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即將展現的一切(6000+)
仿若被槍口指著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溫邑無所謂的嫵媚一笑,伸手抓住傅昀指向自己眉心的槍,在傅昀“幹什麽”的眼神下,溫邑把那隻手槍緩緩移到自己的右眼上,然後不經意的開口道:“上將,您每次開槍都是一下斃命,這樣其實太便宜對方了!
像現在這樣,先對著我的眼睛開一槍,讓我感受到失去視力的痛苦,然後再朝我的手腕和腳踝各開一槍,讓我可以體驗到一個殘廢的無奈,最後看著我的痛苦掙紮,你再大發慈悲的給我心口一槍,那樣殺一個人才是享受。”
溫邑細細道來的話讓馬娉婷渾身一顫,看怪物似的看向他,心道:真是個瘋子,傅昀要懲罰他,他還給傅昀提主意,這不是自虐麽?
可讓馬娉婷沒想到的是,傅昀原本舉著手槍的那隻手卻陡然放了下來,嘿嘿冷笑一聲,“溫邑,我不會再上你的當!都已經到了這裏,我多廢掉身邊的一個人,往下走的路途就少一個人承擔風險。我雖然老了,但是還沒糊塗,這筆賬,我心裏清楚得很。不過你也別得意,如果到了後麵,你沒有起到你該有的作用,我和我的軍隊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上將的不殺之恩了!”溫邑緩緩伸手在斜飛的鳳眸便輕輕撫摸了下,淡淡說道,可語氣卻全然沒有感激的意味,“我想,最後,上將隻會慶幸自己現在的選擇,我的能耐,上將應該從來沒有看全過。”
“你……溫邑……你可是剛剛從我的槍杆子下撿了條命,不要太過分了!”老眼微眯,傅昀言語有些危險,他能容忍一個馬娉婷。不代表他還能容忍一個溫邑,如果不是還顧及著溫邑手上那些變異物種,傅昀剛剛就已經結果了他。
如果溫邑能繼續乖乖合作。那麽他可以給他一些權力,如果溫邑的心膨脹了。那麽,這些年來,他手上掌握的有關溫邑利用活人活體研究的一切都會公之於眾!他傅昀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為自己所用的人都要牢牢地把握住他們的弱點,才能讓他安心。
萬幸溫邑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瞧著傅昀即將惱羞成怒,他便淡淡收了口。
爭執終於停歇。傅昀這才緩過勁兒來看看和他一起來到地裂之下的人,掃視一圈,心中默數著,除去馬娉婷、溫邑、黑袍老者和他自己之外。現在在這兒的居然隻有四個黑衣軍人,這樣的隊伍,真的能夠尋找到寶藏麽?或者說,即使尋找到了,憑他們幾人之力又能夠把寶藏帶出去麽?
最關鍵的還不在這兩點。而是除了三名黑衣軍人是對自己絕對服從的,馬娉婷、黑袍老者、溫邑還有衛一,這幾個人的忠誠度,他根本不能信任。
就在傅昀擔憂漸起的時候,馬娉婷卻已經再次發生了變化。那顆從地麵上星落開始之際便被小白團子銜含到馬娉婷手中的綠色翠珠又一次綻放出了清冷的碧色光華,與地麵之上已經冉冉升起的太陽不同,這裏是深藍的夜幕,無數星子在夜空中閃閃發光,然後陡然湧動起來。
就像是一層層翻飛的波浪,漫天的星子組成了隊列,向遠方鼓動而去,馬娉婷在星子湧動之時,已然動身,在傅昀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衝了出去。
“快……給我追!”等傅昀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隻來得及喊出這樣一句話,然而,不論是黑袍老者還是溫邑早已經在他脫口之前,抬步向馬娉婷追去,隻有包括衛一在內的四名黑衣軍人堅守在傅昀身際。
但若是傅昀此刻有心仔細去看衛一的眼神,那麽他就會發現,在他身邊多年的忠心鐵血的部下,這時候眼神卻是投向馬娉婷飛奔而去的方向,之所以不離開他,可能隻是因為身體這些年來的慣性。,
一方麵是些許的欣慰,一方麵卻是濃濃的焦急,眼見著馬娉婷幾個都跑了那麽遠,這些木頭還不去追,要是寶藏被他們領先一步就不好了!
