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後戰役(2)
龍破斬,攻擊係A級的黑魔術,因古代賢人使用該魔法秒殺一頭巨龍,故而得名。
根據傳說時代的魔法師莉娜-因巴斯的大量實驗,它具有一擊可殺死龍及毀滅小鎮的威力,以範圍廣及強大的力量著稱。
由於聽說過咒語造成的強大破壞力,奏子從未在公開場合使用過這一魔術。
今天,是唯一的例外。
在喊出魔術名稱的刹那,黑魔術能量聚集而成的光球閃耀,瞬間爆發出足以毀滅整個城市的力量,向間桐雁夜和他那藍色的狸貓機器人筆直擊去。
——不可能躲過,他們沒有那個反應時間。
——更不可能反製,就算高科技的反彈披風都有極限,受不了如此大規模的魔力強襲。
最後,一切都平息下來。
“成功了……”
奏子就地跪倒在地上。
討人厭的熊孩子雁夜似乎是化作煙塵,和他的Servant一起消失在了市民公園。但她目前實在無法感到高興,為了一道咒語奏子已用盡全部的力量。隻是跪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急急喘息。
有句俗話說得好,每一個成功者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支持他的印度人,Archer和Engineer的戰鬥並不完全是徒勞的,多虧了遠阪時臣提供的情報,奏子在Engineer使出固有結界之前順利解決了對方,一舉奏效。
否則,情形又會演變成和之前在愛因茲貝倫的別館附近森林裏、Engineer支援蘭斯的時候那樣,迪盧木多被Engineer品種繁多的寶具困擾、失去掌控戰鬥發展的能力。
“我從未想到一個人類竟能展現如此的技巧,你是個了不起的魔術師。”
迪盧木多讚歎道,在看到奏子滿頭銀發的那刻又變得驚訝異常。
“Master,你的頭發?”
他指著女魔術師突然褪色的頭發,一時說不出話來。
“沒關係,這隻不過是用力過度罷了!”奏子微笑著解釋道,“無論如何,老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感覺到,莉娜-因巴斯前輩和老朽站在一起。”
奏子終歸不是遠古的魔法大神,使用龍破斬幾乎耗盡了她全身的力量,如今一頭銀發就是過度透支生命力的後果。
“都是我的實力不夠,我……”
迪盧木多的臉上倏地變得通紅,給人欲說還休的印象。
“和你無關,本來就是老朽想定的戰術啊,”奏子有些蹣跚地站了起來,聲音虛弱無力,似乎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而且,以後的戰鬥全要依靠你,迪盧木多。我累了,不能繼續為你提供魔力……”
“Master……”
迪盧木多猶豫了一下,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一陣“突突”的機車聲音強行插入。
Rider?!
狂野的機車聲像是一個炸雷在奏子耳畔轟響——車子的樣式是她在聖杯戰爭開始階段就注意過的,奏子毫不懷疑,這魔力四溢的機車就是時髦度爆棚的從者蘭斯洛特的坐騎之一。
然而駕駛車子的偏偏又不是蘭斯洛特,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道士。
——奇怪,難道“騎士不死於徒手”也可以開始批發了嗎?
她震驚地端詳著來人。
“無量天尊,貧道隻是個路過的修真者,記不住也沒差,盜泉子我這次特地為交還索非亞莉家的魔術師而來。”
仿佛看出奏子的疑問,道士停下機車,邪魅地笑了一下。蟲子姑娘方才注意到機車後座上趴著的紅發少女。
“稍等一下,這位唐人。如果老朽猜得不錯,Rider已經被你消滅了?為什麽,你們的身份是觀察員沒錯吧?”奏子問。
“不,不是消滅,我們把這叫做封印。”
盜泉子說,一邊亮了亮手中的職階卡片,上麵赫然是騎兵的圖案。
“荒唐,請不要褻瀆聖杯戰爭了!你們唐人就知道崩壞嗎?”
自封為禦三家代表的蟲子姑娘表達了強烈的不滿和嚴重的抗議,可道長不予理睬。
“太晚了。現在,你做什麽都沒有用。”他這麽冷冷地回答。
說完,提起後座的索拉-索非亞莉,把她丟在了奏子腳邊,接著便絕塵而去。
奏子臉色蒼白,蘭斯洛特的羞澀模樣,閃電般地從她眼前掠過,她可以想象、Rider與道長之間,進行了怎麽樣的一番激烈的交戰。
正值此時,倒在地上的紅發少女索拉,低聲呻吟著,慢慢爬了起來。
“你,是那天的女魔術師!”
