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行駛的太空列車穿過一片雲層, 距離地麵已經高達5000米,陸澤坐在靠窗的位置,像一隻善於捕獵的鷹隼, 用銳利的目光無聲盯著窗外。
坐在他旁邊的駱聞笙大口大口地吃著列車提供的零食, 看起來完全沒有煩惱,像個心大的二傻子。
對, 二傻子, 陸澤和駱聞笙交往越深, 發現駱聞笙這一屬性暴露的越是徹底。
陸澤搶過駱聞笙手裏的薯片,引來駱聞笙護食的目光,他嘴裏還有沒嚼碎的零食,擔心陸澤會搶手上剩餘的薯片, 於是將手裏的薯片囫圇塞進嘴裏, 兩頰被零食撐得鼓鼓的,像一隻貪吃的倉鼠。
“幹納搶窩素片?”駱聞笙口齒不清問陸澤。
陸澤沒多跟這二傻子解釋, 推著他起身, “把嘴裏的東西咽了, 跟我來。”
駱聞笙雖然不解,但是基於對陸澤的信任, 還是跟上了他。
陸澤帶著他來到太空列車車廂銜接處的走廊上。
這裏四麵封閉,一扇長窗可以看到列車極速前進時劃過的風景。
陸澤站在窗前等了幾秒鍾,一架自動飛行器突兀的出現在窗前。
駱聞笙腦袋看看陸澤, 又看看窗外的飛行器,腦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澤哥, 你不是吧, 這可是防彈玻璃。”
陸澤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不著痕跡地抓住了駱聞笙的手臂:“兄弟,你最好閉上眼。”
駱聞笙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陸澤已經踹爛了所謂的防彈玻璃,整片玻璃以他這一腳踹出的拳頭大的空缺為圓心,呈蛛網散射開來。
太空列車也在這一刻響起了紅色警報。
走廊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駱聞笙反應極快地抱住頭蹲在陸澤身後,那些碎片小部分散在陸澤腳邊,有幾塊鋒利的劃破了他的臉,幾十條血線出現在他果露的皮膚上,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消失。
陸澤又倒退幾步,拉著躲在他身後的駱聞笙撞破搖搖欲墜的玻璃一躍而下。
重力使他們在空中停頓0.1秒後垂直下落,駱聞笙隻覺得四麵八方的強風都灌入他的耳膜,完全聽不到口中發出的驚叫,然後墜落到了一個堅硬又不規則的地方。
然後風停了,他鼓起勇氣睜開眼,他已經在飛行器裏,橫七豎八地倒在座位上。
而陸澤在他睜眼之前爬到了駕駛位,手指翻飛,在一堆鍵盤上敲敲打打,最終成功控製飛行器改變航向,前往他們剛剛飛離的烏比蘭。
“澤哥。”駱聞笙捂住嚇得煞白的臉,“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坐太空列車了。”
陸澤一臉真誠:“那可由不得你。”
駱聞笙悲憤欲絕:“蟲言否。”
此刻夕陽西下,當陸澤駕駛飛行器回到他們的房子裏時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陸澤站在空****的屋子裏,一時間陷入了茫然。
駱聞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癱在沙發上安撫自己受到驚嚇的內心。
“澤哥,你說你幹嘛非得跳車,你要是不想離開溫將軍,堅決呆在他身邊不就行了,你是溫將軍的雄主,溫將軍再怎麽樣也擰不過你啊。”
“哼哼。”陸澤嘴上掛著自嘲的笑,“我就是讓他知道他趕不走我。”
自嘲完了陸澤不由擔心起來,溫以霖晚上不喜歡出門,他說過要摧毀禁藥據點,不會一把他送走就要開展行動吧?
陸澤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還真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呆在這沒人的空房子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陸澤斜眼暼到玄關處溫以霖的外套上,那好像是他親手扒下來的。
陸澤拿起外套收好,一聲細微的幾乎沒有的撞擊聲在這座房子裏響起。
如果陸澤沒有低頭,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一片灰撲撲的碎片躺在地上,有半個拇指大,陸澤撿起來撚了撚,很硬,看外觀還有幾分熟悉。
好像是……他買的神秘蛋的蛋殼。
與此同時一道陌生的小奶音在他腦中響起。
【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陸澤:媽耶,這是麽鬼!
作者喝茶: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