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夏寞是一早就看到晨傲腳上的鞋的,做工算不上精美,瞧上去倒是很紮實。鞋底用了很多張獸皮縫在一起,踩在一般的尖石上都不會將鞋完全刺破,確實是非常的實用,也很值得推廣。

有了晨傲試穿的好評反饋,他相信她絕對在盤算大批量生產的事,隻是他必須得澆她一頭冷水才行。

“蘇嬌,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要和你說。”

有話要說,還要找安靜的地方,這廝在玩什麽神秘?腹誹一句,知道他是有話要背著別人和她講,蘇嬌卻是有心和夏寞唱反調,故意說道:“哦哦,你說的安靜地方,是說的索爾那裏吧!好啊,晨傲要不要一起去?”

就算蘇嬌不喊,晨傲也是打算陪同的,哪怕是去他不想去的索爾那裏。而現在蘇嬌不論是出於客氣,還是出於真心的問了一句,晨傲自然理直氣壯地點頭,表達著他幹嘛不去的意願。

她的小心眼,如何能躲掉夏寞的細致,隻不過夏寞什麽都沒說,也沒反對蘇嬌的建議,順著她的話說了句“那好”就拍著大白貓,先一步的朝索爾那裏去了。

三人一貓,推開索爾的屋門,屋主索爾看到晨傲去而複返,正打算調侃兩句,餘光瞄到躲在夏寞身後探頭的大白貓,促狹的念頭瞬間改變,驚訝地看著夏寞問道:“靈獸回來了?!”末了斜睨了蘇嬌一眼,心說,怎麽看起來它更黏夏寞一些呢?

這個問題索爾礙於蘇嬌的麵子沒問出,不過他要問了,夏寞一定會告訴他,因為這隻貓就是他養的,它不黏他都有鬼。

聽到索爾感歎。夏寞隨意地點了個頭,表示他沒有看錯,跟著笑得很純良地說道:“我有些事要和蘇嬌談,她說這裏比較安靜,所以就來了。你看你——”

換成別人說出這番話,索爾絕對會裝作沒聽懂,任憑著對方拖出多久的長音,哪怕一口氣拖完,他也不會主動接後話的。然而說出這話的人是夏寞,索爾沒怠慢。很懂事地接了後話,說道:“那正好,我有事要去找羅安。你和小嬌嬌慢慢談。”

走前索爾還特意的將晨傲手腕一抓,連半個字都沒給他機會說,就將他拉離了屋門前。

本來是打算刁難夏寞的,哪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清了場,蘇嬌完全服氣了。

她往石**一坐。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撇撇嘴,說道:“你有什麽話要說,趕緊說了吧,哦,另外你說還要引導我巫力什麽的。都一並都快點做了,回頭我還有正事要辦。”

夏寞拍了拍大白貓的頭頂,意思是讓它隨意。末了坐到蘇嬌身邊,斜睨著她瞧了片刻才說道:“你是不是想讓他們自己來做鞋?”

他的話說得口齒清晰,不過蘇嬌卻是沒明白他想表達什麽,不解地問道:“嗯?啥意思?”

夏寞立即回答道:“字麵意思。”說罷青色的瞳仁裏閃過戲謔,好像在說蘇嬌很笨一般。

時不時的被夏寞或明示或暗示腦子笨的蘇嬌。已經能淡然的麵對他的這種程度的挑釁,知道他沒再重複一遍問題的打算。她無視掉他瞳仁裏的暗示,擰眉想了想,說道:“我已經找了羅安,而且羅安也已經安排了葛楠她們來幫忙了。”

“哦……果然。”夏寞點了個頭,臉上沒有猜透蘇嬌做法後的喜悅、得瑟,卻有讓蘇嬌感覺莫名其妙的焦慮。

“你擔心她們做得不好?”蘇嬌問罷,正想說別擔心,其實她的水平才是最差的,就聽夏寞否認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蘇嬌糊塗了,追問道:“那是擔心哪個?”

“嗯——”夏寞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我是擔心不是你動手,就什麽都做不成。”

嗯?這又是什麽設定?

“你等等,我消化消化!”蘇嬌扶著額頭,暗想,要是她沒理解錯的話,夏寞這話的意思是,做鞋這事,她必須得親力親為,否則這事就得出岔子。

會出什麽岔子?

蘇嬌隻能表示自己腦容量有限,確實的想不出能出什麽樣子的岔子。

話說回來,都把索爾他們支走了,話也不能說得再直白些嗎?非得讓她猜一猜,才能表現出他的智慧嗎?

不帶這樣無恥的!

