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還是有人把蟲子的書從角落堆裏挖出來並投上寶貴的紅票票,蟲子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大吼一聲:我終於不是孤立無援的啦!!!看到現在的狀態,蟲子很感動,雖然點擊很低但是還是有人支持的。這本書它是真的具有存在感,是有意義的了。所以,為表達蟲子的感激之情,特意快馬加鞭的趕上一篇,謹獻給誠心喜歡本書的各位!!)

京城街道,一如既往的繁華喧鬧,有著都城之首的富饒,民生百態,皆現於此。

街上不乏一些大家閨秀穿梭在繁雜的人群間,其中,由以一主仆二人顯眼至極。

為首的女子麵容清貴淡雅,容貌雖算不得天香國色,但就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淡淡的雅適,一襲水湖長裙曵地,及瞬的舒爽,冰清玉潔,“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說的,就是這般的女子吧。

款款羅香,步步生蓮,一派卓然氣質,遠勝了街上的其他的庸脂俗粉。

與女子平靜麵容不符的是跟在身邊的翠衫小丫頭,緊隨自家主子,卻是眼露忐忑,似有一絲不為人知的小心翼翼。

這樣奇怪的主仆,雖是令人費解,卻也無人在意。畢竟,美女當前,一飽眼福才是首要之事。

“喜兒,你怕我。”女子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動,整張臉好像就是由鋼鐵打造的一樣,除了那剛剛因說話為扯動的緋豔唇pian。

程詩詩說的極輕,輕的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它模糊掉。

可是,身旁的丫頭卻是渾身一震,驚恐的望向自家的主子,察覺到自己的無禮時又迅速低下,像是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一般,連連搖頭,說出話的已有些斷續:“小姐,奴--奴婢--沒--沒有,不--不敢。”

淚水已在眼眶打轉,隨時有溢出的可能,一張小臉急的煞白。

注意到已有不少旁觀者好奇的望向這裏,程詩詩眼裏一絲不悅,但隻是一瞬,略一扭頭對著喜兒,冷聲命令道:“沒有最好,平時什麽樣就表現成什麽樣,還用我教你嗎?”

“是,是是是。”誠惶誠恐的應聲,連忙伸手朝臉上已經溢出的淚水胡亂的一抹,低頭不語。

冷然的瞥了一眼,收回視線,正想繼續前進,不料被人擋住了去路。

“喲,哪來的小美人呐,哥哥我在街上晃**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如花般的美嬌niang呢!”一聲猥褻的調笑聲尖銳且刺耳的在人群裏爆發出來,附和著幾聲狗腿的應和,大街上瞬間安靜下來。

在旁觀望的幾個百姓已經在暗自搖頭,憐惜不已:這女子命苦啊,好死不死的讓京城的土霸王給撞了個正著。

說起這個街頭土霸王,這個知名度也絲毫不亞於那個席府神秘的席小姐啊。此人姓沈名根,是京城裏頭沈大員外的獨子,沈根沈根,他就是被沈家視為命根的心尖寶呢。

自小家庭溺愛,從不約束他做任何事,生得一副好皮囊,熟知腹內全是草莽!不學無術,整天遊手好閑,身邊跟在一群狐朋狗友到處調戲良家婦女,對的上眼的,也不管女子的意願,強行帶回府直接洞房花燭,玩的厭倦了,安置在家隨便給個“幾十房姨太太”的名號算是好的了,有的女子性子倔的,早就化為一縷香魂了,他呢,繼續出去獵豔。

也許你會問,難道沒有王法嗎?屁!這世道,哪有什麽狗屁王法!他沈府就是王法。用那二世祖的話說,“就是王法見了他,也得低頭哈腰,乖乖的靠邊站。”

誰說不是呢,這世道,有錢就是王法,有勢就是王法,更何況,像沈府這樣有錢有勢外加有皇親國戚這樣強硬後台撐腰的,他們一群布衣百姓,怎麽對抗?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話是越說越玄了,他沈府,怎麽就跟皇親國戚搭上邊了呢?

哎,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想那沈府,富可敵國,年年稅銀,交的那叫積極勤快,裏麵的門道早就打的一通無疑了。其中就有幾個後宮娘娘的娘家人,這樣關係一搭,認個“表兄弟”“表姐妹”的,不就是皇親國戚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八竿子打不著,十六竿子也隻有挨著一點點縫邊的關係,牽扯上皇宮,饒是你掘上幾百代祖墳,也是不依不撓的“親緣”呢!

俗語有言:民不與官鬥。他們一群小老百姓,碰上這檔子事,也隻有打破牙齒混血吞、自認倒黴了,哪裏還敢反抗!?

有了這個認知,眾人不免對被攔在路中的程詩詩惋惜不已,可惜了一個好女子啊。天妒紅顏啊!

