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死?生!(6000+)
如果此刻有人醒著,就能夠看見馬娉婷站在那片一夜禿光的空地上,麵向天際,雙手高舉,似乎想要把天上的星星全部都摘下來似的。
她就那樣安靜地站在林中空地中央,踮著腳維持著那樣捧星的姿勢,一動不動;漸漸的、漸漸的,馬娉婷眼中閃爍著的銀色光芒越發燦爛,仿佛在和天上星星的精芒交相輝映。
自狼群被驅散後,一直安睡在馬娉婷懷中的小白團子此刻陡然睜開了金色的大眼睛,似乎被某種力量所呼喚,瞬間竄到傅昀身側,被潔白皮毛覆蓋的小爪子扒拉著他的衣裳,那顆碧綠清澈,潤氣氤氳的碧色珠子不一會兒便從傅昀的衣領中滾落出來。
好像是感覺到什麽東西在自己身上蠕動,已然進入睡眠的傅昀皺著眉頭緩緩醒來,他一低頭便看見藏在胸口的那顆珠子被小白團子銜含在口中,他還來不及捉住它,站在他胸口的小白團子便一躍而下,朝著站在空地中央的馬娉婷飛躍而去。
“快,抓住那隻白毛畜/生,它偷走了珠子,要逃跑!”傅昀的眼睛跟著小白團子移動的同時出聲拉響了警報。
就在短短幾秒鍾裏,平日訓練有素的黑衣軍人頓時張開了眼睛,迅速從腰際抽出手槍,一躍而起,探查四周的情況。
黑袍老者和淺眠的溫邑也都被傅昀吵醒,一聽珠子又要不見,一同朝傅昀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小白團子此刻已然跑到了站立在空地中央的馬娉婷身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她的腳邊一直爬上她的肩膀。然後再一躍到馬娉婷高舉的雙手之上,張開尖尖鼻子下帶著利牙的小嘴。把那顆從傅昀胸口扒拉出的翠珠放在馬娉婷的掌心之中。
那翠珠剛剛落入馬娉婷高舉的掌心,幾乎是在下一秒,小白團子便等不及什麽似的一躍而下,在空中一個翻滾,落到了地上。
就在傅昀一眾人完全不明白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落在馬娉婷掌心中那顆碧綠的珠翠陡然放射出一股綠意逼人的光線。比夜明珠更加炫目迷離,照亮了一方黑色的天空,隨之而來的是一分鍾前還平靜無波的天際突然開始轟隆作響,馬娉婷頭頂上空那片明亮繁密的星子陡然鼓動起來,打著旋兒似的墜落下來。
沒錯,就是“墜落”,夜空中的星星就在那顆綠色珠翠所映襯的美麗光華中湧動著、追趕著向站在空地中央的馬娉婷直直砸了下來。可當它們落到馬娉婷頭頂的那一刻卻仿佛穿透了她的身子,並未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星星、綠光、孑然而立的女孩以及女孩腳邊雪白的小團子組成一幅瑰麗絕倫的畫卷。如果不是在場眾人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世上居然還有“落星”這樣一種美妙奇異到極點的景致。
讓人窒息的美景之後,便是一陣“哢噠、哢噠”的聲響,似乎是哪裏的鎖鏈被緩緩擰開,馬娉婷站立的那塊空地之上,一條黑色的裂縫緩緩顯現在眾人麵前,像是遠古的巨獸,張開了猙獰的大口,等待著即將進入的探險者。
如果說方才的“落星”隻是讓傅昀一眾人訝異驚奇、不可思議。那麽這道裂縫的出現就讓他們完全震驚,震驚中帶著一股不可理解的歡喜,仿佛長久以來尋找的東西終於有了結果。
這時候,那小白團子偷走珠子的憤怒早已煙消雲散。不知道被丟到那個旮旯窩裏了,完全無法自持的,看著拿到打開的“門”,傅昀全身都在顫抖。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步一步的,他緩緩走向那道陡然裂開的地縫,看了眼馬娉婷,指著那道縫隙,嗓音不穩的開口問道:“這……這就是通往寶藏的必經之路……是不是?是你……打開了它,對不對?”
聽見傅昀的問話,馬娉婷緩緩轉過臉頰,眼中銀色的光彩並未褪去,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俯視地底掙紮生存的螻蟻一樣,那淡漠冰冷的嗓音從馬娉婷口中傳出,仿若神諭:“你們,就是尋找寶藏的人,通往過去與未來的路,已經打開,選擇和結果,早已注定。”
興奮中的傅昀,隻聽得見,尋找寶藏的路已經向他打開,並未發覺馬娉婷的不正常,徑自歡喜地轉過頭去,似乎以前所有的芥蒂都在此刻被抹平,傅昀衝著黑袍老者和溫邑大笑道:“你們聽見了嗎?這地底下就是寶藏,這地底下就是寶藏!哈哈哈哈,我傅昀這輩子果然沒有白忙活,占星一族的寶藏終於被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哈!”