她看見奏子後也吃了一驚,輕輕地叫出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Lancer又在哪裏?”
奏子趕忙扶著索拉的身體,為她拍去衣服上的泥土,由於思緒沉浸在聖杯戰爭中而眉頭緊鎖。
“Lancer那家夥,回去了。”
“回去了?”
“Saber退場了,不是不能跟她做了嗎——Lancer是這麽說的。”
“噯,這是什麽意思?”
“僅僅是字麵意思。不過,既然你也是Master,那將我經曆的都告訴你也無妨。這簡直是噩夢呀,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米國人也好天朝人也好,都太過瘋狂。”
說話間,索拉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殘餘的驚恐和不安。
實際上,在今晚早些時候的戰鬥中,她被大米國的狙擊手盯上了。然而索拉她又不是凱奈斯,沒有水銀禮裝的保護,密集的子彈攻擊令索拉受了重傷,喪失行動能力,變為任人宰割的魚肉,危在旦夕。
關鍵時刻,是平時鬼畜待人的從者蘭斯站了出來,以自身主動退出聖杯戰爭為代價,跟米國人交換了保證索拉生命安全、當場用魔術替她治療的承諾。
“噢,沒想到那個鬼畜的男人原來是這麽的有情有義。”
奏子嚴肅地評論。
“我當時真的差不多絕望了。極端自我中心的Lancer會在最後一刻堅守Servant對Master的道義,這樣的行為超出了我以往的認知……說不準是那家夥突發奇想,可我認為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嘴上說著要讓Master當奴隸的Lancer大爺,心中卻很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盡管離場的時候還不忘嘴硬。”
“有意思啊,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奏子對索拉的推論報以一笑,又問。
“結果似乎是白費功夫,但真的到此為止了,無論是我還是凱奈斯的聖杯戰爭,”索拉回答道,“至於下一步的計劃,我想是要和凱奈斯一同回時鍾塔去了。要知道,在這個世界,連工口的鬼畜王也能為禦主而放棄對的聖杯的渴望,所以還是相信奇跡一次吧,我相信凱奈斯能夠帶給我盼望許久的幸福……”
奏子點點頭,準備對紅發少女說點兒祝願的話,然而一句也說不出。
“你也要抓緊了,中途加入的Master小姐,聖杯戰爭的勝負恐怕在今晚會決出。聖杯即將降臨,就在那邊的市民會館裏,這是我親眼所見。”
然後,離開之前,索拉還周到地伸手指了指市民會館的方向提醒。
黑暗的夜空中,衝天的大火格外醒目,它熾熊熊的在市民會館那兒燒著,將天際照得通亮。
“那麽我們也快走吧,Master!”
迪盧木多催促著,一把用公主抱把奏子抱起來,急速朝冬木市民會館趕去。
※※※※※※
——這一切好像都是時臣的錯嘛!
蟲子姑娘首次讚同了雁夜叔叔的觀點。由於不知道雁夜叔叔先前做的好事,她把天朝人的問題也歸咎於遠阪時臣。
當然,時臣不是無辜的小白兔。
遠阪家那種驅狼吞虎的謀略害人害己,把禦三家的聖杯戰爭小圈子搞得一團糟,最後演變成引狼入室,被引入聖杯戰爭的外部力量反而成了或大或小的Boss。
像魔術師協會,以及相關的法爾迪烏斯、米國人。
像聖堂教會,以及相關的安德魯森……
還有,那個名字是言峰綺禮的男人。
——說到言峰綺禮,希望時臣早點認清形式,不要再掉鏈子了。
奏子暗想。
在禦三家的聚會上,時臣主動承擔了對言峰綺禮的討伐。他一直把綺禮看做親子,璃正死後尤是,自然無法接受愛徒背叛的事實,想要和他當麵對質,哪怕是用人類之軀和從者Assassin戰鬥也不例外。
為此,奏子聽說時臣他拿走了遠阪家的所有寶石準備施行魔術。
甚至、從地下的貸款公司處借走了妻女不可能還清的一大筆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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