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些都是輝哥吩咐我做的。至於你說的她是誰,我也不知道是誰?先前倒是有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來過,但是她很快就走了。”

至於這直播,那也是遠程會議的共享屏幕……他壓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反正照做就好了。

“不過,輝哥有留了一張紙條給你。”

酒吧經理說著,從西裝外套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張便利貼,上麵淩厲的筆鋒寫了一句話。

“有罪過的人,都應該到地獄裏去懺悔自己。”

秦建山一看這字,就知道是那個孽障留下來的,他說的“懺悔”,想來是指他母親楚黎當年也經曆過同樣的……

天空這會已經烏雲密布,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磅礴的大雨將至。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楚黎——自殺了。

糟糕。

這孽障不會想要害死白安雅吧!

他反應過來之後,手心裏的那張便利貼都捏得變形了,被汗水打濕。

急急忙忙的轉身又跑開了,外麵赫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秦建山開車趕到墓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雨幕中的那抹黑色高大的聲影。

他穿著一件加長的黑色風衣,手裏打著黑色的長柄傘,雙眸冷酷而平靜的看著那白色的墓碑。

狂風險些將那蠟燭的光芒吹滅,隻剩零星的火苗子在微風中飄搖。

這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擋住了風,將那微弱的燭光守護住。

那微弱的燭光映照在男人俊美無暇的臉上,火紅的光芒在他黝黑的目光中不斷跳躍。

一時間,沉寂如天地初生一般,烏沉沉的氣氛壓抑得叫人喘息不過來。

白安雅被兩名黑衣保鏢壓著,衣衫不整的跪在墓碑前。

那三個用鮮血寫成的兩個大字,被雨水漸漸衝刷掉痕跡。

婦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形了,狼狽的她哪裏還有半點之前的光鮮靚麗。

豪車一下子闖了進來,秦沐行看著來人從車上走下來,俊美的麵容立刻就變得更是陰沉了幾分。

深邃的眸光裏帶著一絲嘲諷的看著他:“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踏足這裏。不容易啊,十幾年了!”

他話語裏麵的恨意和嘲諷,讓秦建山心裏一顫,目光僅僅是看了一眼那墓碑上的照片。

上麵女子看上去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模樣,瓜子臉柳葉眉,配上一雙像是會說話的星眸,含笑間風情宜人。

她死時,也不過才二十三歲。

想到這,秦建山的胸口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濃眉緊縮。

“逆子,你到底想做什麽?還不快放開她!”

怎麽說白安雅也是陪伴他走過這二十年多歲月的女人,看著她如此狼狽的跪在雨幕裏,他自然也是心疼的。

“罪惡的靈魂,自然需要好好洗禮一番不是。她害死了我媽,占據了她的一切,作威作福了二十多年,是時候還債了。”

秦沐行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尖刀一樣落在了秦建山的身上。

“條件!你直接說!”

聞言,秦沐行的臉色更是冷酷了幾分,他的短發被風雨浸濕,貼在他俊美的容顏上。

在他心裏,果然是這個賤人第一哈哈哈,條件?隻怕他要的條件他秦建山給不起。

“阿輝,我們走!”

秦沐行突然就覺得很無聊,哪怕他已經毀了白安雅在人前端莊溫柔的模樣,讓她髒了。

可母親不一定感到開心。

“總裁,您……”原本還打算挑撥離間一下秦建山和白安雅的。

當親沐行看到他咬牙切齒的抱著白安雅上車時,不由眸光微閃,輕嗤一聲。

不用他特意去挑撥了,白安雅自然而然就會和那個老東西生分了。

有什麽比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女人在別人的**還要刺激的事情?

秦建山哪怕現在不說,可他每每想起來,說不定還是會感到惡心,後悔。

秦氏最終還是沒有逃離了一份為二的命運。

秦老爺子作為董事長,第一次參加了這麽隆重的會議。

上身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精神極了,當目光看到他拖鞋時,眾人不由一楞。

他做主,秦氏從今天起一分為二,他將帶領那些小主管,股東們一起離開秦氏,取名新的公司。

秦氏實業集團。

而秦沐行這邊,他還是將老本營留在大樓,隻是一到四樓劃分給了秦老爺子。

要分家那就得徹底分,當秦沐行拿出自己的個人資產結算時,金額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秦老爺子麵容蒼白,這要是真這樣的話,他這邊那可是完全討不到好處。

這樣一來,別說是要打通關係救出秦沐言,就是日常的資金周轉都不一定能成功。

一旦暴露出資金問題,那很多的客戶就會聞聲而去。

秦老爺的大餅畫的不錯豐厚的報酬和晉升一級的利益息息相關。

激發了員工的積極性。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隻有激勵而沒有懲罰分明的製度,隻會讓大家疲於聽這話。

秦沐行不急,他當年十三歲都敢和那些大他很多的投資商們聊天,講述項目。

到今天,他可以算是白手起家建立了秦氏集團的一點一滴。

秦沐行讓阿輝傳話下去,秦氏集團不會辭退人,但是如果有想要去別的地方發展的,他也不會攔著。

願意留下來來的,等事情過後,通通可以領取三百元的禮品包。

唐蘇若沒有想到這雨一下就是一個晚上啊,眼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空,他還是沒有回來。

雨越下越大了,他是不是沒傘。

想到這,唐蘇若果斷的穿上了外套,拿起窗台上的兩把傘,準備去他公司找他。

她剛走出醫院大門口,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豪車開了過來。

車緩緩地停在了她的麵前,車窗搖下,那張令她朝思暮想的臉就在眼前。

那雙鳳眸中帶著一絲寵溺的淺笑,對著她伸出了一隻手,“上來。”

唐蘇若嫣然一笑,提著裙擺也坐了上去。

車上混雜著一股子煙味,她隨便看了一眼,煙灰缸裏滿滿的都是灰塵。

煙頭滿地。

這,至少是一包吧!

他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