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到門口處的那一對佳偶時,他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端著紅酒杯走了過來。

全然不顧季母瞬間變青的臉色,瞳孔微震。

“小九,若若,你們來了。快,裏麵坐吧。”季銘是真的很高興看到兩人,他眼底的笑容是真摯的,看得唐蘇若心底一暖。

很感激他。

在秦沐行的童年裏,給了他唯一的溫暖。

“季伯父,生日快樂,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唐蘇若笑著和季父打了一個招呼,後者沒有女兒,所以看她的目光也是一片慈祥。

更因為她即將為秦沐行生下血脈,所以對她的態度更親切了幾分。

“好好好,謝謝。來,都進去坐吧,你也別站著了。”考慮到孕婦不能久站,所以季父讓她坐下聊。

“伯父,這是送您的生日禮物。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麽,還是若若考慮到你喜歡下棋,所以我做了一副棋送您。”

整個棋盤都是純金打造,連棋子都是漢白玉和黑玉製成,在燈光下,發出溫潤的光澤,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季銘眼眶微紅,他喜歡下棋,可從沒有人送他過棋盤。

他們真是有心了。

“下次可別那麽破費了,畢竟你們很快就是有家庭的人了,也要為孩子著想不是。”

聞言,秦沐行不以為然,這點小錢他還是有的。

別說一個孩子,就是十個八個他也養的起,但是他才舍不得讓唐蘇若承受那麽多次的懷胎分娩之痛。

“隻要季伯父你喜歡就好,這都是小事情。”

三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像極了一家人的模樣。

季逸寒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唐蘇若,她平時穿的都是白色、藍色或者粉色這些比較清新柔美的顏色,突然穿了件黑色的裙子,驚豔十足。

他也大步走到了唐蘇若的麵前,像是從古堡裏走出來的王子一樣,尊貴而優雅,俊美的麵容上帶著迷人的笑容。

讓在場的許多名門千金都看直了眼,季少真是帥氣逼人啊。

“爸、九爺、若若。”

他對秦沐行的稱呼從“九哥”變成了“九爺”也代表了在與阿行拉開距離,不知道為什麽,唐蘇若心裏突然感覺有些難過和內疚。

季逸寒又突然對她說了一句,“若若,你這裙子很好看,你今天真漂亮。”

麵對他的誇獎,唐蘇若也隻是覺得有尷尬,但還是出於禮貌性的回答了他,“是嗎?謝謝誇獎。”

秦沐行又怎麽會不懂他這句話裏的含義?

他根本就是賊心不死!

“若若,過來坐,你站著太辛苦了。”秦沐行伸手握住了唐蘇若的小手,將她往自己的身後一帶,也避開了季逸寒的目光。

“真是好久不見,沒有想到唐小姐你這都快要生了,還穿這麽涼快的衣服,難道是孕婦體溫都比較高?”

一記尖酸刻薄的話語在眾人的身後響起,明眼的人都聽出來了,她這是在諷刺唐蘇若懷了孕還勾三搭四。

反觀於小姐,她自己不也是穿了一件露肩的禮服,還是那種開叉到腰部的V領低胸裝,裏麵連內衣都沒有穿,直接可以看到胸部邊緣的嫩肉。

恨天高踩著妖嬈的步伐,隨著行走,白皙修長的大腿隻能堪堪遮到臀部。

相比之下,唐蘇若好歹裏麵穿了裹胸,也沒有露腿,算是中規中矩了。

就這,秦沐行都懲罰得她差點窒息,要是敢穿成於小姐那模樣的話,隻怕連出門都是個問題。

“我自然是很涼快,倒是於小姐你要是覺得冷的話就把衣服穿上吧。對了,露出膝蓋也很容易得風濕病,你年紀輕輕地還是注意點好。不像我,馬上二十歲了,人老了。”

唐蘇若淡淡一笑的回懟道,話語裏都是“關心”她的話語。

“胡說,你要是二十歲就老了的話,那我大你八九歲,豈不是個老頭子了!”

秦沐行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腕表示不滿,隨後又突然補了一句,“對了,我記得於小姐好像和我是同齡的。”

於小姐和他同齡?

那豈不是比季逸寒還要大上一兩歲。

這種當眾說女人年齡大的事情也隻有秦九爺才會怎麽心安理得了。

看,於珍珠的臉都黑成墨水了,杏目裏交織著怒火,冷冷地盯著唐蘇若。

“你有本事就不要靠男人,和我一對一的比試敢不敢?我就不相信了,你有什麽好的,值得九爺和季少都對你死心塌地。”

提到季逸寒,他臉上的表情也一瞬間凝固了幾分,冷聲嗬斥,“於小姐,你鬧夠沒有?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宴會,你要是不想參加,可以離開。”

這也算是公然趕她走了吧。

於珍珠心裏不甘,季逸寒為什麽對她就這麽殘忍?

那個出身卑賤的私生女有什麽好的,更何況還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唐蘇若,你敢嗎?別讓我鄙視你,你是一個隻會藏在九爺背後的花瓶。”

她再三挑釁,終於,唐蘇若站了出來,“我答應你。”

“老婆,你理這瘋女人做什麽?”秦沐行抓住了她的小手,勸說她別和於小姐較勁。

沒必要。

不管別人怎麽說,他隻知道唐蘇若在他心裏永遠是最好的就足夠了。

唐蘇若回首看了過來,紅唇微啟,自信十足的道:“阿行,你放心。我絕不是花瓶,而且,我也不能永遠躲在你身後。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在努力配的上你。”

是,她出身不高。

可她也在偷偷的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配得上他。

秦沐行從不知道自己原來給她帶來了怎麽多壓力,他隻想好好的保護著她,讓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可以做一個天真快樂的嬌人兒就好。

原來,他的若若為了和他並肩,也在努力。

那他就更不能辜負她了,這傻姑娘,總是然他很心疼,油生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嗬嗬,話可別說太滿了。我於珍珠怎麽說也是從M國留學回來的。體諒到你是個孕婦,又早早的沒媽,我也不欺負你。就比你最拿手的好了,反正我全能。”

話音落下,無疑惹來在場人的一陣唏噓。

這於小姐看著優雅大方,說話也高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