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軍雌爬出保護倉,非但沒埋怨溫以霖下手太狠,甚至有幾分意猶未盡。

“溫將軍,明天您還來對抗室嗎?”

溫以霖:“不了,明天我有事,你對機甲的控製力比之前強了很多,但是想打進機甲對抗賽決賽還是還需要勤加練習,記住,不要想著走捷徑。”

駱聞笙看著溫以霖教導下屬的時候眼含羨慕,他們家的蟲都不善於駕使機甲,也不感興趣,更沒有這方麵的生意,所以就算他從小對機甲有別樣的熱愛,雄父和雌母都不會認真培養,甚至不想培養,一切都是他自己自學。

溫以霖是他學習機甲以來豎立的唯一目標和榜樣,駱聞笙對別人可以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到了溫以霖這卻兩股顫顫,不敢言語。

陸澤搖了搖溫以霖的手:“溫以霖,我想玩一下機甲。”

溫以霖暫時把他們之間混亂的關係往後放了放:“可以,但是隻能玩小型機甲。”

中小型機甲在外麵的確是貴重物品,但在第一艦隊更多是消耗品,陸澤除了錢沒跟他要過什麽,溫以霖心想拿副小型機甲給他玩玩也不是什麽大事,便答應了。

蟲族向來以雄蟲為尊,可是在陸澤和溫以霖的相處裏,更像是陸澤在討好溫以霖,能讓向來高傲自大的雄蟲這般聽話,可見是有多寵愛。

在其他蟲眼裏,他們已經是不同尋常的親昵。

斯賓塞原本心裏還沒底,這回有了,很有眼色地去機甲存放台取機甲,其他軍雌也是自覺為他們清理出了一處真空地帶。

隻有駱聞笙傻不愣登站在原地。

等他想跑的時候已經晚了,陸澤大手一揮:“駱聞笙,你來當我的陪練。”

駱聞笙欲哭無淚,他會駕駛機甲,但是陸澤是體能相對雌蟲弱小幾倍的雄蟲,又是溫以霖準雄主,駱聞笙哪裏敢做他的陪練,這一不小心打壞了可怎麽辦。

“這……”駱聞笙為難

陸澤拍拍他的肩膀,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在駱聞笙耳邊威脅:“千萬不要放水,不然,嗬嗬。”

駱聞笙就沒見過這麽奇怪的雄蟲,喜歡被打?

陸澤當然不喜歡被打,他隻是想實際確認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戰鬥力。

機甲需要驅動精神力操控,陸澤的精神力等級是f,幾乎沒有,所以斯賓塞拿的是消耗精神力最低的納米機甲。

機甲擬人形,陸澤隻需要按下機甲胸口正中的開啟按鈕,這套機甲便自動在他身上重新拚裝,相當於給自己穿上了一套戰鬥力強勁的戰甲。

而駱聞笙的機甲也已經穿戴完畢。

他們一同進入對戰區,這一次觀戰的蟲換成了溫以霖。

他其實並不對他們的對戰抱有什麽期待,一個是體能低下的雄蟲,一個是駱家那幫科研怪蟲培養出來的次子,能有什麽看頭。

駱聞笙還在那猶猶豫豫,陸澤比他利落,熟悉機甲的基本操作後釋放精神力。

藍色鯨魚隱隱浮現,機甲頃刻間注入大量精神力,和機甲內操控者的意識相融,仿佛這具鋼鐵身軀天生就長在他的身上一般沒有一點不順手。

駱聞笙見狀無奈也注入精神力駕馭機甲,注入到一半突然一節合金鋼腿猛地橫側踢來,踢在他的腰窩上,力氣之大一擊把他踢飛出去。

駱聞笙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止住慣性,踉踉蹌蹌站起來,又被一腳踢中腹部,又飛出幾米外,在地上摩擦出一道刮痕。

連續兩次的攻擊讓他眼冒金星,幸好陸澤避開了他的內髒要害,不然他爬不起來。

駱聞舟捂著肚子,滿腦袋都是大大的問號,雄蟲的力氣,有這麽大嗎?

這他媽都快趕上a級雌蟲了吧!

溫以霖也看出了不對,陸澤的力氣,確實太大了。

他想起自己虛弱期無法掙脫陸澤桎梏的感覺,當時陸澤的手就像是鐵鑄的一般,即使他在虛弱期,那也是ss級軍雌,絕不是陸澤一個f級雄蟲能壓製的。

此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駱聞笙處於下風,被陸澤逼得節節敗退,但是依舊保持著對機甲的高度控製,這需要強大的精神力,也需要多年練習。

看得出駱聞笙是下了苦功的,可是陸澤就像個bug,力氣實在太大了。

駱聞笙隻是b級雌蟲,精神力有極限,打到最後精神力即將宣布告罄,而陸澤也有些力不從心,甚至眩暈惡心。

駱聞笙眼睛發紅,他不甘心在偶像麵前輸地那麽慘,於是孤注一擲用最後的精神力釋放威壓。

他聽說溫將軍的雄主隻是f級雄蟲,那麽一定頂不住來自b級雌蟲的精神力威壓。

他也是豬油蒙了心,帝國法律規定雌蟲不得傷害雄蟲,特別是s級雌蟲以下故意的精神威壓。

他攻擊陸澤是陸澤同意的,精神威壓可不算,那是違法。

溫以霖嘴上沒叫停,卻在駱聞笙釋放精神威壓下一秒立刻釋放來自ss級雌蟲的精神威壓。

一瞬間陸澤麵色發白,腦子有種被撕裂的錯覺,機甲精神力不足自動脫落,而駱聞笙更慘,直接暈了過去。

溫以霖精神海本就極不穩定,這次威壓也控製不住泄露多了,但是他意識到後立刻收起了威壓,不至於對他們的精神海有致命傷害。

陸澤一個f級雄蟲麵對ss級雄蟲的精神威壓仍舊能保持站立已經是奇跡。

溫以霖擔心他有事,快步走到陸澤麵前,陸澤看他一臉嚴肅,剛想說句玩笑話逗逗他。

溫以霖的手先一步挽過陸澤蜂腰,雙手將他抱起,像抱玩具娃娃一般輕鬆。

陸澤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被男人公主抱,真是活得久了什麽事都有。

溫以霖安撫性地釋放自身信息素,陸澤鼻子尖,第一時間就聞到了淡淡的曇花香。

以前的奶奶的院子裏養過一大片曇花,晚間曇花盛開時香氣馥鬱,精美絕倫,雖然隻開3,4個小時,但是陸澤卻很喜歡。

陸澤在溫以霖的脖子上亂嗅,冰涼的體溫無時無刻刺激著溫以霖滾燙的皮膚。

溫以霖沉默地忍受這種異樣的感覺,抱著他前往醫療室。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