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夢見被壓住的女子竟是謝嬋,瞬間大驚失色,

“怎麽會是你?蘇青菱呢?!”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蘇青菱的聲音傳來,她身邊站著定遠侯夫人,兩人皆是滿臉驚訝。

定遠侯夫人快步上前扶起謝嬋,“嬋兒,這是怎麽回事?”

謝嬋一看母親來了,本就脆弱的情緒一下崩潰,撲進定遠侯夫人懷裏痛哭流涕,

“母親,你替我做主!”

“蘇青菱的衣服弄髒了,我帶她去我院裏換衣服。她卻非說掉了一塊玉佩,我若不幫她找到她就不出來。我隻能到東花園裏替她找玉佩。

找到這兒的時候,這個登徒子突然竄出來要非禮我。若不是哥哥他們及時趕到,我……我今天恐怕就……嗚嗚嗚……”

謝嬋是真的嚇壞了。

她一個侯門嫡小姐,怎麽會遇到過這種事?

蘇青夢隻跟她說,讓她給蘇青菱換上綠色衣裙,帶她到東花園的登雲石旁邊,再找個借口讓蘇青菱一個人留在那。

待眾人撞破蘇青菱的醜事,她們再添油加醋一番,不僅蘇青菱和謝崢的婚約不保,她還會臭名遠揚。

榮昌鄉君知道後一定大受刺激,一命嗚嗚。

這樣蘇青雲成為名正言順的安義伯府嫡子,繼承爵位。

雖仍是下嫁,但謝嬋堅持就一定能說服父母同意這門親事。好過現在全無可能。

她本想這趕緊把玉佩找到,趕緊把蘇青菱騙過來,沒想到時間被蘇青菱一耽誤,竟讓她自己掉進了圈套。

蘇青菱看著受驚痛哭的謝嬋和一臉疑惑的蘇青夢,心中嘿嘿冷笑。

果然和她猜的相差無幾。蘇青夢這等女子就隻會拿女人的清白名聲來禍害。

計謀想來想去邊都是褲襠子裏這點事,實在是既惡毒又低級。

謝嬋大費周章地帶蘇青菱穿過東花園到她的院子換衣服時,蘇青菱就覺得她們一定是準備將東花園擺成今晚的‘戲台子’。

謝嬋和蘇青夢不同,定遠侯府後宅和諧簡單,她沒那麽多心眼子,一路頗有些緊張,隻在路過登雲時,沒忍住側目看了幾眼。

蘇青菱知道就是這裏了,於是故意絆了一下,讓謝嬋替她找玉佩時理所當然地往這裏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

“讓那賊子抬起頭來。”謝崢壓著怒氣,對侍衛一揮手。

侍衛抓著那男子的頭發向後一扯,露出一張尖瘦的臉,臉上寫滿驚慌茫然。

謝崢皺眉,回憶侯府中小廝好像沒有這麽個人,聽到蘇青夢驚訝出聲,

“呀!這不是咱們府裏的小廝嗎?上次還替青菱姐姐說好話那個。”

謝崢一聽,轉頭冷聲對蘇青菱問道:“安義伯府的?蘇青菱你的人?”

裴不厭向前一步,淡淡的表情仿佛一層麵具附在他臉上,任何事都不會有變化,“這是在下的小廝,長福。今日跟隨在下一同前來侯府,但在下實在不知他為何會在這裏幹出這樣的事來。”

謝崢本就不會顧及裴不厭的身份,聽這麽說更是知道他不打算插手此事,任由侯府處理。

謝崢看向被壓跪在地上的長福,厲聲問道:“你可知你的所作所為,侯府可以將你亂棍打死!”

長福本就腦袋懵懵,一聽會要丟掉小命,嚇得渾身直抖。

“世子爺,饒命啊!我不知道她怎麽會是謝大小姐啊!若是知道是謝大小姐,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她明明……明明應該是……”

那日五小姐的丫鬟秋分來找過他後,兩人就勾勾搭搭的搞在了一起。今日是秋分說想晚點刺激的,約他在侯府東花園最大的假山石頭後麵見麵。

黑燈瞎火的,他看見有個女子過來,還左顧右盼地像是在找什麽,他便以為是秋分在找自己。也沒細細分辨就一把抱了上去,火急火燎地就開始親嘴拔衣服。

誰知竟然是侯府小姐!

謝崢眉頭緊鎖,“明明應該是什麽?”

這些日子長福與秋分兩人廝混,多少產生了些感情,若是這時把秋分供出來恐怕她會被趕出安義伯府去。

他偷偷瞄向蘇青夢身後的秋分,突然眼前一亮。秋分攏在袖子裏的手露出一塊銀錠的邊,又用眼神看向站在前麵的蘇青菱,朝長福使了個眼色。

長福一下明白這是要他把髒水潑到蘇青菱的身上。

五小姐和大小姐不和之事,他一直聽秋分說。這次若是能替五小姐扳倒大小姐,別說秋分剛剛偷偷露給他看的銀錠,五小姐以後一定會厚待他,說不定能去給青雲少爺當小廝!

長福心中竊喜,一咬牙,“是我家大小姐約我在這裏幽會的!”

所有人都麵上一驚。

蘇青夢嗬斥道:“你不要胡亂攀咬,我家大姐怎麽做出這種事?現在定遠侯夫人在這裏,侯夫人是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的。”

長福抬手直指蘇青菱,被侍衛一掌將他手臂打落,“哎呦喂!小的不敢胡說,真的是大小姐!她說她深閨寂寞,讓小的陪她玩點刺激的。”

定遠侯夫人麵色鐵青,“汙言穢語,不堪入耳!是誰指示你陷害青菱的?”

蘇青夢看了看蘇青菱淡定自如的臉色,心中冷笑,你這個賤人可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柔聲對謝崢道:“世子爺,我大姐定不是這樣的。不如讓人搜搜這小廝的身,說不定能找到什麽證物。”

謝崢一聽有理,指揮侍衛,“搜他身。”

侍衛領命,從上向下搜,剛搜到胸口便摸到一個硬物。

拿出來是一個銀鐲子和一個銀錠。明顯不是小廝該有之物。

侍衛將銀鐲遞給謝崢,謝崢仔細一看,臉色驟然一變——

“蘇青菱,這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銀鐲內側赫然刻著一個“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