站在那道大開的裂縫邊上,黑袍老者抓住拐杖的手也在不住發顫,但他並沒有像傅昀那樣情緒外放,可那忍不住的從他喉管中冒出的桀桀笑聲卻已經透漏出一股狂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冒著那麽大的風險,花了那麽多年,都沒有找到的門扉,今晚居然就這樣開啟了,還真是被一個他原本不看好的小女孩。
側身看向直立在傅昀身前的馬娉婷,黑袍老者那被寬大帽簷遮住的眼睛,似乎冒出了幾絲驚光。
大概隻有溫邑是幾人之中最為平靜的,看著地上陡然浮現的地裂,眼神落在馬娉婷麵無表情的清麗容顏上,溫邑心中的巨大喜悅卻被一股莫名冒出的憂慮所衝淡,這樣的馬娉婷,根本就不像是平時那個口齒伶俐的女孩,陌生的讓他心底陡然浮現一股懼意。
傅昀現在哪裏還管得了溫邑的心思,他真恨不得馬上就找到寶藏,站在華國乃至世界權力的最頂端。
“馬娉婷,既然這條路是你找到得,那就快,快給我帶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傅昀一雙老眼居然發出了有些刺眼的光。緊緊盯著馬娉婷,大聲命令道。
銀色的光彩在馬娉婷眼中不停閃爍。然後漸漸褪去,在傅昀話音落下之時,馬娉婷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瞬間軟倒在地。
這樣的情況讓傅昀頓時一懵,然後立刻心急火燎的彎下腰抓住馬娉婷的肩膀猛烈搖動,“喂。快起來,馬娉婷,這麽重要的時刻,你怎麽可以睡著!快醒來,寶藏就在地底下等著,你給我起來!”
傅昀粗魯的動作終於讓馬娉婷右肩上的傷口崩裂開來,一陣淡淡的血腥緩緩飄散在夜色中。從在馬娉婷手中放下翠珠就一直呆在她身邊的小白團子尖尖黑黑的鼻頭嗅了嗅,發現血腥的源頭是在馬娉婷的肩膀上。金色的瞳眸狠狠瞪向抓住馬娉婷不妨的傅昀,做起攻擊的姿勢,“呼,咕”的威脅獸音從它喉頭發出。
傅昀意識到這隻小白團子的挑釁,扯著嘴笑了笑,“就你這小/畜/生,也敢和我這個華國的上將嗆聲?信不信,我一把就捏死你!”
溫邑見著傅昀不但不放開馬娉婷受傷的肩膀。此刻還和一隻小動物計較起來,不讚同地微微皺眉,“傅上將,既然通往寶藏的道路已然開啟。那麽早一步進去和晚一步進去並沒有多大妨礙。馬娉婷,應該算是找到這扇門的大功臣,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的獎賞她才對,現在看來,她的用處可是不小,如果因為她的傷勢而讓她的作用減弱,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麽?”
溫邑這一番分析終於讓陷入狂喜中暈了腦袋的傅昀回過神來,一把放開抓住馬娉婷肩膀的雙手,看著右掌中緋色的血液,他嫌惡的撇開頭,拿出懷中的手絹,擦了擦,然後扔掉,那手絹正好就蓋住了小白團子的腦袋,讓它一陣扒拉。
“還是溫邑博士心思細膩,既然這樣,就麻煩你再給這小丫頭片子處理一下傷口,最好還是能讓她快點恢複醒來。現在這地下的寶藏就如同愉快掛在嘴邊的鮮肉,明明就在眼前了,卻不讓我吃到嘴裏,饞的厲害。”見溫邑接手給馬娉婷治傷,傅昀緩緩出聲道。
沒有再回答傅昀的話,溫邑熟練地挑開馬娉婷的肩頭衣衫,扯下他右肩上那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紗布,止血、上藥、包紮一氣嗬成,然後才把馬娉婷緩緩拖放在地上。
從剛剛到現在,發生的一切衛一都看得很清楚,地上那個巨大的深坑,他很驚奇很不解馬娉婷到底是怎麽辦到的,但看見她受傷,看著她被放在冰冷的地上,他終於在傅昀沒有下令的狀態下,忍不住的走過去,把溫邑平放在地的馬娉婷一把抱了起來,拿出收拾好的氣墊,讓她俯身趴在上麵,以免傷到傷口。
而那隻雪白的小團子也撅著大大的尾巴緊緊跟在衛一腳邊,等到衛一把馬娉婷放到氣墊上的時候,也一個躍身,跳到馬娉婷的腰身上,蜷成一個小小軟軟的白色圈圈。
衛一做的自然從容,然而,這一係列動作看在傅昀幾人心裏就沒那麽簡單了,“衛一,怎麽突然間你對馬娉婷這麽友好了?你可是我的部下,隻能為我所用,如果如此的為其他人著想,我是不會容下你的。”
狀似不經意地話語中透漏出深深的威脅,衛一驚覺自己在傅昀麵前流露的太多,立刻單膝下跪,宣誓道:“衛一的一切都是上將給的,衛一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上將。絕無二心。我擔心,這個女孩身子骨不夠強勁,被放在地上如果生起急病,那對上將想要盡快達到目的地的願望會造成偏差,所以,衛一剛剛逾矩了,請上將責罰!”
