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不明白這兩個人在原書中又沒什麽交集,怎麽會產生如此奇妙的化學反應?
在爭吵和聒噪中吃完一頓飯,楚桑腳底抹油,趕緊跑回房間。
但沒想到齊淮安跟了上來。
“要不要,跟我學畫畫?”
齊淮安很不客氣的走入楚桑房間,坐在凳子上漫不經心地詢問道。
“學這幹嘛?”
楚桑善武厭文眾人皆知,連字都不認識幾個,還畫畫呢。
“等你學會畫畫,就不用找人臨摹了,想畫什麽,我都會讓你畫的……”
齊淮安也不知想到什麽,說著說著自己還不好意思起來,麵色緋紅,聲音也如蚊子哼哼。
“我什麽時候找人臨摹了?”
楚桑不記得自己找過畫師來臨摹什麽作品。
“你到底要不要學?”
齊淮安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覺得方才不該那麽直白的訴說情愛。
“不學,我這用劍還沒用利索呢,又不是那一學就會的聰明人,別三心二意。”
楚桑對於自己的天賦分配還是很有認知的,有天賦的習武抓緊練,沒天賦的吟詩作賦下輩子學。
“哦。”
齊淮安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期待楚桑什麽回應,期待又不安。
不學也好,畢竟如果她真的答應學畫,難道齊淮安真的打算**相見、言傳身教?
他趕緊晃晃頭,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那,你還掛不掛畫?”
齊淮安下意識瞥了一眼楚桑牆上的空白,空空的牆壁確實需要幾幅畫來裝飾。
“你最好讓我保留一點男主濾鏡。”
沒想到齊淮安還敢跟她掛裸畫的事,楚桑站起身子,做出可怕表情威脅齊淮安。
“男主濾鏡?”
齊淮安不明白楚桑說什麽,歪頭詢問。
“現在出去,我要睡覺了!”
楚桑隻想對著老天呐喊,還她清冷高貴的大男主。
齊淮安是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不是愛鬥嘴的悶騷男。
楚桑的催促,倒讓反過味兒的齊淮安害羞起來,那些話雖然是他說的,但說完了他還挺愛後悔。
要不是因為楚栩華咄咄逼人,他也不至於這麽早原形畢露,把內心想法展露無餘。
對,都怪楚栩華。
齊淮安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安撫情緒,隨後默默退出房間。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楚栩華居然就在門口站著,或者說,他正在等齊淮安出來。
隻見他抱著一幅卷軸,抬起下巴高傲地看了齊淮安一樣,隨後進入楚桑房間。
“怎麽了,栩栩?”
送走一大佛又來個半仙,楚桑忽然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太平。
“這麵牆如此空白,確實缺幾幅畫。”
楚栩華細細觀察楚桑的房間,並進行點評。
隨後他打開手中的畫卷,竟是一副山水畫,畫中烈日高懸、山峰俊朗、流水纏綿,著實是幅美景。
“這是我畫的山水圖,暫且隻有這一副,你先掛上去,等我以後多畫些,就能把你牆上的空白填滿。”
楚栩華舔了舔嘴唇,對自己的畫作頗為滿意。
“你缺多少我就給你畫多少,不許用別人的!”
楚栩華一想到齊淮安的出浴圖就來氣,他圓圓的眼睛盯著楚桑,既俏皮又可愛。
“好的。”
楚桑是真沒有興趣在房間裏掛齊淮安的出浴圖,她又不是變態。
於是趕緊點頭附和楚栩華。
“以後,不許再瞞我。”
齊淮安住進郡主府這件事,居然還是他意外知道的,作為他最在乎的女人,楚桑一開始還想瞞著他,這讓楚栩華非常不滿。
“放心,絕不瞞你。”
楚桑又是一波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我對你來說,也是特別的嗎?”
齊淮安那句“我是不可替代的”,深深刺痛著楚栩華,齊淮安不可替代,難不成他就是可以被輕易替代的玩物?
“你當然是特別的。”
楚桑最信任的人就是楚栩華,對他從來沒有二心。
“那我和齊淮安比起來,誰更重要?”
這個回答還是讓楚栩華不滿意,他再次追問。
“當然是你重要。”
一個是書裏對自己厭惡至極的男主,一個是可愛又勞心勞力的弟弟,楚桑當然分得清孰輕孰重,很爽快的做出選擇。
“你和齊王的來信、結盟,齊淮安知道嗎?”
楚栩華轉頭看向楚桑,語氣質疑。
“他不知道。”
楚長淵是楚桑最後的殺手鐧,是她為了阻止齊淮安謀反篡位,精心培養的好搭檔、好盟友。
就是用來對付他的,還能讓他知道?
“這麽說,隻有我知道?”
楚栩華總算開心起來,語調中都洋溢著快樂。
“自然隻有你知道,郡主和皇子私下勾結這種事,我還拿個大喇叭四處宣揚嗎?”
楚桑覺得楚栩華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
而楚栩華卻對楚桑的話甚不在意,甚至低下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長高了。”
楚栩華忽然想到什麽,拉起楚桑和自己一同站起來。
他將手比在自己的頭發上,隨後一個水平線對應楚桑的額頭。
“還真長高不少。”
記憶中楚栩華一直比她低大半個頭,現如今居然隻有兩指高的距離差,這孩子真的在慢慢長大。
“我以後會越長越高的,也會變得很強。”
他才不希望楚桑一輩子讓那個臭臉毒舌的齊淮安保護,總有一天,他會自己保護楚桑。
“你還不出來嗎?楚桑要睡了。”
齊淮安在門口等了許久也不見楚栩華出來,隻得探出頭催促。
“你怎麽還不走!”
楚栩華沒想到這家夥還挺陰,居然守在門口沒離開,直接走出屋為楚桑關上門。
“等你呢。”
齊淮安扯出一個虛假的笑容,幹巴巴看向楚栩華。
“我出來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楚栩華一看見齊淮安就覺得不爽,縱使身高的差距讓他不占優勢,可他還是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盯著齊淮安。
兩人仿佛互相慪氣一般,都怕自己走後對方再偷跑去找楚桑,因此都站在原地,等著對方先離開。
他們想法一致,自然誰也不肯挪步,但越不走,就越顯得自己別用用心。
“哼!”
兩人杵在楚桑門口幹瞪眼,誰也看不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