前如何,以後如何。”
“隻有這一點,言先生請你相信,我應承過,絕對不傷害甚至是要保護馬娉婷,就算不為了盧芳,為了視馬娉婷為最好朋友的我的侄女兒,我也不會對她如何。”
“是麽?那就請溫然女士牢記此刻此刻對我說的這番話,我也不希望,在某個時間點上,你會和我們相對而立。”這是帝鴻懿軒最後的容忍。
“少爺,娉婷小姐他們似乎已經進入了這片叢林的最深處,”就在帝鴻懿軒和溫然話罷的下一刻,翼再次開口,手指在定位儀上指點著,“按照我們的腳程,如果沒喲以外情況,最遲今天的太陽落山之時就可以逼近娉婷小姐他們。”
帝鴻懿軒側頭看了眼定位儀上緩緩移動的小紅點,微微頷首,“既然這樣,我們就即刻動身,離丫頭越近,我就越放心,在這叢林之中,她身邊又是一群豺狼虎豹,我真的無法放下心。”
此刻的馬娉婷還不知道帝鴻懿軒已經來到了離她這麽近的地方,比起心愛的男人,更讓她緊繃的是眼前的環境,明明昨天晚上還是一片綠意,灌木苔蘚滿地的空曠林心,現在,卻是光禿禿的一片,那片地衣仿佛是一夜之間被什麽完全卷走,留下一地的枯枝殘葉。
怎麽會變成這樣,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景象,馬娉婷抿嘴而立,黑袍老者訝異的嘶啞嗓音傳入耳際,“這裏,好奇怪,明明我來的時候還是滿地植被,就這短短十多天,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傅昀更是甚覺奇怪,開口道:“你說十多天,昨晚來找馬娉婷那小丫頭片子的時候,這裏可還是正常的該有什麽有什麽,到現在也不過十二個小時,這地上的樹啊草啊的,難不成還都消失了?”說著,傅昀指了指衛一和其他三名黑衣軍人,“你們四個昨兒個跟我來的時候也看見了,根本不是現在這樣,是不是?”
包括衛一在內的四名黑衣軍人齊聲點頭,“是!”
“難不成我們還就碰上了怪事?”黑袍老者啞聲道,開始在這片一夜之間植被消失的大片空地上踱步起來。
這一疑惑、一逗留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最後一縷陽光被黑暗吞沒,夜空中卻沒有升起月亮,反而是漫天繁星閃爍。
在所有人都困倦了,休息的時候,馬娉婷卻陡然睜開了眼睛,眸中閃過不屬於人的銀色光彩,緩緩的走到那片奇異的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