“追上去,誰能追到他們,保住寶藏,回上京之後,我一定不會虧待!”命令一下,幾名黑衣軍人就如同疾馳的風一般向馬娉婷幾人的方向奔去。
馬娉婷的意識似乎再次被什麽占據,跟隨著天上的星辰湧動向密林深處跑去,溫邑和黑袍老者不落後的緊跟著,屏氣凝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馬娉婷跟丟了,直到馬娉婷停下來,他們才顧得過喘口氣。
然而,當溫邑和黑袍老者抬頭之際看見的一切卻讓他們愣在那裏。
這之後不久,傅昀手下的幾名黑衣軍人便追了上來,又過了好一會兒,一陣吭哧、吭哧的跑步聲響起,跑了很久,好不容易跟上來而動傅昀,看見馬娉婷背影的那刹那,終於得空舒口氣。
可當他抬頭想看看馬娉婷到底把他們引領到哪裏,看見眼前的馬娉婷手腳並用地往一棵大樹上爬的場景之際,頓時懵了。腦袋一時間真轉不過來,馬娉婷現在是在唱哪一出,剛剛那些湧動的星潮呢?發光的翠珠呢?突然飛奔起來的她難道就是為了來這裏爬樹!
還是衛一眼尖,目光掃向不斷往樹上蠕動的馬娉婷的時候,看見她手中捧著的東西,和樹梢上一堆枯枝搭建起來的窩,瞬間明白過來,便對傅昀解釋道:“上將,馬娉婷似乎是想要送她手中的小鳥回巢穴。”
“你說什麽?”傅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你是說,馬娉婷跑來這一路,搞得這麽多怪現象,就隻是為了送一隻鳥回巢?!”
衛一緩緩點了點頭,這個確定的消息讓傅昀一口氣差點沒哽在那裏,虧得養尊處優的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這麽遠,卻原來隻是一場空,馬娉婷那小丫頭片子居然並不是要把他們帶到藏寶窟裏,而是為了救一直沒用的雜毛畜/生!氣死他了!
如果不是要維持身為華國第一上將的威嚴。傅昀真的很想當場跳腳。
所以一行七個人就這麽呆呆地或站或坐在馬娉婷攀爬的那棵樹底下,看著馬娉婷往上爬兩下,往下溜一步。再往上爬兩下,又溜一步。這反反複複幾十遍,她還是趴在最初的位置動都沒動一下。
終於在場眾人都看不下去了,互相對視一眼,下了個決定,傅昀朝身邊的衛一使了個眼神,本就想上前幫忙的衛一得令,走到樹下。出聲道:“馬娉婷,這樹太高,你一個人爬不上去,我來幫你。”
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馬娉婷緩緩轉過頭,盯住衛一,眼眸中銀光閃爍,語氣又恢複到那種傲然的清冷,“你幫我?你是我的誰?為什麽幫我?而且。我等的那個人,不是你!”
“馬娉婷,你折騰夠了沒有!還不快點帶我們去找藏寶點,不要再浪費時間到處跑了,就算是來多少人。也救不了你的;如果你乖乖聽話,說不定我得到寶藏後心情一好,就放了你。”傅昀見馬娉婷換了個人似的,以為她又在搞什麽小動作,不禁怒斥道。
馬娉婷眼中銀光一閃,瞥向傅昀,牢牢的盯著他看了幾秒鍾,嘴邊露出淡淡的嘲笑:“最終會受到星星懲罰的人,竟敢與我妄語,不自量力!”
完全聽不懂馬娉婷話中的意思,傅昀皺眉問道:“你在胡說些什麽,什麽星星,什麽懲罰,別和我裝瘋!你再不下來做正事,我就隻能讓人去‘請’你了!”
傅昀這話一出,站在樹下的衛一為了不讓其他三人傷害到馬娉婷,率先出手,一手掰開馬娉婷的胳膊,一手摟住馬娉婷的腰身,把她從樹上強行抱了下來。
然後在馬娉婷發飆之前,奪過她手中剛剛長出白色絨毛的小鳥,以矯健的身姿三兩下爬到樹上,放小鳥回到窩中,最後一個二段騰空翻,落回地麵,這一連串的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沒有半點猶豫停頓,如同行雲流水,一發不可收拾……
“啪!”的一聲,落地的衛一臉上多了一個泛紅的五指印,伴隨著馬娉婷清冷的聲音,“無禮之徒,竟敢對我不敬,王上會誅你九族的!”
