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sodu
麵對總司令官伊藤大將的責問,日本東南亞派遣軍參謀長川島少將,有跳起來撕破臉皮,反唇相譏的衝動,然而,他不能、也不敢。
拋開伊藤是自己的恩主,把自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炮兵指揮官,提拔到派遣軍第二號人物的尊崇地位不談,就是自己在派遣軍內部淺薄的根基,上層路線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他也不敢與剛被天皇陛下表彰過,經營派遣軍日久的伊藤大將叫板。
伊藤能提拔自己,同樣,也能把自己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對於天皇陛下眼裏的紅人兒伊藤大將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川島不敢跟伊藤叫板,可他也不想當替罪羊,聽老家夥的意思,是要抓住個下家啊?
於是,川島憋著氣,無比恭敬的說道:“是,總司令官閣下,您責問的對,請您允許我,馬上向您匯報戰鬥的全過程,”伊藤也疑惑不解,一萬八千多人,怎麽就在三十多分鍾之內,被打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的,就是殺這麽多的雞,也得小半天的時間吧?
川島的口才不錯,簡明扼要的將戰鬥的過程,描述一遍,其中,不乏添油加醋,那是為了給自己開脫責任,聽完川島的話,伊藤不吱聲了,倒不是他良心發現或者是反省和自責,而是發覺自己沒有理由指責川島,當時那種戰場情況下,就算天皇陛下親臨,天照大神顯靈,也屁事兒不當。
當然,要是硬把一頂大帽子扣到川島的頭上,不是不能辦到,關鍵是於事無補,也毫無意義,損失的是緬甸人,而且,川島這家夥還有利用的價值。伊藤隻是非常的遺憾,搭進去這麽多的炮灰,還有一個聯隊的皇軍憲兵,沒有給獨立師的坦克。造成一點兒傷害,失望之餘,失態下的表現。
伊藤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說道:“川島君,剛才的話,希望你不要介意。打出一張底牌,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我十分的痛心,你留在前沿,督促修複工事和外壕溝的事情,對了獨立師的坦克部隊,還在你的視線裏嗎?”
川島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幸虧沒有耍驢脾氣。和伊藤頂牛對著幹,否則,自己也許現在已經身遭不測了。看來,“忍得一時氣,方能避災禍”這句話,老爹說的沒錯兒,他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匯報到:“總司令官,沒有發現獨立師的坦克部隊,他們全都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伊藤又急了,自己急如星火的命令航空隊出動飛機。連砍腦袋的話,都喊出去了,飛機到了仰光上空,連獨立師坦克的影子都看不到,豈不是讓野村那家夥笑話自己,擺了個這麽大的烏龍。再說了,搭進去緬人義勇隊和一個聯隊的憲兵,總不能一點兒收獲都沒有啊,這不虧大發了嗎?
伊藤急忙命令道:“川島君,命令一線部隊,多派出搜索小分隊,攜帶電台,搜索獨立師坦克的去向和集結地,你居中指揮,引導航空隊的轟炸機群,對獨立師坦克部隊,進行空中打擊,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川島的鼻子,都快揪揪到一塊兒了,一臉的苦相,怎麽伊藤將軍跟吃了迷魂藥似的?剛剛搭進去那麽多的人,還要派出小分隊,深入到獨立師陣地去偵察,這難道不是另一種方式的送死?但是,他一句話都沒有反駁,幹脆利索的回答道:“是,立即執行總司令官的命令!”
唐秋離舒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接電話的常風,嘴裏“嗯嗯”的答應著,一邊在紙上記著什麽,從常風的表情上,他就看得出來,剛才的戰鬥,打得不錯。
果然,常風放下電話,說道:“師長,剛剛接到馮副師長和李司令官的電話,戰鬥已經勝利結束,全殲緬人義勇隊一萬八千餘人,還有個意外的收獲,捎帶著幹掉一個聯隊的日軍憲兵,參與攻擊的各部隊和坦克部隊,已經按照命令,後撤至原來陣地。”
唐秋離和唐秋生,幾乎同時問道:“一個聯隊的日軍憲兵?這是怎麽回事兒?緬人義勇隊裏,怎麽攙和進來日本人?”