程詩詩自是不知道別人已經對自己以後命運的悲慘扼腕,隻是對於突然攔住自己去路的登徒子,已是滿眼厭惡。

雖是厭惡,她卻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手,因為,她的身手,不是可以隨便暴露的。

上次對付席心緲,顯露了一些自己的本家功底,席心緲已經警覺,加上她那意味不明卻是飽含警告的話,齊澈雖是站在自己這邊,可是,難保他不會再次起意,其中的緣由,稍一細想,恐怕,自己也會有破綻被瞧出。

思及此,秀眉已經蹙的厲害,這個無賴,好生潑皮放dang!

“喲,小娘子生氣了啊!”沈根哈哈一笑,走近程詩詩,那樣子,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想用手裏的玉骨折扇抬起佳人下巴,可惜被程詩詩擰眉躲去,也不在意,繼續調笑道:“小娘子,你連生氣的樣子都這樣銷魂,叫小爺我如何承受?不如,讓小爺收了你,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怎麽樣?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呀!”

說著用曖昧**dang的目光直直的打量著程詩詩,好像在看著女子已經羅衫盡解在自己麵前的樣子。唰的打開扇子,自以為風度翩翩的搖起來。

旁邊的隨從隨聲附和,蛇鼠一窩。

他以為學著那群文人的樣子就是風雅無邊了嗎?一個蠢貨!那扇麵上,畫的是青樓旖旎圖,題的是**詩豔詞,如此不堪入目,也隻有這樣的作踐之人才做的出來。

程詩詩皺眉暗嗤,手上卻不敢有任何的舉動,此刻,她才明白空有一身技藝卻無法施展惡懲奸險之人是如此的窩囊。

旁邊的喜兒看在眼裏,心急如焚,忘記了先前自己對程詩詩的恐懼,壯著膽子衝著沈根喝道:“你們--是--是誰?竟敢如此放肆,可知我家小姐不是能得罪的!”終於是不算結巴的成功吼上一句,雖然氣勢弱了一點。

“嗬---”沈根視線一直在程詩詩身上,經方才的一吼,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喜兒身上,無賴般的挑挑眉,歪咧著嘴,“原來還有一個小丫頭啊,正好,兩個全收了,免得你們主仆寂寞。小爺我可是很講究雨露均施的。”

“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

喜兒自覺被登徒子調戲,又羞又急,一張俏臉已是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顯然,對於這樣的市井無賴,她是不好應付的。

“你這一問我到好奇了,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呢?長得如花似玉。”

“我家小姐是翰林學士的千金,怎麽樣,怕了吧!”聽得來人問起,喜兒馬上挺胸回答,底氣明顯足了很多,想是認定對方是不敢欺負到官家頭上的。

“哦----原來是程家的千金啊。”沈根煞有其事的摸摸下巴,根本沒有害怕的樣子。“這樣更好,正愁沒有個官家媳婦,得來全不費功夫,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事給辦了,說不定來年就能給程嶽父抱個外孫呢。”

“你!----”喜兒怒目圓瞪,手指著沈根,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著實氣的不輕。

沈根自顧打著算盤,沒有看到程詩詩已然暗沉深幽下去的眼眸,隱於袖中的手似乎有蠢蠢欲動的跡象,難不成,她忍不住要出手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闖進來了另一撥人。

即便是便衣,卻也看得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各個表情嚴肅,不苟言笑,不似一般護衛。

“嘿----”沈根叉腰挺肚仰首,鼻孔朝天,如上位者般俯睨著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眼帶不屑,“怎麽,還有護花使者?小的們。”

“有!”隨從摩拳擦掌,順便吐了口痰,整裝以待。

“給我上!”做了一個手掌前翻的動作。

收到指令的跟班馬上如餓狼撲食般紛湧而上,卻是硬是在就要出拳打到來者臉上的僅差零點零零一毫米處急刹車。

搞嘛情況?

看著為首冷峻男子隻手拿出的一塊鐵牌子,好像挺厚重,上麵還有歪歪曲曲的蛇形……

哎,那群土包子,跟著這樣的一個主子,哪還識得一字半句!

回過頭來疑惑道:“少爺?這---”

“讓開讓開”沈根嚷嚷著,撥開自己養的那群廢物,不就是一塊牌子嘛,“老子平時養你們有什麽用,連個屁都抵不上,屁還知道出個聲,聞個味,哪怕是臭。”

打手紛紛垂首不語,心裏卻是嘀咕:他們連屁都抵不上,那你還養著?養著屁的你,到底是比屁還屁,還是連屁都不如?

終於走到近前,沈根打量著那玄鐵打造的腰牌,說實話,字他是認不得的,看看一臉嚴肅的持牌者,又瞅瞅他手裏的牌子,尋思著,直覺告訴他,這次,好像有點不簡單。

程詩詩不知道,因為這次的機會,她的陰謀終於得以向席心緲開展,一張大網已經鋪展開,到底會有誰卷入其中?