這個解釋雖然傅昀心裏不太想相信,可是……瞥了眼身邊的那道巨大裂縫,傅昀眯了眯老眼……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衛一時這次魔鬼訓練中最出彩的軍人之一,利用價值不可謂不大。暫時,他還是別廢了她,既然他那麽為自己考慮,又對馬娉婷顯現出了那麽難得的好感,那他幹脆……
想著,傅昀露出自認為溫和完美的笑容,“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了你,衛一,這樣,你就幹脆在接下來的路程裏幫我看著馬娉婷這小丫頭片子罷。”
心中陡然一驚,可是衛一知道此刻他什麽都不能再說了,傅昀最希望聽到的永遠是服從。於是他隻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個“是”字,自從認識馬娉婷以來。衛一第一次開始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傅昀耍了心眼。
馬娉婷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站在自己身前的幾個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背影,明明是暗夜,可是眼前三個人身上的精神勁兒即使沒有看見正顏,馬娉婷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難道是在她睡著的時候發生什麽事情了?
輕輕動了動身子,右肩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馬娉婷不禁齜牙咧嘴,這是怎麽了?傷口不是應該在慢慢好轉麽?她怎麽覺得痛的比受傷的那一刻更加厲害了?而且,她現在怎麽是俯身睡著的,明明是靠著樹休息的不是麽?
緩緩撐起身子,馬娉婷便感受到腰際一團暖和的重量,伸手向身後摸去。一手柔軟的皮毛陷入掌心,一抹溫柔的笑頓時掛上嘴角。睡夢中的小白團子似乎感受到身上細細的摸弄。抬起腦袋看見那隻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開心得蹭了蹭,然後一個躍步,跳到馬娉婷身側,“嗚嗚”地叫了兩聲。
摸了小白團子軟軟的腦袋兩把,馬娉婷翻轉身子,坐起身來。聽到身後動靜的傅昀三人頓時轉過身來,眼神熱切的看著馬娉婷。“怎麽,小丫頭片子,我可等你很久了,現在你應該已經休息夠了。那麽就我們也快點上路吧!”
剛剛從睡眠中醒來的馬娉婷完全無法理解傅昀話中的含義,蹙著眉頭瞥向他身邊的溫邑和黑袍老者,見都那麽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她訥訥開口道:“傅上將,你在說什麽?上什麽路?要走的話我隨時可以,可是不是應該有人在前麵開路麽?你們這樣看著我,不會是想要我去開路吧?首先聲明,我第一次來這地方,不認路的。”
“你不認路?”這下問話的換成了沉默很有一陣子的黑袍老者,“那,那個是什麽?”這麽說著,他抓住拐杖,豎直指向前方空地上那道巨大的深坑。
馬娉婷奇怪的順著他拐杖指引的方向看去,空地中央那道突兀而又巨大的地裂讓她驚訝地張開嘴巴,“這……這是什麽?”
“你……不知道?”在黑袍老者和傅昀不相信馬娉婷的說法之時,溫邑卻獨獨在馬娉婷疑惑的眼光中開口問道,在馬娉婷肯定的搖了搖頭後,他轉身對傅昀道:“上將,也許我們都想錯了。”
“溫邑博士這是什麽意思?哪裏錯了?你明明也看見了,先前,那個大坑就是馬娉婷弄出來的!”傅昀不可理解的反駁道。
“上將稍安勿躁,”溫邑見傅昀態度不太友好,安撫道,“照我看來,剛剛那個‘馬娉婷’和現在這個‘馬娉婷’好像並不是一個人。”
“溫邑你的意思是……”黑袍老者的腦筋比傅昀轉的更快,“有什麽東西借著馬娉婷的身體打開了地上的那道門?”
