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謝予琛內心再怎麽不情願,卻始終無法躲過獨自麵對談安歌的結局。
原因無他,不管謝予琛再怎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楚融帝卻始終不動搖。他不想要見到談安歌,便指使謝予琛來代替自己。
“關於千穂理鬧出的事情……談家已經十分不滿了。若是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在宮中並不受寵,還有失寵的趨勢,心中肯定會有芥蒂。朕與談家的關鍵橋梁就是談安歌,談安歌必須是寵妃。”
楚融帝的話語在謝予琛的腦中不斷回放。謝予琛的眸色逐漸越來越冷,他不是第一次討厭自己的替身身份,厭惡那個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但還是這樣的厭惡一件差事。
偏生他來到翊坤宮的時候,談安歌還精心收拾了一番,睜著她那雙引人犯罪的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仿佛他是什麽罪大惡極的負心漢一般,無情地拋棄了她。
她微微福了福身,頭往前傾,露出雪白的脖頸,嬌滴滴地說道,“嬪妾千盼萬盼,終於盼來了陛下。”
不得不說,若不是談安歌從一開始就精準地踩住了謝予琛的點。要不然一向以自控力聞名的他又怎會控製不住自己?
謝予琛本來抱著厭煩的心態,想要草草了事的。但此刻他的眼神卻定格在談安歌的飽滿的紅唇上,難以移開目光。
談安歌感受到謝予琛的眼神,心中不由暗喜,看來係統出品的唇膏果真有用。果然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偽素顏一直都是對男人巨大的殺器,又純又欲的姿態誰也抵擋不住。
談安歌盈盈的眼眸似乎帶著細小的鉤子,將謝予琛一點點勾了去。謝予琛情不自禁地靠近談安歌,直到吻上她柔軟的雙唇,他才如夢方醒。
或許是談安歌牟足了勁想要勾回楚融帝,今日的談安歌顯得格外熱情和主動。唇齒交纏,謝予琛就像喝了烈酒的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謝予琛反手摟住她,做出更深地回應。談安歌畢竟經驗為零,不一會兒就睜了大眼,抓住謝予琛胸前的衣服迷茫又不解。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謝予琛聲音低啞。
談安歌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到了總裁文裏麵,忽略掉兩個人所處的環境,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兒。
談安歌也很快嘴欠地接上了,“嬪妾知道,嬪妾這是在玩火。”
謝予琛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你這話從哪兒學的?”
談安歌差點脫口而出從網上學的,幸好她還存有一絲理智,她笑道,“陛下不喜歡嗎?”
“不……”謝予琛握住談安歌垂下來的頭發,“朕喜歡。”
因為她的確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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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安歌喘著粗氣,再一次為自己的年少氣盛感到懺悔。
如果上天願意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她一定不會給楚融帝下這麽強的猛藥。而楚融帝兩手撐在她的上方,眼神裏興奮得像是捕捉到了獵物的野獸,緊緊地逮住她這個獵物玩弄。
而謝予琛再次從**醒來的時候,心情倒是平靜了許多。自己最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隻是他忍不住沉淪。沉淪是不對的,但前提是他並不想拒絕這份沉淪。
看著旁邊熟睡的談安歌,謝予琛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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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安歌就這麽複寵了。
說是複寵其實也不對,談安歌好像從來就沒有失過寵。隻是福田公主那事情實在是太微妙,談安歌這才與皇上之間生了誤會。如今隻不過是誤會解開罷了。
談安歌特意留意過趙宛音的表情,趙宛音似乎真的沒有因為楚融帝近日來翊坤宮頻繁而有所介意,反而仍舊是那副輕鬆淡然的神態。
至於是趙宛音刻意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無所謂,談安歌也看不出來。談安歌總覺得雖然她不記得原書劇情,但是在宮鬥甜寵文裏麵,女主應當是喜歡男主的。
然而談安歌的八卦心理並沒有得到滿足,趙宛音道,“對了,阿玉今個兒去太醫院的時候,似乎聽到蘇太醫說,永寧宮的那位好轉了不少。”
阿玉是趙宛音的貼身宮女,她與太醫院的一位年輕禦醫關係好,常常跑去找他。
“永寧宮……”談安歌的眸色漸漸沉下來。
她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一個記仇的人。雖然是立場不同,但是千穗理想要加害於她也是事實。如果她是小說中的女主,那麽千穗理一定是一個惡毒的女配角。
然而現實中談安歌並不是女主。由於東瀛對大楚還有利用價值,恐怕楚融帝短時間內並不會厭棄千穗理。
雖然談安歌並不能徹底地報複千穗理,但動一些小手腳還是在情理範圍之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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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明確的目標,談安歌勾引楚融帝的時候便更加有**了。
也就是她不知道麵前的人並不是真正的楚融帝,否則一定會感覺麵上無光。因為她幾乎每天夜裏都會柔柔地在謝予琛耳旁說道,“聽說瑩妃姐姐好轉了不少,陛下不去看看她嗎?”
謝予琛順勢握住她的手,感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的觸感,“為何?”
“姐姐應該很需要陛下吧。”談安歌將綠茶的那一套學得淋漓盡致,“總不能讓嬪妾一人霸占陛下。嬪妾是萬萬不敢的。”
瞧談安歌那副模樣,將欲拒還迎的姿態做的足足的。雖然嘴上說的是將他推出去的話,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楚楚可憐仿佛謝予琛要是真將她一人留在這裏,她就會傷心至死一般。
“行了,別裝了。”
謝予琛一個翻身壓住談安歌,看到她盈滿水意的眼眸忍不住露出像小貓一樣饜足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
談安歌才不管謝予琛是怎麽想的,她耳邊傳來係統美妙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複寵任務。獲得積分獎勵30。】
然而,留給她沾沾自喜的時間並不多。
很快,談安歌就屈服於謝予琛猛烈的攻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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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妙花難得伺候談安歌起身的時候,忍不住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娘娘真是受寵。”
談安歌難掩得意,雖然她本身很排斥與公用黃瓜之間產生任何的情感。但不得不說,受寵的生活和以前不受寵的時候大為不同。
緊接著,妙花的話語讓談安歌渾身一緊,“今早從太醫院傳來的情報說,永寧宮的那位已經恢複了意識,也能自己下床走路了。雖然是一場鬧劇,娘娘也澄清了自己的嫌疑,但那位的清醒恐怕會對娘娘造成不利。”
談安歌冷笑一聲,“那位總會清醒的,她總不可能一輩子昏迷著。”
惡戰已經過去,她才不會懼怕這些小場麵。
“既然如此,你讓妙顏傳信到永寧宮內,就說我最近格外受寵的事情。再隱晦地透露給她,她已經被陛下所忽視了。”談安歌盤算了一會兒,吩咐妙花。
妙花深吸一口氣,“奴婢與永寧宮的一位二等宮女略有交集。不如這事就交由奴婢去說。”
雖然自從那之後,談安歌確實重用了她,但是妙花卻也做出什麽貢獻。若要讓談安歌完全地信任她,妙花覺得自己必須多為談安歌做一些事情才行。
“也行。”談安歌露出一個微笑,“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以暗示為主,但是每天都要透露這樣的消息給瑩妃娘娘。越是能隱晦地勾引她,才是越好的。”
以千穂理那樣的性格,必然是急於複寵才對。
東瀛使者已走,她在宮中早就失去了倚靠,便隻能靠自己,將那件事情造成的劣勢一點一點地挽回。
但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