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之點頭，“我可以的。”

一個時辰之後，華闕開始正式的給張牧之正骨頭，他表情一變，是李棠從未見過的肅靜，她自覺的閉上嘴。

華闕有自己的手法，他對準張牧之的腳踝處眼神一暗，大拇指就是一按，張牧之發出悶哼的聲音，臉色變得蒼白，咬緊牙關不願意叫出聲。

李棠在一旁看的心疼死了，可是這個時刻已經可以返回的餘地了，不敢出聲打斷華闕的進展，隻能幹著急。

索性時間很快，華闕接連幾個動作，腳踝從剛開始的變形，現在和常人無疑，隻是看起來有些脆弱。

張牧之好像從水裏出來一樣，發絲因為出汗粘在臉色，嘴唇幹裂，站在李棠的時間看，簡直就是妖孽。

暗罵自己花癡，李棠跑去找來毛巾給張牧之擦汗。

張牧之真的是累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想起了前世死亡前的那種感覺，他閉著眼腦海裏麵全部都是杜汝韻最後的倒影。

“張牧之！你心腸歹毒，我這是為民除害！”杜汝韻舉起刀熱，刀刃插進他的胸口，鮮血還飆到了她的臉上。

上一世他好像確實作惡多端，杜汝韻那麽善良都原因親自手刃他，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能有當時的地位，都是靠著他一步一步作惡多端打下來的。

這麽說可笑，帶著這樣的想法，張牧之緩緩的睡著了。

華闕累的不輕，這種手術需要的是高超的手段還有緊密的精力。

他最近消耗的有點大。

李棠給張牧之蓋上被子，看著華闕的樣子，最後一點對於藥方的不舍都沒有了，指南裏麵還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要不然華大夫你今天晚上住下吧，你和我相公一起睡覺，我打地鋪就行。”

華闕剛喝進嘴裏的水差點噴出來，他看著李棠，覺得她瘋了，“你剛才說的什麽？”

李棠沒啥感覺，又重複了一遍，發展那麽都是男的，追一張床也沒啥，頂多就是你頂著老人的皮膚而且來，發展她知道華闕的真實身份。

“不了。”華闕站起來，他覺得這個地方晚上有點可怕，他還是回家睡覺吧。

“老朽回去了，張學子的藥需要每天都換，三天後就可以拆下來，還需要借助外力慢慢行走，傷筋動骨一百天。”

李棠都知道，她親自送華闕出門。

外麵的月亮已然掛起，李棠和華闕走在路上，李棠看著華闕想起女主杜汝韻。

原書裏麵，華闕一直都沒有和杜汝韻表達心意，但是又不像是不喜歡，那先走他是什麽態度呢。

李棠非常合理的把話題轉移到這個問題上麵，“今天的月亮真好看啊，對了，華大夫，你和杜小姐認真這麽長時間了，你覺得她是什麽樣的人啊。”

華闕沒有在意李棠那僵硬的話題，“她很善良，助人為樂，對每個人都非常的好。”

太中規中矩的回答了，李棠有些不願意，但是已經送到巷子口了，隻能下次再問，和華闕道別之後她才回去。

巷子不遠處，有一男一女，張巧兒掛在何金寶的身上，語氣滿是委屈。

“寶哥，我等你那麽多天你都沒有回阿裏，今天要不是咱們偶遇，怎麽可能你會遇見，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張巧兒今天是特意裝扮的。

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都要把人膩死了，偏偏何金寶很喜歡這個味道，他對著張巧兒的脖子猛吸一口氣，手猴急的就往下扒。

張巧兒哼哼唧唧，但是沒有拒絕，一副欲罷換休的樣子。

她眼神一瞟，頓時推開何金寶，死死的望著不遠處的李棠還有華闕。

確定是李棠，張巧兒才反應過來看何金寶。

何金寶臉色有些不好，張巧兒心裏一緊，急忙再次攀上去和何金寶繼續，腦子裏卻掛念著李棠的事情。

事情結束，張巧兒喘著粗氣趴在何金寶的懷裏，“寶哥，我剛才看見我嫂子和一個男人出來，還是一個老人，你見過沒有啊。”

何金寶被伺候美了，現在對張巧兒的態度好的不得了，聽見她的問題呲笑，“進他們屋裏的男人可不少，我已經遇見三個了。”

張巧兒緊皺眉頭，熊何金寶的嘴裏套出更多的話。

“我那個哥哥的學習成績怎麽樣啊，他們家是不是很有錢啊。”上次來到這裏，不少說當奴才的孩子，她今天剛好問問。

何金寶最討厭的就是張牧之家，摸了一把張巧兒的屁股，不樂意的問，“他們家，成績好有什麽用啊，我爸都想讓他別上了，而且伽羅條件還算可以，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接客啊。”

何金寶對李棠的感覺一開始還不錯，但因為張牧之的事開始厭惡了。

“張牧之又沒有收入，他娘子不抓緊一點靠什麽供他上學啊。”何金寶摟著張巧兒帶著不屑。

張巧兒瞳孔微縮，她訕訕道，“我嫂子包了草藥地不是。”

何金寶聽說過，不屑的說，“那草藥的利潤多低啊，你什麽都不懂，聽她胡扯，估計就是打掩護，實際上做生意罷了。”

何金寶不想聊這些，“你哥哥他們現在怎麽樣？過年之後可以就要縣試了，我爹想看看你哥的學問，可別給我丟臉。”

“放心吧。”張巧兒每天都聽王氏誇讚兩個哥哥，自認為他們學習真的很好。

何金寶舒坦了，鬆開張巧兒的手，“天色不早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張巧兒當然不樂意，她就是想進何家坐坐，讓他母親看看自己，早日把事情定下來，“寶哥，這麽晚了，離那裏那麽遠。”

她扭扭捏捏的樣子何金寶哪裏看不出來，可家裏麵可不止他老母，還有懷著他兒子的母老虎呢。

“我家母管教嚴，等哪天我親自帶你們見見，你回去吧。”

說完何金寶自己走了，留下張巧兒一個人氣的直跺腳，隻能轉身回去。

宅子裏，何金寶回到宅子裏，周氏還在吃。

因為懷孕，何大娘生怕委屈了自己大孫子，周氏一說就給坐。

周氏本來就能吃，之前因為何大娘克製食材，現在懷孕了才能肆無忌憚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