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朱家的那位皇後娘娘沒被她搞下台,日後也是葉瑤瑤的忠實顧客,還因為化妝品要封葉瑤瑤當女官做呢。

真是物是人非。

楚桑吧唧吧唧嘴,忽然覺得杯中酒索然無味起來。

她自認酒量不俗,可現如今卻喝這桃花酒喝得有些頭疼。

於是決定離開亭子,四處走走,看能不能醒醒酒。

才離開長亭沒幾步,走到一片林子附近,楚桑就聽到一陣動靜。

點背也不會這麽背吧?

楚桑頓時酒意全無,不信自己梅開二度,這破事兒能撞上兩回,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果不其然那勾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趙小王爺!”

嬌媚的女聲回**在桃花林中,不過很快就被楚易庭頂撞地發不出聲音。

正想轉身,卻聽見楚易庭的調笑聲,“戲還沒演完,這是要去哪兒啊?”

楚桑自認這一次她沒發出一點聲音,但沒想到楚易庭還是發現了她。

已經被發現了,再躲躲藏藏反倒顯得矯情,楚桑站直身子,沒在繼續走下去。

楚易庭已經披上外衣從林子裏走了出來,但身上那股子**氣息卻經久不散,毫不掩飾方才發生的一切。

“趙小王爺,誰在外麵?”

楚桑這才聽清,原來沉醉於楚易庭甜言蜜語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方才被猜中香料的宋歡齡宋姑娘。

這人的聲音疲憊中透著一絲沙啞,聽起來醉人又無力。

楚桑怒視一眼楚易庭,卻不知如何麵對如今這場景。

“收拾好自己趕快滾。”

楚易庭的聲音沒了方才的情趣,冰冷的聲音聽起來還有幾分斥責之意。

“趙小王爺,你……”宋歡齡被楚易庭的舉動搞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不知道楚易庭生性風流,身下少女沒有幾千也得上百,但她自認有些姿色,又在長亭之上用猜香和他神交,自認定能吸引住他,令他收心。

卻不想這楚易庭比傳聞中的還要提上褲子不認人。

“還不走,是等著被人發現來捉奸嗎?”楚易庭早沒了方才的耐心,聽著林子裏半天沒動靜,催促道。

宋歡齡聽此,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難看極了,她當然知道如今這架勢,就算鬧大了楚易庭也決不會娶她。

不過是再添一樁風流趣事罷了。

可她就……

女子清譽向來最為重要,若是保全不了這個,活著都沒意思。

隻得穿上衣服,狼狽從小道離開。

“是小桑不好,壞了表哥好事。”

猶豫許久,楚桑總算憋出這麽一句話來,雖然聽著真不像句人話。

“表妹若能把自己賠給我,這些都不妨事。”

楚易庭完全沒有被撞破情事的尷尬感,反倒毫不知羞,當著楚桑的麵,整理他鬆垮的腰帶。

“你怎麽知道是我?”

其實楚桑想問的是,你怎麽好好的停下來了,明明之前聽到動靜還敢冒著風險繼續胡作非為,如今怎麽平白無故就不搞了?

“我說過我鼻子很靈的,你身上的桃花酒氣太重。”

“你一來,方才那女人所做的一切都讓我覺得索然無味。”

楚易庭全身摸了個遍,確定沒因為自己的風流落下什麽東西後,才抬起眸子淡笑道。

楚桑沒想到暴露自己的,竟是她方才所飲的桃花酒,也懶得搭理他的調戲之語,一時失言,轉身想走,卻被攔住了去路。

“表哥這是何意?”楚桑警惕地看著他。

“小表妹,不跟我試試嗎?”楚易庭上挑尾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勾人。

“表哥說笑了,我不喜歡用公共物品。”

他如今的舉動和街邊的地痞流氓有什麽兩樣?

不過是多了一副好皮囊,把許多強迫轉變為自願罷了。

楚易庭顯然覺得自己被方才那話侮辱了,再次逼近楚桑,“表妹怕是不知道,嘴硬的女人,我最擅長身體力行,讓她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說罷當真對楚桑伸出手,打算將她攔腰抱起。

“連本郡主也敢動,也不知趙王有幾個腦袋夠砍!”

楚桑頓時抬高音量,惡狠狠地盯著眼前對自己意圖不軌的人。

此話一出,楚易庭的情趣立刻褪去大半。

他當然知道楚桑是皇帝的掌中寶,宮裏多少皇子都圍著她打轉,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整個帝京,隻有她強別人,還沒人敢強她的。

中秋宴上楚長棣就是因為深陷調戲楚桑的風波而元氣大傷,也直接影響到後期的王爺冊封。

連皇帝的親生兒子尚且因為得罪楚桑落得個如此下場,他要是真對楚桑做了什麽,他和父親肯定沒好果子吃。

“小表妹,女子太強勢,是不得男子喜歡的。”

楚易庭遺憾地看了楚桑一眼,一邊可惜自己品嚐不到這西域美人的滋味,一邊感歎楚桑言辭犀利,聽著叫人很不舒服。

“本郡主都這麽強勢了,還有那麽多男子趨之若騖,若為人和善些,豈不是要變成同表哥一般的播種大師?”

“這福氣本郡主可無福消受,還是表哥自己獨享吧。”

楚桑假意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轉身離去。

等到楚桑走遠,一個蹲在假山後麵的女子才趕緊一溜煙跑走。

楚易庭看著落荒而逃的女子,暗罵今天怎麽那麽多聽牆角的,這檔子破事兒就那麽好聽?

搞得他都沒興致繼續下去。

楚桑一回到長亭裏,屁股還沒捂熱呢,便看見之前那個穿碧色衣服留著齊劉海的少女蔣飛蝶走到人群中央。

“我要告發郡主和趙小王爺,在桃花林內行不軌之事!”蔣飛蝶抬高音量,爭取讓每人個都聽見自己的聲音。

楚桑料到向楚易庭這般管不住自己的人,遲早會被人檢舉,但她萬萬想不到,有一天跟他齊名的會是自己。

“你確定,是我?”

楚桑盯著蔣飛蝶的眼睛,勸她想清楚再說。

“我看得清清楚楚!丞相府的桃花酒醉人,我吃了一些後便覺得頭疼,想著走幾步醒醒酒,剛路過長亭外的林子,便聽見些奇怪的聲音。”

“仔細湊過去一看,竟然是趙小王爺和郡主,兩人正**不知何物,實在令人作嘔!”

“像這般輕浮隨意的女子,真該拖出去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