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這封信,淹死她是便宜了她!”鍾可欣恨得咬牙切齒,猛然一揮手,便將手邊的玻璃杯砸了個粉碎。
殷氏見狀,連忙撿起地上的紙箋翻看,字跡彎彎扭扭地寫著:大表姐,我知道你沒有入場券,施舍你一張,以便你瞪大眼睛看看,你心愛的男人是如何慘敗,如何在萬千學者麵前無地自容的!
“這封信,我要拿給屹楠看——”鍾可欣猛得一拍桌子站起來。
殷氏聽了,連忙將她攔住:“大小姐,萬萬不可。這賤胚子故意用左手寫字,為的就是叫人認不出字跡來。眼下,你和陸醫生正在鬧矛盾,陸醫生未見得會相信你。你曾經對陸醫生撒過謊,那賤胚子卻總是一副乖巧模樣,這紙條就算給陸醫生看了,陸醫生也會以為你是造假在陷害她!”
“憑著我和屹楠這麽多年的關係,他怎麽可能相信她而不相信我?!”鍾可情麵色漲得通紅,因為氣急,呼吸變得漸漸不順。
殷氏知道她身體不好,連忙扶她坐下,並且安慰道:“此一時,彼一時。她和陸醫生一直沒什麽矛盾,卻突然這般詛咒陸醫生,若我是陸醫生,我也不會相信。這賤胚子心思深得很,我們應當小心對付才是。”
“奶娘……那我該怎麽辦?”鍾可欣氣得唇色發紫,雙手狠狠*著床單,“非要弄死那個賤胚子,我才能解氣!”
“大小姐不必擔心,我已經跟心內的小吳護士仔細研究過了,一定能將那丫頭溺死在浴池裏!”殷氏說著,唇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
鍾可欣的眉頭蹙了蹙,仍舊不放心,“奶娘,那小吳跟季子墨一早就有過節,我若是季子墨,一定會提防著她。由她來做這件事,我不放心……我們既然很早以前就在那丫頭身邊安插了人,現在何不讓她來做?”
“你是指?”殷氏眸光一閃。
“正是。”鍾可欣的唇角緩緩勾起,“總不能一直留在那丫頭身邊吧?玩得久了,或許她都忘了,她是我們的人了!”
“大小姐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殷氏朝著她彎了彎身子。
鍾可欣又道:“不忙。你去找化驗室的唐醫生,弄些藥來……可不能讓她就這麽痛痛快快地死了!”
因為多病的體質,以及清新美麗的外表,鍾可欣在流光醫院一眾醫生之中的人氣很高,追求者兩個手掌數不過來,這化驗室的唐醫生就是其中之一。唐醫生長期呆在化驗室,對各類化學藥品都有研究。鍾可欣輕易不會求他,可想而知,這次她是真的被逼急了。
為了看陸屹楠在明天的實況手術上出醜,鍾可情興奮得一夜未眠,天微微有些亮的時候,就被隔壁的動靜給吵醒了。
謝影塵起得特別早,並且毫不顧忌地闖入了鍾可情的房間。
他單單披著一件棕褐色的睡袍,衣領半敞著,精壯的胸膛**出來,古銅色的肌膚顯得尤其健康。鍾可情平日裏看慣了他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還真不知,他的身材原來這樣好。
好一會兒功夫,鍾可情才驚醒過來,瞪大了眼眸,對著謝影塵斥道:“你做什麽?!這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男人眉頭一挑,麵上露出幾分嘲弄,“整間屋子都是我的,這怎麽就是你的房間了?”
“你!”
鍾可情說不過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謝影塵二話不說,走到她床邊,猛得一掀被子,將她從軟床之上拽了起來。
“起床!”
“不!”
鍾可情睡意朦朧,腦袋暈沉沉的,根本不想離開床鋪。她打小就有起床氣,若是手頭有個花瓶,她現在一定已經將其砸到謝影塵的後腦勺上了!
“你確定不起來?”謝影塵搖晃著她的腦袋,如同擺弄著一個軟趴趴的毛絨娃娃。
“不起來,死活都不起來!”鍾可情堅定得很,今天又不上班,為什麽要起來。下午還要泡溫泉,若是睡眠不足,指不定會昏死在浴池裏。再說,她還要看陸屹楠實況手術的現場直播,現在若是不養足精神,到時候哪有力氣笑出聲!
“好,很好。”謝影塵並不惱怒,濃得化不開的兩彎眉毛高高挑起,雙眸之中刹那間閃過琉璃般的光彩。他鬆開了手,小心翼翼將她放回原位,而後當著她的麵,順手抽掉了腰帶,*著上半身,忽的一下鑽進了她的被窩:“那就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