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寫多了····哎~便宜你們幾百字了···大出血了····蟲子很“勢利”,這多出的幾百字看的我肉疼~~每個字都難擠哩····)

“你就是那個粽子。”一道清麗的女音打破客棧裏沉寂的空氣,雖是問句但語氣肯定。

眾人隻覺一陣清新雅淡的味道鋪展開來,沁人心脾,不由得將視線凝聚到了正緩緩下樓的女子身上。

水冽寒萬年冰山的臉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瞳仁鎖定那道人影。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呐,而那道身影,無疑是融化他冰冷的根源。

楚皓抬眸,眼睛一亮,“嗨,美女,是你啊。”興奮的蹦到我的麵前。到沒有發覺席心緲方才對他的稱呼。而楚皓不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他為她做出了怎樣驚天憾地的地步。

冰凝剛想上前訓斥他的輕佻,卻被席心緲的一個眼神製止,直直的審視著他,沒有一絲女兒家的嬌羞,就是很平常的看過去,眼神淡漠。

眼前的男子有著像琥珀一樣美麗的棕色眼睛,頭發是一片柔順的亞麻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裏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陽光。給人一種鄰家男孩的舒爽。

第一印象,及格。鑒定完畢。

從腳踝處抽出一把匕首,那是特別打造的,削鐵如泥。行走江湖,自是少不了這些防備。

“喂喂喂,你想幹什麽?”看著我拿著匕首向自己走進,那明閃閃的光亮看的人發慌,楚皓連連向後蹦去,臉色大變,驚恐的叫道,“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蒼天啊,真是天妒藍顏,想我天下第一美男竟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場。美女,別衝動啊,冷靜啊,話說,還是我提醒你的,你可不能殺害救命恩人啊!”

又扭頭朝水冽寒他們喊著,“喂,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綁了我就要負責到底啊!”

可惜所有人都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沒有理會分毫。

“你們瞎啦還是聾了,喂!”還是不見回應,楚皓跳的更歡了,我跳,我拚命的跳。。。。

席心緲飛身擋在他麵前,不待他開口,熟練地抬起匕首,猛地落下。

“啊!”客棧裏回**著久久不散的淒厲慘叫。

。。。。。。。。。。。。。。。。。。。。。。。。。。。。。。。。。。。。。。。。。。。。。。。

盯著眼前猛灌茶水的某人,席心緲選擇暫時無視。

“我說,美女,你還真是行動派的,好歹事先吱個聲啊,害得我以為你搞謀殺呢。”瞅了瞅地上零散的麻繩,還是心有餘悸,一遍遍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挪著凳子靠近我的身邊,剛想諂媚幾句,卻被水冽寒若有似無的淡淡眼神威懾住,又悻悻然自覺的後退一些距離。

“你怎麽會在那裏?”他剛想開了話匣子,卻被席心緲搶先答道,“不要告訴我被搶,這個理由--”她略一停頓,“很遜。”鬼才相信那些憋足的理由,當她是草包呢。

棕色的瞳孔微微一縮,很快又恢複正常。

打著哈哈,“被你發現了,嘿嘿。我是聽說這裏有一位美女住著,被人們傳的神乎其神。我這不是心癢嗎,也想來看看,想不到遇到殺手,情急之下,就叫搶劫通知你了。嘿嘿。”他似是不好意思般的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樣子有些憨厚。

這個理由倒是充足了很多,雖還是不如人意。

水冽寒依舊高深莫測,不置一詞。

她垂眸,長長的眼瞼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讓人瞧不出神色。抬眸時,卻是一臉的恍然,不似剛剛的正色,挑眉笑問,“那你對我的長相還是否滿意呢?”

眾人皆是一怔,似乎料不到席心緲這樣的問話。

楚皓傻傻的看著眼前女子的笑顏,她的嘴角上揚的美麗的弧度,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他想他明白就是這樣的景象了。心中好像投進一顆石頭,泛起點點漣漪,一圈圈暈開,變大,變遠。。。

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滿意,超出尋常的滿意,能被小姐讚成是粽子,是我天大的榮幸。”揚眸燦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倏地站起身,沒有丁點預兆,而且神情激動。他們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懂為何一貫淡漠的她會突然的有如此熱烈的眼神,仿佛是迷亂在沙漠的人突然發現了一片綠洲,眼裏全是希望。

“中國。”席心緲盯著楚皓的臉,生怕錯過點點表情,略帶顫抖的吐出了隻有他們那個世界才有的詞語。據她所知,這裏的時空並沒有粽子的存在,而他居然懂,這,說明了什麽?

楚皓先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席心緲,聽到那兩個字,塵封在深處的記憶猛地回來,多久了,久到他差點忘了曾紮根自己心中的那個遙遠的夢。亦是一臉激動的站起身,“熊貓。”

“北京奧運會中國排第幾?”

“第一。”

“國歌?”

“義勇軍進行曲。”

“你是什麽時候穿來的?”她迫不及待的追問。心中已然確認,欣喜萬分。

“很久了,”楚皓歎口氣,悠悠坐下,“我一來,就發現在一個嬰兒身上。”轉頭反問,“你呢?”

