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下午茶時光,唐蘇若和季夫人兩人邊吃邊聊天,她隻是簡單的聽季夫人說了一下自己的家庭煩惱。

兒子還單身,丈夫經常在外麵忙,感情單薄。

她的身體不好,在醫院已經住了差不多有十年了,這十年裏,她都沒有過春節。

聽起來,很是心酸。

季夫人真的是一個很善談的人,這整整一個下午,唐蘇若都是扮演了傾聽者的角色,聽著她的故事。

婦人給她的印象挺好的,作為過來人,她還叮囑了唐蘇若好多產婦孕期要注意的事情。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傍晚五六點了,害怕待會秦沐行回來看不到她會著急,唐蘇若找了一個借口要回去了。

季夫人很少找到那麽一個符合心意的人選可以談論心事,唐蘇若要走,她還有些舍不得她。

“那我明天再來看您,您今天早點休息才是。”

“好。”

她前腳剛才沒多久,後腳季逸寒就來了,手裏提著一籃子水果走了進來。

“媽,你今天還好嗎?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水蜜桃和西瓜,現在就去洗一洗。”季逸寒說著一邊將水果拿出來,讓保姆去洗一下。

季夫人坐在**,雙眸盯著電視機裏麵的劇情,竟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你別叫我媽,我可沒有你這種不孝順的兒子。你自己看看牆壁上的日曆,你都三天沒有來看我了。”

這幾天有些忙,他就沒有過來了,季逸寒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走到了她的身後。

大手扶上了她的肩膀,輕輕地揉捏著。

他這舉動讓季夫人心裏的委屈消散了一半,這才願意轉過頭來看向了季逸寒,“別以為這一套就想討好我。行了,今天怎麽突然來了,說吧。”

季逸寒如玉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聲音煞是好聽的道:“母親你怎麽這樣說,難道沒有什麽事情,我就不能來看望您了嗎?”

“能,當然能。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裏都快要無聊死了。”他找來的這些保姆,一個個像是機器人一樣,除了做事情一句話都不會聊。

一聊天就是“知道了”、“夫人請吩咐”……這種極為敷衍而掃興的話語。

久而久之,季夫人也懶得搭理她們了。

“快了,等等過幾天就是父親的生日宴會了,到時候我就安排人來接你,風風光光的回到季家。”

季銘的生日……

久到她都已經忘記了,這會要不是季逸寒提起這件事情,她都險些忘記了那人的生日。

“好,我再也不想再繼續住在這裏了,十年,我整整住了十年!你可以想想我一個人是怎麽渡過來的嗎?我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越是這樣說,季逸寒的心裏便越發不是滋味。

“今天我剛走出幾步,誰知道會突然心髒病複發,整個人手腳無力的摔在地上。還好這時候有一個小姑娘跑過來救了我一命。明天,你要好好的謝謝人家才是。”

季夫人話落,驚訝得男人一臉的後怕,連忙詢問,“什麽時候的事情?母親,你現在感覺你怎麽樣?胸口還疼不疼?藥呢,吃完了嗎?”

那像糖果一樣的藥,其實是季逸寒特意從國外帶回來的,外麵用彩色的糖衣包裹。

其實那藥不是一般的苦澀,比黃連還要苦。

可季夫人每天都要吃三次,一次兩顆……難以想象,她就這麽吃了十幾年。

“藥還有,你不要著急。胸口也不疼了,我就是昨晚不小心刷視頻睡得有點晚可能。”

聽到她說自己沒事了,季逸寒也總算是放心了下來。

A市,兩大王牌酒吧之一的絕色天堂,這會正是熱鬧的時候,無數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隨著音樂扭著身體。

包廂裏,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上好手工西裝,俊美冷酷的容顏讓他看上去極為不好相處,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他的身旁,站著青一色的保鏢,氣勢磅礴。

“總裁,白夫人已經被我們丟到了房間裏麵去了,喂了藥。”

聞言,男人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報複的快感,冷聲道:“將房間裏麵的攝影投影到大屏幕上,我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做出來的醜事。”

“好。”

這些在酒吧裏麵玩的青年男女們正聊得嗨,突然音樂就停了,陷入了短暫的黑暗之中。

正是這時,大屏幕開始發出了點點光亮出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大屏幕裏開始發出了一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夾著這女人的哭喊聲和幾道粗啞的笑聲,緊接著,畫麵裏交纏的白花花的身影叫人震驚十足。

這無異於看了一場現場版的真人A*V。

可惜的是,畫麵裏的女主角似乎不太漂亮看上去有些老態了,身材還行,叫得也太慘烈的了。

白安雅本來就是個不潔的女人,她肮髒的內心配著這肮髒的身體,絕配不是嗎?

“很好,你們守著就好了,我先回去了。”秦沐行說著,讓阿輝推著輪椅送他上車。

這次,他隻是小小地警告了一下白安雅,要是再敢作妖的話,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的。

接到了通知的秦建山第一時間就開著車跑到了酒吧來,他一進屋,就看到了大屏幕上的刺眼畫麵。

白安雅身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她哭喊得嗓子都沙啞了……

轟。

畜生!

秦沐行,你怎麽敢!

男人赤紅著雙眸,幾步走到了大屏幕前,像是發瘋了一般,拿起桌麵上行的酒瓶子砸向牆壁。

企圖要將這畫麵打碎一般,“別看了,都別看了,滾!”

看到他瘋狂的舉動,大家都隻是當他是個醉漢罷了,並沒有人去理會他。

不看就不堪咯,一個顏值身材都有點老的女主,他們也不稀罕搶……

而酒吧的經理卻是一頭霧水的走了過來,他剛想詢問這位客人是不是有什麽需要時,秦建山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冷聲質問,“人呢?你們把她藏到了哪裏?快告訴我!”

男人氣急敗壞的詢問道,嘴裏的她是誰?

九爺臨走前交代過,要是有人詢問白安雅的下落的話,就按照他說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