溫邑點了點頭,“怎麽可能!”傅昀對於黑袍老者和溫邑的話嗤之以鼻,看向馬娉婷,“喂,丫頭,我們可都是明眼看見了你召喚了星星落在這片光禿禿的地上,然後地上那道裂痕便被打開,你可別故弄玄虛想要和我捉迷藏,對於你,我的耐心可是不多了。”
馬娉婷真是無語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無奈的歎了口氣,無辜道:“傅上將,你覺得我會是那麽無聊的人麽?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麽,你的指控對我來說是一種誣蔑,誣蔑你懂麽?就是我壓根不知道地上那道口是怎麽回事,你就算再怎麽逼問,我也是不知道!”
氣鼓鼓的雙頰,倔強的眼神,和先前那個冷漠的高高在上的馬娉婷完全不一樣,就算是一向固執的傅昀似乎也發覺了有些地方好像是不同的,“你……真的一點兒關於先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記憶……都沒有了?”
“不懂你在說什麽!”馬娉婷斜睨了傅昀一眼,沒好氣地低下頭,自顧自地撫摸起早已跳入她膝上的小白團子,嘴裏還咕噥著,“還真是奇怪,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麽這幾個人都像是精神出了問題,問些有的沒的,我可是睡著了的人,怎麽可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再說了,都不用睡覺,估計是出現幻覺了。”
這幾句咕噥當然逃不過身邊那些黑衣軍人的聽力,想當然也被傳達到傅昀耳中,眼神探究地看了馬娉婷好大一會兒,傅昀終於不得不相信,現在眼前這個馬娉婷,真的和剛剛那個開啟地上門扉的馬娉婷是兩個人。
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傅昀隻覺得額頭痛的厲害,就像是你以為自己有了一個指南針,可到頭來才發現原來它一直在指向北方,能夠慶幸的也許是馬娉婷沒有順著他們的話帶著他們亂走罷。
“就算這樣,我們也不該耽擱了,不管這道地縫是怎麽打開的,不管馬娉婷現在是什麽狀態,總之,我們有著強大的武力,與其坐等那神乎其神的奇跡再次出現,還是繼續行進。”傅昀長吐一口鬱氣,做下決定。
在第一縷朝陽射進森林之際,傅昀一行人開始朝著那個被陡然打開的地裂緩緩行進。
從裂縫開口處向下望去,很深很黑,望不到底,似乎還有陣陣帶著涼意的風從這個巨大的裂口中吹拂而出。不知道為什麽,這樣柔軟蔭涼的風,帶給馬娉婷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哪個時光的縫隙中感受過這樣的味道。
明明應該是很怕黑,很怕未知的,可是這道陡然在地上開啟的“門扉”,卻讓馬娉婷有一種一定要去,一定要下去的感覺。冥冥中仿佛有什麽正在召喚。
就在傅昀等人為了怎樣走進這道巨大地裂發愁的時候,馬娉婷卻再次做出了令人目瞪口呆的舉動,她打開雙臂,合上眼眸,在眾人的驚詫之中,對著這地裂下深深的黑暗,縱深一躍。
在一眾人等還在呆愣地沉浸在馬娉婷這是在自殺的意念之中的時候,那隻緊跟在馬娉婷腳邊的小白團子也隨之奔騰進地下那深深的黑暗之中。
良久,傅昀才在怔愣中找回自己的聲音,“馬娉婷!她這是不要命了!”
“這……”看著剛剛還站著一個女孩和一隻動物,此刻身邊卻是空****的一片,黑袍老者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語言是那麽匱乏,他也完全被馬娉婷弄懵了。
“我……倒是覺得,馬娉婷不會自己找死的,這些天,一路走來,她都是堅強的在上將和我們這麽多人的壓力下跟著大部隊一起走,而且還在那麽多危急時刻,用自己的辦法說服了上將,她不是會自己尋死的人。
也許,剛剛她的舍身是給我們的一個指引,就像她昨晚打開地上這道大門一樣,是引領者我們尋找寶藏路徑的最佳方法。”溫邑挑著斜飛的鳳眸,眼神深深的看著大地裂口中那無邊的黑暗,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不是在說我們也要和馬娉婷一樣,撲通撲通跳進去吧?”傅昀覺得這個方法真是無稽,滿臉不可理喻。
“這也是個方法……隻是需要有人試驗才是。”與傅昀不同的是,黑袍老者倒是很讚同溫邑的想法。
“如果可以,上將,我可以最先做試驗品。”就在黑袍老者話落的那一刻,衛一壓抑著心中痛楚的冷硬聲音陡然響起,傅昀三人聞言同時把目光再次集中道衛一臉上,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讓傅昀微微動容。
雖然心裏也覺得已經被馬娉婷挑起興趣的衛一是最好的人選,可是嘴上場麵話傅昀還是得說的。
而衛一則是直接用行動作出證明,和馬娉婷一樣,沒等傅昀幾人反應,便縱身躍下那深深的黑暗深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