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sodu

仰光外圍,誘殲緬人義勇隊的戰鬥,完全按照唐秋離的預計,在進行下去,這些半是瘋狂、半是在日軍憲兵督戰隊威逼下的緬奸,追得太遠了,遠的連掉頭逃回居民區,躲避死亡的機會都沒有。

密集的彈雨,打得塵土飛揚,槍聲分不清個數,隻有狂風一般的怒吼,幾分鍾之內,層層疊疊的緬人義勇隊隊員的屍體,就在地上鋪了一層,飛濺的鮮血和碎裂的肉塊,落在後麵的緬人義勇隊隊員滿臉滿身,求生的本能,使用、他們掉頭就往回跑。

更讓這些緬奸心膽俱裂的是,他們發現,皇軍士兵比自己跑得還要快,還要早,這是當然的,大日本皇軍憲兵,是經過嚴格訓練之師,富有戰鬥經驗,沒少與獨立師部隊過招兒,雖然從無勝績,卻勝在經驗多、見識廣,知道獨立師部隊的厲害。

再加上,日軍憲兵督戰隊本來就在最後麵,往回跑,當然占了很大的便宜,密如飛蝗的彈雨,都被緬人義勇隊隊員們消受了,有了這層肉盾擋著要命的子彈,皇軍士兵什麽事沒有,前麵的槍聲一響,皇軍士兵掉頭就跑,反應其驚人速度和單兵素質。

全神貫注觀察戰場的馮繼武,冷笑一聲,“想跑?做夢去吧!”“命令,坦克部隊,各旅屬炮兵團,進行攔阻炮擊,務必把什麽狗屁的緬人義勇隊和後麵的小鬼子,都給我留下,一個不能放跑了!”

退到步兵後麵的坦克,不再沉默,炮塔緩緩轉動,炮口昂起,一聲沉悶的巨響,低彈道的炮彈,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聲,掠過緬人義勇隊隊員的頭頂。落到日軍憲兵的頭上,此時,頭頂也傳來金屬彈丸劃破空氣的嘶鳴聲,在坦克炮彈落下的同時。後方飛過來的炮彈,一頭紮進日軍憲兵人堆裏兒。

火光閃閃、泥土飛揚,彈片橫飛,日軍憲兵和緬人義勇隊隊員後撤的道路上,一片火海、呼嘯的彈片,構成了死亡之網,凡是接近這道死亡之網的活物。無一例外地被撕成碎片,漫天血雨、遍地支離破碎的肢體,混合著硝煙鋪陳在仰光外圍陣地上。

緬人義勇隊隊員纏滿身上的炸藥,更是加劇了這種災難,一發炮彈落下,引爆了身上的炸藥,發揮出幾發炮彈的效果,一聲巨響過後。火光和硝煙起處,屍骨無存,遍地都是大坑。

日軍前線陣地所有軍官和士兵。都目睹了這場恐怖的屠殺,參謀長川島,更是目瞪口呆,這樣的結果,也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唐秋離采取的打法,卻是他前所未見的,隻不過,這樣大開眼界的方式,過於殘酷了。殘酷得川島少將滿嘴的苦水,嗓子眼兒發幹。

與此同時,獨立師各級指揮官,也都在各自的指揮部裏,觀看這場一邊倒的殲滅戰,獨立師炮兵指揮官鄭勇。滿心的不是滋味兒,接連幾天的炮擊,自己數千門大口徑榴彈炮,打的都是那道土壕溝,今天,輪到打小鬼子了,卻沒有自己什麽事兒了,這是咋整的?

說實話,獨立師組建炮兵指揮部以後,所有的大口徑火炮,都歸自己指揮,兵團各旅的炮兵團,充其量也就是一些中小口徑的火炮和迫擊炮,鄭勇看不上眼兒,就這,人家在吃肉,自己幹瞪眼看著,心思不對,挑毛病就多。

鄭勇一邊用高倍炮隊鏡觀察戰場,一邊嘴裏咋咋呼呼的喊著,“這炮打得,真臭,缺乏專業水準,兜頭打排炮,那不是攆著小鬼子快跑嗎?先急促射擊,堵住這幫王八蛋的退路,然後,從後麵往回打,還有個跑兒?彈著點分布不均勻,缺乏訓練啊,要是我的炮群,這功夫,都覆蓋兩次了,嘖嘖!”

炮指的參謀和通訊員們,聽著指揮官在哪自言自語,搖頭拍腿,都忍不住偷著樂,不過,也都習慣了,指揮官就這樣,一仗撈不著打,心裏就不舒服,鄭勇忽然回頭,朝著部下們說道:“你們說,咱們炮指出四個炮群,在兩個方向,打三分之一基數的炮彈,師長能批準嗎?”