常風笑著回答道:“根據馮副師長和李司令官說,這個聯隊的日軍憲兵,,是跟在緬人義勇隊的後麵,估計,是督戰隊吧,部隊開火的時候,就一勺兒將日軍也兜進火力圈來了,用馮副師長的話說,是摟草打兔子,意外收獲!”幾個人大笑起來。
這時,劉心蘭走進指揮部,“報告唐總指揮,接到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南寧雷達站十點二十三分報告,發現日軍約有三個大隊的飛機,從海南島榆林基地起飛,已經飛過北部灣,目標為正西方向,十一點五十七分,河內雷達站報告,日軍飛機為五十二架,從河內以南空域飛過,具體機型,正在追蹤確認中。”
這幾天,劉心蘭經手的所有電報,無一例外的向唐秋生報告,至於師長唐秋離,幹脆被這丫頭忽視了,劉心蘭送完,將電報送到唐秋生手裏,還示威似的看了唐秋離一眼。
唐秋離唯有苦笑,劉心蘭這樣做,也符合程序,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唐秋生是仰光戰役總指揮,統籌指揮全局,唐秋生接過電報,看了一臉無奈的唐秋離,笑著說道:“劉參謀,以後,類似的電報和情報,隻要是師長在的情況下,還是先給師長看。”
劉心蘭不甘心的說道:“您是戰役總指揮啊!”唐秋生回答得更幹脆,“可他是師長啊!”滿屋子的人,都被兩人之間風趣兒的對話,逗得大笑起來,一點兒沒有對日軍飛機的出現,感到緊張。
劉心蘭滿不情願的回答道:“是,執行總指揮的命令,”然後,悄悄的瞪了一眼,狀甚得意,看著自己的唐秋離,心裏想到:“哼,誰讓你不老實了?”恰巧,這個男人正促狹的朝著自己擠眼睛,一抹緋紅,爬上劉心蘭俏麗的臉蛋。
她記起來,這個家夥的那雙不老實的手,幾乎遊走遍了自己的身體,幸虧自己緊守最後的陣地,否則,便宜都被這個壞家夥占盡了,隻是,不知道自己的抵抗力,還能堅持多久?不過,那種感覺很奇異的,隻是自己最後的心結,還沒有放開吧!
唐秋離的注意力,已經被電報所吸引,看完之後,抬起頭說道:“很明顯,日軍的飛機,是奔著咱們的坦克部隊來說,伊藤失去了所有的火炮,沒有了對付我們坦克的武器,隻能出動飛機了,隻是,有些不理解,日軍增援的飛機,剛到海南島,就急著參戰,似乎倉促了些,不符合常規啊?”
唐秋生和常風,都讚同的點點頭,他們雖然不是專業的飛行指揮官,可對於機群參加空戰的要求,還是了解很多的,唐秋離冷冷一笑,說道:“不管他,既然急著來送死,就滿足伊藤的願望,命令萬象、清邁雷達站,確定日軍飛機機型,命令樂一琴,出動超過日軍飛機三倍的戰鬥機,趕至仰光空域,務必全殲這個日軍機群。”
唐秋生說道:“三倍?一百五十多架戰鬥機,是否過多了?有必要嗎?浪費啊!”
唐秋離回答道:“殲滅戰,就要超過日軍的飛機數量,五倍圍之,十倍殲之,我這還是少的呢!不過,我喜歡這樣,零敲碎打,傷亡小,收獲大,伊藤好不容易攢起的家底兒,折騰幾回,又沒了,豈不是快事也!”
可能是心情愉快,唐秋離不自覺的拽起文來,唐秋生無奈的搖搖頭,最近,自己這位堂弟,似乎恢複了很多少年的心性,也許,與這位幾乎是小玲翻版的劉心蘭少尉有關係,看著令自己欣慰。
劉心蘭卻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心裏暗道:“什麽呀,文理不通,故作斯文,老學究似的,酸,都快酸掉牙了!”
緬北,密支那,獨立師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野戰機場,指揮官樂一琴,正在作戰室內,焦急的來回晃**,嘴裏嘀咕著,“急死人了,師長怎麽還不下達命令啊?小鬼子的飛機,已經過了河內,再不起飛,就趕不上了!”
各地的雷達站,早就把日軍飛機出動的情況,報告到飛行集團作戰部,給師指的電報,還是從這裏發過去的,樂一琴比唐秋離還要早知道這個情報,獨立師有名的好戰分子樂一琴,他能不著急嗎?
就在樂一琴心急火燎的時候,南方飛行集團作戰部部長,拿著一封電報,滿臉的喜氣,腳步匆匆的進來,“指揮官,師指來電,命令我部立即起飛,趕至仰光空域。”
樂一琴一把搶過電報,急速的看了一遍,哈哈大笑,說道:“戰鬥警報,第一梯隊、第二梯隊立即升空,第三梯隊一級戰備,告訴夥計們,來活兒了!”
說完,風一樣奔出作戰室,朝著自己的座機跑去,老規矩,每戰必親自參加,作戰部長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指揮官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看著一架接一架直入藍天的戰機,作戰部長不能不佩服指揮官的判斷力,他怎麽會知道,師指命令出動戰鬥機的數量呢?而提前做好準備,命令一到,馬上起飛,一分鍾都不耽誤,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