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交代一下,昨天沒有更新,因為白天蟲子去了同學家一整天,晚上回來後回了一個留言就馬上停電了~~一直到今天10點左右才有電。你們不知道我的這個村,稍微來點打雷閃電停電就停的特勤快!真的是沒有辦法更新昨天~~貌似最近一直都有借口,但是都真的是實際情況不允許啊~~望諒解!!)

將軍府大廳

與平時不同,此刻大廳內氣氛壓抑的有些詭異,身著統一服裝的大內侍衛各個麵無表情的分站在兩側,目不斜視,腰佩禦用之刀,宛如一尊尊雕塑。

而大堂正中首席之上,齊景熏一襲明黃太子朝服坐於其上,麵色溫和儒雅,安放於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而安靜站在他身側的一個身穿紫紅深衣的太監倒是有些紮眼:雙手捧著一道明晃晃的聖旨,微垂首靜默不語。隻是從他那滿頭花白的發絲及滿臉的深刻的皺紋不難看出,這是一位極資深的太監。

齊景熏不著痕跡的將視線從身邊的公公上掠過,他想不到父皇居然把貼身太監許公公給叫來了,這位皇帝身前的紅人在朝中可是人人都想巴結的人物呢,如若有他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更是勝過了朝中臣子幾年的奮鬥。這個席心緲竟然能得父皇如此厚待……

正思忖間聽得一聲突兀的響聲,“臣女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恕罪。”不似女子的嬌柔卻更勝男子的剛毅果脆,一如她本人。

外麵,席心緲一襲素裝從大堂外踏進,根本無視兩側浩浩陣勢的皇家護衛。其中散發的倨傲氣勢並不因她的些許憔悴而減弱分毫,雖然她已經一整夜沒有合眼了。冰凝緊隨跟上,沉默在側。

“無妨無妨。”齊景熏亦是起身,和善一笑,扭頭對著身旁亦是打量著席心緲的許公公說道:“許公公,宣旨吧。”

“是。”許常德回神,收回略顯混沌的眼中的讚賞,略一躬身,走到席心緲麵前,敞開本是卷起的聖旨。

“且慢,父皇早有交代席小姐有傷在身,就不必行禮了。”齊景熏製止住剛欲下跪的席心緲,柔聲解釋道。

“遵旨。”由冰凝扶起站至一旁。

得到齊景熏眼中的許可後,許常德這才扯嗓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席府忠烈滿門,其女席心緲更是蕙質蘭心,忠肝烈膽。危難當前更是奮勇救朕之太子,其情可感,特賜天上雪蓮一株,和氏璧一對……以當嘉獎。欽此。”

“謝主隆恩,臣女席心緲接旨。”雙手接過明黃絲質緞錦聖旨,席心緲朗聲應道。

“席小姐,父皇賜你天山雪蓮等稀有珍品,你可要好好養傷啊。”

“蒙皇上抬舉,心緲自是不敢懈怠。”看著齊景熏那人畜無害的笑臉,席心緲回以高深的淺笑,她總覺得他是意有所指,她隻知自己“自殘的”一幕被他看見,也不知道在那之前的盜藥一事他知曉不知曉。這個人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不過她現在沒有功夫顧及這些,因為她的心思全在那個躺在她**昏迷不醒的水冽寒身上。置於堂上的這些人,得快快打發了才好。

“冰凝,快快奉茶,將軍府的人何時沒了這般禮數!”席心緲的聲音略微上揚,似有些不悅。

“是,是奴婢疏忽了,奴婢這就去。”冰凝急急應道,眼看著就要退下去。

齊景熏是何等精明之人,豈會看不出席心緲言下的送客之意,便在這時出言製止,“席小姐不必客氣,本殿宣完旨也要回宮複命了,不必麻煩了。”隨即朝著眾侍衛一聲令下,“回宮。”

率先走出,在經過席心緲身邊時卻突然停下步子,俯身貼著她的耳邊,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曖昧起來,隻是兩人顯然都不顧,他輕聲道:“那日席小姐是迷路了麽,竟走到了息心塔附近?”

眨也不眨的盯著眼中的女子,譎光微湧,難明其意。

“太子所言差矣,巍巍皇宮,心緲微末如沙粒,在其中迷路了不是很正常麽?你說是麽?”席心緲似笑非笑的抬頭視之,一臉坦然。

隻怕其中的微妙兩人心底都各自有數吧。

齊景熏直起身,深深的望了席心緲一眼,沒有繼續答她的話,終是帶著浩浩****的侍衛離去。

隨著齊景熏一行人的離去,席心緲這才收斂了笑容,淺蹙著眉頭,望著門口,眸底黑潮湧動。

這時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跑上前去,麵露急色,朝著席心緲輕聲嘀咕幾聲便退下了。不過她的話卻是叫席心緲吃了一驚,不敢怠慢,馬上朝自己的院落趕去。

日落苑

兩個一黑一藍的身影卻是在打的難分難解。

幽冥劍在手,此刻卻直指那藍衣男子麵門而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間不容發的時候藍衣男子倏地將頭一扭,以微毫之差躲過。那劍鋒幾乎是緊貼他的側臉而過,若閃躲不及必是血濺三尺的下場,其中的凶險非言語可以表述。

剛剛躲過凶險的一擊,藍衣男子嘴巴也不閑著,“喂喂喂,你來真的啊,我不是賊,不是小偷,你幹嗎打我啊你,消停一會我給你解釋還不成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雖然你不是君子,但是也不要逼我做小人啊!”

