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以前當過賤奴，這輩子都下賤！”
“你就同母親一樣，一輩子都是跪在地上伺候別人的命！別以為靠你那一點點的小運氣和小心眼，就能對付我！”
“楚長棣倒台了可我沒有，我仍然是昭華最有權勢的皇長子，你是什麽東西，也敢來算計我？！”
說罷猛然把楚長淵推搡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過得了個尚書左仆射，就得意的把狗尾巴敲到天上，還敢跟我爭搶接待鮮卑王室的資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東西！”
“生了張狐媚子的臉，便去勾引貪戀美色的****女，你同那些青樓內最不堪的男妓有何區別？”
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推搡的楚長淵，令楚長鏡更加來氣，怒火中燒的他真恨不得找把佩劍，直接捅死楚長淵！
“大哥，你怎麽罵我打我，我都不在意，可桑桑是你喜歡的女人，更是父皇最疼愛的外甥女，你怎麽能如此羞辱她？”
“更何況，她就在你身後啊！”
楚長淵單手直起身子，卻仍坐在地上，眼眸低垂看起來十分委屈。
楚長鏡被這話嚇了一跳，急忙轉身看去，楚桑果然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們。
“桑桑你別聽他瞎說，表哥怎麽可能說你呢？”
他太憤怒於楚長淵的做派，而導致一門心思全撲在怎麽咒罵他身上，完全沒意識到楚桑的到來。
“表哥跟長淵拌幾句嘴，他不小心摔倒撞頭，竟開始胡言亂語，桑桑別在意。”
摸不準楚桑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剛才那些咒罵的話又聽見多少，楚長鏡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盡量放平語氣耐心解釋。
其實楚桑剛才還真沒把楚長鏡咒罵的話聽進心裏，可他非要多餘的解釋，細細回想起來，貪戀美色的****女這幾個字，雖然難聽，倒還真挺符合原主的。
楚長鏡打心底裏究竟喜不喜歡原主，楚桑心裏門清，他不過是審時度勢，希望通過攬獲原主的心而得到太子之位罷了。
楚長棣雖然傻憨，但尚且對原主有那麽一點真心，可楚長鏡完全就是把原主當傻子算計。
放不下楚桑擁有的權利，又貪戀葉瑤瑤的博學美麗，實在可恥。
竟然還用那麽侮辱性的詞匯咒罵原主，真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
現如今還在她眼前裝模作樣，楚桑覺得自己快惡心死了。
“大殿下無需多言，你們下棋的時候我就來了。”
楚桑冷笑一聲，直徑走過楚長鏡，伸手扶起坐在地上的楚長淵。
“大殿下的棋品不行啊，這麽輸不起，一句棋而已，也至於你掀桌打人？這若是讓舅舅知道了，隻怕又少不了一通責罰。”
楚長淵重新坐回椅子上，耷拉著肩膀看起來十分虛弱，楚桑站在他身邊，冷眼瞧著楚長鏡。
從表哥到大殿下，這生分的稱呼，令楚長鏡頭皮發麻。
楚桑如今還有用，不能這麽快舍棄，萬一她執意選擇楚長淵做夫婿，他的奪嫡之路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桑桑你誤會了，都是這下賤的狗東西陷害我，你可不要被他騙了！他是故意讓你聽見這些的！”
“他就是個無恥小人，故意利用你！”
楚長鏡看見楚長淵那副嬌弱的西施捧心之態就覺得火大，一個大男人摔一跤怎麽了？
不就是推了他一下，至於一副快死的樣子嗎？
簡直是狐媚作態！
楚長鏡快氣炸了。
“長淵表哥是狗，那與他同父異母的大殿下是什麽？皇帝舅舅又是什麽呢？”
“這麽有意思的故事小桑一定要告訴舅舅，他若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如此口出惡言咒罵長淵表哥，一定也會替你高興。”
“畢竟大殿下是嘴炮將軍，滿嘴**惡臭之語！”
楚桑讓楚長淵護在身後，憎惡地看著眼前人。
本來她沒打算跟楚長鏡撕破臉，還想多看看他在自己麵前演癡情戲碼，但此人竟然如此厚臉皮，白的也能說成黑的，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鬧掰就鬧掰吧，楚桑也管不了那麽多。
楚長鏡無法接受楚桑如此咒罵自己，死死握住拳頭。
在他心中楚桑算是什麽東西？
不過是依仗皇帝對德雅長公主的愧疚存活下來外邦賤種，自己因為皇權討好她，已經讓他惡心不已。
現如今這妖貨居然還敢跟他嗆聲？
歸根結底，不過是連個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賤人。
他早就想好，等娶了她得到太子之位，成為皇帝後第一步就是賜死她，然後迎娶葉瑤瑤為皇後。
這樣惡心的女子，不配與他齊肩。
而就是這樣令他瞧不上的女人，竟然辱罵他，楚長鏡內心感到被受侮辱。
“大殿下還不走，是等著小桑喊人嗎？”楚桑仍舊是一臉警惕。
“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長鏡怨恨地看著二人，心中忽然生出最惡毒的想法。
給臉不要，就別怪他不留表兄妹情麵。
他往地上用力啐了一口，拂袖離去。
“全怪我，還得你跟大殿下撕破臉。”
楚長淵可憐兮兮地抓住楚桑的袖子，內疚地說道。
“少來這套，茶味太重。”
楚桑雖不聰明，但也不會傻到看不出對方在利用自己跟楚長鏡對峙，之所以幫他不過是因為楚長鏡的辱罵太過難聽。
“這亭子建於禦花園中心，表麵上沒人，但實則到處都是口舌與眼線，我本想著惹他發飆罵我兩句，最好再打我幾下。”
“風聲很快就會傳到父皇那裏，我還能去扮個可憐，但沒想到你會來。”
被楚桑識破心思，楚長淵並不窘迫，反倒一臉正色地跟她說了實話。
楚桑今天來禦花園純屬閑著沒事瞎逛逛，沒有受任何人引導，楚長淵不可能一開始布局就把她算進去。
這些話並不是假話。
“來都來了，幹脆拉我下水？”
楚長淵的坦誠讓楚桑心裏安定不少，也不生氣，隻是無奈地看著他。
“是大殿下非要自找麻煩的，他不說那句話，我也找不到漏洞連累你。”
楚長淵腦袋轉得夠靈光，自從楚桑喊了楚長鏡“大殿下”，他的“兄長、大哥”統統不見，也跟著一起喊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