炮指技術處處長說道:“指揮官,不行您試試?也省得看著別人開炮,心裏癢癢,”鄭勇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我去找挨訓呢?再說了,就這麽幾個小鬼子和二鬼子,咱們炮指動手,那也不值得啊,大材小用不是?”眾人愕然,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

這隻是這場一邊倒的戰鬥之中,一個小插曲,槍炮聲停止,戰場上的硝煙還沒有散去,攻擊部隊,嚴格的執行了前指的命令,一萬八千多名緬人義勇隊隊員,沒有一個活著離開戰場的,或者說,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連傷員都沒有,聽不見重傷者的呼救和慘叫聲。

戰場安靜得讓人窒息,戰鬥的結束,就如發起時那麽突然,不過三十多分鍾的時間,戰鬥結束了。

娘子關守備兵團和第二十九兵團的戰士,目光冷冷的,帶著不屑看著硝煙彌漫的戰場,這樣的戰鬥,對於一個主力野戰兵團的部隊來說,絲毫沒有挑戰性,看看打得都是些什麽樣的家夥,連最起碼的訓練都沒有,整個戰鬥過程中,獨立師的參戰部隊,竟然沒有遭到還擊。

這仗打得沒勁兒透了,一萬八千多活靶子,槍聲一響,就把後背露出來挨打,從華北打到緬甸,還沒有遇見過這樣膿包的小鬼子部隊,旅長擺出的陣勢,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就這樣的對手,值得出動這麽多的坦克和步兵嗎?

其實,戰士們不知道,他們打的,是緬奸組成的烏合之眾,欺負普通老百姓、殘害華人,那是絕對的高手,若說到打仗,連菜鳥都不如,再加上伊藤打著一次性使用的心思,注定了緬人義勇隊做炮灰的下場,日本人本來就沒拿這些緬奸當人看,一條狗而已!

緬人義勇隊一萬八千多名隊員,全軍覆沒,連一個負傷跑回來的都沒有,槍炮聲平息很久了,戰場上彌漫的硝煙,也逐漸散去,看著遍地支離破碎的屍體,累累彈坑,早已不見蹤影的獨立師部隊和坦克,川島滿嘴苦澀的拿起電話。

語氣沉重的說道:“總司令官閣下,獨立師部隊,對仰光外圍的進攻停止了,全數撤退,我們的防線還在皇軍手裏,”川島用的是攻擊停止,而不是擊退,他隻能這樣說,戰鬥的全過程,川島親眼目睹,他絕對相信,隻要獨立師的坦克,繼續推進,今天丟失的,恐怕不僅僅是外壕溝,還有市郊的第一道防線。”

電話的另一端,川島清晰的聽見,伊藤總司令官長長鬆一口氣的聲音,伊藤說道:“川島君,你辛苦了,我們成功的阻擊了唐秋離部隊的進攻,看來,那些緬人義勇隊隊員,還是發揮了一定的作用,對了川島君,共擊毀了多少輛獨立師的坦克?”

川島咽口吐沫,“總司令官閣下,我正要向您匯報此事,剛剛結束的戰鬥中,緬人義勇隊全軍覆沒,”伊藤頓了一下,顯然是很吃驚這個消息,一萬八千多人,全體陣亡,戰鬥如此的激烈和殘酷,讓他多少有些意外。

沉默一會兒,伊藤字斟句酌的說道,“川島君,不要過多的在意,他們的陣亡是值得的,是為了大日本帝國聖戰而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忠誠的朋友,關於善後的事情,你具體處理一下,要體現出皇軍對朋友真誠的關懷,還有,航空隊已經出動飛機,他們的陣亡,很有價值!”

在伊藤看來,一萬八千多人,再不濟、再是草包,幹掉幾百輛獨立師的坦克,是應該能做到的,他們陣亡的價值,還不僅僅於此,緬人義勇隊,成功的拖住了獨立師的坦克部隊,為航空隊趕到戰場,贏得了機會和寶貴的時間,所以,要撫恤厚一些,反正用的是那些華人的錢,又不用帝國掏腰包。

而且,伊藤考慮到更深的一層,皇軍做出這樣的姿態,會吸引和激勵更多的緬甸人,投入到帝國的聖戰之中,成為大日本皇軍最忠誠的朋友和友軍,何樂不為,日本有句俗話,“對死人的尊重,是給活人看的,”做做姿態而已!

可川島的話,打碎了他的一切美好的願望,川島很費力氣的接著說道:“總司令官,緬人義勇隊全體陣亡,但是,他們沒有擊毀一輛獨立師的坦克,還有,我們負責督戰的一個聯隊憲兵,也同時玉碎了,無一生還。”

伊藤猛地跳起來,難以置信的喊道:“哈尼?一萬八千多人,沒有換來一輛獨立師的坦克?川島君,你沒有看錯吧?難道,這幫蠢貨,是站著一動不動,讓獨立師的士兵打靶一樣,逐個擊斃的嗎?八嘎!川島參謀長,你是怎麽指揮的?你要為自己的愚蠢和無能負責!”

川島連委屈帶憤怒,幾乎要哭出聲來,“這他媽跟指揮沒有一毛錢關係,就是你伊藤親自來,也屁事兒不當,要不是你他媽的固執的命令原計劃不變,讓步兵追坦克,哪有這樣的慘事發生,哦,現在你卻倒打一耙,責問我怎麽指揮的,去你老母的,還想咋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