“我沒有九族,隻有我一個人。”衛一並沒有為馬娉婷那一巴掌生氣,隻是淡淡的看向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沒有九族?”馬娉婷奇怪的看了衛一一眼,眼中銀光越甚,“原來,你一直都在尋找你失散的妹妹?不用找了,她已經去到下一個輪回。”
“你說什麽!”馬娉婷的話讓衛一震驚,隨後他瞬間掐住了馬娉婷的雙肩,自從被傅家收容、整編入隊之後,衛一的心就像是一潭冰冷的湖水,沒有絲毫紋路,隻懂得聽從命令。
馬娉婷的出現時衛一生命中最大的意外,因為,她給衛一的感覺,就像是年少時,還沒離開身邊的親妹妹那樣幹淨和靈秀。對馬娉婷的好,很大意義上來說,是一種對妹妹的移情。不論從年齡、身形還是其他來看,馬娉婷就像是兒時的妹妹,讓衛一心慟。
衛一是把馬娉婷當做自己的妹妹,但是,他很清楚,馬娉婷並不是自己的妹妹。這麽多年,他在傅家為傅昀做了那麽多事情,一直也沒有放棄尋找自己妹妹的下落,可是,人海茫茫,年幼時候的微薄記憶不足以支撐找到一個完整已經長大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在今天在這種情況下,從眼前這個明明是馬娉婷卻又的確不是馬娉婷的人口中聽到妹妹的消息,衛一終於無法隱忍,“告訴我,我妹妹到底怎麽了,她是怎麽……怎麽死的?”
“衛一,你怎麽聽這個小丫頭片子胡說,她才多大,怎麽可能知道你妹妹的下落,還不給我把她抓回來!”就在衛一和馬娉婷對峙的時候,傅昀一嗓子插進話來。
“上將,對不起,什麽事情我都可以聽您的,但是唯獨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當年我的妹妹到底是被誰拐走了,她當年才這麽大一丁點兒,是誰竟然傷害一個孩子!”沉默的火山爆發的時候比常年活動的影響力大得多。衛一是個很能壓抑情感的軍人,但是,再怎樣壓抑。人的承受力都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便會反彈。
馬娉婷閃爍著銀色光彩的雙眼在傅昀和衛一之間掃視了一個來回,“原來是這樣,可憐的軍人,被騙了這麽多年。你一直以來效忠的人,就是造成你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
縱使猜測了千萬遍,衛一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馬娉婷的話在他耳邊不停回響“你一直以來效忠的人,就是造成你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不停地、不停地重複,讓他頭痛欲裂。
“馬娉婷。你在胡說什麽,別在這裏裝神弄鬼了,想要用這種劣質的方法挑撥我和我的軍人之間的關係,你未免想的也太美了!”不知道是出於心虛還是由於其他什麽原因,傅昀大獅子吼地衝著馬娉婷咆哮道。“你再胡說,再胡說,我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惱羞成怒了!”見傅昀整張老臉都變的通紅,馬娉婷不在意的輕輕笑出聲來,“你們這些凡人。還真是和聖姥姥說的一個模樣,敢做不敢認,永遠在為自己的錯誤尋找合適的借口,除了……”
話還沒完,一個聲音陡然打斷了她,“現在的你,不是馬娉婷,如果按照傳說,占星一族的人能看透過去,占卜未來,那你看看我的未來是什麽,如何?”
抬起頭,朝聲源出看去,溫邑那張妖嬈臉龐落入馬娉婷銀光閃爍的眼睛裏,良久,馬娉婷才淡淡出聲,“放棄過去,才能擁抱未來,枯枝腐蔓,當斬立斷!”
“若我堅決不從,你又能如何?”像是和馬娉婷杠上了,溫邑扯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你的下場就會和他一樣!”馬娉婷伸出手,在場中緩緩指了一圈,最後,卻落在了一直沉默的黑袍老者身上,“腐朽的靈魂和狂妄的貪戀,最後被毀滅的,隻能是自己。”
眾人被馬娉婷著擲地有聲的話震得一驚,正當想問個明白的時候,天空中湧動不已的星子卻突然間停滯下來,馬娉婷似乎也瞬間失去了氣力,軟倒在樹下。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馬娉婷看到了這樣奇怪的一幕,一直以傅昀的命令為第一位的衛一站在自己身旁,看著傅昀的目光中透漏出深深地懷疑與淡淡的怨恨;溫邑坐在離傅昀五尺遠的地方,看著自己的眼神複雜莫辯;黑袍老者則是和黑衣軍人站成了一團,似乎在尋求保護。
她不過是小小的小憩了一下,怎麽醒過來的時候,整個氣氛都變得怪怪的?微微咬住嘴唇,馬娉婷首先超一直盯住自己的溫邑開口道:“喂,你看著我幹什麽?人的視線也是騷擾源之一懂不懂?虧你還是醫生,對我這個在你們之中身子骨最弱的人都不會照顧一下,我倒下了,你們的寶藏可就飛了!”
其他幾個在聽見馬娉婷出聲的那一刻同時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黑袍老者嘶啞著嗓子開口道:“你,是馬娉婷?”