大約過了三分鍾的樣子,沉思外加跑題走神的蘇嬌,揉了揉發緊的額角,抬起眼來看向那雙一直睨著她就沒轉眼的青色瞳仁,忽略掉眸子裏看不懂的閃爍,不悅地說道:“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聰明,所以你幹脆再講直接一點。”

此言一出,夏寞那青色的瞳仁裏便浮出戲謔,跟著他笑吟吟地說道:“我以為結合之前果樹的事,你能得出一個結論呢,哪知……”沒說出的後話,分明是在表達他太高估她的意思。

媽的她就是傻,行了吧!

蘇嬌自以為平靜扯了扯嘴角,卻是扯了個比哭好不到哪兒去的表情,看得夏寞忍俊不禁。末了他收起戲謔,說道:“算了,關於這個我還是直說吧。”說罷,在蘇嬌擺出洗耳恭聽的正色時,再補了句調侃:“不然等到你自己想通,隻怕是什麽都晚了。”

妹的,丫不損她兩句就不舒服嗎?蘇嬌的嘴角抽了抽,一切盡在不言中。

調侃罷了,夏寞說道:“果樹會在一場雨過後就炭化,絕對不是偶然,若再讓索爾幫你種果樹,結果也必是如此的。”見蘇嬌聽得目光有點呆,好像沒理解似的,他停了下又說道:“如果換成你來,那棵樹就能活下來了。”

夏寞的話絕對不難理解,隻是蘇嬌覺得他說了等於沒說,完全沒把原因解釋清楚,反而讓她聽得腦子裏全是問號。

“為什麽?”問了句她確實不想問的三個字,蘇嬌心說,他要敢拿她是異界來的話來搪塞,她就敢再三天不理他。

不知道是蘇嬌的意圖太明顯,還是因為夏寞想通了什麽,決定透露一部分真相,他倒真沒說出她不想聽的答案,而是說道:“整個部落中了一種古老的黑巫術,凡是有促進部落發展的舉動,就絕對會觸發黑巫術。”

“啊!這麽說來,那場雨其實是黑巫術造成的?”蘇嬌無意間把話題岔開,邊感歎邊看向窗外,天空還是陰霾不散,一副隨時要下雨的樣子,不由喃道:“難道這雨一直落不下來,合著是在等時機呀……”

見蘇嬌終於理解了,夏寞就她對這事理解上的偏差,解釋道:“差不多吧,也不一定是下雨,有可能是別的形態出現。反正這麽多年了,那個黑巫術是一點都沒減弱。”事實上,他覺得還比他從師父那裏聽說的情況要糟多了,難道當年的黑巫也留有後人?

不能不能,師父說過,當年的黑巫做得太絕,都沒有善終,不可能還有繼承人。

窗外傳來雨點聲,下一秒就看蘇嬌一個箭步竄到了門前,夏寞回過神來,問道:“你去哪兒?”

拉開門的同時,蘇嬌丟下句“我去看看葛楠她們!”衝出了門。

就算夏寞說黑巫術不一定是以下雨的形式出現,她還是很擔心葛楠她們。那群聊天沒個下限的姐姐們,本質都挺善良的,要是因為她的安排而出個什麽事,她可承受不了。

屋外雨下得不大,但雲層裏閃電不斷,悶雷滾滾,很是異常。

氣喘籲籲地推開晨傲石屋的門,過猛的推門聲,剛好驚擾到了屋裏的女性們,使得正嬉笑打鬧成一團的眾女性定了格。

“誒……”這是什麽情況?蘇嬌在門前錯愕不到一秒,屋裏暫時安靜了也就沒一秒,跟著眾女性開心地笑著,又繼續鬧騰了起來。

見諸位姐姐都沒事,雖說正事同樣也沒做,蘇嬌還是鬆了口氣。

好吧,沒做就沒做吧,照夏寞的說法,這事還得她親自動手才行。想到這裏她才發現,其實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夏寞隻講了原因,卻沒說她為什麽能逃掉黑巫術的製約。

難得他沒遮遮掩掩的,她不乘機問個明白,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會有機會了。

不行不行,她得快點過去。

“呃,外麵在下雨了,你們要想回去就回去吧,東西可以不急著做了。”蘇嬌說完轉身又跑回索爾的石屋,夏寞還好沒離開,還在裏麵等她。

蘇嬌扶著門,氣息不勻地感歎道:“還好你沒走!”

“外麵在下雨,我走哪兒去?”他不想弄得全身濕濕的,上回下雨,要不是感覺到蘇嬌有危險,他才不會衝出去淋雨。

“那好,我們繼續說。”蘇嬌抹了臉上的雨水,坐到夏寞旁邊,問道:“我為什麽不受黑巫術的影響?”

以為她把話題岔開了就不會再拉回來,沒想到跑出去一趟,回來就把話題又拉了回來,雖說夏寞做好了準備將這一部分內容透露,仍然躊躇了下,說道:“因為你是第一白巫的繼承人。”

從索爾那裏聽到的一句話,再從夏寞的嘴裏出來,頓時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蘇嬌安靜了半晌,問道:“為什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