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一家從裏間出來,看著哭訴的田妮她冷冷出聲:“是嗎?我怎麽不知道,升華哥單獨跟你相處過?”
劉升華見一家人都來了,齊齊站在他身後,有些被感動到。
白卿卿更是站在他麵前護住他,“升華哥,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劉升華不說話了,乖乖地站在後麵。
白卿卿繼續開口:“丫頭來,跟我好好說道說道,到底是什麽時候他欺負過你?要是說不個所以然來。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隨意汙蔑可是要坐牢的。”
她的話語如冬日寒風,穿透了堂屋的暖意,讓田妮的哭訴聲戛然而止,隻餘下細微的顫抖。
田妮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白卿卿,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峻,那雙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白卿卿身後的其他人也麵色不善的看著她。
馬美麗、張紅英妯娌倆不傻,在這方麵反而還很敏銳。
前些日子龔大花的舉動就是最好的證明,本以為那天被小劉懟後,有些人會有自知之明。
事情並沒像她們預期的那樣發展,有些人最終還是坐不住了。
馬美麗扯著嗓子開口:“我說田妮丫頭說話可是要拿出證據的,可不興空口白牙就汙蔑人。後果可是很嚴重的知道不知道?”
白田妮一點都不怕,為了能得到心愛的男人。她是真的拚了,到要是去坐牢了,還怎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糊弄過去。”
她嘴唇囁嚅著,半天沒有說話。在外人看來,白田妮這是被白卿卿一家給恐嚇到了。
實際,白田妮低著頭,完全是在想她該如何編出個完美、具有信服力故事。
那幾個為她伸張正義的嬸子,著急得不行,一個勁地催促她,趕緊把事情的經過和地點說出來。
“田妮丫頭你別怕,嬸子們和在場的眾人都會為你做主的。有些事必須討個公道,可不是某些人的一言堂。”
明天堂姐擺酒,白悠悠今天去通知哥哥回來。他們當地的習俗,有姑娘出嫁需要哥哥、弟弟背著出門。
她今天去找哥哥說的就是這事。
這剛回來,就聽到最後那一句話。
推開看熱鬧的人,把自行車推回院裏。她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嬸子。
“桂花嬸,什麽叫我們的一言堂?嬸子怕不是忘了,我們家從來不是恃強淩弱,做人做事理念向來都是以理服人。”
“村裏人也不是第一天和我們家打交道,都是鄰居誰不還知道我們家人最好說話了。
還是說,嬸子想故意往我家人身上潑髒水?”
她眼神犀利地看向王桂花,好似定要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才肯罷休的模樣。
王桂花一直覺得白家這姐妹倆,是那種被人說了也不吭聲的人,可如今看來,是她低估這兩人的嘴皮子。
這哪是不會狡辯,這大道理一通一通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真正意圖,隻能把鍋又甩回正哭訴的白田妮身上。
“田妮丫頭我們幾個可都是為了給你討公道來的,你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
白田妮一直在想要編個怎樣的故事,還沒想好呢!突然被人提起下意識的就要躲避。
無奈,她奶和爹也過來了,跟眾人一樣紛紛等著她的說話。
“閨女/田妮兒,別怕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這麽多雙眼睛看向自己,白田妮還是有些心虛的。
磕磕巴巴地開口:“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前天下午,劉知青讓我去回公社的小路上等他,說有事要同我講。
我聽話地去了,可哪成想他趁我沒有防備時,居然對我動手動腳。
最後,我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給……”
“嗚嗚嗚~
“我該怎麽辦啊!他不要我就隻能去死了~”
說著又開始假模假樣地抹眼淚,龔大花上前心疼地抱住自家孫女,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在場的村民大多數都是純樸的老實人,見她說得有鼻子有眼。
在場的村民麵麵相覷,議論聲四起,卻都帶著幾分疑慮。
陽光斜灑在堂屋前的空地上,將每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連影子都在探尋真相。
村裏的大伯爺眉頭緊鎖,手裏的旱煙鬥不時輕敲著鞋底,發出“咚咚”的聲響,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田妮啊,你說的這事兒,咋聽起來怎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隔壁的趙嬸子半信半疑地問道,眼神裏滿是關切與不解。
她身旁的幾位嬸子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趙嬸子的看法。
此時,白田妮的淚珠似乎更加晶瑩,她抽泣著,卻又故意放慢了節奏,讓每一聲啜泣都顯得格外清晰,企圖勾起更多人的同情。
她輕輕掙脫龔大花的懷抱,顫抖著手指向一旁,仿佛那個無形的陰影還纏繞著她,“我沒有說謊,真的就在那片小樹林裏,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悠悠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語氣仍舊不疾不徐。
“哦!這麽說我姐夫真的同你發生了關係?”
白田妮以為她真的信了自己的話,忙不迭點頭。
“沒錯…真…發生了”
聽到她肯定的話語,白悠悠臉上的玩味更甚。
心裏冷哼,“有些人還真是一味找死呢!給的機會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她附在白卿卿耳朵旁說了什麽,之後就再沒有開口。
白田妮也不知道這是啥操作,正在她疑惑不解時,白卿卿忽然開口了。
“既然你同升華哥發生了關係,應該有看見他腰腹下方有個圓形胎記吧?”
白田妮又不是真的同劉升華睡過,當然不知道劉升華身上有沒有胎記,或者說是不是圓形。
想回答有,可又怕這話裏有陷阱,所以她遲遲沒有回答。
圍觀的人著急起來,“田妮丫頭你快點說啊!這劉知青身上,到底有沒有圓形的胎記?”
“是啊!快說啊!大家都等著呢!”
麵對大家的催促心裏,她不耐煩到了極點。“該死的,她哪裏知道有沒有,一個勁催幹什麽。”
事已至此,不管結局如何,她隻能賭一把了。
閉上眼睛猶豫地開口:“劉知青身上確實有個圓形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