被問道這種問題,馬娉婷表示很無力,反問道:“難道老人家你看見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而且還被迫跟著你們一起來到這種深山老林裏?這種沒有智商下線的問題,我真的不想回答。”
“你,回來了?”衛一的目光沉重而凝滯,看向馬娉婷輕輕問道。
“我一直都在啊!”真的有些搞不懂眼前這些人都是怎麽了,馬娉婷寧可傅昀還是和往常一樣大發脾氣,黑袍老者還是一樣神經不正常,溫邑依舊瘋狂,衛一依舊冷中帶熱,也不想要像現在這樣,一個個地拿著怪異眼光看著自己。
“馬娉婷,你剛剛說了什麽,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傅昀聞言,大聲質問道。
“我剛剛不是在休息麽?睡著的人還能說什麽,夢話?”一頭霧水地掃視眼前幾人,馬娉婷完全不在狀況內。
在衛一欲言又止的眼神裏,馬娉婷瞧了瞧四周的環境,才發覺,他們一群人早已不在剛剛的地方,腦中靈光一閃,她陡然出聲,“我是不是又做出了什麽奇怪的舉動,說了什麽奇怪的話,就和你們說地上的裂口是我打開的,是我毫不猶豫的跳下裏一樣。”
在眾人的沉默之中,馬娉婷找到答案,咬住嘴唇,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都說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
“沒什麽,”衛一率先回答道,“既然你不記得了,那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麽意義,剛剛你突然拔腿奔跑,以為你是找到了通向寶藏的入口。”
“是這樣麽?”馬娉婷輕聲問道,緩緩斂眸,淡淡出聲,“之前也許我不知道,可是現在,我的確知道寶藏在哪兒。”
“真的?”馬娉婷陡來的這句話讓傅昀幾人微微低落的心情瞬間沸騰,方才那個銀色眸子的馬娉婷說的那些話似乎也被此刻馬娉婷的一句知曉寶藏地點完全湮滅。
馬娉婷淡淡頷首,“真的,因為我曾經來過這裏。”
前一句話所帶來的巨大驚喜,被馬娉婷後一句話瞬間衝淡,傅昀不相信的咋舌道:“馬娉婷,你吹牛皮前也打一下草稿,你怎麽可能來過這裏,我可是完完整整調查過你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記錄,你現在根本就是在說謊。”
“上將,請聽我把話說完,”馬娉婷瞥了眼傅昀,繼續道,“我來到這裏的媒介是夢,在夢裏我在這裏看見很多很多模糊的畫麵,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也許和開啟寶藏有著巨大的關係。”
“哦?那你說說你看見的都是什麽樣的畫麵,”一直沉默的黑袍老者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馬娉婷挑眉看去,隻見那黑色的大帽子遮蓋住了依舊謎一樣的容顏,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緩緩開口道,“我看見了一位銀發及腰的少女和一個氣質不凡,頭戴金冠的帝王,怎麽,老人家這麽問,給我感覺您是不是認識他們呢?”
黑袍老者被馬娉婷問的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桀桀桀桀幹笑幾聲,“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認識你夢裏的人,更可況是隔了好幾千年,馬娉婷,你不要再說笑了,還是說些實在的,趕快指明通往寶藏的路徑。”
“真的是這樣麽?如果一點都不了解,老人家有為什麽那麽確定我夢中的一男一女是幾千年前的人呢?老人家的思維也太敏捷、太讓我驚歎了,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呢!”
假如此刻黑袍老者還不知道馬娉婷在套自己的話,那他也就真可以算個傻子了,手掌緊緊抓住拐杖,他陰暗怨毒的目光幾乎能夠穿透帽簷,聲音陰沉低澀,似乎還有淡淡的畏懼,像是從地底傳來,“馬娉婷,你……到底是誰?”
新年好,親愛的們,懶懶先拜個早年,祝大家新的一年有嶄新的一切,馬上有車,馬上有房,馬上有一切~(好像有點俗氣,但是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__^*) 嘻嘻……)
不論新年還是假期,隻要不出意外,懶懶都是不會斷更的,所以請親愛的們繼續支持懶懶,讓我們迎來最後的結局!
很多很多的疑問,都會一一給大家解答,然後還有幾個小小的番外會給出一些人的自白以及說明,希望懶懶塑造的人物總有一天能夠血肉豐滿的浮現在大家的腦海,為了這個目的,懶懶會一直一直努力下去~
新的一年,我們一起邁出新的一步,新書正在醞釀之中,相信不久就會和大家見麵,到時候,也請親們來捧場哦~
懶懶愛你們~我最親愛的書友們~願你我永遠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