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霖將陸澤輕輕放在**,不想陸澤聞他的信息素聞地上癮,食指如羽毛般劃過他的喉結,聲音低啞,帶著**:“我還沒聞夠呢。”

溫以霖縮了縮脖子,一瞬間腦子像是觸了電一似的忽的一麻,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喉結竟然這麽敏感。

隨後忿忿看向放浪的陸澤,這種□□裸的挑逗他做起來如此熟稔,不知道這家夥對多少雌蟲做過,溫以霖低頭抿著唇抓住陸澤不安分的手把他按在病**。

“別鬧了。”

不知道是不是陸澤眼花,他似乎看到溫以霖兩頰有兩朵可疑的紅雲。

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噗呲。”陸澤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醫療室的負責人是一個a級軍雌,金發碧眼,大大咧咧,眼高於頂,穿著一身白大褂,似乎還和溫以霖很熟稔。

他順手拍了一下溫以霖的肩膀,叉著腰道:“我說溫大將軍。你下手不知道輕重啊,ss級的精神威壓可不是什麽普通攻擊,精神攻擊送到我這也沒辦法你不知道嗎?”

溫以霖有些無地自容,繃著身體不說話,他總不能說是他精神海出了問題,隻能生硬道:“荻克費勒,這是個意外。”

荻克費勒掏掏耳朵,似乎要把溫以霖說的廢話都掏出去。

“溫,不管是什麽原因你都不該無理由傷害雄蟲,特別是老鼠還沒揪出來的時候,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建議。”

隨後荻克費勒檢查了陸澤的骨頭,又用精神掃描儀掃描了他的精神海,得出結論:“親愛的溫將軍,您的雄主十分健康,隻有一點腦震**,現在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倒是剛送來的那個b級雌蟲傷的更重,你也知道,現代醫療手段沒辦法醫治精神傷害,所以隻能把小少爺送回駱家,由他的雄父治療了,你傷了他們家的愛子,接下來駱家可能會發難。”

溫以霖心思不在駱聞笙身上,心不在焉道:“我會處理好駱家的事。”

陸澤腦袋暈暈的,但不是很嚴重,聽到他們說駱家,荻克費勒言辭間還頗為忌憚,陸澤瞬間明白駱聞笙的背景不簡單。

駱聞笙的外傷是他打的,精神傷害是溫以霖造成的,他的家人恐怕得恨死他們。

不過關鍵在於駱聞笙本蟲怎麽看,陸澤善於察言觀色,自然沒有錯過駱聞笙望向溫以霖流露出的敬仰激動之情。

簡而言之,駱聞笙就是溫以霖的超級小迷弟,偶像濾鏡是很深厚的,他不會怪溫以霖,也不會讓家人找溫以霖麻煩。

相比駱聞笙,陸澤對荻克費勒口中的“老鼠”更感興趣。

他換了幅單純的表情:“老鼠,是指什麽?”

溫以霖沒回答,轉向荻克費勒:“荻克,麻煩你給陸澤做一個深度檢查。”

荻克費勒有時候說話不客氣,但是心裏還是很認可溫以霖這個第一艦隊上將的。

聞言甚至沒多問什麽,拿出自己口袋裏隨身攜帶的一管針筒,按住陸澤的手便開始抽血。

陸澤眉頭擰成麻花,本能抗拒針筒,誰能接受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上來就給自己抽血

溫以霖以為陸澤怕打針,擔心陸澤掙紮間針尖偏移,便捂住他的眼睛,低頭在他耳邊安撫道:“別怕,隻是檢查。”

他以前在醫院裏看到小孩子不願意打針父母都會這樣安撫孩子,他沒有父母,生病需要打針的時候隻能自己捂住自己的眼睛,這麽多年過去,動作倒是嫻熟。

陸澤又聞到了淡淡的曇花香,猶記得奶奶生前曾經說過。

“這世上有人如同花一般馥鬱芳香。”

在地球沒遇到,在這個異世界倒是遇到了。

陸澤的睫毛一下下刷在溫以霖手心,瘙癢從手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在淡淡的曇花香中他們都有幾分恍惚沉醉。

直到埋頭做事的荻克費勒一抬頭就看見這如畫般一幕,快氣瘋了,情人節還沒到呢,為什麽他就要吃自己上司的狗糧啊!