“應該六年了吧。”言語有些滄桑,有些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初我還是一個小baby,現在年芳雙十,”又伸出三個指頭晃了晃,痞痞地說道:“再加三個年頭。”潔白的牙齒閃著亮光。

“從一個小鬼熬成一個老男人,我以為你的心智會更加成熟一點。”對於他幼稚的舉動,她不留情麵的痛批,陳述著自己的觀點。

“哧--”旁觀的人都難掩笑意,顯然讚同她的看法,盡管聽不懂他們的內容。

“oh,my莎士比亞,”楚皓以手覆額,仰天長歎,“老大,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嘛?好歹人家也是帥哥一枚啊。”說著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撫摸著胸口,楚楚可憐的望著席心緲。

可惜某人根本不為所動,淡掃了一眼仍在裝腔作勢的聒噪男,黑曜般的眸子即使沒有任何波動亦是透著說不出的**,自顧倒了一杯茶,輕啜一口,舉手投足間風情盡顯。

楚皓的心有一刹那的停滯。

“知道怎麽回去嗎?”問出了最關鍵的一步。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期待、希冀。

話一出口,眾人無法再保持輕鬆的氣氛。冰凝一陣恐慌,總覺得不對勁。今天的小姐太奇怪了。不,應該說是遇見這個男人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感覺小姐好像要離開永遠也不會來了一樣。

反觀水冽寒,倒是比旁人鎮定很多,玉般潔淨的手指輕轉瓷杯,麵淡無波,深邃的藍眸晦澀不明,神情依然優雅自適,隻是轉動茶杯的手已經停下,但並不鬆手,好像一鬆手,就會失去什麽一樣。

“咳咳---”象征性的咳兩聲,又很“順便”地甩了一下自己的秀發,“shakespear的祖先----也就是穿越而來的我曾經說過,留下或是離開,這是個問題。”

瞥了他一眼,眼裏是說不出的輕視,“占一個死人的便宜也就算了,還剽竊名人名言,做人真不厚道。省略廢話。”

“真是的,一點情趣都沒有。”委屈的一撅嘴巴,但也是切入正題,“我試圖找尋回去的辦法,但是---沒用。”他攤開手,一臉無奈。

“還是沒有嗎?”她喃喃。雖有心理準備,可還是有些失落。畢竟,她曾經看到過希望。

“既然來了,為什麽還想著回去呢?”望著一臉失望的女子,有些不忍的開口。

“我為什麽不想回去?”席心緲一擊反問。隨後起身,不再理會身後的一群人,獨自離開。

楚皓語噎,是啊,沒有誰會願意留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更何況是相隔了遙遠的時間與空間!那種全世界隻剩自己一人的孤寂誰人能懂?

望著那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楚皓終是回頭,盯著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尊口的冰山男,又恢複成市井痞子的樣子,“嘿,帥哥,怎麽稱呼啊?”說著伸出手想搭在水冽寒的肩上,眼看就要觸到的肩膀卻一下子沒了蹤影。楚皓的手落了空,而水冽寒還是在神定氣若的品茶,好像根本沒有做過任何事一樣。

可事實並非如此,可是誰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麽躲過去的。

繼續喝茶,將某人無視到底。

鳳目一凜,隨即展眉露齒,“呦,還是個行家呢!”毫不在意,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亦不見任何尷尬,坐下來,給自己倒了茶。還別說,若是忽略那市儈的濫調粗話,還真有翩翩佳公子的範,隱隱的透出一絲尊貴,那是模仿不出來的。

一旁的楓雪都看在眼裏,剛剛他出手的瞬間,伴隨的還有一股內力,像是試探,隻不過被公子躲過去了,此人來曆恐怕也不簡單。。。審視的目光不由變得銳利。。。

“帥哥,這麽冷酷幹什麽?”

。。。喝茶

“帥哥,你沒事長這麽帥幹什麽?”

。。。。繼續喝茶

“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叫你帥哥?”某人再接再厲,大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氣勢。

。。。。。繼續無視

。。。。。。

“。。。。。。”聒噪男處於暴走邊緣,在連續的口水炮轟未果後,**起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秀發。而水冽寒絕對有氣死人的能力,穩坐如泰山。

就在某人要崩潰之時,主角有動靜了,楚皓殷切的望著那擁有雙洞悉世事的藍眸的主人,那嘴臉跟如花看見星爺有的一拚,想著與他來一場世紀美男間的顛峰對話。

。。....(飛過n隻烏鴉)

“喂,你怎麽走了啊,好歹看我一眼吧,不看那瞥一眼可以吧,喂!喂----”楚皓眼角猛抽,看著那挺直身姿消失的背影,隻覺得自己被徹底無視了。。。

廳內隻剩下楚皓一人,他若有所思的品味著水冽寒在離別前與他那短暫的對視,眼神雖冷漠至極確是滿帶警告,那一閃而過的殺意清晰地被他捕捉到了。全身上下散發著冰山般的寒冷,叫人親近不得,清冷月華的氣質給人以遙不可及的距離感,孤傲絕塵,就是指這樣的人。

勾唇,揚眉,這警告還真是明顯呢!可是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臉上被震驚所取代:那茶杯,被水冽寒碰過的茶杯,居然瞬間化為一堆白色粉末,風一吹,散落飄逝,不留丁點痕跡。

原來方才,水冽寒使用內力將已經破碎的茶杯維持原狀,手撤離後,內力消散,茶杯沒有馬上粉末化,而是隨著溫度的下降慢慢湮滅。而要做到這樣的程度。。。。再次抬頭望向黑暗的深處,雙手緊握成拳,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