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腦塗地?那倒是不用了,你一個女人我能讓你去打打殺殺嗎?”他咳嗽了一聲,將自己從那綺麗的一吻脫離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唐蘇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雙手抓緊了自己腿兩側的裙擺,緊張十足的警告他,“你別妄想了,我是不會出賣我的身體的。”

“噗。你的小腦瓜裏都在想些什麽?我隻是想讓你陪我吃一頓飯罷了。”季逸寒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怎麽能這麽可愛。

別說他那麽喜歡她,不願傷害她;再說了,她現在可是個孕婦,他就是再禽獸也不會對一個孕婦下手。

他會等,等唐蘇若認出他,心甘情願的和他在一起的那天。

大手落在了她柔軟的長發上,滿眼寵溺。

唐蘇若被他這摸頭殺的動作也弄得心裏一陣恍惚,這人好奇怪,他是缺這一頓飯的人嗎?

而且,陪他吃飯這種事情,她覺得剛才會場上那個於小姐應該會很樂意。

“就今晚,不準拒絕我,不然,你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似乎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一樣,季逸寒將她的後路切斷了。

聞言,唐蘇若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好,但是你請客!”

她吐了吐丁香小舌,理不直氣也壯的宣布道。

季逸寒哈哈大笑,俊美陰柔的臉上掛上了一抹陽光溫暖的笑意,他笑起來時,極為好看。

難怪那麽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明明是你要報答我,為什麽還要我買單?”

“你剛才不是說了,要我陪你吃飯,既然是陪,那自然是你買單。”她說完,又突然喪氣的補充了一句,“而且,我真的沒錢。”

她現在隻有不到五千塊錢了……

再不找點事情做,真的要吃土了。

前麵,於小姐一直在等著季逸寒和她一起回酒店,結果,卻隻等來季逸寒的助理高涯。

後者告訴她,季少已經離開了。

於小姐氣瘋了,不可置信的追問著高涯,“季少是真的回去了?還是,他故意在躲著我?”

高涯心裏對著位於小姐也是真心喜歡不起來,她以什麽身份詢問這話?

季少的女朋友?

少爺壓根就不喜歡她,不過是出於禮貌,送她回家罷了。

借著合作的事情死纏爛打,幾次三番推遲簽約的儀式,不就是想找機會多見少爺幾次嗎?

“於小姐,少爺是真的回酒店了,告辭。”說完,高涯走到了一輛黑色的豪車旁邊,坐上去之後便關上車門,驅車離開。

將於小姐一個人晾在了原地。

季逸寒當然沒有回酒店,他這會開著車帶著唐蘇若正準備前往一家私房菜館去吃晚飯。

副駕駛上,眉目豔麗,明眸皓齒的小美人忍不住睡衣靠在汽車坐墊上就睡著了去。

原本枯燥的路程,一時間也變得有趣起來。

單手握住方向盤,他伸出另一隻手,拿起外套輕輕的給她搭上肚子,隨後又細心的將車窗搖上。

這會已經是傍晚了,晚上風大,吹感冒了可不好。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車子緩緩地在一家裝修古典的木質小屋前停了下來。

唐蘇若這會也醒了,伸出小手,優雅的打了一個嗬欠。

剛睡醒的美目惺忪,帶著鬆倦的水霧,一片朦朧,看得他心裏一熱。

很想將她抱入懷中,揉進骨子裏。

盡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季逸寒很是紳士的下了車,繞到她的這頭,為她打開車門。

“走吧,我的女伴。”

因為裙子長,下車時候,裙擺卡在了門縫上。

唐蘇若剛想用力一拽,季逸寒卻是阻止了她的粗魯行為,“讓我看看。”

他探身過來,彎下身子,將她的裙擺提在手上。

那一瞬,唐蘇若真的覺得他好溫柔,細細地打量季逸寒的眉眼。

他長得也很好看,俊美的麵容上劍眉輕舒,唇角的優雅弧度,帶著一抹笑意。

白色,更是將他身上的尊貴氣質襯托了出來。

白色,也讓她想到了江景淩。

不同的是,季逸寒是四月的光,讓人感到溫暖和優雅。

而江景淩的白衣,在瀟灑風流的偽裝下,是令人感到刺骨寒冷的冰雪。

“謝謝。”

季逸寒起身,看了她一眼,隨即輕聲笑道:“你還真是愛臉紅。”

話落,少女臉上的紅暈下移,臉脖頸處都是一片粉嫩之色。

這家私房菜館一天隻接受三桌客人,並且需要提前預定。

他今天會來,不過是臨時起意。

而在此之前,老板已經接受了另一桌客人。

可季逸寒出手闊綽,身份高貴,之前也來過這裏兩次,老板也不想得罪季少。

於是打破了規矩,又專門為他們開了一桌。

位置,就在靠窗處。

腳下,是玻璃地板,唐蘇若低頭便可以看到腳下遊動的觀景魚。

而周圍是一片綠植,白色的茉莉花映襯著紅色的杜鵑,一片靜謐美好。

“怎麽樣?還喜歡這裏的環境嗎?”季逸寒說著,給她倒了一杯茶。

唐蘇若接過,剛想喝。

卻又被季逸寒搶了過去。

她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

“你是孕婦,不宜喝茶。我讓老板娘給你換成果汁,鮮榨的,沒有任何添加。”

沒有想到,他竟然怎麽細心。

孕婦不能喝茶這個事情,連她都不知道。

而季逸寒,連果汁得鮮榨的都考慮到了,也許,真的是自己對他先入為主的印象影響了對他的看法吧。

之前在酒吧的事情,他也是迫不得已。

“好。”

老板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光頭,長相算是一般,隻能說是老實憨厚的一類。

而老板娘,卻是出乎唐蘇若的意料。

她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紀,長相嬌美豔麗,身材高挑傲人,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肩上披著紗巾。

踩著七厘米高的高跟鞋,款款而來。

風情萬種。

若不是季逸寒叫她老板娘,她真的意味,這女人是老板的女兒。

“季少,喲,今天怎麽換女伴了?我記得之前那個是卷發呀。”老板娘細膩悠長的聲音也極為有特色。

像是江浙一帶的口吻。

季逸寒一時間感到尷尬,連忙向唐蘇若解釋道:“那都是談生意。”

她確實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目光一直盯著老板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