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陳東來氣惱地說道,然後就把手上的活扔下,走了。

可夏追了上去,逮住他的胳膊:“我怎麽就不可理喻了?你今天給我說清楚,我那裏沒有她好,憑什麽,憑什麽你們的眼裏就隻有她。”

陳東來看她激動的情緒,想到她剛剛說自己懷孕了,又深怕弄到她,隻能任由她抓著自己:“你能不能別這麽無理取鬧?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

“嗷!”陳東來被她抓疼的嗷了一聲。

“幹啥呢你們?”

米方在屋子裏掃地,忽然聽到自家兒子在院子裏嗷的一聲疼叫,立馬蹦了出來,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掃帚。

當她看到是自家兒媳婦抓著兒子打的那一刻,那裏忍受得了兒媳婦打自家的寶貝兒子,立馬就衝了過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你憑什麽打我兒子,看老娘今天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我早就看不慣你了,早就想教訓你了,你倒好,倒是先教訓去我兒子來了。”

她一邊怒氣衝衝地說著,就一邊高高舉起手裏的掃帚,給兒媳婦呼了過去。

“敢打我兒子,你說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米方罵道。“長的這麽臭,嫁給我家東來這麽帥,你她娘的還不知足,還想動手打人。”

“啊!”可夏本來是想要伸手去擋自家婆母正想向她肚子位置掃過來的掃帚的,沒有擋住,掃帚一下子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瞬間疼的她嗷的一聲。

其實,可夏跟陳東來結婚以後,她還是很尊重自家公爹和婆母的,一般情況下,她都是不和她們鬥嘴的,即使每天挨了罵,也從不還口。

就是偶爾因為在家裏受到的委屈太多了,找自家男人撒撒氣。

“娘!”陳東來聞言,大力推開了可夏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就看到她握住肚子,緩緩地跌坐在了地上。“娘,她懷孕了。”

米方聞言,深深一愣:“怎麽可能?兒子,你別被這個不要臉倒貼的女人騙了,她才和你結婚多久?剛好一個月,就懷孕了?”

米方猜想地說道:“怕是懷了別人的種吧!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就懷孕了。”

“你們在鬧些什麽?”這時,陳紅花早上起來就被自家婆娘安排去挑水回來了,剛挑著一遍但的水進了院子裏,看到院子裏的一幕,趕緊把肩膀上的扁擔放下來,厲聲道。

“她打你兒子!我在給你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的厚的東西!”米方罵道。“花了老娘這麽多的錢,娶了一個這麽個東西,連一分彩禮錢都不給退,還在家裏天天生事端。”

“你們不是說林葉芯好嗎?咋不去娶她做兒媳婦?”可夏疼的握住肚子,一時間想起這段時間在陳家所受到的委屈,一股腦地懟了出來。

此話一出,那裏了得,直接激怒了米方。

米方拉著臉,伸手狠狠的指著坐在地上的兒媳婦:“你好意思跟我提芯兒,我說她好怎麽了?村裏人誰沒有說她好,人家有那個資質,別人跨她是她的本事,關你屁事?你有啥不滿意的?我家是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喝了?”

米方:“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她,就是想娶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做兒媳婦,怎麽了?你有啥不滿意的?你要是不滿意我家的條件,你給我滾啊!有多遠滾多遠!”

“也不好好的瞧瞧自己,你能跟芯兒比嗎?你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米方繼續罵道。

氣的大口大口的喘著呼吸。

“好了,好了,我還以為是啥大事呢,就這點小事,你們倆婆媳,至於鬧這麽大的動靜嗎?這要是讓咱們村裏人給瞧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麽笑話我們。”陳紅花也知道,他家婆娘最近確實有些跨大了,急忙開口勸道。

“我那裏跨大了,你看看人家芯兒,現在可是咱們村裏,最有托福的人了,誰不想娶一個這樣的兒媳婦發財。”米方道。

“行了,都別說了。”陳東來抱著坐在地上的媳婦。

忽然,他看見了血:“娘……血……血……”

可夏已經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直握住肚子。

陳紅花見狀,也是嚇了一大跳:“咋搞的你們?你呀,都活了這個歲數了,性子咋還這麽穩不住。”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責怪自家的婆娘。

米方本來是不相信可夏的,當自家兒子說有血的那一刻,她才很不情願地瞥了一眼兒媳婦,當場傻掉了:“這是怎麽了?”

“不對,她懷孕了,懷的種肯定不是咱們兒子的,別管她!”她忽然又想到了可夏和自家兒子結婚才一個多月點,開口說道。

聞言,剛要伸手去幫忙的陳紅花,驀然頓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地回頭看著自家婆娘:“你剛剛說啥?”

“我說她懷的種,就不是咱兒子的。”米方重言說道。

陳紅花腦子一個靈光閃過,還是急忙去幫忙攙扶起可夏:“先別說這些了,要是讓村裏人聽見了,你不閑家醜啊!”

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有啥事,關起門來說。

“可夏,你感覺怎麽樣了?別嚇唬我。”陳東來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頓時嚇的不輕,急忙開口道。

他一把將可夏抱了起來,走進屋子裏。

“你先躺好,不要動,我去找芯兒,她一定會有辦法的。”陳東來緊張地說完,就朝門口跑去了,直奔村長家。

看著跑走掉的男人,可夏眼神裏,冒出了一幕陰蘊地寒意,她捏緊了拳頭,狠狠的砸這在了**。

但是由於她肚子傳來的疼痛太過於激烈,使她砸在**的拳頭,毫無動靜。

“娃他爹,我就說,她最近怎麽這麽能吃,原來是懷了別人的種,跑到咱們家來大吃大喝了。”米方冷眼旁觀地看著可夏,臉上一點疼惜都沒有。

因為她一直以來,根本就最討厭這個女人的,要不是她兒子堅持要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她要顧及自己的形象,她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她雖然在家裏橫,但出門,非常的在乎自己的名聲以及形象的。

“你少說兩句!”陳紅花聽聞自家婆娘的話,開口說道。

村長家。

“芯兒,芯兒,你在家嗎?”陳東來一路跑到村長家,大力推開院門,喊道。

剛準備好,要去看看陳濤的袁沐涵聞言,猛然抬眼看去,問道:“怎麽了?出啥事了?”

“快,可夏她……她流了好多血……”陳東來累的下氣不接上氣地說道。

“咋回事啊!你們咋搞的啊?是摔倒了嗎?”王秀花和自家男人剛準備好,一家人要下地的,聞言也是大吃一驚地詢問道。

許煙:“可夏咋了?咋就出血了啊?嚴重嗎?”

“走,趕緊的。”袁沐涵手裏本來就提著一個藥箱的,急忙開口道。

陳季男:“怎麽回事?你咋搞的?”

“時間來不及了,回頭再說吧。”陳東來給好兄弟說道,就跟著袁沐涵跑走了。

袁沐涵腳步很快,陳東來幾乎都跟不上,她連想到最近可夏的反常,她心裏就著急的慌。

不知道為啥,她總感覺,可夏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是她的病情有所複發,刻意躲著自己。

“我也去看看。”許煙看著人走了,對自家婆母說道。

張燕子內心忐忑不安地道:“希望,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她們村裏,最近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搞的這人心惶惶的,總擔心,那家又出點啥事。

今年咋就那麽多的不順呢。

王秀花聞言,點頭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