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結束眾人散場,他們等人走完後,才並肩從電影院出來。

午後的陽光如同熔金般傾瀉而下,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織在一起。

街邊的行道樹輕輕搖曳,似乎在為這對戀人提供著微不足道的陰涼。

空氣中彌漫著熱浪與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甜蜜。

經過一家老式的冰棍攤時,白悠悠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眼睛看向那家店。

沈遲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輕聲道:“悠悠這是想吃冰棍了?”

白悠悠其實想是問他要不要,沈遲也不等她回答。

已快步上前對攤主開口:“老板,來兩根紅豆冰棍。”

白悠悠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裏,接過男人遞來的冰棍。

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一股電流再次席卷沈遲的全身。

等她抽回收後,男人下意識用自己的大拇指回來摩挲,剛才觸碰的地方。又像是有些遺憾為什麽不能直接握住。

白悠悠沒有注意到身邊男人的異常,接過紅豆冰棍後直接啃了起來。

冰棍沒有後世這麽多的花樣,不過用料卻很足,可以說是物美價廉,一整根冰棍有3/2都是紅豆。

吃起來還甜絲絲、冰冰涼涼的,在炎熱的酷暑能吃上一根冰棍,可謂是一件非常幸福滿足的事。

整根冰棍吃完,白悠悠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第一次約會,兩人想獨處的時間久些,後麵他們又一起去了百貨商店。

進去沈遲第一眼就中了櫃台裏放著的一塊女士手表。手表在當時可是行銷貨,並不是啥時候有就能買的到滴。

首先它的有手表票才行,其次就是必須有得多錢二者缺一不可。

像櫃台上這款全鋼的手表就得120塊。

能抵得上一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資了。要是誰能有一塊手表戴出去街裏鄰居走上一圈,絕對能成為第二天的頭條。

沈遲覺得這手表就應該配他的小姑娘,悠悠戴上一定很好看。

想到這他對著店員開口,“麻煩把這塊手表拿出來。”

白悠悠大概也能猜到,這手表應該是給她的。連忙製止,“不是沈大哥,你這不會是要給我買的吧?”

沈遲毫不猶豫地點頭。

店員剛準備拿出來,就聽到麵前這個漂亮的女生說話,“不好意思這手表我們先不買了。”

店員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路,無奈地抽回手。

心裏有些惋惜,“這麽漂亮的女同誌就應該配這樣好的表才是。”

“而且,身邊那男同誌看這位女同誌時眼神都快粘著人家身上了。不用猜都知道這兩人是對象,像出手這麽大方的對象還真不常見。”

“看那男人的穿著,貌似還是當兵的”,那個時代的人民對當兵的莫名有種信任。

誰不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對自己好,又帥又有責任和擔當,還正義感滿滿的兵哥當對象。

“要是能找到,估計做夢她都會笑醒。”那名員工在心裏想著,她一件羨慕的看著麵前的男女。

白悠悠太堅決,直接將人拉離了櫃台。

不是,哪有人出門還隨身帶著手表票的。

對白悠悠來講,兩人才剛處對象不到半天,這人怎麽就準備送這麽貴重的東西了?

沈遲見她整張小臉都寫著不可置信。不免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怎麽,難道你不喜歡?還是說你怕我沒這麽多錢?”

白悠悠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這樣不合適,我們畢竟才剛在一起我真的不能收。”

男人忽略她說的不合適的話,在他看來小姑娘既然也喜歡他。兩人就是要過一輩子的,反正都是遲早得事,隻不過他提前送而已。

隻聽,某男人用比平時更為好聽磁性的聲音,**哄著她,試圖讓其心甘情願收下東西。

“不就送一塊手表,有什麽不合適的。還是說,以後你還想找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而且劉知青不是也給你姐買了許多禮物,別人有的我家小姑娘也要有才行。”

“乖,收下吧!這可是我作為對象,第一次給你買禮物不可以拒絕。”

這話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白悠悠差點就被他給繞進去。

不過她也抓住了話裏的關鍵字,難道說這家夥想給她買東西。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劉升華給堂姐買了東西她卻沒有,“好吧,難道這就是男人那該死的攀比心?”

兩人都堅持著自己的原則,誰也沒辦法說服誰。

最後兩人隻能各退一步,沈遲買下這塊手表,答應等到兩人訂婚在給她。

白悠悠想的是,早知道就是帶著錢來的,出來一趟自己我沒給他買禮物。

買完手表,兩人又逛街了別的區域。沈遲給她挑了一條鵝黃色的的裙子,還有一雙小皮鞋。

沈遲給自己買了衣服,她也不是小氣的人。給他挑了件白色襯衣、一條黑色西褲。“這套好不好,我覺得你穿上應該會很好看。”

平時沈遲穿的基本都是部隊發的衣服,也沒有那麽多講究能穿就行。

現在對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他也有些期待,自己穿上新衣的效果。

接過衣服,進了後麵用簾布做成的簡直試衣間。將身上的綠色襯衣和軍綠褲換下,穿上白悠悠給他挑的白襯衣、黑西褲。

這次白悠悠怎麽也堅持要自己付錢,這店員也是頭一次見,出來逛街女生主動搶著付錢的。

沈遲走出試衣間,仿佛瞬間從硬朗的軍人化身為溫文爾雅的都市青年。

白色的襯衣襯得他膚色更加健康,領口微敞,透露出幾分不經意的隨性;黑色西褲勾勒出他修長的雙腿,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

他站在鏡子前,眼神中閃爍著一絲驚喜與不自知的滿意,仿佛也在重新認識鏡中的自己。

白悠悠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他平日裏不曾展露的一麵。

她輕輕上前,手指輕輕掠過襯衣的袖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真好看,沈大哥,你穿這套衣服簡直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她的聲音裏滿是由衷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