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監控斯賓塞還發給他一份檢測報告,他喝的紅酒裏麵有□□和一種特殊的毒藥,可以破壞精神海,使中毒者不能使用精神威壓。
一般來說精神海被毒物破壞的中毒者都會有一定的後遺症,溫以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海,完全沒有後遺症,甚至連□□的精神力都安靜了許多。
根據斯賓塞提供的消息,昨晚隻有陸澤一直陪著他。
既然陸澤現在已經成為了超s級雄蟲,那麽自然有能力治療自己的精神力□□症。
溫以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精神治療對雄蟲精神力消耗極大,回想昨晚的一夜好眠,溫以霖忍不住想,陸澤是不是一整夜都在治療自己。
原本他還以為陸澤不喜歡他,現在看來恰恰相反,能無條件為雌蟲耗費大量精神力治療的雄蟲極少,看來陸澤十分喜歡自己。
溫以霖控製著嘴角不要咧到天上去,被喜歡的感覺很好,好到他想把陸澤藏起來,誰也看不到。
但是陸澤不是能被他藏起來的東西,他是超s級雄蟲,天生就應該受到萬眾敬仰,會有無數不二之臣為他搖旗呐喊。
假如有一天陸澤遇到了一個比他好的蟲族,為他奉獻真心,陸澤可以立刻放棄他,而他似乎也沒有資格留下陸澤,因為他心裏有另一個蟲族,他們的婚姻關係本就是假的。
想到這溫以霖煩躁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艾斯特,他隻知道艾斯特是他生命裏的一束光,他不能放棄他,絕對不能,腦子裏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不斷循環。
絕對不能——
溫以霖突然頭痛,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影響自己的意識,他越是抵抗自己的意識越是模糊。
兩股力量在他腦子裏打得昏天黑地,溫以霖被折磨得低下頭,豆大的冷汗從他腦袋上流下,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被人一左一右拉扯,快被撕成了兩半。
[已到達目的地]
導航機械的聲音在飛行器中響起,暫時將溫以霖從這場爭奪戰中剝離出來。
溫以霖靠在飛行器後座喘氣,右手緊緊攥著耳側的頭發,被撕裂的痛苦仍有殘留。
是精神力又失控了嗎?對了,他剛才在想什麽?
他隱約覺得他是質疑了某一個東西後突然頭痛的,可是他記不起來質疑過什麽了。
溫以霖眼中充滿迷茫,光腦突然亮起,是陸澤的來電。
溫以霖接通通訊,陸澤低啞又勾人的聲音在他耳邊縈繞。
“喂,你去哪了?”
陸澤似乎剛醒不久,聲音帶有濃重的鼻音,語調粘粘的,聽起來像撒嬌,溫以霖回想從認識以來陸澤的撒嬌次數,發現了一個真相。
他的雄主是個撒嬌狂。
但是他有時候又很讓蟲信賴,而且被陸澤依賴的感覺還不錯,溫以霖並不討厭。
“去開會。”
“哦,回來吃飯嗎?”陸澤打了個哈欠,“回來我給你做番茄炒蛋。”
溫以霖又控製不住揚起嘴角,沒有誰會問他這個問題,那是那些有雌母和雄蟲愛著的孩子才能享受的幸福,是他觸不可及的溫暖。
“陸澤。”溫以霖把這個名字含在嘴裏滾了一圈。
“溫以霖,你這麽se情地叫我的名字,容易讓我那個什麽。”
“什麽?”話說出口溫以霖就有點想明白了,但是晚了,那頭的陸澤已經傳來了邪惡的笑聲,光腦連接意識,陸澤的笑在他腦子裏高清播放,溫以霖剛升起點溫情就被這貨作沒了。
“不許笑!”
“好,不笑不笑,開個玩笑嘛。”陸澤賠笑道:“那你到底回不回來吃飯啊。”
溫以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但人是鐵飯是鋼。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