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也轉過了身來,饒有趣味的看向了唐蘇若,忍不住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這小姑娘不錯,季少這回眼光提高了。”

唐蘇若一聽,立刻端坐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姐姐誤會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這聲姐姐我愛聽。”

“去,你都四十七歲了,若若,你叫她阿姨就好。”季逸寒毫不留情的拆台道。

她驚訝十的看向了旗袍美人,完全看不出來她已經快五十歲了,真的。

這保養得也太好了。

“可是,姐姐看上去就像是二十七八,三十不到。好厲害呀。”

老板娘突然嬌聲笑了,蔥白的手指滑過唐蘇若的小臉,“那都是我男人的功勞,我們每晚一次。”

“噗。”

剛入口的水,因為驚嚇,盡數噴了出來。

季逸寒耳尖微紅,連忙拿起了桌麵上的紙巾擦了擦,溫柔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有些責備的看向了老板娘,“她還小,你瞎說什麽?”

唐蘇若也沒有想到她這麽開放,尷尬得不知所措。

“我又沒有和你說話,我是和這位妹妹說的,陰陽**乃是正兒八經的美容秘訣。對了,小姑娘,你千萬別被他的外表蒙蔽了,我這一個月裏看到他帶了三個不同的女人來吃飯。”

說完,她哈哈的轉身離開了,完全不顧季逸寒已經黑沉如墨的臉色。

而唐蘇若則是感覺到窘迫,倒不是因為他帶了多少女人來。

是她天生就比較臉皮薄。

季逸寒張口語言,“我……那個,不是她說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唐蘇若就打斷了他下麵的話語,語氣平靜的道:“那是季少你的私事,與我無關。好餓,快點吃飯吧我們。”

她的不在乎,讓季逸寒心底有些失落。

要是換了是秦沐行,她也會一樣無所謂嗎?

飯菜剛上桌,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四目相對了幾秒,季逸寒起身,道:“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好。”

“說好了每天隻接受三桌預定,晚上是我的時間,你們怎麽能再招呼別人。”中年男子粗獷的聲音裏帶著莫大的憤怒,肥胖的手指著麵前的人怒罵道。

大叔手裏還拿著勺子,穿著白色的廚師製服,對他解釋,“還請見諒,那桌客人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將他安排在後院的裏,並不會影響您的用餐體驗。”

聽了解釋,男人還是很不滿意,他身旁的少女也是添油加醋的說,“這分明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底,而且,是你們毀約在前。”

聽這少女的話,男人點頭應和,“就是!”

“那你們想怎麽樣?”老板娘嬌聲一笑,嫋嫋而來。

她一出現,中年男人頓時就看呆了,目光直直的看了過去。

大叔察覺到他的目光,剛才的好脾氣頓時消散,舉起了手裏的炒勺子,直指著他的門臉,橫眉豎眼,“狗ri的,你看哪裏呢!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安然瞥了一眼老板娘,小聲的罵了一句,“死狐狸精。”

那麽大一把年紀了,還穿開叉到大腿的旗袍,更可惡的時鬆風,有她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在這。

他竟然還看一個老女人看呆了。

老板娘目光流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安然,“話已經說清楚,兩位要是不樂意,我們可以全款退了定金。可是,罵人,似乎不太好了吧。”

她說著,一邊拉著大叔的手,“你也是,有什麽話好好說,把勺子放下。”

聞言,大叔黑黝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委屈之色,像小孩子告狀一樣,“他看你。”

“看一下又不會死。”

“我說是誰,原來是鬆大導演啊,好大的架子。”一道年輕溫柔的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

來人穿著一襲白色的西裝,亞麻色的短發映襯著俊美文雅的麵容,桃花眉目中帶著淺淡的笑意。

隻是那笑裏,卻是帶了一絲不悅,看了過來。

安然不由得看呆了,季……季逸寒?

他怎麽會在這裏?

鬆風看著來人,更是嚇得冷汗連連,他現在正在準備一部IP電影,而最大的投資商就是季氏集團。

這會要是得罪了季少,他的電影就算是完了。

“季少誤會了,我哪裏知道那位貴客是您。要是知道,我肯定高興還來不及呢。”鬆風狗腿的恭維著,就差邀請季逸寒一起共進晚餐了。

不敢提,自然是知道後者一定會拒絕他。

“我和朋友在裏麵吃飯,聽到外麵很吵……”季逸寒話還沒有說完,鬆風立刻保證,他錯了。

剛才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但是絕對沒有要找茬的意思。

季逸寒口中的朋友,應該就是於小姐吧。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沒事就好。”季逸寒警告了兩人一番後,轉身離去。

那器宇軒昂的背影映入了安然的眼簾中,她再看著身旁有些發福又禿頭的名導,心裏一陣悲涼。

她要是能搭上季逸寒那條大船就好了。

隻可惜,裏麵坐的女人是於小姐……一個她惹不起的女人。

這個念頭隻好強行打消了。

小院裏,唐蘇若也聽到了安然的聲音,至於男人,她並不清楚。

聽季逸寒簡單闡述了一番後,她不由感到驚訝,安然——鬆風,在此之前兩人並沒有什麽聯係。

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別管他們了,諒他們也不敢再來打擾,你快吃飯。”

“嗯。”

吃完飯後,季逸寒開車將她送回了酒店,唐蘇若洗完澡後便睡了。

懷孕之後,她都有半夜起床的喝水的習慣。

這會,到了半夜兩點多,唐蘇若迷迷糊糊的起床倒水,但是桌上的水壺是空的。

她隻好走到樓下去買一瓶。

路過走廊時,通過門,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道女子的尖叫聲,夾雜著男人短促而沉悶的罵上。

“biao子,你到是哭啊!”

“不……求求你,慢一點嗚嗚,不要了。”

門口,蹲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那人抱著膝蓋,靠門而做。

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得並不真切。

卻是嚇得唐蘇若魂都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