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霖也不想哭, 但是眼淚就是止不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哭出聲,不能再讓陸澤看笑話了, 他好歹也是一個將軍, 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可是心底裏又有另一個聲音說,眼前這個雄蟲是他的雄主, 在他麵前哭不丟麵子。

“寶貝。”陸澤用指腹溫柔擦去他眼角的淚珠, 看開了, 哭吧哭吧,就當排毒了。

陸澤沉默地用舌頭卷走他的眼淚,這邊親一親那邊親一親,糊的溫以霖滿臉的口水。

溫以霖稍稍用手臂撐開陸澤, 他已經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了, 剛才突然的崩潰可能是多重壓力下又打了大劑量鎮定劑,再加上陸澤溺死人的溫柔和觸碰讓他一下沒繃住。

溫以霖現在一看到陸澤的臉就忍不住臉紅, 太失禮了, 他會不會討厭我。

溫以霖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臉, 很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突然腰間一涼,從尾椎迅速升起一股酥麻的電流, 讓他忍不住輕哼出聲。

陸澤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腰間摩擦,溫以霖這才想起來他們沒穿衣服,而他的衣服毫無疑問就是陸澤扒下來的。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竟然白日宣那個什麽, 他們兩個身上都還有傷呢!

溫以霖對於這方麵有點保守, 麵對陸澤越來越過分的侵略, 溫以霖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雖然他和陸澤是合法夫夫,但是陸澤實在太過孟浪,偏偏每一次都踩在他的底線邊緣試探,讓他對他的底線一降再降。

溫以霖意識到不可以再放任陸澤為所欲為了,故意冷下聲音,恢複到霸總模式:“陸澤,從我身上下去,穿衣服,大白天光著身子成何體統!”

陸澤也不腦,他現在大概能看出來溫以霖在想什麽,但是並不說破。

指腹輕掃溫以霖泛紅的眼尾,目光掠過他還殘留著淚痕和紅暈的兩頰,一張一合的兩片嘴唇有些紅腫,看著像是被欺負慘了,還要擺出一副長輩姿態教訓他。

殊不知自己此時有多誘人。

陸澤無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美味放在眼前,不吃一點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自己。

溫以霖自顧自推開他起來,看到地上淩亂的衣服時臉上劃過一抹可疑的紅,背對著陸澤身穿衣服。

陸澤深知溫以霖吃軟不吃硬,靈蛇般靈活的的手穿過他的腋下幫他扣扣子,腦袋也趁機搭在他的頸窩。

在他耳邊吹氣:“我幫你。”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陸澤的指甲蓋總是蹭到溫以霖的皮膚,每扣一個扣子就蹭一下,溫以霖惱羞成怒:“不用你扣。”

原以為身後那個雄蟲會詭辯,誰知他反而一言不發,溫以霖忍不住回頭,就看到一雙失落的眼睛,跟被主人丟棄的寵物一樣。

溫以霖的心一下子就硬不起來了。

“霖霖,我隻是想幫你,要是你不喜歡,我不扣就是了。”

陸澤借助姿勢,讓溫以霖俯視他,在心裏想好台詞,一臉落寞道:“我隻是太喜歡你了,要是這份喜歡對你來說是負擔,那我可以不越雷池一步,隻要你開心就好,我沒關係的。”

存在感極弱的小黑蛟不知道陸澤為什麽這樣,但是不妨礙它被雷到,有一種心梗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不是負擔。”溫以霖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哪裏不對,他看著陸澤真摯的眼神,糾結幾番還是鬆口了,“你扣吧。”

陸澤完美掩藏起眼中的得意,借著穿衣服正大光明吃盡了豆腐。

如果溫以霖在網上勤快衝浪,會知道有一個詞特別貼切陸澤,叫做茶言茶語。

他們都不喜歡在醫院躺著,得到醫生首肯後立刻回到了臨時落腳點,溫以霖的臉還是有點紅,陸澤倒是神色如常,心情很好,時不時還會哼幾句。

回去路上陸澤向溫以霖介紹了小黑蛟,小黑蛟知道這是一根大腿,很順從地被溫以霖捏來捏去。

甚至伸出蛇信子舔了一下溫以霖的手指,乖巧的掛在溫以霖手上。

溫以霖很喜歡小黑蛟的乖巧,卻不知小黑蛟嘶嘶哈哈地聲音是在和陸澤對話。

陸澤盯著溫以霖被小黑蛟舔過的指頭,自然的把溫以霖的手拉到自己這邊,裝作不經意地搓搓。

陸澤:“下來。”

小黑蛟盤在溫以霖手上,很硬氣地轉頭:“我不,下來你會把我打結。”

陸澤:“我再說一次,下來。”

小黑蛟裝作聽不到。

誰讓你嫌棄我。

陸澤目光漸沉,溫以霖一抬頭,陸澤又變成了無害的樣子。

溫以霖似乎挺喜歡小黑蛟的,興衝衝問陸澤:“它有名字嗎?”

陸澤是個取名廢,並不打算給小黑蛟取名字:“沒有。”

溫以霖眼睛發亮:“那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陸澤看著絲毫沒有仆人意識的黑蛟,嘴角露出一抹奸笑:“就叫250吧,畢竟是250萬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