忿忿不滿道:“抽個血而已,你們至於嗎?”

溫以霖一頓,眼眸有些晦暗,手掌拿下背到身後,手指不自覺摩擦。

陸澤摸著自己手上幾乎看不出的針洞,問溫以霖:“為什麽要抽我的血?”

說到這溫以霖神色變得凝重:“你的力氣太大了,超過了你的等級,也超過了雌蟲和雄蟲天生的鴻溝。”

事實上自從帝國建立以來,從來沒有聽說過蟲星上有哪個雄蟲能打贏雌蟲,尤其還是單靠□□體能的搏擊,簡直聞所未聞。

陸澤神力的出現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溫以霖不得不弄清楚陸澤到底有什麽異常。

荻克費勒聽到後反而露出了激動的光芒,看陸澤的眼神就是醫生在看一個稀有病症,難掩興奮。

“真的?那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他抱著剛抽出來的血轉圈,兩眼放光。

溫以霖打開手機打給另一個副官巴圖魯姆爾。

鈴聲第一聲後電話就被蟲接起,巴圖魯姆爾低沉的聲音天生能帶來安全感:“將軍?”

溫以霖語氣中帶了幾分嚴厲:“把兩個小時之內去過機甲對抗室的軍雌全部集中起來簽訂保密協議,保證機甲對抗室的事情不會泄露出去,具體內情你去問斯賓塞。”

“是。”巴圖魯姆爾是個死腦筋的蟲,從來不會質疑溫以霖的任何命令,就算溫以霖命令他現在從三十樓跳下去他也不會去問為什麽。

溫以霖相信巴圖魯姆爾的能力,自己扶著陸澤上了回家的車。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溫以霖抱胸靠在後座:“說吧,你來找我想幹什麽?”

陸澤也不矯情,打開光腦,星網上最火的兩個話題,情書和毆打視頻,主人公都是他這位幾天之前無名無姓的f級雄蟲。

這兩個事件都有幕後黑手,情書是溫簡清暗中推波助瀾,溫以霖心裏很清楚,但是毆打視頻溫以霖一直沒查到線索,對方的技術很先進,無法刪除視頻,也無妨清楚網頁。

“你放心。”溫以霖內心冷笑,他的敵人無外乎就是那幾個,他要是會怕,那他就不是溫以霖了,“我會壓下去。”

陸澤歪頭:“為什要壓下去?”

溫以霖挑眉,嘲弄道:“不壓下去我要戴綠帽子戴到過年嗎?”

即使是原主的鍋,陸澤就算鬱悶也不得不背,“壓下去你的綠帽子就沒有了?”

當然不會,事情鬧得大,就算他手眼通天,他也堵不住悠悠眾口,溫以霖當然清楚,所以看到情書第一作者那張臉,手就忍不住癢癢。

陸澤深刻了解這隻看起來細瘦白皙的手有多大的殺傷力,於是很有眼色的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因為說的太入迷,結束的時候嗓子都要冒煙了。

溫以霖低頭思索,陸澤的計劃很誘人,也很令人震驚,他居然想被剝奪財產支配權,順便曝光溫簡清,反將他一軍。

“你真的對溫簡清……”

陸澤立刻表忠心:“不愛了,沒關係,以後純路人,不,純仇人。”

溫以霖以為自己聽錯了:“仇人?”

昔日如此癡迷溫簡清的陸澤,有一天會把他當作仇人?

陸澤理所當然點頭:“他傷害了你,就是我的仇人。”

溫以霖感覺自己心跳有點不正常:“為什麽?”

“因為從我們匹配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是家人了。”陸澤眼中似有萬千星河。

溫以霖忍不住靠近,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他想有一個家,像公園裏雌母牽著幼蟲的手,雄父把幼蟲抱進懷裏,直到後來他也有了一個家,一個需要他模仿另一個人習慣和喜好的家。

他第一次見到溫柔的雌母發瘋是在七歲,因為他吃了一個西紅柿,雌母笑著用銀製叉子刺穿了他的手掌,然後哭著對他道歉。

他曾以為家人就是那樣,雌母仍舊是愛他的,直到他知道溫簡清對西紅柿過敏,他隻是模仿失敗了,毀了他們的過家家。

刺骨的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久遠的記憶重新襲來,溫以霖咬著牙泄憤般說道:“我不需要家人,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