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溫以霖聲音冷的像冰碴子。
陸澤控製尾巴卷起花灑,溫熱的水流灑在溫以霖頭上。
又擠了幾坨洗發露,手法生疏地給他洗頭:“我猜的,上次我一看你看艾斯特那個眼神就知道了,你喜歡他,你可能自己不知道,但是別人看得出來,你喜歡誰會表現的很明顯。”
溫以霖低頭不說話,陸澤看真傷到他了,有點後悔剛才的魯莽。
但是有些事,他就算不願意麵對陸澤也得擺在他麵前,不然以後更有他傷的。
“我都能看出來,你覺得艾斯特看不出來?你為了他親近皇室,得過什麽好處?反而很多時候給他人作嫁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是圖艾斯特。”
“夠了!”
溫以霖目露凶光,仿佛陸澤再多說一句就會把他的喉管撕碎。
他搶過花灑把頭上的泡沫衝掉,之後隨手抓起一件浴袍裹在身上頭也不回的出了浴室。
熱氣騰騰的浴室裏,隻剩下陸澤一條魚。
陸澤麵無表情泡在浴缸裏,耳朵卻在聽著外麵的動靜,沒有開門聲,溫以霖沒有出房間。
他躺在浴缸裏,本想思考後麵該怎麽走,溫以霖受傷凶狠的樣子卻像一根針一樣戳進他腦子裏,攪得他完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後半夜,陸澤第n次數羊,數到兩百都沒有睡意,不僅僅是心裏有事,睡覺場地也很難以入眠。
浴缸不小,但是裝不下他的魚尾,陸澤隻能蜷縮成一團睡覺,很不舒服。
陸澤又換了幾個姿勢,無一例外,都不舒服,陸澤長歎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
在浴室裝了一桶水拎出去,打算打地鋪,要是缺水了就拿毛巾沾點兒水潤一潤。
打開浴室門,房間是一片黑暗。
陸澤拎著水桶放在床邊,一低頭嚇一跳,床邊坐著一個人。
“溫以霖?”
沒人應他,陸澤放下水桶去開燈。
果然是溫以霖,他一言不發像個木頭一樣坐在床邊,床頭櫃上擺滿了藥,有些開了蓋,有些沒開,反正都不是新的。
陸澤拿起來一看,有吃失眠的,有吃躁鬱的,還有一堆其他國家的文字陸澤沒看懂是幹嘛的,
但八九不離十,也是精神類藥物。
“你就為了一個艾斯特把自己弄成這樣?”陸澤語氣聽不出生不生氣,但溫以霖看到他握住藥瓶的指尖用力的泛白。
“不是因為他。”溫以霖頓了頓,又改口:“不全是,是我自己有病。”
陸澤放下藥瓶,沒有用疑問句:“精神力□□症。”
溫以霖默認。
陸澤沒有再深入這個話題,他知道有些事溫以霖想說的時候會說的,他能做的隻是等和聽,僅此而已。
“這些藥以後別吃了,抑製劑也別打了,你的病,我來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