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沐涵知道自己腳步過快了,於是邊走邊等跟在她身後的王秀花。

扛一個男人的體重,對於她現在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快來人啊,咱們村進盜賊了,偷拐兒童了。”

袁沐涵借著原主的記憶,扛著陳濤一路奔向了小麗的家,在臨近小麗家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一個女人大聲吆喝。

瞬間,整個村子都炸開了鍋,好心的都跑出來問咋回事。

“怎麽回事?偷誰家的娃了?”

之前旱災,還有人賣娃的呢,而有些孩子甚至是想送人都送不掉,現在怎麽可能會有人想要偷娃。

“我家的,我家小寶不見了。”小麗急的整個人都要瘋掉了,跑出家裏在道路上大聲呼救道。“大夥救命啊,快幫我找找啊,蒼天啊!我到底做錯了啥啊,要這樣對我。”

“小麗,你家小寶不是你在帶的嗎,這到底是咋丟的啊?啥時候丟的啊?”一個老大爺好心地問道。

而有些,家裏有孩子的,都紛紛躲避在了家裏,害怕地鎖住了門。

小麗如實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應該還沒有走遠,咱們抓緊點,分頭找,很可能還會找到。”一個三十多歲,體型健壯的男人開口說道。

“趕緊的吧,咱們快走。”

“你先不要太著急,我帶人去找,你別哭了,穩住情緒,要不然你都垮了,孩子還怎麽找啊。”陳文蔚見小麗急的雙腿都在打顫,一副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般,連忙開口說道。

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對小麗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但不得不麵對。

要是她倒下了,還怎麽指望村裏人去幫她找娃啊。

“先救人。”袁沐涵快速走過來,對小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二哥,小麗,你們先等等。”

袁沐涵說完,又對小麗問道:“床在那間屋子。”

“這邊。”小麗著急的情況下,還是保持住了一絲理智,聞言連忙指引道。“芯兒,拜托了。”

“屋子裏有沒有發現什麽痕跡?”袁沐涵把陳濤扛進了屋子,放在了**,這才開口問道。

這個事情,太離奇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按理說,他們如果是針對自己來的,那麽不應該要找陳濤家裏下手啊。

小麗失色猛烈地搖頭道:“沒有,床頭的櫃子上,我還放了幾十塊錢,都沒有被拿走。”

“我覺得,整個事情,似乎都是針對你們家來的,而目標是你們人,不是錢。陳文蔚在一旁也是緊張地分析說道。那麽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小麗:“沒有,我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子了。”

袁沐涵捏了捏左手腕上的彼岸花,在幾個人不留意到的情況下,想要快速搜索到小寶目前的位置,可惜因為小寶還沒有正式取名字上戶口,於是她搜出來的竟然是和小麗孩子小寶同名的小寶(狗)。

她的同伴,小寶,隔壁老王家養的狗。

於是,就無法定位了,急道:你們快去找孩子,這裏交給我。”

袁沐涵又繼續說道:“小麗姐,你家男人傷的太重了,雙胳膊都被人打斷了,還需要接,而雙腿嚴重性骨折……腦袋上被人用刀子化破了幾個口子,我需要對他進行手術醫治,所以……”

她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小麗瞬間就明白了什麽,瞬間情緒失控,差點沒有穩住而跌坐在地上:“芯……芯兒……不管怎樣,我都把……他交給你了……”

小麗顫抖的聲音開口說道,還好有陳文蔚攙扶著她,要不然她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袁沐涵嚴肅地道:“嗯,你相信我就好,風險一定會有的,畢竟傷的太重了。”

王秀花無比心疼又害怕:“小麗,你要堅持住,你不能倒下,孩子還希望你。”

小麗抹了一把眼淚,已經沒有再哭了,臉上的表情僅有的都是一副生無可戀:“陳文蔚兄弟,你跟我去找孩子,這裏就交給芯兒和秀花嬸了。”

“芯兒,謝謝你,謝謝你。”她轉身的時候,連續對袁沐涵道了好幾聲謝謝。

王秀花對自家兒子叮屬道:“老二,照顧好小麗,小心一點。”

這個世道,就沒有平靜過,年年有大事發生,今年剛開頭年,就遇到了這樣的事件,還是有史以來,出現的首次偷拐孩子。

“娘,你幫我打副。”袁沐涵見人走了,開口道。

王秀花立馬把藥箱放下:“好。”

她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手腳無比地麻利,對於動手術這個概念,她雖然都沒有見過,但她能想象出來。

想到待會要見到她家三兒媳婦拋體縫針,她的心還是有那麽一絲絲微動感的。

袁沐涵一邊忙著給陳濤脫衣服,一邊說道:“你先去打一盆熱水過來,最好是兩盆。”

在這個緊急情況下,她顧不得什麽是男女有別了,隻想趕緊把這個人的傷勢給處理好,然後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

王秀花自然能明這個事理,於是應了一聲,就快速地走出去了。

按照袁沐涵說的,打來了兩盆熱水。

袁沐涵把陳濤的衣服全給脫了下來,閉上眼睛,意念著自己待會要用到的醫療東西,然後這才打開了藥箱,藥箱裏,果然出現了很多,紗布消毒藥水,還有手術刀等。

她拿出了聽診器,先是放在了陳濤的胸口上,竊聽陳濤的心跳,感覺很薄弱,在這樣的環境,是沒有什麽呼吸機吸氧機等設備的,一切多數還是靠聽天由命了。

“芯兒,這人還有救嗎?”王秀花看著她快速忙碌的動作,擔心地開口問道。

袁沐涵把聽診器放進了藥箱,淡淡地開口道:“有,娘,你把他的頭部洗跡清洗一下,我先給他把傷口縫上,然後再做其他地方的骨折手術。”

袁沐涵有條有序地說道。

王秀花:“好。”

隻要三兒媳婦說有救,那這個人一定就死不了,這個她是非常相信的,對於打副手,她隻能盡自己所能去搭配兒媳婦了。

想來也是,人家是小仙女,隻要她想救的人,怎麽可能會救不了,自己問的問題豈不是白癡嗎。

她真的是老糊塗了。

袁沐涵接著從藥箱裏取出了麻醉藥,先給陳濤注射了一針麻醉藥,然後再拿出消毒液,棉簽,紗布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