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陳季男有些咽聲:“之後我們就把林老奶奶埋葬在山頭上了。”

也就是埋葬完之後,他去的海邊,然後發現的她輕生。

這理論上不通,他推測出,林家著火林葉芯本來就不在家中,也就不知道林老奶奶遇難,那她又怎麽會難過到輕生?

而村民們意味的指定就是林老奶奶遇難,林葉芯傷心過度跳海輕生。

她醒後很多奇奇怪怪的話,這讓陳季男不解所疑。

其中太多疑點,可他不是偵查大隊,就算知道有蹊蹺,也無力去調查。

袁沐涵站在原地,良久:“謝謝你,三哥。”

她會將這裏複原的,會複原的亮瞎所有人的眼!

陳季男:“不客氣,都是一個村的,這些事情都是應該幫襯。”

“走吧,叔叔和嬸嬸他們應該都等著急了。”想著他們過來也有好一會了,袁沐涵開口說道。

如今她身帶無敵係統,這些人在她眼裏完全就是一個小螞蟻,不過她袁沐涵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既然係統安排使命讓她來到這個窮苦的年代裏,讓她升級係統,至於怎麽升級她並不知道,但唯一的目標,就算改變現狀生活。

不是針對,是改變越來越好,改變這裏的人世界思想價值觀。

陳季男隨即應道:“好。”

此刻地裏。

已經炸了。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下雨沒一會雨就停了,原來是因為那個妖女醒了。”

“這妖女要是一直活著,咱們就別想過日子咯。”

“可不是嘛,那妖女醒了,雨停了不說,大家夥都感冒染上病了,真是個害人貨啊!

“我看啊,咱們得想個法子,讓村長早點清醒清醒,認識到嚴重點。”

“可人家是村長,那裏是我們這些人能得罪的啊,我聽那許煙說,王秀花可護著呢。”

“護著又咋樣,咱們大夥重要還是那妖女重要啊,要是那妖女死了,老天爺肯定就會下大雨了。

你們想想,她昏睡了這麽些天,眼看昨天下雨了是吧,見她人醒了,雨立馬停了,大夥都病了!”

“還不知道這次風寒又有多少人遭殃咯。”

“是啊,要是那妖女不在了,指不定大夥的風寒就自主好了呢。”

如今家家都難熬了,那裏還有錢看病啊,那沒錢去看病就會死人了啊!

一人站在人群中的一角落裏,身穿破舊棉襖,頭紮兩根麻花辮子,帶著個紅棉帽,補滿了布丁,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狠厲,能穿透中人的骨髓。

憑什麽,那個自己費盡心思讓所有人都認為指定的克星女,如今卻住進了季男哥哥的家。

還跟季男哥哥從小就走的那麽近,村長一家還這麽待見。

她的一切努力,精心策劃的一切,就要毀於一旦了嗎?

不,她不甘心,季男哥哥就隻能是她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

“看,那妖女來了,看這架勢是要來分地了?”田地裏,一個婦人張著嘴巴吆喝道。

“這妖女不弄死都不知道寬恕她幾輩子福氣了,還想分地,她倒是想得美,大家夥說是不是。”

離陳大富一家遠些距離的十幾號人,異口同聲道:“對,不能給那妖女分地,這個害人精,害的我們大家夥都染上了風寒,我看啊,就該讓她自生自滅,死了咱們過好日子。”

此刻,忽然。

“天哪,這妖女是要施展什麽妖術了啊,大家夥啊,快看看這個妖女手腕上的妖氣。

都注意著點啊,離她遠些,別搞的一會自己丟了命啊!”

袁沐涵跟陳季男沿著小道走出村樁,來到村外田地裏,剛向田地裏走來,忽然一個婦女迎麵撞了袁沐涵一下,看見了袁沐涵左手腕上的彼岸花,瞬間咋呼道。

這幾天在陳家,因為許煙的排擠,袁沐涵每天穿衣服都小心翼翼把袖口拉長點,遮住彼岸花。

可剛剛那不留意的一撞,正巧袖口勾在了那個婦女的鋤頭上,拉扯了一下,立即展現出人眼裏。

隨著那個婦女的炸呼聲落下,人跑的飛遠:“天哪,大家夥快想想辦法啊,阻止她!”

陳季男也沒想到村民們居然會把昨天下雨,和他們被意外淋雨染上風寒的事情和林葉芯掛上鉤。

他耳朵通靈的很,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這邊發生了什麽他可是聽到一清二楚。

她手腕上的大紅花朵,他認得,書上有,叫彼岸花,是一種很漂亮的花。

至於她手腕上怎麽會有這個印記,剛剛所見到,也有些驚訝。

凝緊眉頭,放下疑問,伸手把袁沐涵拉到身後,低聲安撫說道:“沒事,有我。”

袁沐涵萬萬沒想到,還未開始自己接下來分地計劃,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到了。

不過在第一時間,有一個這麽溫暖的男人擋在自己的麵前,說句:沒事,有他。

袁沐涵心裏無比溫暖,這還是她活了二十二歲,所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如此護著她。

她拉了拉袖口,將彼岸花遮住:“沒事,習慣了。”

陳季男:“……”她好像又回到以前的她了。

袁沐涵心裏已經飛過一百萬個無語。

這個破係統,你出現在哪不好啊,就算是手腕上,肉色的也好吧。

非要印多大紅花在自個手腕上。

這無疑就是不閑麻煩給她多添亂!

而此時,村裏所有來田地裏分過戶地做分割標記的村民們,已經個個手裏不是鋤頭就是鐮刀,木棍,將袁沐涵緊緊圍困住。

“妖女,你是自個了斷還是我們幫你啊!”

“咱們已經因為你這個妖女在,過了三年的苦日子了,這眼看有了盼頭,又因為你,老天爺都不高興了,這次,我們絕對不會任由你再這樣禍害大家夥,你們說對不對?”

人群中,一個聲音最大的婦人,手裏拿著木棍子,對著袁沐涵罵道。

“就是,反正有她在都是死,那還不如和她拚了!”

陳季男:這些人腦子入魔了還是咋地!

看著重重圍住的村民,他也不好直接開幹,要是一兩個,以他陳季男的脾氣性子,定會先教訓一頓再說,讓他認清這是個人,不是什麽妖女。

對於封建迷信,他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魔鬼怪之說,有的隻不過是人心作祟罷了。

袁沐涵驚呆了:天哪,這都是啥玩意?

克星女?妖怪?全給自己種上了?

此時,遠處安安靜靜坐著的紅棉破舊布丁帽的女人,眼裏卻格外得意!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