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張海晴背對著池北北站立。
她微微躬著身子,身上的短裙飄然落地。
池北北瞬間愣住了,他的目光並不在於張海晴曼妙的身姿。
而是落在了不可思議的細節上——那條毛茸茸的兔尾巴竟然還在她身後!
很明顯,張海晴是想借著配合池北北演戲的機會,把他一舉拿下。
搞清楚她的兔子尾巴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之後,池北北隻感覺一股熱氣湧上頭頂。
這特喵誰把持得住?就算是唐僧來了也不能兩眼空空吧。
“女人,你的尾巴成功勾起了本少的注意。”
“那北北哥想不想讓它騰個地方?”
“......”
千鈞一發之際,池北北及時穩住了自己弟弟。
“泡泡糖呢?得帶上。”
“不帶不行嗎?”
“當然不行!”
沒有泡泡糖的保護,他嫌髒。
張海晴很順從,甚至都不用手,麻利地幫忙帶上泡泡糖。
戰場上,炮火連天的廝殺聲,哀嚎聲混雜在一起。
這讓正在另一間屋子裏偷聽的幾個男人滿臉痛苦,好似烈焰焚燒。
半個多小時後,戰火逐漸平息。
池北北最終還是當了逃兵,**、潰敗而逃。
逃離戰場前,他親口向張海晴奉上了戰利品。
“看在你這般勇猛的份上,本少決定把你捧成榮城娛樂的頭牌。”
張海晴嬌嗔道:“北北哥怎麽說話呢,人家又不是那個,什麽頭牌不頭牌的,真難聽。”
池北北戲虐道:“難聽?那算了吧,本還想投個三五十億打造你,看來你是不稀罕。”
“三五十億!稀罕,北北哥人家稀罕。以後人家就是榮城娛樂的頭牌,你讓人家幹什麽都行。”
“行,那我給你個手機號碼,你一會兒就聯係她,準備好進公司。”
“北北哥讓人家先躺一會兒行嗎,人家疼,起不來。”
“隨你。”
池北北再次發揚他的渣男優點,當即提褲子走人。
一出酒店,梅九把車穩穩停在他麵前,他有些心虛地坐到後座。
“今天怎麽這麽快,沒有和敵人再戰三百回合嗎?”
“什麽三百回合,都說了是演戲。”池北北一本正經地說道。
(狗男人!撒謊之前也不知道把自己身上的香水味處理幹淨。)
梅九不恥一笑,“你剛才電話關機,你那未婚妻打電話到我這裏來,讓你去繆繆咖啡廳一趟。”
池北北表情一愣,“柳悅兒?她找我幹嘛?”
“我怎麽知道,隻是說她在那裏等你。放心,總之不會是叫你去打掃後院。”
“什麽叫打掃後院?”
“你說呢?”梅九表情凶惡,像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她問:“所以你究竟讓兔尾巴騰出地方沒?”
“!!!”
池北北當即臉色大變,“九兒,你不會真在房間外聽牆角吧,這壞毛病可得改改!”
“還需要聽牆角嗎?有人竊聽,我當然得上點手段。”
說著,她瞥了一眼座椅上的筆記本,“我已經讓手下查出那些人在哪個房間,需要現在去解決掉嗎?”
“不用,本來就是故意讓他們聽的。先去咖啡廳吧,看看那柳悅兒想幹嘛。”
“......”
咖啡廳裏,柳悅兒靜靜地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池北北帶著梅九走來,她冷冷說道:“你倒是真怕死,走到哪裏都不忘帶著你的保鏢。”
她把“保鏢”二字說得很重。
“與你無關。”
池北北懶得跟她解釋,招呼著梅九入座,抬手叫來服務生。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
“九兒你想喝點什麽?”
“都行,橙汁吧。”
池北北確認道:“那就來兩杯橙汁。”
“好的,請稍等。”
見他對梅九如此體貼,柳悅兒生起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她轉頭看向一旁,“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助理背叛了我。”
池北北無所謂道:“這麽快?倒是挺有效率的。不過這事電話裏說一聲就行了,用不著專門出來一趟。”
“我是怕在公司裏被有心人聽到,另外也想問問你,該怎麽處置。”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
(渣男!這麽不耐煩幹嘛?以前每天跟在我屁股後麵時,也沒見你煩)
其實柳悅兒心裏有數,她不準備打草驚蛇,決定來個將計就計。
她隻是突然發現,少了池北北這個每天跟在屁股後麵喋喋不休的舔狗後,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我找你來還有個事情。”
她看了一眼梅九,“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解除咱倆之間的婚約。”
池北北隨意道:“這事兒簡單,拖著就行了。隻要咱倆咬死不同意,不承認婚約,兩個老頭自然拿我們沒辦法。”
柳悅兒眉頭一皺,“可是這麽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現在整個榮城都知道咱倆的關係,你每天在外麵勾三搭四,讓我柳家的麵子往哪放?”
“怎麽,所以你是覺得我有女人陪著,心裏不平衡?沒關係,你也去找幾個男人不就行了,我又不介意。”
“你混蛋!”
柳悅兒猛地起身,端起咖啡潑了他一臉,憤憤然轉身離開。
“你有病吧!”
池北北衝著她罵了一句,抽起紙巾一陣擦拭。
卻見梅九一言不發坐在身旁,臉上帶著幾分不喜。
“九兒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少主過分了。”梅九頗為冷淡地說道。
“什麽意思?”
“雖然我也看不慣她一副冰冷高傲的姿態,可她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該如此羞辱她。”
“我怎麽羞辱她了?”池北北一臉委屈。
直到現在,他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難道不介意柳悅兒找男人也是錯?
梅九平靜道:“你以為所有女人都和你一樣,可以見一個愛一個,隻靠下半身思考呢?”
“......”
池北北這才恍然。
或許是因為從一個普通打工仔突然變成了頂級富二代,讓他不自控地有些飄飄然。
最近他都隻顧著考慮自己,別人的堅持和追求,在他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這會兒仔細想想,柳悅兒除了為人冷漠高傲之外,還真沒有哪點對不起他。
舔狗是原主自願當的,也與柳悅兒無關。
雖然他剛才隻是想表達不會以婚約為束縛,讓柳悅兒可以隨意去找別的男人。
但站在柳悅兒的角度,這就是**裸的羞辱。
想明白這點,他試著掏出手機撥去電話。
當對方連續掛斷三次之後,第四次終於接通。
“對不起,我為自己剛才的言語向你道歉。”
“用不著!”柳悅兒冷冷一句後掛斷電話。
池北北雙手一攤看向梅九,“這下不怪我了吧?是她不接受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