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米本來也很不服氣,為啥他們家過的今天這個下場,而大房家每天的夥食,那是一個津津有味。

這一切都怪老太太膽小怕事,要不是她膽小怕事,去一趟大房家,她們家至於會過的像現在這個慘樣嗎?

“你個死老太婆,有本事你去和大房家要吃的啊!”嚴米說道。“我生兩個到孩子怎麽了?還不是因為你家祖墳沒有埋好!”

嚴米也來氣了:“要是你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墳埋好了,我家兩個孩子至於這個樣子嗎?恐怕早就發財了!”

“你!”老太太氣的捂住胸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撬了,顫抖的手,指著自家兒子。“看看,看看你娶的是個什麽東西!”

以前的二兒媳婦,不管她怎麽說,怎麽罵,都是從未還口的,她今天是怎麽了?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老太太緩了好一會,才開口道。

嚴米:“娘,這是你教我的,吃吧!”

老太太蒼老的眼眸,頓時定住:她教的?

這段時間,她確實教了很多兒媳婦,給孫子做飯的事情,每一次都讓兒媳婦給地瓜根給孫子吃。

“娘,你喝口水吧,你們倆都別吵了。”陳大鬆開口道。

一邊是他家娘,一邊是他家婆娘,他誰也不敢說,要不然得罪了娘,他沒有飯吃,得罪了婆娘,婆娘又不給誰,他實在沒有招。

陳大鬆試探性地開口道:“娘,要不,你去大房家看看?”

嚴米聞言,似乎方才的火氣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一樣,雙臂搭在飯桌上,伸長了脖子,開口撮合道:“娘,我覺得大鬆說的有道理,要不你去看看?”

“好歹,你也是大哥的親娘,他總不能一點都不給你吧!”嚴米繼續開口道。

老太太拄著拐杖,看著兩人,臉上的氣色,也比剛才放緩了不少,微微地站起了身來,一句話也不說,就朝著門口走去了。

而嚴米在老太太起身的那一刻,就立馬把飯桌上的餅子,全收起來扔在了一邊的垃圾袋裏了,順手還給提出去扔了。

陳大鬆見狀,連忙想要阻止地開口道:“媳婦,你幹啥?”

“什麽幹啥啊!咱們家馬上就要有好吃的了,誰還吃這個玩意啊!”嚴米回頭瞥了自家男人一眼。

她走到門口,從垃圾袋裏,順手就抓出來一個餅,遞給躺在木板上,隻蓋了一塊到處都破了洞床單的兒子,一副嫌棄的表情道:“給,吃吧。”

陳文冷冷一笑,收下了。

看著一家人出門的背影,他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嘲諷笑意。

他這個娘,這幾天給他的吃食,他幾乎都沒有吃,全放在一邊了。

等家人都背影消失在了院門,他伸手,從自己的右側枕下,摸出來一個大約有二十公分那麽高的小瓶子,看著小瓶子,他露出了希望一般的笑容。

然後打開,倒出來一粒藥,放進了嘴裏。

很神奇,這個藥吃完,他基本感覺不到餓,所以他可以一天天的不吃飯,就算他那一對爹娘,不給他飯吃,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且,很準,像她說的,五天後,他能下床,其實加今天一起,他才開始吃了第四天,自己的腸已經全部得到了控製,甚至雙腿已經有了很明顯的知覺。

他剛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的一切,似乎就在昨天大伯家裏發生的一切,是多麽的清晰。

嚼完了藥,躺在木板**,他感覺到,他渾身都變的如此的輕鬆,握了握自家的手,有了不少的力氣。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命中注定的,是八字規定好的,他的人生,就該讓他經曆了這麽多,才能讓他徹底的醒悟。

她的藥,真的是靈丹妙藥。

“林葉芯,謝謝你。”他輕啟嘴唇,淡淡地嘀咕道。

吃完了藥,他又沉沉的睡去。

……

“媳婦,你為啥不去看看芯兒?”陳東來起來幫襯著自家媳婦掛她早上起來洗好的衣服,開口問道。

陳東來不明白地繼續開口道:“你以前,和芯兒關係不是那麽好的嗎?而且她還是你的恩人,現在她出名了,你為啥不去給她慶賀一下?”

可夏聞言,猛然甩了一下衣服,看都不看陳東來一眼:“有你去不就好了嗎?我去幹嘛?”

“恩人?她是醫生,治病不是她的本職嗎?”可夏繼續冷冷的道。

看到陳東來欲要開口,搶先道:“你是想說,她是免費給我治病的嗎?”

可夏:“她給別人治病也沒有要錢啊!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怎麽變成這般狼心狗肺?”陳東來聽的有些惱火,氣的掛衣服的心情都沒有了。

“嗬嗬,我狼心狗肺?”可夏冷冷的笑了兩聲。“對,她心腸好,是全村心裏的大好人,我狼心狗肺,你咋不去和她過?”

“你!”陳東來氣的立馬舉起了手,差點呼在了可夏的臉上,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開口道。“不可理喻!”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就跨步走了。

“我不可理喻,對,我狼心狗肺,我不可理喻,她好,她那裏都好,咋沒有嫁給你,還是我來給你生孩子,你咋不去讓她給你生啊!”可夏在身後喊道。

剛急忙跨步離開的陳東來,聞言,腳步猛然頓在了原地,緩緩的回頭:“你懷孕了?”

他們結婚剛好一個月,不會吧?

這就中獎了?

他的火氣,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又退了回來,再次開口道:“你真的懷上孩子了?”

可夏:“你全家人每天都在我耳邊說她怎麽好,怎麽好,就連你也這樣跨她,她好,你咋不去讓她給你生孩子!

我懷不壞你不知道嗎?我這個月親戚沒來。”

陳東來眼神瞬間變得呆愣了起來:“我忘了。”

陳東來:“你在和她慪氣,她確實好,我爹娘說點怎麽了?你能不能別這麽誇張啊,一點點小事就鬧的如此。”

“好歹人家也是把你當真心朋友的,你這麽做,她要是知道了,得多傷心。”陳東來好聲好氣地給她說道。

陳東來耐心地解釋道,怕她太著急,動了胎氣:“你想啊,陳季男是我的好兄弟,芯兒是你的朋友,咱們這一路,遇到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是算是貴人了?”

陳東來:“你知道咱們村現在多少人,想和芯兒搭上關係嗎?”

“朋友?”可夏冷著一張臉,瞥著陳東來。“她要是我的朋友,不應該遠離我的生活嗎?不應該從這個村子消失嗎?為什麽還要在這裏陰魂不散的擾亂我的生活?讓你爹娘的眼裏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