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蟲子嘮叨幾句啊,就幾句!這篇內容放上去,一看字數顯示才發現自己又要悲催的“添油加醋”了,哎~蟲子又得天馬行空的唾沫橫飛了~~碼字不容易啊,真的,在看的各位可憐可憐區區在下,隨便打發點嘍。而且碼字勤的唯一讓蟲子稍稍欣慰的就是前幾天的打字速度測試達到54個字每分鍾,被老師讚了一下,嘿嘿····各種求·····)

京城

一間破敗的木屋,衰草叢生,瘋長的雜草擋住了淒冷的月華,青苔爬滿了石階,一切都透著荒蕪,衰敗。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在密密的灌木叢遮擋之下,還隱逸著一個人。不,準確點說,是一個跪著的黑衣人。他似乎在等著某人的指令,可四周除了無邊的黑寂,別無他物。

“滴答--”一顆水珠在破碎的瓦片上滴落,餘音在空寂幽靜的氣氛裏顯得尤為清亮曠遠。

那黑衣人不敢有絲毫動作,垂首靜默。隻是額頭間滲出的冷汗泄露了他此時的恐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不會再有進一步動靜時,屋內卻突兀的響起了低沉而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黑衣人渾身僵硬,“屬下該死。”回想起剛才刺殺的一幕,還是心有餘悸,那個修羅般的女子,是個惡魔!

屋裏又沒有了回應,仿佛方才的問話是錯覺。

然而黑衣人卻不敢有半點鬆懈,緊繃著身子。此時的沉默對於他無疑是最大的煎熬。

“去吧。”伴隨著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帶著來自地獄的蠱惑。

黑衣人疑惑抬頭,望進那無盡的黑暗,似是不相信自己有這麽好的運氣,隨即受寵若驚道:“謝主上。”那是臨近死亡時又突然重獲新生的喜悅。

叩擊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的進行著,屋簷的水滴越積越大,晶瑩欲滴。“滴-答--”水滴終是回歸地麵,發出最後的生命之音。隻是與其一起滴落的還有那鮮紅的血珠。

草叢裏屍體很快被處理幹淨,反觀內屋,仍舊是漆黑一片。

“下麵才是你該去的地方。”自黑暗中傳來的低沉之音,如地獄的赤色催命符,掩蓋了原先鈍鐵般的血腥···············

與此同時,京城另一邊的街道暗巷上,空寂無人,偶有幾聲遼遠的犬吠從幽暗的深處傳出,阡陌交通,鳴聲相聞。黑夜給原本白日熱鬧非凡的街道披上了一層黯魅的神秘麵紗。

忽然,一個鬼魅的身影如幽靈般出現在視線之內,他,輕鬆地穿梭在民家房簷之上,黑夜與他為襯,時隱時現。眨眼的功夫,就從腳下的屋簷瞬間移動到幾丈之遠的另一個屋簷之上,就像電影裏特效的切換鏡頭,快的幾乎沒有眨眼的時間。等你再定睛細看時,早已是暗黑一片··········

熟練的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對這裏的路線熟悉之極。終於,在小巷拐角處停下,隱逸在黑暗中的影微微側出身子,一雙如鷹曆眸警惕地看著斜對麵那座華美富貴的府邸--太子府。

雖是深夜,但畢竟是皇室大族,燈籠高掛,底下兩邊各有侍衛守護,警戒森嚴。

心中已有計較,迅速轉身離開,施展輕功飛到戒備相對薄弱的後門。警惕的審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在確定沒有跟蹤的情況下縱身一躍,越過圍牆,飄然而下,輕盈無聲,衣袂微揚,進入到打探方的核心地盤。影無聲穿過院落,躍進長廊,飛快地閃進一間屋子,廊外靜寂廖然。

“吱-”精致雕刻的暗紅木門被小心的打開,隨後隻聽得及其輕微的合上聲音。一切,快的像是沒有發生過。

影站定於一個房間內,謹慎的打探著周圍的動靜,凜厲雙眸像雷達一般掃視著房間裏的擺設。不是睡房。這是他的第一定論。

外頭依稀並不明郎的散進的餘光,這已足夠讓一個天下第一殺手看清房內的任何動靜了,這樣的黑暗,他早已習慣。

看著擠滿文案的案桌,以及離案桌幾步之遙的層層書架,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書房。想是太子爺齊景熏經常在這裏辦公吧,那麽,心下略一沉思,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應該也在這裏無疑了。