見他躲過自己的一擊,又見得來人如此聒噪,影眼中冷意更甚,握於手中的幽冥劍像是有感應般隱隱的散發著寒氣,他一躍而起,執著劍朝著藍衣男子橫空一揮,森冷的劍氣順著劍劃開的弧度順勢彌漫而出,直逼而去。

藍衣男子亦不敢放鬆立馬收了嘴,千鈞一發之際上身後仰,足足與地麵平行,那一道冷厲的劍氣險險的擦邊而過。

直起身,猛拍自己的胸脯,好像真的受了不小的驚嚇,急的狂跳腳,手指戳著麵前不遠處的冷麵黑衣男子,抖啊抖啊抖,好像真的很激動,“你你你,你氣死我了!都說了我不是賊,你見過這麽玉樹臨風的賊嘛!!我是來尋人的,尋人的!你是聾的還是傻的,怎麽就聽不明白呢!”

“哼!”影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擺明了不吃他那一套。

不過那邊可接受不了了,“哇靠,我說了這麽久你才一聲‘哼’?有沒有搞錯?!你要搞個性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吧?小心我叫我老大罰你跪搓衣板去!”

不理會藍衣人的哇哇大叫及控訴,影足尖輕點地麵兩下,一個劍勢轉換後直逼那人刺去,速度之快仿佛能聽見無形空氣被撕裂開的聲音。

說也奇怪,那藍衣男子雖是次次凶險的避過了影的殺招,但是每一次都躲避的如此成功,這已然不能讓影小覷,更何況,他的手裏還沒有任何的防衛兵器。

所以,這亦是影招招殺意的原因。如今正是緊張時刻,這人突然現身於將軍府內,言行怪異(他缺德的嘴上功夫及過於誇張的形體動作……),恐怕目的不純,不可放過。

思及此,眼中寒光乍現,速度更是快了幾分。

麵對如此凶猛攻勢,藍衣男子以大鵬展翅之勢敞開雙手,勾起左腳,右腳腳尖貼地,整個身體向後飛去。風吹拂著他的碎發,在他臉上上肆意,長長的下擺亦是翻滾湧動,片刻之間,他已經飛到了那個席心緲長長駐足的石亭之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影,神色有一瞬的緊繃。剛剛幸虧他閃的快,不然還真要吃點虧了。

此時影的麵色也不好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讓他躲過去了,此人功力難測,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一時之間僵持不下,直到那聲女音的出現。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小姐(老大)!”兩人同時回眸出聲,將注意力轉向了那個剛剛趕來的席心緲身上。

楚隱皓這一叫,有人吃驚有人冷汗。吃驚的自然是影了,他那日奉席心緲之命回京探查情況,自是不知後來席心緲還碰上皓子一事;而至於冒冷汗者,自然是冰凝是也。她不知道這尊活佛也來湊熱鬧,這下有的忙了……

看著那個還賴在亭頂不下來的騷包男,席心緲唇角抽搐,其實她遠遠的就聽見了他剛剛對影的“獅子吼”,有門不走偏爬牆,難怪影會把他當賊給刺了。

“你決定在那裏準備過冬麽?”

皓子的臉上明顯一陣呆滯,隨即恍然,飛身下來,雀躍的來到席心緲跟前,經過影身邊時看見他不再動手卻投來的冷冷眼神,還很得瑟的朝影一仰下巴以示“得寵”,再麵向席心緲時笑的那叫一諂媚,剛伸出爪子往她身上搭,被席心緲淡淡的一個眼神生生止住。

“我不是擔心你麽,就特意過來瞅瞅情況,嘿嘿,瞅瞅情況。”

“據我所知,兩國使者皆已回國,你是怎麽混弄過去的?”

“什麽事都瞞不過老大您,使者麽,隨便打昏一個裝上車就說不勝酒力就是了嘛,我現在可是舉目無親的黑戶,看在我費盡千辛萬苦留在你身邊的份上你可要養著我啊!”說著想從懷裏掏出什麽應該是絲巾類的“拭淚”,撓了半天也沒有出現個啥子,才想起自己一個大男人哪來那玩意兒,才改換袖口掩麵拭淚,一派楚楚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