打定主意,走近案桌,探尋著自己要找的東西。桌上的文件都是一些文武百官的上奏的奏折,有的上麵已有一些批注。看來,齊景熏倒是挺得齊皇看重的,居然把要批改的奏章分一部分給自己的兒子,不過,最難猜測帝王心,皇家秘術,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夠看透!將桌上的奏折恢複原狀,眸略轉,一雙厲眸在黑暗顯得熠熠生輝,繼而轉向其他地方,看是否有其他暗格。

憑著以往的經驗,他來到書架前,盯著堆滿木架的書沉思不語,忽然,一個擺放在書架上的陶瓷白碗引起了他的注意,它就那樣突兀的放在那裏,好像是主人特意擺放在那裏等待著有心人的觀賞,特意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一切,顯得那樣怪異。目光微閃,走近,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向那白碗伸去,就在要剛剛觸及的時候卻突然換了方向,朝白碗右邊的第四本書出手。厚重的書本被影移出二分之一的部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本書,居然是連著書架的!原來,它才是觸發暗門的機關!

隨之機關的觸發,隻聽得“咕-----”的一聲,書架整個移開,而書架後也露出了廬山真麵目。見此情景,影微微抿唇,而眼中亦有不小的吃驚。他之所以剛剛有那番舉動,全是因為以前聽小姐講過一些專門關於機關布置的要點及破解方法。像方才的機關,就是其中的一種。但是小姐也並沒有很詳細的講解,隻是概括性的總結了一些重點。“書架有物,右四取之。”他記得小姐說過這樣的話,沒想到,今天真的靈驗了!(機關說是胡說,不要信哦~~~)

心中感慨,若是沒有小姐,估計自己今天還真的完成不了任務。走近,打開暗門裏的盒子,將其中的書信取出,再放進自己事先準備好的信件。等一切回歸原樣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芬芳與清幽的禪院裏,青竹藹藹,寒煙林杪,梵音幽深而徘徊,有著恍如隔世的迷離。靜謐的竹海隱隱而動,隱約可聽見葉片間的摩挲之聲,一切好像是那樣的正常,可忽然木魚聲戛然而止,仿佛這才是唯一的變化。

“阿彌陀佛,施主遠道而來,何不現身一見呢。”端坐在榻上打坐的白眉老僧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眸中盡是了然的滄桑。可是他麵前空無一人,難道他是在跟空氣對話?

空氣靜止的有些詭異·········

“久聞大師是得道高僧,今日一見,大師修為更甚。”

此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就在木桌旁,突然多出了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

一襲白衣顯得他風清月朗,長身玉立,優雅脫俗,明明是一個如蓮般通透的男子,可天神俊顏上略帶邪佞的微笑卻越發的顯得他高深莫測,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竟出奇的在他一人身上顯現的如此協調,簡直是不可思議。

“施主謬讚,”空塵大師雙手合十回禮,“施主深夜造訪,怕是帶有疑惑而來吧。”

“哦?大師知道在下今日為何而來?”英挺的劍眉挑起很好的角度,明顯較之剛才多了一絲詫異,不過被很快的隱藏下去。

“善哉善哉,”依舊是出家高人該有的絕塵之淡然,“施主,時候未到,請回吧。”

“那何時才是時候呢?”聽不出丁點情緒,隻是在品茗的手有片刻的停頓。

“有緣人自會與老衲一見。”空穀的聲音平穩的傳出,仿佛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心下一凜,隨即釋然,有緣人,想必是她吧。“既是如此,在下告辭了。”亦不強求,隨即起身。雪白的衣角在空中劃開一個肆意的弧度,一如他人。

“施主請留步!”意外的白眉老僧突然出聲,叫住剛走到門口的白衣少年。

“大師還有何事?”清冷的語調,永遠帶著孤傲的疏離。

“施主,請聽貧僧一言,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切忌切忌啊!”

少年沒有轉身,清冷的月光揮灑在他的身上,背對著屋裏的人,有著一種迷離的脫俗飄渺,流韻淡遠。

“世間浮華,過眼雲煙,我所執著的卻隻有一件,得之,我幸;不得-----”,湖藍般的星眸霎時黑潮湧動,淩厲無比,輕扯唇角,“就算以全天下為代價,也要變‘不得’而‘得’!”

離去,無痕。。。。。

看著那翩然離去的絕世少年,空氣裏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蓮香,可就是那個與世無爭的男子,竟滿身戾氣地說出如此決絕而冰冷的話。空塵久久未動,許久後無奈搖頭,“孽、孽、孽啊,佛祖慈悲,保佑蒼生避過此番浩劫吧。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